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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平和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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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铮直到再次走回自己餐车也没有更多发现,在回来的路上他有意识的记录了一下几名流动查岗的乘务员的名字,在硬卧车厢有两名看起来都相当高大的男乘务员,两人长得很像,不过一人稍微瘦些,一人稍微壮些,他们分别是罗曼·莫罗佐夫(RomanMorozov)和安德烈·莫罗佐夫(AnatolyMorozov)。
  餐车的乘务员名叫马克西姆·伊万诺夫(MaximIvanov),他正在快乐的和餐车的经理用卢西亚语讲着什么笑话,几个人边聊边坐着什么动作跳来跳去,接着又是一阵笑声。
  陆言顺道又坐到那个听障女孩的对面问了下她的名字,顺道借来纸笔和她聊了会天。
  女孩名叫黄素娴,今年刚刚21岁,出生下来就体弱多病的缘故,很少外出,这次她是瞒着家里人偷偷跑出来玩。她家里人从没和她说过她的病情,不过她这几年慢慢失去了听力,想来应该是病症继续恶化了,在躺到病床上再也无法离开前,他想看一看北国风光,看一看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景象——这是她爷爷在世时每次下雪都会给她念的一首词。这时候她总会扒着窗台看雪花飘飘,只不过南国的雪向来少见,有时一年也见不到一次。
  爷爷去世前给她偷偷留了一笔钱,不是怕她的父母会占为己有,而是他知道这孩子从小就渴望自由,他希望她在某天想要瞒着家里偷偷做点什么事的时候,可以有底气来实现。
  上次这样做还是八九岁的时候,她的父母在外面工作,只有她和爷爷两个人住,那晚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她偷偷跑出去堆了一个雪人,由于穿的不多,身体又虚弱,回来便发了好几天的高烧。
  爷爷没有骂她或者打她,只是她当晚迷迷糊糊中听到爷爷在客堂里一个人念叨,她知道他又在和奶奶的照片讲话了。
  陆言眼睛有点涨的难受,但是看着这个小她几岁的女孩又觉得自己这样太丢人。
  陆言问她有没有试过骨传导的耳机,近几年市场上挺多见。
  黄素娴停了停写着问是不是助听器。
  陆铮说不是,是通过骨头传导,直接到达内耳。
  女孩说应该是没什么用,他爸妈给她买过这样的耳机,但是她说也听不见,就让他们退掉了。
  车厢嘈杂声,欢笑声,此起彼伏。
  陆言看着黄素娴努力捏着笔的样子,脑子里想起了不少往事,但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临走时陆言告诉她需要帮助就来找5号车四号包间,接着写了一张上面是:“请找5号车四号包间陆言先生”的纸片,告诉她如果周围没有笔就拿这个给乘务员。
  黄素娴看完捏着笔也写了一张纸,上面是:“请找9号车1号床下铺黄素娴女士”。
  陆言哈哈大笑,收起纸片,轻轻捏了捏她的食指关节,告别离开,这不是一种轻薄别人的做法,而是陆言临时起意觉得,自己五感俱全,对方却一直失去一种交流的方式,那么就通过触碰传达给她:“自己和她聊天很愉快“这件事吧。
  离开后他想或许这个女孩并不是无法用骨传导耳机,骨传导也无效的已经不是一般病情的患者了,她可能只是怕父母多花钱罢了。
  然后他又想,在下一个长时间停车的大站,他要下车找个店铺给这个女孩买一副耳机。
  他没想为什么这个女孩愿意告诉自己是独自一人出来这种事,也没想女孩这样单纯会不会被人骗。单纯不需要想罢了,就如同为什么他敢去试探叶焦阳,却又对一件小事思前想后很多,当两个人的眼睛相互对视那一刻,如果双方产生共鸣,那么无需任何言语,双方的便会各自心领神会。
  这是一种能力,在那一刻你就知道,你可以无条件信任对方,而你也知道,对方也会如此信任你。
  最美好的不仅是互相信任,而是知道对方相信你和他互相信任。
  俗点说,就是孤独的可怜人碰一起还看对眼了罢了。
  回到包间内,他整了整衣服,看了下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十分,陆言把凉了的茶水倒满一杯喝了,又倒满一杯,拎着壶出了包间去接水,然后才敲响叶焦阳的门进去。
  陆言刚想说话,叶焦阳示意他噤声,做了个去到陆言包间的手势,陆言有些惊讶,但什么都没说,拿起东西和叶焦阳一起过去。
  把这路上的事情简单说了,叶焦阳有些感叹,但是相比于陆言,他没有表示打算主动去做点什么。
  两个人用神秘的云彩图标软件加了好友,然后陆言打包了一份笔记发了过去。
  叶焦阳也把他的记录发了过来,随后陆言示意他在介绍前让自己先看一下内容,餐车已经快开饭了,这样可以省去不少时间。
  叶焦阳的笔记:
  1、陆言出去的时间是八点二十分左右,八点四十分时隔壁二号包间内传来奇怪的响动,好像是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但是随后便没有声音了。
  2、九点钟左右,车门外有类似陆言描述的在茶水间看到的两名相似服装特色的男子,一个是欧洲人外貌,一个是亚洲人外貌,但好像是同伴的样子,他们走过去往四号车厢,衣服都是一身黑色。
  3、九点一刻左右走廊中好像有人在吵架,他们用的是卢西亚语,大概是在争吵什么有关另一名女性的事,不过随后声音消失在茶水间方向,可能他们躲进茶水间了。
  叶焦阳随后压低了点声音补充道:“二号包间的声音有些奇怪,有挺大的东西落地的声音,但是却没有后续的动静,哪怕是窸窸窣窣也没有。”
  “这的确挺不寻常的。”陆言思索了下。
  叶焦阳接道:“你说他会不会也是进到这个‘游戏’中的玩家?”
