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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出征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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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日东升!
  前几分钟还嘈杂纷乱的行刑台四周,只余下了三人。
  行刑台角落里畏畏缩缩的易格斯,
  行刑台下双手抱臂的约克,
  行刑台正上方悬浮着的忽尔·墨。
  诡异的气氛源自于年轻的易格斯刚刚的自我介绍,因为在五百年前,洞洞族史上最伟大的先知,夏·马尔·哈尔,濒死时燃烧寿命的预言中,洞洞族的未来将由一位红皮种姓,忽尔氏族的蓝眼族人带领下而崛起!
  沉默的气氛终于被打破!
  “孩……子,你的名字,重复一下,可以吗?”
  忽尔·墨压抑住急促的呼吸,满怀期待的望向远处的红皮少年易格斯,仿佛对于刚刚传至耳中的答复,是一瞬的幻觉。
  “回大萨满,我的名字叫,冬·忽尔·易格斯。冬·忽尔·易格斯。”
  易格斯拘谨的朝行刑台中央走了几步,单膝跪在了忽尔·墨的身前。
  “好名字!好!好!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尔·墨发出了接近病态的狂笑,这种笑容,自他漫长的岁月里挖起,上一次还是在两百年前的成人礼上,自己被检测到,具有原初雷电掌控的天赋,并被当场下令培养为下一代洞洞族大萨满,是整个洞洞族的大萨满!而不是一个部落!
  “忽尔氏族每隔百年,便会诞生一名具有原初魔法潜力的族人,正如马尔氏族每隔五百年便会诞生一名具有预言之力的族人一般。”说罢,忽尔·墨望向了远在行刑台下抱臂而立的马尔氏族的约克。
  预言者,洞洞族最为核心的指引者!每当有一名预言者诞生,便意味着洞洞族将必定迎来两百年的昌盛与繁荣!但是预言者的诞生,只有一名预言者陨落后再过五百年才会产生血脉返祖的传承!
  而其他各类天赋者则没这个限制,甚至四百年前出现过同时有五位掌控火焰的洞洞族大萨满,在那个群雄割据的时代,洞洞一族也算是辉煌过!
  对于洞洞族而言,传承的核心,还是族人的寿命,普通洞洞族人,红皮种姓约为180年,绿皮种姓约为60年,整整相差了三倍,而且红皮种姓的洞洞族人都有一项与生俱来天赋,那就是濒临战死时会瞬间恢复全身的伤口。
  这便是种姓制度,种姓偏见的根源!
  像绿皮种姓连被授受成人礼的资格都没有,身体素质达标者,到达一定年龄便会被强制编入前线炮灰营!个别历经几次战争的幸存者会被晋升至先遣军(传达命令与书信),侦查营(负责驻守哨塔,夜间巡逻侦察敌情),这两个部分基本就是寿命60年的绿皮种姓一生的终点了,一般被合并称为,先遣侦查营。
  而且最最关键的一点,各类特殊能力只会觉醒在红皮种姓身上,并根据各种不同的能力,延长一定的寿命!
  红皮种姓与生俱来的天赋视血脉纯度,冷却时间也有所不同,天赋一般者,冷却时间基本为七天左右,个别亲卫队级别能达到五天左右,卡塔尔部落的每一队部落亲卫队成员,皆采用种族天赋冷却时长为标准编队,共计三十六队!每队成员分工明确由八人构成,全卡塔尔部落亲卫队成员,目前共计二百八十八人!
  而天赋异禀者,例如上任部落酋长夏·约尔·塔曼,他的巅峰时期,只需半天即可再次使用,即使是十年前的老塔曼,冷却时长也仅为三天左右!配合着卡塔尔传承的锋芒,洞洞族战无不胜这句话,实属谦虚了一点儿。
  凭借着洞洞族的种族天赋提供的耐久度,再加部落传承---卡塔尔锋刃的无视一切防御的强大能力,老塔曼攻城拔寨!立下了赫赫军功!卡塔尔部落现今的1/4领土,都是由老塔曼在任时拓宽的!
  但是如同面前的年轻族人易格斯这般,明明没有受到濒死重伤,却依旧能发动种族天赋者,自族群史料记载上,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何况,算算时间,忽尔氏族这代的魔力传承,似乎也是在这易格斯年龄相仿的族人身上无差了!
  如果,忽尔·墨心中暗叹,如果魔力传承也涌现在这位年轻的孩子身上,那么洞洞族的未来方向,百分百将由他,冬·忽尔·易格斯带领!称霸整个图特尔丘陵三百年打底!
  话归到约克,难怪约克会如此拼命的在自己壮年时期就拼命繁衍,为的就是这一代的预言者血脉!
  “孩子,你可曾授受过成人礼?”
  约克挠了挠头,对刚才的鲁莽行径饱含歉意,如果不是,忽尔·墨大萨满及时救场,洞洞族未来的希望,可能便会扼杀在自己的手中了!一想到这约克浑身的不自在,想到了清晨时分刚刚肩负起卡塔尔部落的未来,便是对自己产生了深深地自责!
  “孩子,你可有直系长辈?唉,恕我冒昧了,抱歉,孩子,看你在行刑台无人认领保释的窘境……我愿代劳做你的成人礼授者!”
