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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 改头换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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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
  我有了籍贯,是景州楚氏的一个分支,据说是遭遇过巨变,因此全家到现在只剩下我一人。这不就是孤儿么,我问前来的人,那人是太子门下,与我接触,却一直蒙着脸。
  信不过谁呢?
  那人道,这身份还有一位家世惊人的娃娃亲,不算孤儿。
  “娃娃亲?”我钝口无言,当即分辨道:“我只答应卖艺,可没想过卖身啊!”
  废话,我那红衣美人,与我就只有一墙之隔,追妻之路已经成功了大半,半路杀出个劳什子娃娃亲?
  后来我才知道,我和她之间,隔着的墙,比城门拐弯儿的地方还要厚。已经可以称之为山,更不是什么秀丽青山,而是一道血海尸山。
  岂料那人道,你们这一脉已然消沉,只怕人家早就不认这门亲事了。
  虽然他蒙着面,但露在外面的双眸都能看出他的鄙夷。
  也是,柯州与景州可谓天差地别,景州乃是富庶之地,想来这样的人家,即便是分支,也富贵非我所能及。
  虽然知道差距,但是在那人递给我一张十万两银票的时候,我还是没出息的心跳如雷。
  十万两!
  “这是殿下的吩咐,从今往后,你就是楚见。”
  我耳力绝佳,即便已经被十万两冲昏了头脑,还是注意到他少说了一个字。
  “欢。”我幽幽道。
  那人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发现他笑得,好贱。
  我立刻打开一应行牒,这是“我”从景州来到帝都的通关,上面居然真的只写了这两个字。
  ……原来好贱的人是我。
  什么世家,给儿子取这么个名字。
  但是看在十万两的份上,我还是笑着把人送出了门——也不能称之为门,就两片破蔽的木材。
  于是我楚见欢被阉割了,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的名字。
  那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我都真的以为自己是楚见。
  太子士说,这个见字是高赞,见天见地见众生。他总是这样,心态好得出奇,像是行走在人世间的活圣人,后来许多年,官场浮沉,多方折辱,我也没看他有太过失态的时候。
  有了十万两白银,我大手一挥,置办了一座四进四出的宅院,就在平川街上,这里多是朝中武官的府邸,因为我楚见有个不远不近的表姨,是宫中的一位娘娘。她听说我来到帝都,让她儿子——四皇子召见了我,还给我在军中讨了个官职。
  芝麻绿豆大小,在帝都这样的地方,更显人微言轻了。
  不过那四皇子待我极好,我知道他是待楚见好,或者说,他是待景州楚氏好。
  只可惜他如意算盘要落空,因为不仅是我,连景州楚氏,也早已是太子臂助。
  “投效四皇子?!”照夜台雅室内,我忍不住站起身来。
  那太子门客今次倒是没蒙着脸,只是我与他隔着一面屏风,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正是。”他道,“四皇子如今在军方的势力极大,我们的暗哨根本插不进去。宫中圣意,北边要开战了。”
  我心中一紧,北边疆,正是我的家乡,柯州。
  “自上次召见到现在,我与他毫无交际,如何投他?”我道,“我如今既不缺钱花,又不缺事做,真投效于他,他也未必会信啊。”
  屏风后,门客抬起头,我看不清他的脸,却能依稀看见他在笑,“他一定会信你。”
  莫名的渗人,太子士高洁迈俗,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属,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他因何信我?就因为我貌比潘安,武功盖世,古道热肠吗?”
  “殿下说,你天生神异,心脏比旁人偏了几寸?”
  这事,还是上次有人刺杀,我被带去东宫救治,医师说的。那场面,丫鬟婢子们统统哭作一团,那时我还真以为我要死了,后来才知道他们不是哭我,哭自己呢。因为太子暗卫统领说了,事出紧急,未作乔装,见过我的人统统都要杀了。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我说或可毒哑。这才保住了她们性命。倒不是我心善,这是我这人,天生见不得女人哭。
  后来我给干爹去了信,干爹说我是镜面人,一身肺腑长得皆与旁人相左。我也不知道镜面人什么意思,反正就是说我心脏不在左边在右边的意思。
  这样特殊的体质,在往后的年岁里,救过我好几次。
  “不是,我是镜面人。但是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干爹来过帝都,我试着说这样的话,盼着有和干爹一样别致的存在。干爹说,如果帝都还有这样的人,那将是我的依靠。
  很可惜,门客道:“何为镜面人?”
  我摆摆手,让他别放在心上。下一瞬,破风声霎时而至。
  我头也不回,举剑要挡,却发现剑气直冲我左侧胸腔,剑花顿时一晃,只听金石铮声,我花五十两银子锻造的宝剑就被一道剑气劈断。
  我手中还拿着剑柄,一柄铁剑从我胸前穿出。
  剑柄哐当落地,上面镶嵌的玉被震在绣着牡丹的华贵地毯上,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一滴血从我心口蜿蜒而出,顺着皮肤,还没沾到布料。
  “四皇子此刻正在上楼。”留下这么一句话,那门客就从后方的暗门走了。
  我不知道出手的人是谁,但是这样可怕的剑意,曾一度像阴影将我笼罩,面对这样的绝顶高手,我差点再也没有拿剑的勇气。
  当我浑身是血连滚带爬摔在四皇子和一众贵族少年身前的时候,着实把照夜台的管事都吓得不清。四皇子救了我,连夜去宫中请了御医,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个晚上,在四皇子的别院中。
  记得那时候正是夏夜,在蝉鸣声里,我知道了四皇子的抱负。
  “很久没有回景州看过了。”他这样说,我才知道这位皇子从小生活在景州,因为他的母族是开朝的功臣,深受忌惮,他曾一度姓良,后来才恢复的皇姓。
  “我母妃那一辈,十一个兄弟姐妹全部相继死去。母妃入宫十年,才生下了我。外公把我接回景州,后来帝令亲至,我才回到帝都,认祖归宗。”
  “这样说是否很可笑,我知道太子殿下宽仁,将来必是一代明君,可是这样的世道,容不下我的母族。那龙椅,终究是只有一把。”
  我听得似懂非懂,良氏势大尤其在军,军中不少将领都尊四皇子为少主,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已是百尺竿头,若不更进一步,便要粉身碎骨。”他道。
  四皇子的话,让我听了,竟有种共鸣。这让我想起了在柯州的日子,干爹教我拿刀的时候,教导我说,千万不要放下刀,放下刀,他们就杀你。
  他的抱负,是护佑他的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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