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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四周原本的烛火熄灭的一瞬间,段絮只觉眼前一条黑漆漆的腥臭触手朝自己舞来!
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量,段絮脚尖一转,灵活的躲避那神秘之物的攻击。
不过,那腥臭触手同样也转过弯来,再次朝着段絮咬来!
段絮此刻眼眸的青光还在流淌,是以他竟借着那微弱的光芒看清了黑漆漆的触手的轨迹。
他脚步轻盈,在屋中不断灵巧躲避。
最后,那触手像是被段絮的行为刺激一般,在半空中无声尖哮起来!
没有什么声音!只有屋中忽然狂躁的腥风卷起!
慢慢地,第二条触手从那妇人额头上钻出来。
两根触手不再纠结捉住段絮,反倒是自行在半空中交织挥舞!飞去掠过!
嗤嗤破空声不断传出,紧接着吱吱声在起!
原来是那些触手在空中喷出了一条又一条素白丝线!在狭小屋中编织出了一张大网来!
避免段絮破门而出的同时,也是为了直接困杀他于当场!
带着浓重臭味的丝线越来越多,渐渐将段絮灵巧的躲避空间封锁!
“段缥你在外面吗?!你快跑!”
他在屋中一边躲避,一边呐喊!
可是外间却无人响应他!因为这仿佛结成的天罗地网隔绝了内外的同时,也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终于!
房中所有能够下脚的地方,都被密密麻麻的丝网罩住!
段絮喘着粗气踩在那丝网上时,所有的丝网绷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不多时就将段絮困住方寸之地,再走一步就会自己钻进网中!
还不等段絮多作休息,紧接着,从那妇人额头里钻出一只拳头大小的怪虫来!
那虫长着犹如蜘蛛一般的八条腿,背上却有一对透明翅膜。
顶部却顶着一个长发闭眼的女人头颅,口中却挥舞着两根黑乎乎的触手!
不!
说是触手并不准确,因为他们表面长满了一张一合的尖牙,顶端却闪烁幽幽寒光,似能刺穿啃食一切血肉!
倒是像极了蚊虫吸血的口器,尖利异常!
“这么丑!”
段絮被这人不人,虫不虫的东西吓了一跳。
可也只是震惊一瞬!
就见那古怪东西的人头,一双猩红双眸睁开,然后朝着段絮嘶哑道:“你身上有好吃的东西,比道元石还好吃的东西!”
“给我吃!给我!”
那怪虫震动翅膜,旋即尖叫起来,那足有刺破耳膜的声音里饱含贪欲!
在刺耳鸣叫声中,那虫儿浑身一抖,竟然越变越大!最后胀得有半人大小才罢休!
怪虫脑袋一甩,口器直接朝着段絮飞来!
“不好!”
段絮见那虫口中口器锁定了段絮后,本能就想躲避。
可惜他前后左右都是丝网,根本无法逃脱!
眼看着,锋利口器真中自己面门,他下意识举臂抵挡!
嗤啦!
体表一阵青光闪过,然后密密麻麻蛇鳞恰好挡住这一击,不过那虫豸口器又岂是锋利?
口器表面的利齿,迅速咬中蛇鳞,嘎吱嘎吱的啃了起来!很快就击破了段絮可怜防御!
眼看着那锋利口器,距离自己的眉心不过一尺,他只觉头皮发麻!
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段絮腰间那盏一直震动不休的黑色玉灯蓦地停止震动!
在段絮目瞪口呆中,它就那样浮浮沉沉的飘了起来。
正挡一妖一虫!
........
“敢问段姑娘,这段小大夫治病怎么不开灯啊?”全盛看着屋中一脸不解。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刚才还橘黄一片的屋中,瞬间就黢黑一片。
本来还能听见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一阵青光闪过之后,屋中再也没什么动静。
“这黑灯瞎火的,要是大夫要施针什么的能看见吗?”一旁的健壮仆妇也插嘴道。
段缥一时间也是望向寂静屋中皱眉不语,她没想起自己三弟救人又多了条规矩啊。
可这.......
“全叔!我就说吧你还不信!”一旁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赵二郎又出声了,看着漆黑的屋中冷声道:“哪有正经大夫半夜治病不点灯的?说不定我们都被那傻子骗了!”
他看向脸色沉下来的段缥说道:“要是那傻子真有什么本事,这些年怎么没听说他把自己的痴傻病给治好?”
段缥彻底被赵二郎激怒,一张脸突然涨的通红,“我家阿弟有病没病诸位刚才不是看见了吗?出口伤人,还中伤现在替你们看病的大夫就是你们这样大户人家的礼仪?”
“再说我家阿弟得了父亲医术真传,向来是秘而不宣的,今天几位要不是家中着急,是万万见不到我家阿弟的,再说还不晓得里面情况,只是灯熄而已你们就这般作态,难道忘记了我刚才说的我们也只是试试吗?”
