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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5章 保住一条命,夜访土地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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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一边拿起手巾擦手一边答道:“幸好他年轻,身体底子也不错,先治一段时间再看吧。”
  能灌下汤药就还有救。一碗汤药送下去,鲁庆箫呛了两口,然后开始急促喘息,手脚也间或抽动,一行人终于松了口气。
  关老爹像一摊泥一样萎瘫在角落里,脸色苍白得像坟地里的引魂幡,口中喃喃嘟囔:“这傻孩子,这傻孩子,……”
  朱铁娃在一旁将牙齿咬得格格响,满脸鼻涕眼泪,眼睛红得像是沁了血。
  关迪瘦削的小脸上满是尘土污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有两道明显的泪痕,像暴雨后大地上的沟壑,透彻深刻。
  鲁老爹毕竟是在乡公所做书吏,见多识广,此刻见儿子的性命已经保住,沉声吩咐道:“志霖,铁娃,小迪,你们三个一定不能冲动,此处人生地不熟,你们可不能再出什么事情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给箫儿治病,其他的,都交给我来办。”
  病人眼下这种虚弱的情况,当然不适合随意搬动。一行人只好又交了些钱,借用医馆的一处角落,不停接受针灸汤药治疗。
  一直忙到入夜,鲁庆箫终于进一步见好,他已经能够用微弱的声音说出:“爸,我不碍的。”
  打发走马车夫回村去报平安,关老爹又去交钱留宿,还租了几床被子,一群人就蜷缩在冰凉的地上,一眨不眨地盯着鲁庆箫。医馆偶尔也出夜诊,只要钱到位,晚上也可以给鲁庆箫持续治疗。
  鲁庆箫已经会喊疼了。甘志霖偷偷撩开他的衣襟,触目满是淤青,可以想见他遭受过怎样的毒打。
  甘志霖轻轻叹了一口气,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单枪匹马打上门去,你傻不傻?”
  鲁庆箫惨笑一下,又皱了皱眉,甘志霖连忙将耳朵凑到他嘴边,声音微弱却坚定:“傻。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甘志霖又凑到他耳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不要死。”
  “嗯。”这次,鲁庆箫的回答清晰可闻。
  终于熬到第二天早上,征询过医生,一行人带上大包草药,买下两床被子,将鲁庆箫裹在马车上,踏上回家的路。
  车上躺着病人,马儿当然不能快跑。除了瘦弱的关老爹坐在车上照顾鲁庆箫,其他人都跟在马车后面,缓缓步行。
  40里的回家之路,众人都默默无语。甘志霖也没有开口问鲁老爹,接下来该如何解决。这样大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一个小辈置喙。况且,初入这个时代,他对这个陌生世界里的游戏规则,尚完全没有概念。
  马车慢悠悠走了一个上午才终于回到村里。村口路旁,早已等得心焦的鲁大娘风一样扑过来,抱住儿子嚎啕痛哭。她的身后,是悲悲切切的关妍和关瑶,呆呆站在那里,抽噎无助。
  悲切。是的,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悲切。
  失魂落魄回到家里,甘志霖立即将事情向家里人汇报。父亲甘举德二话不说,立即回屋拿出四十块银圆,带着母亲去鲁、关两家探望。尽管没有细问,但甘志霖也能猜到,这些钱,恐怕已是自己家的大半积蓄了。
  鲁庆箫家境尚可,关迪家明显不宽裕。可是,鲁庆箫治病要花钱,关瑶治病要花钱,打官司告状,处理后续事宜,这些都要花钱。区区几十块银圆,估计只是杯水车薪。
  甘志霖暗自庆幸,幸亏关老爹、鲁老爹带着马车追上自己。否则,如果单枪匹马跑到县城,自己兜里穷得连一块铜板都没有,即便找到鲁庆箫,也只好眼睁睁看着他咽气。
  气息翻涌,心烦意乱,甘志霖在家里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索性爬起来,出门乱走。
  这村子小得鸡鸣全村可闻,走出去没多远,抬头已见土地庙,这应该就是村东口了。
  土地庙的外观,看起来比关帝庙更加破旧,甚至连屋顶的瓦片都已残缺。透过残破的门棂,依稀可见正殿立着土地公公和土地奶奶,正笑眯眯打量着夤夜来访的善男信女。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甘志霖一眼就看到关迪跪拜在脏兮兮的蒲团上,口中似乎念念有词。关迪面前,香烟缭绕,还摆着几块点心供果。
  关迪也转头看过来,两人相视苦笑。
  甘志霖轻声问道:“大晚上睡不着,你来拜土地公公?”
  关迪微微摇头,指着土地公公身边说道:“我来拜药王菩萨。”
  甘志霖连忙上前几步,定睛瞧过去,果然,土地公公身边,还有一位神灵坐像。仙风道骨,慈眉善目,颇符合常人对药王菩萨的想象。只不过,这位药王菩萨看起来跟土地公公长得有些连相,估计,不是堂兄弟,就是姨表亲。
  甘志霖也站到药王菩萨对面,弯腰合十敬拜,口中低声问道:“二姐的身体,不碍的吧?”
  “志霞姐下午也来看过,据她和我大姐说,二姐的情况不大要紧。明天一早,我爸求了马车,说是带二姐再去省城瞧瞧。”关迪随手从面前供果盘子里拿起两块点心,递给甘志霖一块。
  见关迪啃得嘎嘣作响,甘志霖也只好塞进嘴里。好硬,没咬动。
  甘志霖皱眉问道:“你这点心在家里放了多长时间了?早过保质期了吧?”
  “家里?保质期?”关迪满脸不解,“这不是我带来的点心啊?不知是谁放在这里的。”
  “你……”甘志霖慌忙又将手里的点心放回供果盘子里,连连作揖致歉,“药王菩萨大人,我只是用牙齿碰了一下,没舔,……,我真的没舔,您老人家千万别嫌弃。”
  供果盘子里另有两颗银圆大的杏子,看起来倒也黄润可人,甘志霖随手拿起,在衣襟上蹭了蹭,递给关迪一颗,塞进嘴里一颗。酸,真酸,强忍着咽下。
  甘志霖酸得眼睛眉毛都掬缩在一处,咳嗽着问道:“你老爹身体不碍吧?这两天,把他也折腾得够呛。”
  关迪叹气道:“他年纪大了,即便强挺着支撑,怕是也会落下损伤。”
  “你老爹身子瘦弱,平日里应该多吃一些,多补一补。”眼前浮现出关老爹那麻杆一样的身形,甘志霖不由也替关迪忧心。
  “他那身子,吃不胖的。听人家说,他那是‘虚不受补’。”关迪苦笑摇头。
  “难道,关老爹肺部有隐疾?”以甘志霖不多的医学常识,深感不解。
  “你难道没听村里人议论?他们都说,我爹年轻时候,抽过大烟。”关迪的声音幽远无奈,“所以,尽管他后来再也不碰那东西,但伤了身子,就吃不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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