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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是自闭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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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我在餐桌上吃着自己的早餐。早上的时间总是寸土寸金,每个人在早上的时候总会有一种错觉——时间好像比平常走的快十倍以上!感觉早上的时间根本不够用。每个人都繁忙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同时想着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
  妈妈准备晚些时候送露露去幼儿园。我也收拾好东西,像往常一样步行去学校上课。幼儿园的上课时间通常比较晚,所以通常都是我先出门。妈妈忙完一些琐碎的事情后,再送露露去幼儿园。我到了学校以后,走进教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离上课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我整理了书包里的东西,把当天要用的课本拿出来。然后,一切都像往常一样进行着,我过着平凡的一天。在最后一节课开始前,我伸了个懒腰,搓搓眼睛。准备上完今天的最后一节课。上完这节课后,就该放暑假了。这个暑假我该如何度过呢?
  我望向窗外,看到下面空旷的道路和街头上一家家的商店。在我视线范围内,几乎看不到有人的身影经过。高大的行道树整齐地排列在道路的两旁。被太阳晒得滚烫的马路就像是烧红的铁板一样,仿佛只要我把生鸡蛋打碎,让蛋液流淌在上面,蛋液就会凝固并被烤成一个荷包蛋。七月的太阳总是格外的火辣和热情,让人们不敢长时间的暴露在阳光之下。
  不过,虽然看不到人影,但我却听到了声音——知了的鸣叫声。即使你身处凉爽的空调房,在把眼睛蒙上什么都看不到。但只要你听到知了在鸣叫,便知道现在是夏天。
  但我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我知道知了是住在树上的。从这里的窗户正好能看到外面的一棵大树,我也能看得到这颗大树上的绿叶子。但我发现知了只能用耳朵听见,而不能用眼睛看见。我的眼睛睁的很大却也找不到有一只知了在树上歌唱着夏天。知了绝对是玩捉迷藏的高手。当我努力地在一片片绿色的树叶中寻找知了时。也不知道找了多久,突然我感觉有人在叫我。我不自觉的说了一句“啊?”我赶忙把视线转回教室,看样子是我太入神忘记了上课时间到了。
  可我看到发现叫我的那个人是一个我从不认识的女老师。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今天的最后一节课应该是语文课,是由我们的班主任来上的。但走进来的这位老师,却让我好像想不起以前在那堂课上见到过她。不是地理课这种副课老师,甚至连音乐老师都不是。而且音乐课是专门有一个教室的,不是在这儿上课的。
  说起音乐老师,我记得以前音乐课的老师是男老师。我记得最早上他课的时候,因为我身高比较矮,而我又坐在后面的座位上。我的视线只能看到同学们的背和头,看不见老师讲课的黑板和大屏幕。所以我就干脆站在座位上面。当音乐课老师看到我站在凳子上,他带着非常诧异的表情看着我,并停止了讲课。他也没有责怪我严重违反课堂纪律的行为,只是非常和蔼地问我为什么要站在凳子上听课。我如实讲了我所遭遇到的困境,然后他让坐在最前排的同学和我换了个位置。又问我这样能看见吗?我回答说能。然后他继续上课。后面我回家时把这件事情说给妈妈听时,她开怀大笑,妈妈说我遇上了一位好老师,因为他懂得要先理解孩子们做奇怪的事情的原因。要是换成别的老师早就该把我大骂一通了。
  言归正传,我睁大眼睛仔细的看着在我面前的这个老师,她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华丽的服装。但是我以前从未看到过她,她也好像不是任何一科课程的老师。真奇怪,她到底是来上什么课的呢?
  就当我纳闷时,这位新来的老师又大声跟我说,“要上课了。”我急忙回答道“到。”在我身后的同学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用严厉的眼神审视着我,让人感觉到我好像哪里做错了一样。我急忙的低下头看课本。
  她大步地走到了讲台上,跟同学做起了自我介绍,“各位同学们好!由于你们原来的音乐课老师家里有事,临时请假了。今天由我临时来代替他上完这学期的最后一堂课。你们可以叫我牛老师。”
  牛老师接着说道:“今天是这学期的最后一天,我们今天就不用课本了。也不按以前的惯例来上今天的课。由于我来的时候比较匆忙,没准备好相关的课件。今天我们这堂课就来自由讨论来讨论一下一件事情,大家认为诚实是最重要的吗?比如说之前一个学校里大部分同学的作文写的全是扶老奶奶过马路,如果是你,你实在写不出作文的情况下,你会选择抄别人的吗?什么才是我们应该坚守的原则,是从众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如果大家都犯错了,你可以跟着大家一起犯错吗?”
