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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尼克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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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坐在钓鱼椅子里,吃着烧烤,喝着啤酒,2217开始讲起了未来——林永胜和时空穿越机的故事......
  虽然未来有点紧急,但并不妨碍2217讲未来的故事。
  因为,时间不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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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45年。
  土卫六同步轨道。巡洋母舰“普兹拉”号指挥室。
  张泽琛皱着眉头,看着这颗橘黄色的巨大的星球。
  “还要继续派探测器吗?”大副乔伊尔问到。
  “先停一下吧!”张泽琛叹了口气,“召集科学部开会研究吧!”
  科学部12名专家到了会议室,大副乔伊尔推门走了进来,喊道:“舰长兼联合舰队指挥长张——到了!”
  专家们站了起来。张泽琛走进会议室,对大家招了招手,大家落座下来。
  大副把墙面显示器打开。画面显示出无人机在土卫六的浓密的云层下飞行拍摄的视频。
  天地一片白茫茫,大气的98.44%是氮气。
  远处的大气层中甲烷因为太阳辐射而发生反应变成浓密的桔红色烟云,看着像挂在天上的桔红色棉花糖,厚重结实,像剪纸卡通画,不应该能飘起来的感觉。
  地面的冰山连绵不绝,蓝白相间,很像地球南极的感觉,但是冰面上的反光却不像地球的冰面,看上去反光特别强,有种塑料的质感。那是因为这个冰的组成物主要是甲烷、乙烷、丁二炔、丙炔、丙炔腈等等。
  随着无人机镜头的推进,远处地面开始出现了橘红色,一个甲烷雪山有着陡峭的一面,这一面呈现出大红色,和周围雪白的世界相当不协调。雪山前面有个乙烷湖,没有任何波浪,却有着像果冻一样的胶状震动。
  无人机逐渐飞近这个雪山,逐渐能看见深红色的峭壁下面和地表接触的地方,有个巨大的山洞,山洞的颜色最深,由大红色转化为深红色。
  无人机逐渐靠近山洞,速度也慢了下来,镜头里可以看见山洞前的白色、红色混合着发亮的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架黑色无人机和绿色的地面履带机器人的残骸了。
  镜头继续向山洞靠近,隐约能看见洞很深,黑暗一片。到这里,视频突然中断了!
  “说说吧!”张泽琛舰长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看着大家。
  大家沉默了一下。
  一个年轻的科学家扶了一下眼镜,说到:“显然,山洞里有不可预见的磁场或者某种能量使无人机坠毁!”
  张泽琛笑了起来:“这一点我们都能想到!”
  “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使无人机坠毁的?”
  首席科学家布朗.克雷斯站了起来,走到墙面显示面前,对大副说:“把数据调出来看一下!”
  大副按了一下遥控器,显示器上出现了一个直方图。
  布朗.克雷斯习惯性的摸摸自己的光头,指着屏幕说到:“在最接近无人机失控的地方,我们用机器人放置了好几个传感器。从图中5日数据可以看出,大气风力、太阳风粒子、磁场、温度以及大气化学成分都在平均值附近波动,说明至少5天各方面都是稳定的。”
  “这五天我们在此,也就是越过传感器不远,损毁了3架无人机和2辆履带机器人。”布朗.克雷斯又摸摸光头。
  “说明什么?”张泽琛问到。
  “说明......”布朗眯起眼睛,“有极大的可能......我们的无人机和机器人受到了攻击!”
  12名专家事先沟通过,所以对这个结论不感到意外。而张泽琛和大副乔伊尔却直盯着屏幕,相当震惊。
  “克雷斯先生,你的意思是......那里有......智慧生命?”
  “有极大的可能!”
  这时,另一个科学家也站了起来:“如果能证明真的是智慧生命所为,其意义已经不是发现外星生命这么简单了!”
  “而是发现了有着极高智慧的外星生命,而且其科技可能远远高于我们!”
