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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报恩情初雪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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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阿贵带着受伤的南修子离开千绝门后,本欲回苏州,怎奈南修子伤重,不可远行,只得在客栈中住下,待伤势稍有好转,再回苏州。
  阿贵将南修子安置在客栈之中后,出门去请郎中,可说来也怪,各家医馆都以事务繁忙不便出诊为由,拒绝跟阿贵去客栈医治,阿贵跑遍满大街,都是如此。
  疑惑之下,阿贵只得回客栈,将情况说与了南修子,南修子师承引月先生,倒也略懂医术,他写了药方,让阿贵去药铺抓药。
  怎奈阿贵拿着药方去药铺,掌柜的一看,都以药方之上的药物短缺为说辞,未给阿贵拿药。
  起初阿贵并不以为然,可连续跑了好几家药铺,都是一样的情况。
  阿贵以为药铺嫌给得钱少,便回客栈拿了几锭银子,再次去了药铺。可当阿贵将银子放于柜台上时,掌柜的还是跟之前一样的说辞,任凭阿贵百般相求,各药铺皆如此。
  阿贵无奈之下,只得回到客栈,将情况说与了南修子,南修子道:“想必是千绝门给各药铺打过招呼,不肯卖药给我们。”
  阿贵道:“少爷你也真是,要是听小的的话,也不至于此,现在倒好,不但受了伤,连治伤都没办法,这可如何是好?”
  南修子让阿贵将衣服撕开,对伤口做了简单包扎。伤口虽未处要害,但若医治不及时,伤口感染,也很致命。
  第二天一大早,店小二就来敲门,阿贵开门问起情况,店小二道:“两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小店今日有贵客下榻,房间不够,掌柜的吩咐,要腾出你们这间客房,还请两位收拾一下。”
  阿贵道:“你这小二,这不是分明要赶我们走么!我们又不曾少你银子。”
  阿贵说着,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道:“这些够在你这住上十天半月了吧!”
  店小二道:“客官真会说笑,就这银子,别说十天半月,就是住上一个月都多多有余,只是小店今日的确不方便,还请两位客官谅解。”
  阿贵正欲理论,南修子从床上下来,道:“阿贵,既然如此,我们去别家客栈住宿就行,就别难为小二哥了,还请小二哥稍等,我们这就收拾东西,马上就走。”
  阿贵收拾好东西,搀扶着南修子离开,两人去了别家客栈,店小二都以客房已满为由拒绝了两人,两人一连去了好几家客栈,皆是一样的说辞。
  阿贵道:“肯定又是千绝门搞得鬼,不让我们买药就算了,现在又不让我们住店。”
  南修子道:“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另寻别处吧!”
  阿贵苦脸道:“少爷你伤势严重,理应找个地方静养才行,可如今上哪去好呢?”
  南修子道:“前几日我刚到这儿的时候,看见城外路边不远处有间破屋,可到那里暂住几日。”
  阿贵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只是委屈少爷了,少爷自小锦衣玉食,又何曾受过如此苦境。”
  南修子道:“休得多言,出门在外,风餐露宿,本就如此。”
  两人往城外走去,怎奈南修子伤势严重,伤口再次出血,体力不支,阿贵索性挂起包袱,将南修子背着而走。
  城外破屋虽然破败不堪,但好在还可以挡风避雨,阿贵简单收拾,将破烂的门板置于地上,给南修子当床躺着,两人就这样在破屋里将就了一晚。
  次日早上,阿贵见南修子还未起来,前去喊他,却发现南修子嘴唇发白,仔细一探,南修子伤口感染,发烧不止,人处于昏迷之状。
  阿贵哭喊之下,南修子勉强睁开眼,让阿贵别担心,自己无恙。
  阿贵道:“少爷,你好好躺着休息别动,小的进城里给你抓药去。”
  南修子道:“各药铺已受千绝门打点不卖药给我们,你如何抓得了药。”
  阿贵道:“小的就算拼命,也要拿到药,为少爷治伤。”
  说罢,转身跑走。
  阿贵来到药铺,掌柜还是跟昨天一样,以托辞拒绝卖药给阿贵,阿贵情急之下跟药铺动起了手,怎奈被药铺之人打了出来。
  正巧彩儿上街买东西,碰到这一幕,彩儿认出阿贵,便问起缘由,阿贵见是彩儿,也不理睬,转身便走。
  彩儿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便向药铺掌柜打听刚才情况,随即回到千绝门,将情况告知了九方初雪。
  当下彩儿道:“我打听得到,门主下了千绝令,所有客栈不得留南公子住店,各家药铺不得为其看病抓药,可怜南公子和阿贵被客栈赶了出来,无处安身,伤势严重却无处医治。”
  九方初雪听后,满脸愧疚道:“南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本想邀请来家里一坐表示感谢,不曾想却让恩人被姑姑所伤,现如今更是落得如此地步,都是我不好。”
  随后又问彩儿:“他们现在何处?”
