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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红发虫女的令下,赵宜信已经开始对赵家人展开屠杀。
而重新站起的赵得海看着远处的屠杀,好一阵咬牙切齿。
可是他无能为力前去制止,因为真正的对手正在眼前
赵得海愤怒地看着红发虫女,暴喝道:
“老子不醒来,难道该继续当个活死人?”
“哈哈哈哈哈,老怪物,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觉得你的虫子天下第一,可惜,你失算了!老子偏偏就活着,就活生生地站在了你面前!”
赵得海故意散发强大真气,想要震慑住虫女。
很快,他的目的就成功了。
本来想要直接袭杀的虫女到底是谨慎的人,看见其忽然散发的强大力量,都怀疑那小子是不是不仅会治病,还会帮人恢复力气。
她站在三丈外,好奇打量着这第二个从自己噬魂虫下活着的人。
而这边,赵得海却在以最快的速度行气,为自己恢复力气。
“观娘娘,当初我儿把你从马贼手中救下,又想着我自己年过甲子讨我欢喜才将你送给了我。”
“可我没想到是你联合那孽子,竟然要杀了我赵家全家?真该死啊!”
他体内真气在说话间,飞快疯长。
“而你想要望月樽,那就得先从老子的尸体上踏过去!”
真气终于被他提起,赵得海一步踏出,缓缓摆出古旧拳架。
被唤观娘娘的红发虫女,抿嘴一笑道:
“呵呵呵……赵得海,你只是一介凡夫,很多事情你不晓得,甚至拿上那东西,冥冥中也承担恐怖因果。”
“我可是为你好啊,望月樽真的不是你等凡人能拥有的东西,知道吗?”
“放你娘的臭屁!”
“别以为老子不晓得你们这些怪物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们想做的事情真的又仅仅为了所谓的机缘吗?五十年之期到了,该收药了吧?怎么?想避开持剑者们,想提前动手?”
红发虫女脸上的笑容一僵,两只锋利口器盯着他长出嘴巴,开合道:
“你知道些什么?莫非,你知道这里的秘密?”
赵得海并未直接回答,反道:“秘密,我当然知道你们的秘密,也知道这天下的秘密,毕竟我赵家也存在了成百上千年,身为凡人而立家的千年!你说我们到底知道些什么?”
虫女头上大眼睛滴溜溜一转。
“呵呵呵,你套我的话?你赵家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群流失人间无数年的猪狗而已。”
虫女的背上猛地长出一对透明翅膜,翅膜一扇,身形就已凌空而起,很快就飞到了赵得海面前!
这一手突如其来的飞空之法,使得赵得海眼角胡乱跳动!
他整个人全身用劲,施加足下一点,踩着屋檐倒飞出去。
眼前看不出虫女深浅,但至少先和这怪物保持距离再说!
“赵得海,别人尊称你一句大侠你就真的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吗?在我们看来,你和你代表的人间武者,不过就是随时可以踩死的蚂蚁而已,连废物也比不上,你拿什么和我这已经步入了筑基期的虫师比?”
“筑基期?!”
赵得海脑海中被这几个字刺得昏沉几分,手中的动作都稍慢了几分。
筑基期,这不仅仅是他赵得海半生所想达成的目标,同样也是赵家人数百上千年未能达成的境界。
他脑海中回想起来四十几年前,当年他被选定为下一任家主的那天。
自家濒死的父亲用尽全力举着望月樽,告诉自己的一句话。
“不得超脱,终身为凡。”
而筑基期恰恰是刚从凡人迈向超脱的那一步,开始超脱到凡尘之上的存在。
前方,虫女看见自己刺激他的话果真有用,不免嘴角微挑。
要说她在赵家这么长时间,若还找不到赵家人真正的心结在哪里,那么就真的是愧对自己身为虫师一族了。
赵家家中的心结就是守着望月樽那样的灵性至宝,却不能借以修炼,迈向山峰高处。
这对这些武者而言,是最痛苦的事情。
抓住这个时机。
虫女观娘娘翅膜震动得更加迅速,口中锋利口器不断交叉挥舞,朝着赵得海飞快刺去!
这一刻,凡人顶峰武者与虫师的争斗终于开始!
那名叫规矩的东西,也被虫女踩在脚下。
…….......
天宝县北城。
那名叫青衣的小巷里。
金丝镶边的玄色劲装男子正被一团青烟所包裹,身影如幻走过巷子。
这男子此刻左掌摊开,掌中有一枚赤色环形虬龙佩不断旋转。
男子每走一步那条玉质虬龙就隐隐盘旋起来,不断舒展筋骨,散发金色霞光。
他的眼睛一直紧闭着,只是随心跟着手中至宝所指引的方向走着,也不知到底是在感受什么。
男子身后紧紧跟随着一名面白无须的高大老者,手中更是捧着一炉升腾起青烟的香炉。
此刻他的紧绷精神,不敢让青烟有一丝的断绝。
他们的身周也偶有其他人路过,但多是看他们一眼,似是对此二人的异状无动于衷一般。
忽地,走在前面的男子脚步顿住,眉头微皱。
而身后那老者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朝着极远处那座廊桥看去,随即嗓音尖细轻声询问。
“王爷,可要老奴去看看?”
