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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震动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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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鱼浮于水面不过厘米,正从这头要往另一头游去,与老翁的垂钓法倒有同曲异工之处。
  玄机就在此点。景衡绞尽脑汁的思考着老翁所给的三个提示,无外乎就两个字,心与生,另两个则是无用字。
  但它们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呢?鱼儿为何要从这去往遥远的另一头?老翁为何放下钓子又换地方?这么频繁的动作根本不可能钓到鱼,而他的本意就是钓鱼。
  等等,本意,如果说老翁开始是为了钓鱼,那么后来呢?
  是不是说明“意之所向,则心之所向”?
  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忍不住站起身,伸手握住一旁的鱼竿,将线缓缓地抛入湖中。
  一定还有独到之处。认识的老翁,整个人仿佛就与三件事有关,静待垂钓的湖、反复拾落的竿、择意而栖的鱼。
  一个人只参与三件事难于登天,况且老翁化繁为简,成一桩事。
  既先由心,剩下的猜想便是,湖因有鱼,而有灵动与生机;鱼因湖中水,而有自在与生命;那么,竿应以人的存在,人因有鱼,额,总不会就为了吃吧?
  景衡单手抚摸着下巴,目光随着鱼线的高低移动,仿佛揭开这个谜团,就能打开一扇全新的门,那里充满了未知,也充满了可能。
  他尝试着用一种他从未尝试过的方式去感知周围的一切。
  待到老僧入定,他的心跳似乎更加有力,与小鱼的尾巴同步,一下一下的跳动着。他的呼吸也随着鱼儿游动的轨迹变换着节奏。他的耳边仿佛响起了潮水的声音,他仿佛看到了鱼儿在水面上描绘出的小圆圈……
  景衡的手微微颤抖,他明白了,鱼儿从湖的一头游到另一头,是它对生命的追求;老翁放下钓竿又换地方,是对静待生命到来的执着。而自己的生命,则是离开这里,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湖的边缘逐渐泛起了光晕,与那沉默的夜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时间仿佛变得极其漫长,他的耳边传来了轻微的水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似乎看到了无数的时间,节点里有无数生命,他们在做各种各样的事,甚至看到了自己的便宜爹,在他死后不知以何种奇怪的方式现身,并且……与那变态的打斗方式,超脱世道常理。
  节点内的画面到此为此,包括有一部分已经黑屏,甚至有个别连时间都消失了,估计是特效快要结束了吧,但因为这一面,景衡更不知对于那位又爱又恨的父亲以什么态度,本着多年未见,恨多一点,故而叫便宜爹。可血脉亲情,不容皆不愿深恨罢了。
  若能回到那年……
  一瞬间,所有节点仿佛得到指令,全部涌向湖面,然后从水面穿过,再折射出一个个彩色的光点,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光幕。
  景衡看到了年幼的自己,被一个男子用细腻的双手轻轻抱起,那是他的父亲。他看到父亲把他放在一棵大树下,然后消失在迷雾中。
  迷雾不知被什么力量吹散,一座高约50米,长约100米的长方形宫殿映入眼帘,其宏伟壮观的门阙和寝殿建筑群……
  这时,“砰”的一声,光幕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碎片纷纷掉落,每一片都蕴含着强烈的时空力量,散发出绚丽的光芒。
  景衡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迈向那个窟窿,再有两步就要落水。
  一个身影凭空而出揪住景衡,是那个老翁,无风自动,一头白发飘扬,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仿佛能压倒一切。
  老翁淡淡地笑了笑,“算了吧。”
  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小鱼,那条小鱼欢快地游到光幕的巨窿下,张开嘴,竟扩大数倍,一口将其吞掉,又游到不知何去,但光幕恢复如初。
  老翁转过身,朝着圆门框的方向而去……
  景衡愣在原地,呆滞地看着前方,片即,意识归拢,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坐回长椅,连手中的鱼竿都变得沉重无比。
  就在这时,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将他笼罩其中,只觉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左一房内,一壶热茶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老翁坐在古老的紫檀木桌旁,他的手稳稳地握着紫砂茶壶,每一滴热茶都倾入杯中,没有一滴洒出。他的动作虽然不快,但却无比的优雅和从容。
  心满意足地品味着,手在杯沿上轻轻敲击,发出悠扬的声音,仿佛在讲述着一段古老的故事。
  茶香袅袅中,老翁的眼神中透出一种深深的感慨,“是你替他做了决定,这样也好。”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再添一杯,摆于自己的对面,予他的朋友,曾陪伴他度过这宁静而孤独的时光。
  ……
  麻球,整个天象都凝固住了,时间被拉伸成了一道细线,静默而又震耳欲聋。所有的一切,普通人自无法发觉,甚至多数奇人,都怀疑只是大梦一场。
  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围多丘陵,山上以松树为主,有一户人家在炊烟袅袅,鸡鸣狗叫之声于山间传响。
  外来两个中年人,他们缓步进入村子,其中一人肩扛飞剑,剑穗上系着两个灯笼,上书“夏”字,另一人则拿着一个布袋,里头装着一些干粮和一壶酒。
  他们轻声走到房子前,叩了叩门“老族长,要去查吗?”语气极其恭敬。
  门未开,内有声音真言:“这个层次的因,你们还是不要沾上为好。”
  闻言,那俩人具是一脸骇然,毕竟他们久负盛名,单打独斗皆不在话下,若以合壁势,更是所向披靡,现竟连接触的资格也没有。但他们听得懂人话,事情恐怕并不简单。
  俩人赶忙应下,退出村子。
  在人离开后,松树发生巨大的变化,只见其根如鲸,每隔一阵距离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道粗壮的根躯,另一部分则藏在土下,以这种方式朝着远方蔓延。
  整个山林又陷入一片鸡狗声中,残留着一道叹息“夏天的蝉声又开始了。”
  与此同时,定河城某栋别墅的地下别有洞天,内正下着倾盆大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湿气。
  一个男子扶着墙壁踉跄而立,口鼻中鲜血狂喷,已然处于半跪状态。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废物。”
  一道清脆悦耳的少女声从侧方传来,随后,两名少女缓步走了进来,雨水滴落不到她们身上,似乎被一种更柔和的力量化散了。
  两个少女年纪相仿,大的不过十七八,小的也有十六七,均穿着蓝色连衣裙,头上戴着蓝色蝴蝶结发夹,长得娇小可爱,十分相像。
  可她们的眼中却带着如狼似虎的凶光,与她们可爱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
  大一点儿的少女走到半跪男子面前,笑嘻嘻地道:“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好了,给你个痛快吧。”
  言罢,她伸出一根葱白玉指,指尖绽放出盈盈蓝芒,其蓝芒竟能今男子体内的血液沸腾。
  男子瞳孔骤然放大,当即圆睁双眼,倒在地上已是一个血人,再无半点儿气息。
  那个被称为妹妹的少女嗔怪“能不能给我留点。”要是景衡在此,指不定得问上一句“你们确定是在讨论杀鸡宰羊的事吗”
  姐姐只好边轻声安抚边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回去找主人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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