  彩儿回道:“彩儿不知,只看见阿贵现还在街上。”
  两人随后来到街上,只见阿贵在各家药铺前苦苦哀求,却被药铺中人轰了出来。
  九方初雪上前叫住了他,阿贵见是九方初雪和彩儿,便转身离开,彩儿上前将之拦下。
  当下九方初雪道:“阿贵,你家少爷现在何处,快带我去找他。”
  阿贵道:“我家少爷在何处与你何干,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九方初雪道:“你家少爷现已伤重,倘不及时医治,恐有性命危险。”
  阿贵道:“别假惺惺的,你们千绝门没一个好东西。”
  说着便离开,九方初雪和彩儿偷偷跟在阿贵后面。
  阿贵回到破屋,南修子见他脸上淤青,便问起缘由,阿贵哭啼道:“少爷,小的没用,没能给你抓到药。”
  南修子猜出阿贵定是与他人起争执,便道:“抓不到药,早在意料之中,这怎么能怪你。”
  阿贵道:“少爷,你坚持住,小的这就带你走,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正说着,只见九方初雪和彩儿早已站在门口,阿贵见着,上前拦在门口,道:“你们来这干嘛,这不欢迎你。”
  九方初雪也顾不得其他,推开阿贵来进到里面,只见南修子脸色苍白,肩膀已被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大半。
  南修子见来者是九方初雪,极其微弱道:“初雪姑娘,你怎么来了?”
  九方初雪道:“都怪初雪不好,害得南公子受伤,沦落至此遭罪,初雪愧疚万分。”
  南修子道:“初雪姑娘别太自责,在下也是罪有应得。”
  南修子说着正欲起身,怎奈伤口迸裂,再次出血,昏迷了过去,九方初雪急唤阿贵和彩儿,扶起南修子进城而去。
  几人来到一家药铺,掌柜的识得来者是千绝门的大小姐,便恭敬道:“九方小姐哪里不舒服,让下人传唤小的就行,又何必亲自到此。”
  九方初雪道:“掌柜的,非我不适,只是我这位朋友有伤在身,还请掌柜的帮忙看看。”
  掌柜的一看便认出了南修子,便道:“九方小姐,不是小的不肯医治,只是九方门主早已经下了令,各药铺医馆不得为这位公子医治。”
  九方初雪道:“掌柜的,医者仁心,救死扶伤乃行医之人本职,这位公子伤势严重,你难道要见死不救么?”
  掌柜道:“话虽如此,只是九方门主那里小的无法交代。”
  九方初雪道:“如我姑姑怪罪,一切事情由我承担便是。”
  千绝门在南阳城里名声很好,城中百姓有困难者,千绝门人时常接济,各商铺摊贩,以往时有山贼恶霸侵扰,多得千绝门庇护才相安无事。
  故而对千绝门感怀于心,千绝门但凡有任何吩咐,大伙都会应诺遵守。
  九方初雪见掌柜的犹豫不决,左右为难,便跪了下来,求道:“掌柜的,还请看在小女子薄面上,发发慈悲,救救南公子,如若不答应,小女子便长跪不起。”
  阿贵和彩儿见此,也跟着跪了起来,掌柜的见状,道:“九方小姐快快请起,小的受之不起,既然如此,小的帮这位公子医治便是。”
  随即喊了徒弟将南修子扶进里堂,解开上衣,清理伤口,敷药包扎。
  一番操作后,掌柜说道:“伤口虽未处要害,但已感染,险些危及性命,我已处理了伤口,现已无大碍。”
  随即又抓了几副药,交代道:“早晚各一次将药煎熬,药水喂他服下,药渣敷于伤口,不出十日便可痊愈,切记,需要静养。”
  九方初雪道:“多谢大夫,如此大恩,小女子铭记于心。”
  随后给了一锭银子于掌柜,与阿贵和彩儿扶着南修子离开。
  几人来到外面,彩儿道:“小姐,我先去找一家客栈,好让南公子安心养伤。”
  九方初雪道:“不可,城中各家客栈已收到姑姑的千绝令,倘若他们告之姑姑,南公子住在客栈岂不危险。”
  彩儿道:“小姐,那怎么办?”
  九方初雪道:“我看还是把南公子带去我的别院,那里安静人少,既适合静养,又不容易被发现。”
  几人来到千绝门,九方初雪先让彩儿将后门守卫支开,然后自己与阿贵带南修子进了后门。
  来到别院之后,为了安全起见,将南修子和阿贵安置在彩儿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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