  “我不确定,不过我不敢像对你一样直球的方法来赌。”
  叶焦阳想了想道:“这个是......那个什么赌徒心理的错误吧。”
  “蒙地卡罗谬误。”
  “对,就是这个,这个人身份有问题的概率不能因为我而发生改变,因为身份的上限是不确定的。”
  “不,你错了。”陆言否定道,然后慢慢解释。
  “如果我之前玩过一场类似的游戏,在那场游戏里都是守序善良或者中立善良阵营,我猜这场游戏里依旧如此都是好人,或者见到你一个正常人后就觉得下一个遇到邪恶阵营的玩家概率增大了,这才是蒙地卡罗谬误。”
  叶焦阳若有所思:“你是说基于过去的结果判断才会出现问题,因为这是不同的游戏?”
  “是的,而我在这之前就打算碰到一个好人后就收手不再直球试探,这是一种风险预期。”
  “有道理。”
  “那么接着说第二个吧。”
  叶焦阳拿出手机发送了一个图片过来,正是两个人的背影,陆言发现这两个人好像和自己见到的那两个人风格有些相似但又说不出哪里相似,不过肯定不是同一对人。
  “这个等会再说吧,确实太过奇怪,而信息又太少,你说第三个信息里听到有卢西亚人在吵架?“
  “是的,不过我只是会一些卢语歌所以大概懂点皮毛意思,和小语种方向的不同,我们研究的还是比较抽象。”
  “说说具体的关键词。”
  “我听到的一个人说的一长句话里,有几个词‘女友’,‘事故’,‘心脏’,‘奇怪’这几个,具体哪个出现频率多我也不太清楚了,顺序我也记不太清,另一个人说的声音腔调有点怪而且很快,听不懂......”叶焦阳有些愧疚,安排他盯守这样相对简单的活他却做的挺一般。
  “别想太多,你做的很好了,你又不是卢语翻译,你要是一个翻译听出来这么点那可真是说不过去,你就是一个爱好者,卢语这方面业余都算不上呢。”
  叶焦阳点点头,状态恢复成刚才的样子。
  陆言抽出来一张纸,在上面写上这四个词语,说道:“我们来头脑风暴排列组合一下吧。”
  叶焦阳点点头,于是两个人分别下笔开始写。陆言写的是:
  1、某人的女友从事故后心脏就不太好,某人不要讲这些奇怪的事情给某人。
  2、某人的女友这次差点出事故,吓得某个人心脏都要停了,不要觉得某人今天奇怪。
  3、某人的女友心脏手术出了事故,他才如此奇怪。
  陆言思考了片刻觉得都有可能,但是都像是胡扯,这样乱写毫无意义,于是写完这三个就作罢,他有点饿了。
  叶焦阳写的是:
  1、我的女友因为事故得了心脏病,所以才显得这么奇怪。
  2、你的女友上次出事故后心脏还好吗,不要怪我问的奇怪。
  3、他确实把心脏移植给了他的女友,所以在这次事故里才这么奇怪。
  写到这里叶焦阳也觉得自己是在胡扯了,看了看陆言,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写的后都苦笑摇头,决定先吃饭,路上观察一下那几个有些奇怪的一身黑衣的乘客,可能他们是一起同行的。
  走去餐车的路上,陆言突然转头问叶焦阳:“你说为什么任务上写的那么‘可怕’,但是实际上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陆言说到‘可怕’时勾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作引号状。
  叶焦阳想了一下后回复:“或许让我们为明天的可怕作准备?”
  陆言没回头,在前面故作夸张地哆嗦了一下:“好哈人哦。”
  他其实真的有点后背发凉,只不过没说出来。
  他还是看过几本怪谈类小说的,虽然和目前的类型不太符合,但是多少都得有点惊险刺激的剧情糊脸上,像这样真的好像在旅游一样的情况,反而让人心理越来越没底,是杀是剐,说一声呐!
  但是并不是每次都有人来指导你,现实如此,游戏亦然。
  就是风灵月影,游戏版本更新了也不能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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