男子微微摇头又继续跟着手中玉质虬龙指引的方位走去,嘴唇未动却有声音传入老者耳中。
“无妨,这洞天既然我大卫皇族可进,山上人自然也可进,再说她们已经走了,倒也不必多事。”
男人对这件事不甚在意,仍然是在用心感悟手中那条玉质虬龙。
对于有人窥视这种事情,曾经现在未来都是不可避免的,若真要有恶意总是不能避过的。
可是身后那老者却多想了一层,依旧劝诫道:“王爷,咱们此番得了陛下密令可是要定量此方天地的,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可若是被人发现我们所行之事那可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虽然老奴拼着贱命不要也罢能与那山上人周旋,可若争端起时,使得陛下的千秋大业出了差池,那老奴真成了千古罪人。”
老人看起来极为谦卑,对着面前之人更是从骨子里透露着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如此作态,一看就是大内阉人!
男子终于睁开了眼,瞥了一眼老者扯扯嘴角道:“公公,此番天机门出了变故,导致跨界之门损毁,洞天之地大开,谁料到有何东西会混进来,名门正派、歪门邪道?大家都在路上虽说目的不同也算是有一场缘分,别人既然已经离去我们又为何惊吓自个?没来的引起更大误会耽误正事,那才真正不妙!”
“且将心放回肚中吧,国师算过了,我们此行万事大吉。”
“这…….”
最终老人还是迟疑地点头同意。
毕竟他的主子自己是奴,作为狗只能服从,但是还有义务提醒主人,故而老人还是出声提醒。
“王爷,此番入得禁忌之地者甚众,那么各家要么是寻仙药或是找至宝,更有甚者想寻传承,无论怎么说老奴一想起来就觉得心口疼,也不知到底何时才能止住这群贪毒之辈?”
“不然以后留给我们的,不就仅仅是一块荒地?老奴想想就亏啊。”
他说这话其实带上了几分酸意,毕竟自己主仆二人入得此地也是花费甚巨。
实在是除了王爷手中的宫廷至宝外,其余的财物都被看门人搜刮干净了。
自家交了入门费,转头就听见天机门动乱,界门大开,剩下来的人说不定都不用付出代价了。
这种他看着别人吃肉,自己出钱的感觉就觉得莫名恼火。
男子笑着摇头:“左右不过是些身外之物,小打小闹而已,我大卫可断没有这般小气的道理,拿走就拿走吧,九牛一毛而已。”
然后不再搭理老者,继续手持玉质环佩在城中四处游走。
终于,当他手中那条玉质虬龙愈发凝实的时候,男子这才收束法力、
“北城倒是终于收集好了溢散的龙气,接下来就该去东城了。”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倒是没想到此番天机门出事,于我等大计也是有好处的,王爷!大事可期啊!”
男子此刻心情不错,笑着摇头说事情才开头。
旋即,他正将那块玉珏放在老人手中的香炉中,脚步忽然顿住。
他听见了那条虬龙发出了轻微龙吟。
老者诚惶诚恐道:“该是有人坏了规矩,在城里对那些囚徒动了法术,王爷您看?”
玄衣男子眼睛微微眯起,目光看向西边,似能勘破黑暗。
很快他冷声道:“司马珲入了这洞天这么多年,整天就晓得吃喝玩乐,倒是天高皇帝远是个养老的好地方,怎么,臭鱼烂虾都藏在他眼皮下了,也能忍?”
“那些疯子虽重伤未愈还没醒来,可当年定下的规矩也还是得遵守,何况这天下迟早姓卫。”
玄衣男子顺手接过了那香炉,转身冷冷道:“去告诉那废物,本王不喜欢被打扰后院。”
听他语气,已经不仅仅是将这座城视为了大卫的囊中物,如此自信。
............
天宝县极北之地,有一座山脉永远被风雪笼罩。
但是山顶并没有积雪,反而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一处辉煌的庙宇建筑群的深处,顶空的香烛云气此刻翻涌如潮。
整座大山深处传来模模糊糊的声音。
是有无数人在呼唤。
更像是有人在愤怒呐喊!
嘈嘈切切,如海如浪。
“穆春恩......春恩......该醒来了”
“穆春恩......他们坏了规矩......”
“都是一群不守诺言的人,他们都该死!”
“这一次,应该将他们彻底赶出去!这是帝君的花园!”
一道道常人不可听见痛苦呢喃中,那大山顶空的香烛云气翻动的动静更加剧烈!
很快。
一双微微泛黑但布满伤痕的手从云气中伸了出来。
与此同时。
天宝县城里,一座门槛都已腐朽的小小道观门前风铃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