  说罢,赤色的卡塔尔锋芒划破自己的右手手腕,涓涓的细流肆意奔流至掌心,约克走上行刑台,
  “劳烦大萨满充当一下这孩子的成人礼祭祀了。”
  约克代年轻的易格斯向忽尔·墨大萨满深深地鞠了一躬,双膝跪地,双手捧着鲜红的血液,等待着什么。
  忽尔·墨自空中降落至约克身前,轻轻将其腰间的卡塔尔锋刃拔出一柄,插在了行刑台正中央,
  “孩子,伸出你的左手,攥紧你的拳头,用尽全部的力气!用你的中指击向刀刃,想象着,这便是敌人的刀刃!即使是手无寸铁的洞洞族人,任何时候也不能屈服于形式!”
  “吼!”
  年轻的易格斯发出嘹亮的战吼,全身的力气集中在左拳拳尖的一点!
  嗡嗡~
  赤红的卡塔尔锋刃似是欣喜似是愤怒,竟主动迎向了年轻的易格斯的拳头!
  咔,咔嚓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卡塔尔锋芒势如破竹劈开了易格斯的拳头,并劈至腕骨部分停下!
  赤红的血液不要钱似的挥洒,整个行刑台中间汇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
  “好!勇敢的孩子!不好意思,原谅我的口误,是初生的最为勇敢的洞洞族战士!”
  忽尔·墨大萨满,走向前去,郑重的高举着年轻的易格斯左手,
  “跟我念!”
  “洞洞族的母神,请您聆听我最为虔诚的誓言!我,冬·忽尔·易格斯!”
  左手的骨裂丝毫未使得易格斯流露出丝毫的痛苦,但是此刻的易格斯却泪流满面,
  “洞洞族的母神,请您聆听我最为虔诚的誓言!我,冬·忽尔·易格斯!”
  忽尔·墨望向年轻的易格斯点了点头,
  “将会在余下的生命中!誓死捍卫洞洞族!即使手无寸铁!亦会将沾染着吾父之血的拳头!砸向敌人的刀刃!”
  满脸热泪的易格斯哽咽着嘶吼,
  “将会在余下的生命中!誓死捍卫洞洞族!即使手无寸铁!亦会将沾染着吾父之血的拳头!砸向敌人的刀刃!”
  “好,新生的战士,将你的左拳沾染汝父之血!”
  易格斯缓步向前,跪倒在约克的面前,以头抢地,将自己的左拳颤颤巍巍的伸到约克高举过头顶的掌心!
  “冬·忽尔·易格斯,抬起来头!请重述一遍,你作为洞洞族的荣耀!”
  忽尔·墨大萨满双脚悬空,呼唤着雷电,望向年轻的易格斯。
  “洞洞族的母神,请您聆听我最为虔诚的誓言!我,冬·忽尔·易格斯!将会在余下的生命中!誓死捍卫洞洞族!即使手无寸铁!亦会将沾染着吾父之血的拳头!砸向敌人的刀刃!”
  平静的行刑台传来了咆哮如雷般的誓言,竟一时盖过了天空中的滚滚雷霆,伴随着誓言的回音消逝,
  一道惊雷猛的砸向高举左手,昂头挺胸的易格斯!
  霹雳!咔嚓!
  惊雷自易格斯的伤口灌入,易格斯的粉碎的左手在一瞬间便恢复如初!
  忽尔·墨大萨满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也不是没有代理过成人礼祭祀一职,但是像易格斯这般,瞬间便被母神回应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想,母神回应了你的呼唤,你的左手,从此便会成为你最为坚实的后盾!”
  旁边已经起身的约克,走向易格斯身前将其一把拉起,
  约克的右手,易格斯左手,在此刻握紧!
  “一定要将这一刻铭记于心!初生的战士,我的孩子,易格斯!”
  “铛铛铛铛!”
  山顶的黄铜钟声响起!
  而后,健壮的约克,将年轻的,比自己还要高半头的易格斯拉在自己的身后,望着部落卡塔尔雕像的方向,
  “跟随我,以酋长之子的身份,我们父子一起送别一下我们部落的勇士。”
  分割线--------------
  傍晚时分的卡塔尔部落迎来了近十年来最重要的日子,送行!
  送行前部落酋长,夏·约尔·塔曼,及部落里年龄在一百七十五岁以上,年迈无力的老族人!
  “就送到这里吧,我的孩子们,前面都已经临近恐狼峡谷了,我们这些老家伙认路,别不放心我们不会乖乖前往沃土边境哈哈哈哈!”
  老塔曼头也不回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回头关心那个满脸热泪,鼻涕冒泡的现任卡塔尔部落酋长,夏·马尔·约克。
  “母神在上!先行者大人在上!请允许我提出一个请求,也是代为其父,为这个部落新生的勇敢战士提出的请求!”
  约克自恐狼王骑背上跃下,疾步冲向远行队伍正前方,以头抢地!
  与此同时,亲卫队的队伍后方亦冲出一名健壮的红皮洞洞族人!
  “先行者大人,我,冬·忽尔·易格斯,愿与您同行!直至您生命最后一刻!”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年迈的老塔曼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笑声,“好孩子,部落勇敢的战士!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年轻时候的影子”
  “我答应了!那你便随老头子我,出征!!!!!”
  “吼!”
  “吼”
  “吼”
  伴随着三声整齐划一的战吼,恐狼峡谷外,矗立着二百八十八把火把,照亮了整片恐狼峡谷,
  前方,是步履蹒跚的老弱病残恐狼行军,
  渐行,
  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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