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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意念读取手机搜索到的信息。
程信问道：“常醒，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
常醒坐好。
“清原城，陆国牛神教区清原城。”
程信点头：“跟我说说清原城，人口面积什么的。”
常醒张口就来，显然对此烂熟于心。
“约一万平方公里，人口约一千万，其中百分之八十都信奉牛神，少数信奉地母。”
程信摸着下巴，已经通过网络得到了很多信息。
其中让他眼前一亮的，就是陆国对于宗教的态度。
竟然只要能够编出来，能自圆其说，就能创立新的一派。
陆国对于从未听闻过的神灵接受度十分高，他们的文化十分包容。
‘这不是要发？果然是来对了。
放在光明复兴下世界，那样的时代背景下，一座城池再大，能有多少人口？
单这一座清原城的人口怕就是小越国的不知道多少倍了！’
‘从网上的公开消息看，陆国以地母信仰为核心，其余所有教派之神，皆为地母之子。
地母教为中央，各教派各据一方。
除了交出外交权，各教派与国中之国几乎没有分别。’
‘若是另外两队也有神权线领主，他们应该会像我所想一般动作。’
程信道：“常醒，你对牛神的信仰坚定吗？”
“当然坚……”
常醒差点脱口而出，但忍住了。
“神使何出此问？”
“我准备为黑暗之神建立教派。”
“不坚定！”
常醒一脸认真。
程信：……
“所以你？……”
常醒皱眉道：“敢问神使，黑暗之神的教派对赌博是什么态度？”
程信摸着下巴：“嗯……牛神教会是什么态度？你又是什么态度？”
常醒一脸平静：“牛神教会不禁止赌博，我弟弟常醉染上了赌瘾，整个家庭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程信恍然大悟，认真道：“黑暗之神当然是禁止信众赌博的！”
常醒松了口气。
‘看来神使是听明白了，不是我二五仔，而是牛神教会害了我一家，我反出实乃非我所愿啊！’
他匍匐拜倒：“请神使引我入教！”
程信哈哈一笑。
将常醒扶起：“我能得常醒，如虎添翼呀！”
常醒感激涕零：“谢神使认可！”
两人坐好，还没来得及细谈，有人进来了。
是牛神教会的其他教员们，连贯而入，十多人。
程信不为所动，身上的神光丝毫不知收敛。
见众人眼神中情绪纷杂，常醒起身迎上。
“教长，这位是黑暗之神的神使大人，刚从神的国度降临凡间。”
教长年龄很大了，但优渥的生活条件让他仍然很有精神。
老人的眸中透着审慎，心中冒出诸多想法。
‘随着时代的发展，物质条件的改善，国人对于勤劳和奋斗的态度越来越轻视了。
牛神教会的衰败已成定局，乃是大势如此。
眼前这位不知真假的神使，竟有超凡之能，不论真假，或许都可以操作一番……’
看了眼低眉顺眼的常醒。
‘还得先看看这黑暗之神的神使，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不外乎造势立教之类。
为名为利罢了。
若是个聪明人，也不是不能合作。’
老教长向后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等候，我与神使聊聊。”
众人应是，鱼贯而出。
老教长来到程信对面坐下。
笑道：“老朽夏经，见过黑暗之神使者。”
程信点头：“程信，问夏经教长好。”
夏经笑呵呵点头。
“程神使在我清原城牛神殿显圣，不知是有何想法？”
程信摇头：“是伟大的黑暗之神让我降临于此。”
夏经轻轻点头。
“那……黑暗之神的侍者们的职责是？”
程信沉吟一阵。
飞速通过手机从这个下世界陆国的网络上搜索。
弄清夏经的问题后，才道：
“黑暗之神会给予侍者权威，这种权威在大地上依然有效。
黑暗之神的侍者必定会确保穷人与受压迫的人有充足的食物和居所，如果那些人不能自给自足的话。
每一个身体健康的人都有责任拿起武器保卫我们的信仰，黑暗之神的侍者有责任提醒每一个人这一点。”
夏经缓缓点头。
‘看来侍奉黑暗之神，成为祂的侍者，权力是有保障的。’
用陆国神学界的话语来描述这一段对话，就是夏经询问黑暗神教神职人员的作用，或者说基本权力。
程信回答：控制，施舍与安抚，征兵。全是！
夏经接着问：“那……什么样的人，能够有幸侍奉黑暗之神呢？”
程信再次搜索。
弄清了问题：神职人员有性别要求吗？可以结婚吗？由谁任命，可以撤销任命吗？
他答道：“无论男女老幼，是否组建家庭，都可凭借虔诚的侍奉被黑暗之神青睐，也唯有黑暗之神可以定夺一个人是否能够侍奉祂。”
夏经再次点头，面上已经露出满意之色。
他听出来了。
‘性别不限，可以结婚，神权任命，终生制。很不错的待遇。’
“那么，黑暗之神对信众的婚姻和家庭，有什么看法呢？”
程信搜索，翻译出来：黑暗神教的婚姻教义是怎样的？
他回答道：“婚姻是两个人之间的神圣纽带。试图与多人同时建立这样的联系是一种亵渎。
虽然婚姻关系不应随意对待，但情有可原的情况有时会使得离婚成为必然。
血脉决定系谱，而不是婚姻。非婚生子女与其他孩子一样合法。
……”
夏经对此还算满意，都是符合时代的教义。
‘单配偶制，离婚必须获得批准，没有人是私生子，至亲禁忌。
这个黑暗神教不论对神职人员，还是对信众，都是友好的。’
夏经深呼一口气。
一脸严肃道：“程神使，最后一个问题。
这世上真的有神吗？”
程信很淡定。
自信地看着夏经，与他略显浑浊却透着精光的双眸对视。
肯定地道：“至少，黑暗之神真的存在。
我代表黑暗之神，向您，一位经验丰富的神之侍者。
发出最诚挚的邀请。
黑暗之神许诺，会给你年轻强壮的身体，更多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