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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将死的龙与偶遇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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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了!?”徐光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稚嫩的声音。“我错了。”本就稚嫩的声音,配上可怜兮兮的语调。让人想从心里原谅它。
  龙旭十分无奈,就没人为我发声吗?
  他堂堂龙族太子,向来稳重端庄。自从父亲走后一直都注意自己的形象。现在死了,就想放松放松不行吗?!
  结果刚一出手,就被人逮住。他不要面子的吗?!
  所以这个凡人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徐光默默出声:“有没有可能,正经的旁白和冥冥之音,是不会说——有声音叹息着开口的......”
  沉默,还是沉默,黑暗的世界里流淌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寂静无声的黑暗里仿佛空无一人,龙也好,逗人发笑的旁白也好,似乎都是徐光一个人的幻想。
  徐光恍惚的想着——也许这就是死后最后看见的黑暗,之前不过是临死前大脑编织的最后一场幻梦......他的时间要到了。他快要陷入一场永恒的沉眠。
  “喂喂!”
  “喂!”
  “凡人,你别死呀!”
  “不是,没有必要吧?!“
  “我只是一会没出声,为什么你就要死?!”“你别生气!我错了!!我以后都出声!!!都出声!!!”
  徐光只感觉一个稚嫩的声音一直在喋喋不休,硬生生让他醒了几分。
  谁在出声?徐光有些困惑的想,随后又放弃,大概也是死前的幻梦吧。
  龙旭只看见他的吼声一点用没有:“完了,完了”“你的魂体裂的更厉害了。”“怎么办,怎么办”银色的身影急的在空中打转。构成身体的星光有些都没跟上趟。
  怎么样打断以为自已死了,所以要死的魂体来着,想起来了,我得打断他,让他认识到他还没死。或者唤醒他的求生欲。
  让我想想,银色的龙魂用他小小的爪子,抱住小小的脑袋。算了,没时间了。不想了,直接上吧。
  他索性变换声音道:“徐光,对不起......我们居然以为你是抄袭,对不起!!”
  没想到我死后还有这一天,徐光忍不住感叹,可惜没什么用喽!道歉,对死人是没用的。
  龙旭一看徐光魂体,裂纹依旧在蔓延,没用呀!
  “徐光,杀你的人,被逮住了。他马上就死了,你快来看看呀!五马分尸诶!!”
  看来我果然是死了,就是那个少年太惨了。真正的仇人都没报,还要被五马分尸。徐光身上的裂纹继续蔓延。
  龙旭一看快裂完了的魂体,气的想给自己一巴掌,你怎么那壶不开,提哪壶呢!!
  “云华公司倒闭了!”嗯,倒吧。“你没死,你没死,你没死......(无限重复)”这个幻觉怎么还烦人呀!我记着我没这么烦人呀。
  “快看~,你年少时的剑光出现了!”什么!!我年少时的剑光?!!
  算了,我都死了!难道死后还要再追剑光二十年吗?
  徐光心里想着,这要是他还活着——他一定跨越千山万水,宇宙星河,也要去看他娘的一眼。大不了-——再追它个二十年!
  可惜他已经死了......死人,就应该干点死人该干的事。
  追逐梦想也好,追求理想也罢。这一切,和我一个死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公正的冠冕为我留存,徐光皱着眉想,死人就应该老老实实的,不打扰尘世,不影响活人,最好死的永不复生......
  “卓梁要死了!”
  “谁?你说谁要死了!?”徐光一愣。身上持续的蔓延的裂纹都停止了。
  “你要再不醒来,卓梁就死了”龙旭得意一笑,随口胡谄。“怎么醒!?”徐光着急的问。
  龙旭眼珠子一转,忍不住露出一个坏笑。他清了清嗓子,这一次换成了一个大大汉的声音“你书里的沈惊鸿?!就是个垃圾!”
  徐光睁开眼睛就骂“放狗屁,你他娘的才是垃圾!沈惊鸿,我崽,我主角出身贫寒......
  面前是翠翠绿绿的苔藓,洋洋洒洒的铺满了整面墙,藤蔓肆意张扬的一直延伸到高耸的天际。飞鸟在井口一掠而过,连带着忽大忽小的影子,也在井里盘旋一圈。
  井底,庞大的玉白龙骨委委屈屈的蜷缩着,偌大的空间仍然盘了三圈,不过哪怕委委屈屈的仍然能看得出来是条龙。
  空中一条银色的游龙,静静注视着他,周身星星点点的光点,更像是一道流光。
  徐光愣在了原地,许久都没有回神。
  回过神来向上望去,是因为太过高耸显得狭小的井口。向右边龙骨硕大的头骨,静静的靠在早已化为白骨的爪子上,只剩两个窟窿的眼睛静静注视的神态,和银色的龙如出一辙,可它只剩下额上的角能彰显几分当年的锐利。
  左边银色的游龙,仍旧静静注视着他,许是等久了,龙尾忍不住左右摇摆,有时打到草叶发出细微的声音,有时将要触碰到草叶龙尾便穿透而过。穿透而过时,比起流光它更像一场幻梦。
  我忍不住向下看,我漂浮在空中,下面是坠下去,会再死一次的高度。而我稳稳地就这样在空中飘着。
  这真的不是一场梦吗?
  龙旭一边默默的等着,塑造一下气氛,一边偷偷拿眼睛看着徐光。不光是想看看徐光有没有被震撼到,还有,就是——人类真是太容易死了!
  刚刚没出声,人类就差点死了。一会一不注意又死了怎么办?!
  然后,龙旭就看见人类胸前的裂纹又裂了。
  果然!
  龙旭尾巴一摆便飞到人类面前。“你现在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徐光点头。
  龙旭瞟一眼他继续说:“这个世界有鬼、有神、有妖、有人。”
  “有大儒口吐真言,有刀客一刀断山,有僧人步步生莲,说到这里龙旭尽力不留痕迹的放慢语速,让自己吐字清晰,最好每一个都听到他心里——有剑仙一剑惊鸿,耀九州。”
  龙旭相当意味深长的说:“徐光,这世界是有鬼的。你要是再想什么死呀死的。你可就连鬼都做不成了~”
  “毕竟,想死是真的会死。”龙旭的语调是难得的郑重。徐光看见小小的龙身,郑重的表情,只感觉到了可爱。
  龙旭继续说:“像我,骨头都摆在这里了。”说完,龙旭伸手一爪子,拍到徐光脑门子上。
  徐光也没躲,他只感到凉凉的,随后脑海里出现了一套剑法。
  剑法虽有七十二式,但演示小人在剑法之外着重表演——各种踏着剑光,飞掠而过,还有帅气的剑招,什么惊鸿、浮光、掠影......
  徐光看完后,睁开眼看着龙旭,企图用眼神敲出一个问号“?”。
  面对他的眼神,龙旭只说了句:“好好练!过两天我查。“
  他对徐光眼神里呼之欲出的疑问,全当没看见,开玩笑,那还能都告诉你。想着,龙旭摆摆尾巴就要溜。
  徐光想叫住他,突然发现还不知道,他全名叫什么。看着快消失的身影,忍不住喊道:“你全名叫什么?!我总不能叫你“旭儿”吧!”
  “练好了,告诉你~“说完龙旭真的走了。
  徐光刚想追上去,但发现自己好像只能飞这么高。再往高了飞,不知道是自己不会,还是心理问题,根本飞不上去。
  落在地上倒是可以,徐光索性落到地上随便找根木棍开始练剑。
  这时,在徐光不知道的地方,一双眼睛正默默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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