  张泽琛似乎有点激动了:“乔伊尔,明天派出约翰牛小组去探探吧!要全副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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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学家们给这座神秘的甲烷山取名叫尼克斯(Νύξ),名字来自希腊神话中的黑夜女神。
  土卫六的氮气风随时都在10级以上,可就是在这座尼克斯山的峭壁下,风却变得非常小。
  约翰牛小组10个人,把能想到的防护装备都穿上了。
  最里层是贴身速干衣服,第二层是普通保暖层,第三层是水循环系统,维持身体舒适温度。
  第四层是凯夫拉碳纤维混合材料,防高速物体或射流。
  第五层是太空服,而太空服本身又有一套完整的隔离、循环系统。并有非常重要的辅助外骨骼。
  第六层是真正的防弹衣,由碳纤维加贫铀钢板制成,一块一块的挂在身上。
  第七层也是最外的一层,其实不算传统意义的衣服,而是一层薄薄细细的超导线圈分布全身,形成一个巨大的强磁场,能对抗高速的金属物撞击和外来的磁场干扰。
  头盔采用目前最先进的超导强磁场头盔,VR显示系统能提供三维进攻路线,单兵AI能实时给出可能存在的危险。
  每个人都是在别人的帮助下穿戴完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胖子,大家互相打趣,尽情嘲笑。
  如此厚重的穿戴在地球上不可能再站起来,而在土卫六上,它的引力只比月球强一点,所以士兵们感觉正好合适。
  巡逻战斗艇由巡洋母舰“普兹拉”号脱离,从同步轨道飞快的下降进入土卫六大气层。拉出一道像水粉画的橘红色的尾迹。
  巡逻战斗艇尽可能的飞近尼克斯山的峭壁,在那一圈放传感器的地方,约翰牛小组下了飞艇,从背上升起环境感应天线,慢慢向前进。
  今天每人配的是雨霖S45突击步枪,每个弹匣50发子弹,带了5个弹匣。也可和身体上自动供弹机相连,但是今天没必要装自动供弹机。
  最后四人中两人抬着一把等离子枪,如果需要强火力的话,这把等离子枪可以不负众望。
  小组分成三队,前三,中三,后四,形成战斗人字队形,缓缓跨过了那些无人机、地面机器人的残骸,向前探索。
  小组没遇到任何阻碍,又向前推进了50米左右。
  这时,所有的人开始感到异常。
  先是感到毛孔像遇到静电那样,逐渐竖立起来。按理说不应该如此,因为大家最外面穿的超导线圈已经产生了巨大的磁场,每人周边都产生高达20特斯拉的磁场,这个磁场远远高于地球的磁场0.0004特斯拉,足以抵御一般磁场的干扰。
  队长“鼻涕龙”罗伯特走在最前面,他最先感到这个变化。他举起了右手,握了一下拳,大家停止了前进。
  “大家有没有感觉?”罗伯特问到。“有!”“有!”耳机里传来大家的声音。
  “杰克,上膛,再往前走20米试试!”
  “好的,队长!”杰克将保险打开,抬起S45突击步枪,轻轻压住扳机,“嗞”的充电声响起,枪管散热套筒上的电量指示条逐渐拉满。
  杰克深吸了一口气,举着枪,慢慢向山洞方向前进。
  雪地靴踩在甲烷冰面上,发出破碎的声音。
  杰克感到身体毛孔全部都竖了起来,同时觉得有股阻力在慢慢增加,向前走得越来越困难。
  突然,他的耳机开始发出噪音,有点像调老式收音机那种调频的噪音。
  他停了下来,觉得胃里面有点难受。
  “队长!我有点想吐!”
  “盖革计数器有升高吗?”
  杰克看看头盔屏幕的VR显示,“没有,队长!”
  “停下来等待!我上来!”“鼻涕龙”罗伯特慢慢向杰克走去。他的毛孔也像有巨大的静电吸引一样,完全竖起,他迎着莫名的增加的阻力走到杰克旁边,站成一排。
  “这里一点风都没有!”罗伯特发现这个奇怪的现象。背上伸出来的风力、温度、辐射三合一的天线传到头盔里虚拟显示屏的数据,显示风力约为0.2级,也就是一个人对你轻轻吹口气的流量。
  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两人同时感到脑子里出现一些画面,刚开始是一些黑白色的气泡在上升,接着出现灰色的过渡色,很快的画面变得零碎而色彩鲜艳,一些复杂的几何图案出现在脑子里,而且刷新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脑子不能识别是什么东西了。
  两人透过面罩面面相觑,感到后脑有些疼痛。
  “你感到了吗?杰克?”“感觉到了!有很多画面,是吧?队长?”
  罗伯特深吸一口气,“你别动,用救援绳拉住我,如果我有什么异常,就把我拖回来!”罗伯特抬起侧边的防护贫铀钢板,从腰间拉出细细的碳纤维尼龙复合线,挂到杰克的腰上。
  罗伯特举起了枪,将电量开到满格,慢慢向前走。他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这时,脑子里的画面没有了。
  罗伯特似乎听到什么声音,但是不是从耳机里传来,而是大脑里直接出现声音——换而代之的是幻听。
  罗伯特先是觉得听到一些调频的声音,接着是宇宙背景那种杂波辐射音,接着,他似乎听到了一些如歌如泣的歌声,但是又不是传统意义那种歌声。
  罗伯特也感到了胃在翻腾,想吐。
  这时,一个他可以理解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站住!”
  罗伯特惊呆了!