  我看到我旁边大部分同学都对这种“互动式”的上课方式感到新鲜和喜悦,并积极举手发言。但这种有些与往常不同的上课方式,却让我感到了有些慌乱和不适应。不过我得承认,要是讲台上还是以前那位和蔼的音乐老师在用这种新颖的方式讲课的话,我也会跟旁边的同学一样感到十分高兴的。我可能还会去举手去回答几个问题。
  问题是,我不认识这个新来的代课老师,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牛老师会不会很严厉很凶?如果我回答错了问题会有什么惩罚?她会不会让我下不了台?或者让我在一旁罚站?
  这一连串的问题,打消了我的热情。
  我又突然想到了一句成语叫做“沉默是金”,只要我不举手回答,就不会有错。也不会挨批评。因此我在这堂不认识的老师的课堂上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不过这个老师似乎很擅长活跃课堂,她很擅长于激发同学们的热情。除了我以外,就连公认最沉默寡言的赵成成也回答了一个她提出的问题,虽然他说话声音很轻,大家都没听见他到底回答了什么。
  我想她一定更适合当一名演讲家。
  当她口若悬河的讲完了这堂课,准备走出教室时。我正打算收拾好书包,把留下来的暑假作业整理一下。完了去托管班接露露回家去。
  可她刚走出我们的教室,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到了教室里,我猜测她一定有东西落在这里了。可没想到,她径直走到我面前说,“你叫陈楠?等会来我办公室一趟。”
  听到这个新来的老师要召唤我到她的办公室,我几乎被吓到了。一般来说,只有我们的班长因为一些事务才会被叫到老师的办公室。对于我们这些普通的同学来说,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总不是什么好事。通常只有犯了天大的错误,我们才会被叫到老师的办公室;而如果犯下了特别严重的错误,甚至还要请家长。
  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呢?我冥思苦想,却无法想起今天有什么地方出错了。我并没有违反任何课堂规定,甚至为了不犯错误,连她的提问我都避而不答。尽管如此,我还是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这总让人心生不安。尤其在你不知道个中缘由的情况下,这种恐惧感更加强烈。
  最后,我站在办公室门口,正要举手敲门,却有些犹豫。虽然感觉自己今天并没有犯什么错误,但是如果被训斥了怎么办?
  我突然想起之前隔壁班一个同学因为拿错了东西而被叫到办公室,结果被骂得很惨。过了一段时间,他的家长也来了一趟学校,事情闹得很大。牛老师该不会也因为教室里少了什么东西而怀疑我偷东西吧?
  “恐惧带来的痛苦比痛苦本身更可怕”,我站在办公室门口切身体会到了莎士比亚所说的这句话。直到十几分钟后,另一个不认识的老师手里捧着课件打开了门。他看我站在外面,好奇地问我:“你站在门口干什么啊?”
  “是......是这样,”我说,“牛老师好像叫我下课后到办公室找她。”
  “哦,她就在里面,你进去好了。”
  我看到牛老师坐在办公椅上,她转动了一下凳子,目光一直盯着我。此时我已经没有理由再拖延下去了,只能鼓起勇气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牛老师一看到我,便严肃地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过来?一直站在门口干什么?”
  这真是一个让人难回答的问题。我想了下,如果直接说因为害怕可能被挨训不敢进来可能不太好。但撒谎也是不对的。所以我想了一下后说:“我不知道您在办公室的第几个桌子。”
  “你不知道的话,走进来不就一眼看到我在哪里了吗?”