她为了不暴露段絮那一手神奇的治病手段,自然是将其本领往先父身上扯。
“若是诸位真的不信我们,我这就告诉阿弟,不治就是!”
赵二郎天生就是个不受气的主,从不觉得自家理亏,反而气势嚣张:“你家想治就治不想治就甩手?本公子实话告诉你,要是我母亲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家就一同给她陪葬吧!”
他上前俯身看着一张小脸又红又白的段缥,低声道:“到时候你家这'四季如春”的小宅子,本公子可就一分不拿的收下了!”
“你!”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
眼看两边气氛因屋中熄灯,忽然变得莫名紧张起来的场面,运足真气侧耳倾听屋中动静的全盛这才收功,出来打着圆场。
在赵二郎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安抚好自家公子。
他才一脸着急道:“段姑娘,眼下哪是和我家公子置气的时候?你听这屋中是什么声音,好像有异动啊?!”
异动?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一静,用心听起来。
很快,就听见屋中悉悉索索的莫名声响来。
紧接着,众人皆是听见了一声急促而短暂的嘶鸣!
一直为屋中的段絮悬了一颗心的段缥暗道不妙,就欲上前闯门!
只是门却从里死死封住,根本推不动!
她使劲拍打,屋中无人应答。
“看吧!我就知道今晚要出事!”赵二郎还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浑然忘记屋中躺着的还有他母亲一样。
全盛也是焦急,一把推开了段缥,“让开!让我来!”
他双拳一叠,爆喝一声!就要运足内力就要强行破开此门!
一旁同样焦急的仆妇,却忽然欣喜道:“有动静了!有动静了!”
只见,屋中又亮起橘黄灯火。
然后很快,房门从里面推开。
段絮的声音传出来。
“可以了,你们将她抱走吧。”
一双手就从屋中阴影中探了出来,而手臂上恰好横抱着的。
正是赵家大夫人。
只是却不见门后之人,看起来段絮不想出门。
“且慢,让我来。”
一颗心终于放下的段缥快步上前,她接过赵夫人递还给仆妇。
这才长舒口气。
赵二郎和全盛已经是急忙探过头来,看见此时的母亲已经不再如之前一般只剩半口气,面色红润不少的样子,就知道已过了危险时刻。
“嘿!还真有两把刷子啊!”
咧嘴一笑的赵二郎抬头望向屋中被阴影笼罩的大夫,好奇问道:“敢问段大夫,我娘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之前不都好好的吗?”
语气突然真挚,浑然不似刚才的暴怒无礼态度。
“赵夫人不过是受了邪气故只昏死过去而已,我已经为其诊治,现下已是无碍。”
“待贵府大夫人醒来后,吩咐下人熬些温补药膳即可。”
屋中阴影里的那少年声音断断续续,略微有点嘶哑。
全盛连连道谢,这才招呼着仆妇,让其先把大夫人送回暖轿。
赵二郎心情也是忽地畅快起来,随意道了一声谢,就欲离去。
感受着院中的暖意,他再次侧过头问道:“段大夫,你这二姐说这屋子要五百黄金都不肯卖我?你作为段家唯一男丁,想来是能做主的,我且问你说是与不是?”他语带笑意声调拉长,“亦或是说,还是嫌弃钱少了?”
屋中的段絮理智刚刚聚拢,不明白为什么赵家公子一直在打听自家院子,他停顿了两秒才道:“此乃我家祖传宅院,千金难换,公子见谅。”
赵二郎已是猜出答案,连连摇头道一句可惜。
紧接着,他脚步顿住:“差点忘了,诊金呐。”
他从腰间取下自家的荷包,隔着远远的,就随意就扔向段缥,差点砸中段缥额头。
“今儿倒是多亏了你家,这只是打赏的,明个咱赵家定然会送上一份大礼给段大夫,聊表谢意。”
想了想,他忍不住对屋中一直没有露面的人道:“段大夫,我尊称你一句大夫,看在你治好我母亲的份上,倒是有一句话给你。”
“根基浅薄者财薄,词华太盛者福浅,好自为之啊。”
说完,他潇洒转身往外走去。
段缥在门外问着屋中的段絮道:“阿絮,这赵家公子话中之意是........”
忽然,门后的段絮忽然对远去的赵二郎说:“赵公子,别踩左边草坪。”
虽说自家母亲被救,但赵二郎的内心依旧对这段家姐弟都没好感。
一群低贱黔首而已,本公子看上的东西竟然不乖乖献出来,还三番两次拒绝,简直不识抬举!
此刻再听段絮所言,只觉好笑得紧。
他赵家二公子想走那条道就走那条道,还用他人置喙?
他偏偏一脚踏进了左边草坪。
才走几步。
忽然之间,地面松动!
赵二郎嗯了一声,低头一瞧,瞬间骇然!
数朵满嘴尖牙、比人头还大的巨大花朵,从地下忽然窜出,一口朝着他胯裆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