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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平拿出一份文件：“正如你们看到的这份文件，这是我们实验室的主要研究内容……我们正在研制一种治疗先天性心脏病的特效药，这个科研项目，是国家支持的重点医药项目。实验室与本市的海心生物医药公司签订了合作计划，根据目前的市场估价，特效药的药物配方，价值9亿人民币……”
没等黄平教授说完，张玉河打断了他的话：“黄教授，我没听错吧，一个药物配方，价值9个亿？”
“对，你没听错，确实是9个亿。这还是医药公司的保守估计，当这种特效药投入全国市场，实际的价值会更高。”
“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没想到一个药方，竟然价值连城！”
“所以，这个药方，对我们来说，极其重要。这名盗窃犯偷走药物配方，对我们来说，对于这个实验室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这一个药方，是几十位医学博士花费近十年的时间，呕心沥血得到的成果。”
“黄教授，您的心情，我们理解。您先平复一下心情，咱们去看一看案发的第一现场。”
黄教授走在前面，他走到实验室的核心位置，这里是实验室的中心。整个楼层是正方形，核心部位在正方形的中心点。
这个核心部位，是一间储藏室，室内的面积不大，大概有十平方米，室内空荡荡的，靠墙的位置，放着三个木制的柜子。
张玉河看了看柜子，转身去问黄教授：“你们的药方，是不是在这个木柜子里？”黄平教授摇了摇头：“药物配方存放在一个保险箱里。”
“保险箱？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保险箱？”
“保险箱被偷走了。”
“被偷走了？这个盗窃犯还真是厉害啊，竟然带着保险箱逃走了。”
“储藏室的钥匙，只有一把，当初建造实验室的时候，我们也是为了最大程度的做到对外保密，所以，储藏室又单独加装了一道防盗门。”
“黄教授，按照你这么说，这个实验室，可以说是铜墙铁壁啊，怎么会被盗呢？”
“确实，这么严密的防护，竟然被盗了，我们也想不通……”
“保险箱有多大？”
“保险箱是一个圆柱体，高31厘米，底部直径30厘米，看着像一个水桶……不锈钢材质，密不透风，而且防火、防水、防弹……”
里山医科大学的生物制药中心，建成时间不到两年，是一栋崭新的实验楼，而且这栋大楼不与其它建筑相连，独自矗立在一座小山坡上。
小山坡海拔很低，只有三十多米高，山坡的北面是一条小河，河面宽度约为8米。
建造楼层的原材料以钢筋水泥为主，窗户是高强度钢化玻璃，玻璃可以防弹，大楼有着独立的排气、排水系统和供暖系统，因为是用来研制新型药品，所以实验室做到了密不透风。
实验大楼的入口，是电子闸门，只有学校内部的科研人员，才可以凭借电子身份卡进入。
电子闸门是独立的供电系统，即使学校停电，生物制药中心的实验大楼也不会断电。
从第一层到第十二层，每一层楼，都有铁闸门锁着，钥匙也是科研人员才有。并且，每个实验室的储藏室，单独安装闸门，钥匙也只有一把，由实验室负责人拿着。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小偷想进入实验室，必须穿过三道防护门。
第一道门是一楼的电子闸门，第二道门是实验室的入口钢铁闸门，第三道是储藏室的不锈钢闸门。
从各方面的数据来看，这栋实验大楼都是一个超一流的医学药物研究实验室，可以说是一个钢铁堡垒。
黄平教授拿来实验大楼的防护图纸，在图纸上，详细地标注出每一道防护系统的位置。
张玉河他们拿着图纸，仔细地观察着，试图寻找新的线索和突破口。
刘温车拿出铅笔，在图纸上做出标记，他环顾整个实验室，却没发现监控摄像头，觉得不可思议：“黄教授，这么大的实验室，怎么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
“实验室内部没有安装摄像头，是因为实验室内部的信息都是机密，包括我们的实验过程，都是不能泄露的。不过，实验室的入口和走廊里，都安装着摄像头，在一楼的入口也有监控摄像。”
刘温车盯着实验室的入口：“也就是说，只要小偷踏入实验大楼一步，都会被发现。”
“对。”
“那这一层楼的监控视频，你们看了吗？”
“看了，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异常？”
放下手里的图纸，刘温车打算去实验大楼的监控中心，他准备再看一遍监控视频。监控中心在十一楼，他们重新登上电梯到达十一楼。
监控中心也是一个封闭的房间，入口是铁闸门，学校安排了三个人在这里值班。
这三名保安是轮流值班，可以保证白天的12小时，也就是早上8点至晚上8点，全程有人盯着显示屏。
刘温车盯着显示屏，询问张玉河的意见：“老张，咱们怎么分工？是不是要调取最近两周的监控视频？”
“盗窃案发生在今天的凌晨3点40分，我建议调取最近十天的视频资料。”
根据张玉河的要求，保安调取出整栋大楼的监控视频，时间范围是十天之内。张玉河负责观看实验室入口的视频，周叶生和刘温车负责观看走廊以及电梯内的视频资料。
观看监控视频，是一个极其枯燥的过程，看了一个小时以后，他们都需要暂停一下，躺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
中午吃饭的时候，黄平教授从食堂带来盒饭，周叶生他们一边吃饭，一边看监控。直到下午的四点半，他们才把所有的视频看完。
根据视频资料来分析，并没有发现外来人员进入实验大楼，因此，张玉河怀疑盗窃犯是学校内部的科研人员。
但是，要在学校内部排查，难度反而更大。如果不计算其它楼层，在九楼的这一个实验室里，就有三十六名研究员。
整栋实验大楼，共有十二层，除去9名保安，还有276名科研人员。如果对每一名研究员进行询问，可能需要一个多月才能结束。
276名研究员，排查对象太多了，公安局可以抽调的警员不到20个，如何完成询问取证工作，成为一个令人头痛的难题。
周叶生十分疲惫，他趴在桌子上，翻看着自己的记事本。
虽然工作量巨大，但是盗窃案关系到重要的科研机密，张玉河也不敢耽误，他立刻安排警员对案件相关人员进行询问取证。
周叶生打了一个哈欠：“张队长，咱们先去哪里取证？”
张玉河拿出一份名单：“我已经写在纸上了，咱们就按这个顺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