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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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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无声无息;悄悄溜进了一九五二年期末考试。学生们又进入了寒假期间。一连好几天:滨江县周围,细雨绵绵伴随着北风在空中飞扬飘荡。那天微微花絮漫天洒落,寒风刺骨的冷,人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路上行人很少很少。
  那天早早莫愁便去了学校。出门前吩咐了:孩子们各自在家里自觉的学习。“有的写字,有的朗读课文,有的在做数学题……”。朗朗的读书声响彻了整个林家老宅,读着读着;突然之间,林大娘的房间里传出来,“扑通……扑通……的一声长呻吟语;呵哒……呵哒……的嘶哑声音,一点都听不清晰”。林学礼似乎意识了什么,二话不说,马上放下了手里的课本,即刻冲往奶奶的房间,奶奶已摔躺在地上了,看着一动不动的奶奶,把林学礼吓到失声大喊道;哥哥……快过来呀!“奶奶……她……摔倒在地上了!”一下子孩子们都跑进了房间里。看着奄奄一息的奶奶,个个吓到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大家只是相互对望着;犹豫了一下,永祥说了:还是去学校找妈妈过来吧!
  婉婷你在家里面看着弟弟,哥哥仨人去叫妈妈。兄弟仨人是一路直奔学校而去,跑着跑着;离学校还不到几十步的路,永祥不小心跺脚而猛烈摔倒了,当场鲜血直流,还断了两颗牙。永生和学礼立刻上前扶起永祥,俩个人搀扶着他跑进学校会议室。吓到正在开会的校长和老师们,个个魂飞胆破;林东校长随即帮永祥先止住了嘴里的血,大家看着也心疼不已。此时的莫老师是惊魂未定,心里是忐忑不安的想着;“难道是娘又出事了……”
  林校长不慌不忙的问着;“永生啊!你们几兄弟这么焦急跑过来找你妈妈,是有何等急事呀?”。林……校长……是我……奶奶从床上……掉落在地上了……一动不动的躺着。林校长一听脸色骤变又喊道;莫老师……莫老师,咱们赶紧回去看看,莫老师依然是呆呆的站着,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李莉老师用手动了她几下,莫愁才恍然大悟了过来,嘴里还自言自语的说了:“我娘一定是……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老师们冒着特别寒冷的天气,在蒙蒙细雨中,纷纷匆忙的跑往林家……
  大家一拥而上冲进林大娘的睡房,见到了躺在地上的她,脸色已是不堪入目了。莫愁是胆由心生,顿时用手揉了揉娘的眼睛,只见娘的瞳孔已不转动,再用手探着鼻孔,也是没有一点呼吸的气了。莫老师即时失声痛哭流涕了起来又喊着;“娘啊……娘……不是说好了,要您陪伴着孙儿孙女们……直到永远吗?您……怎么就不辞而别呀!我的娘啊!娘……娘……”孩子们也跟着妈妈嚎啕大哭一场。林东校长,李莉老师,还有其他的几位老师们,个个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伤然泪下。大家安慰着莫老师“节哀顺变,节哀顺变”
  “张孝顺闻讯之后:即刻赶到了林家来帮忙,料理丧事,并以干儿子的身份出现在丧礼上,那天张孝顺撕心裂肺的痛哭了一场又一场,孝心真是感天动地啊!”。“莫愁更加是哭到声音全变嘶哑了,两只眼睛都红肿了,孙儿孙女也是不停的大哭,简直是泪湿衣襟……”。“林校长,学校里的老师们,王乐喜,王八婶,左邻右里,好心的村民们等等,都来送桂花婶最后一程,愿她一路走好吧!!”
  “办完林大娘后事的第二天”。莫愁呆呆的坐在院子里想着;“从今天开始;少了一些唠叨,没有了喋喋不休的言语。回想当年自己,初来乍到在林家,娘……视如己出,犹胜亲生女儿,到后面做她名义上的儿媳妇,娘更加是百般呵护,耐心的教导。如今已少了:那些事……那些事,也再没有那些话了,从此再也听不见;千叮咛,万嘱咐……”想着想着:又是泪流满面,伤心透顶的心情,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站在门外看着莫愁的模样,王八婶也是两眼湿泪。于是轻轻的走进了院子里,从口袋掏出一条手帕来,轻轻揉揉帮着莫愁擦去泪水。莫愁是激动到两手紧紧拥抱着八婶,脸庞依偎在八婶的肩膀上,沉默了许久后才慢慢的放开。“莫愁,桂花姐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的。听婶一句劝:你也别再伤心了,更要坚强的站了起来,勇敢去面对现实”谢谢八婶。我看你的声音也嘶哑了,这瓶“润喉丸”也是暹罗亲戚送的,莫愁试试吧!婶的大恩大德,莫愁只有来生再报答!真是傻丫头,什么大恩大德呀!婶只要你好好生活,把五个孩子带好,勤勤恳恳:教书育人就好啦!
  莫愁一连吃了几天的润喉丸,说话的声音也渐渐清晰了,人的精神也好了很多,又开始催促孩子们的填写寒假作业,晚上还辅导孩子们的功课,一起学习与谈妥。看到了妈妈严励正词,孩子们也是一刻不敢怠慢,每天都是认认真真的学习。
  那年春节前夕;这天张孝顺冒着凛冽的寒风,怀着多么喜悦的心情,右手提一小袋面粉,左手拿了一大块腊肉,欢声笑语的跑进林家说道;“莫老师,快要过春节了,我给孩子们送点腊肉过来”。太感谢了张叔叔了,老吃您的东西,莫愁实在不好意思啊!这次我就帮您收下,以后叔叔您就别再送东西了好吗?不然莫愁心里很难受。“莫老师……我都给咱们家的娘做干儿子了,日后你还是称呼我为哥哥吧!既然是你自己的哥哥,妹妹你还跟哥哥客气个啥呀?”更应该多多往来,希望妹妹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哥哥吱一声好不?
  转眼春节已过。来到春季开学的前两天,莫愁带着点礼品和自己编织的童装羊毛衫,领着孩子们一起来到张孝顺家里做客。并叫着孩子们改口称呼张孝顺夫妻俩为;“伯父伯母”。张孝顺夫妻俩一听;喜出望外,马上给了孩子们每人两块钱的见面礼。那天张家人也是热情款待她们,孩子们个个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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