  他看了一下磁场、辐射、温度都正常,只有风力几乎为0,可以说风平浪静。
  “谁在和我说话?”罗伯特用嘴说到。他说的话经过麦克风,不仅传到了队友的耳机里,也经过巡逻战斗艇,传回了在轨道上运行的母舰“普兹拉”号上。
  在小队的后面安全的距离上,4架无人机在实时拍摄着他们行动的画面。
  普兹拉号舰队指挥舱里,舰队司令张泽琛、首席科学家布朗.克雷斯等一屋子的人像看电视剧一样,盯着大屏幕。
  布朗.克雷斯看了张泽琛一眼,说:“二种可能,一是出现幻觉了,二是真有‘人’在和他说话!”
  罗伯特又问了一句:“谁在和我说话?”
  所有频道里只听见罗伯特说话和他重重的喘息声。
  另一块虚拟的大屏显示着10人的生理指标。可以看见罗伯特的心跳和血压都已飙高。
  “你说什么?”频道里只听见罗伯特在问。
  “回答什么问题?”还是只有罗伯特的声音。声音有些杂波干扰。
  “1+1等于几?你在开什么玩笑?”罗伯特在问。
  安静了一会,感觉罗伯特在听什么事情。“好吧!1+1=2,对吧?”
  镜头里看见罗伯特向前走了两步。
  “你是说第三颗行星吗?当然知道,是我们的地球。”
  无人机的镜头里看见罗伯特又向前走了两步,停了下来。
  这时声音频道里干扰变得多了起来。
  “第六颗?第六颗很明显嘛,就是土星,我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屏幕上的罗伯特的心跳和血压指标开始降了下来,开始松弛一些。
  罗伯特又向前走了两步。
  看直播的科学部的人们有点按耐不住的开始讨论了。
  很明显,有“人”在向队长“鼻涕龙”罗伯特提问题,而信号传输频道却听不见对方的提问,只有罗伯特重诉,大概能猜到点内容。
  “sin30°等于多少?啊啊啊?我不知道啊!”
  “我真的不知道......”屏幕上的罗伯特的心跳突然急剧增加。
  冰面上,在后面的杰克看见罗伯特突然双手抬起,扭动了一下,嘣咚一声,倒在了冰面上。
  “鼻涕龙!”杰克大喊一声,赶紧拉动救援绳,同时呼叫身后的队友,大家冲到杰克的位置,还有人想继续向前,被杰克喊住。大家一起把队长拉了回来。
  杰克抬头望向天空,对着麦克风喊道:“需要救援!需要救援!”
  张泽琛看着屏幕,眉头紧锁,说了一声:“全员撤退!”
  生理屏幕上,队长罗伯特的心跳拉成一条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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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用的知识库。注№⑦(科技爱好者看,不看也不影响情节):
  土卫六(Titan,又称为泰坦星)是环绕土星运行的一颗卫星,是土星卫星中最大的一个,也是太阳系第二大的卫星。
  荷兰物理学家、天文学家和数学家克里斯蒂安·惠更斯在1655年3月25日发现它,也是在太阳系内继木星伽利略卫星后发现的第一颗卫星。
  由于是太阳系唯一一个拥有浓厚大气层的卫星,因此被高度怀疑有生命体的存在,科学家也推测大气中的甲烷可能是生命体的基础。
  土卫六上的表面重力极低,和月球相当,但又拥有浓厚大气层,其表面的大气压约为地球的1.5倍,这种奇特的现象对研究行星大气学是一个很好的题材。同时浓厚的大气加上相当低的表面重力令登陆和起飞更容易。
  大气情况土卫六是已知拥有真正大气层的卫星,土卫六表面浓密的云层遮盖住了它的表面地貌。研究人员曾通过地面望远镜对土卫六进行观测,他们当时认为,种种迹象显示这一土星卫星上可能存在液态海洋。
  土卫六大气的98.44%是氮气,是太阳系中唯一除了地球外的富氮星体,那里还有大量不同种类的碳氢化合物残余(包括甲烷、乙烷、丁二炔、丙炔、丙炔腈、乙炔、丙烷,以及二氧化碳、氰、氰化氢和氦气)。
  这些碳氢化合物被认为来自于土卫六上层大气中的甲烷。
  当甲烷因为太阳辐射而发生反应就会产生浓密的桔红色烟云。
  土卫六没有磁场保护,所以当它有时运行在土星的磁气层外时,便直接暴露在太阳风之下。这导致大气电离并在大气上层释放出一些分子。
  在接近表面时,土卫六的温度大约是94K(-179.15℃)。水冰在这种温度下会升华,所以大气中会有少量的水蒸气存在。
  土卫六表面除了覆盖全球的迷雾之外也有各种不同的云。云可能是由甲烷,乙烷或简单的有机物组成。
  其他稀有的复杂化学物质是土卫六在太空外观呈现橙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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