  这时候,我感觉好像也没什么借口了。也不好回话。只好低头看着自己鞋子上的鞋带。
  牛老师接着说道:“我觉得你的话实在太少了,今天你是班上为数不多几个没有参与讨论的同学,也时常心不在焉的。”
  我头一次听到有人嫌我话少的,这可真是件怪事情。要知道,以前我舅舅一直说我像块牛皮糖。至于牛皮糖是什么意思我一直也没搞明白,不过我猜测,“牛皮糖”是嫌我说话太多的意思。
  不过,原来是这样才被叫到办公室的。我还以为我犯下了我自己都意识不到的错误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向牛老师解释,有些东西只能越解释越乱。特别是在你极度紧张的时候乱说话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牛老师坐在办公椅上,也不理我。我看见她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倚靠在办公椅上睡觉一样。不过没过几秒,我看见她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她睁开眼睛后就把椅子拉近到办公桌前,她拿起了鼠标后,又用飞快的手速敲着键盘。像是在记录什么东西一样。
  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既然已经问好了,为什么不说我可以走了呢?我想悄悄地溜走,但是她还没叫我离开,于是我只好傻傻地站在牛老师面前。我环视四周,办公室里有四张桌子和四台电脑,办公桌上放着杂物和水杯,还堆了一大叠纸张,布局有些紧凑。当我视巡完四周环境之后,牛老师仍在键盘上不停地打着什么。
  过了好几分钟后,牛老师终于开口说道:“我觉得你似乎有些表达障碍的倾向。包括下课时,你一直在看着窗外。你在看什么?这样吧,你去趟医务室。你的情况我都跟校医说了,我想她能够帮助你。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搞错了。不过和医生聊聊天谈谈心肯定对一个人是没有坏处的。等会你出门后往右,直走到底就是。到了后不用敲门,直接走进去就是了。”我开始还听着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听到牛老师让我去医务室一趟,还要我去找医生的时候,我彻底清醒了。我好像在杂志上的广告栏看到过,言语障碍应该就是自闭症。牛老师是以为我得了自闭症,所以才让我去找医生的。天哪!可我只是因为对新老师不太熟悉,所以才不敢多说话,装成一副很沉默寡言的样子的。平常的我并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不幸的事情总是发生在我头上!还不如犯了错误被训一顿好呢。现在我该怎么办?
  而且严格来说,我还是说了些话的。大人们总是喜欢对孩子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但现在,我却因为不说话被人当成了自闭症,真的有那么严重吗?甚至到了需要找医生的程度?
  我不敢违抗老师的命令,只是跟她说:“好的。”之后就赶紧离开了办公室。在前往学校医务室的路上,我不自觉地走得比平常慢得多,也许是因为我一边走路一边想事情的关系吧。
  我记得杂志上说医生可能会发一张试卷来测定你有没有自闭症要是几个问题都符合了用,那就确凿是自闭症无疑了。虽然我只知道背后只是恐惧作祟,而不是真的得了自闭症。但如果真的给我发一张卷子让我在上面答题的话,我不一定能答对。虽然我曾经有过考试方面的经验,但是这张卷子跟其它普通的考试根本不能并提而论,这是我决定人生的考卷。而且当一个人紧张的时候,肯定是答不好题的。
  如果我答错了怎么办?万一真的被医生诊断为自闭症,那我就完了。如果爸爸妈妈知道我得了自闭症该怎么想啊?他们会很伤心吧?
  要是同学知道了我得了自闭症他们会怎么看我啊?他们会不会给我打针或者开药?或者送我去真正的医院去住院?想到这里,我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我发现我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我抬头望去,前方的房间门上挂着“医务室”的牌子,和一个红色的十字架标记。毫无疑问,这就是牛老师让我去的地方。我发现我的双腿都在发抖。我深深吸了几口气,想让自己放松下来。但没有用。我的身体好像不属于我自己一样,我无法控制自己。我的双腿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
  天哪,想想吧。我离“审判”我的医生只隔了一道门。如果这扇门是透明的,里面的人将会看见的是一个浑身颤抖、语无伦次和各方面都不正常的孩子。会不会他们看到我这副样子,就干脆对我免去了做题的过程,直接判断我得了自闭症或者其它可怕的疾病?
  但是,我还是拉开了医务室的门。我真是疯了!但是我知道,我迟早还是要打开这扇门。出于恐惧,我在打开门的瞬间闭上了眼睛。虽说这样做医生肯定会觉得我是个很奇怪的人。但现在我根本顾不上任何礼节了,更不敢想这个医生会怎么看我了。强烈的恐惧已经把我推进了深渊。我想,我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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