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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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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三与刘七俱持降魔剑扑上去。
  刘七言语中甚至有些兴奋:“师兄,这是另一个妖精?还是尤十三是这个妖精所幻化?不过,这么美的妖精,真舍不得下手啊!”
  “师弟,别废话,伏魔圈,别让她逃了。”风三祭起伏魔圈。
  黄杏儿见两人远离了树洞,凌波微步,飘然远遁。刘、风二人祭起伏魔圈,紧追不舍。
  我晓得伏魔圈的历害,杏儿道行尚浅,又是未涉江湖,不知人心奸诈世道险恶,在这两个老油条老资格降妖师手下,逃脱的机率几乎为零。
  她分明是为救我而故意现身,引开刘、风二人。
  我若做缩头乌龟,独善其身,那还算个人还算个男人吗?若换作是师父,我大可不理,师父是侠客风范义薄云天亮节高风,济人于危难理所当然,何况他老人家老奸巨猾江湖经验丰富,跟他老人家为难十九要自触霉头,轻则毁了一世英名,重则重伤致残,总之没有好下场。
  现在好象不是拍马屁的时候吧,再者师父他老人家不在也听不到。我不加思索毫不犹豫闪身出洞,暴喝一声:“小爷在此!”
  “你没病吧?!”一个幽幽的低沉的声音,来自树洞。
  树洞里还有一个人?还是妖?适才惶急,竟未察觉。
  那个人也自树洞里钻出来,手提一把朴刀。
  月影下瞧来,竟也有些熟悉。
  偷鸡贼?!
  “我不是要帮你,我只是想换个地方躲躲。”偷鸡贼说。眼见远处有一株大树,树冠葱郁厚实,当即闪身攀上大树,隐身在枝叶丛中。
  “师兄,咱俩分头追,你去捉那小子,这个女妖就交给我吧。”刘七奋力向杏儿追去。
  风三折转回来,取出收妖瓶:“我先收了这小子,再来助你。”念动咒语,瓶口冲了我立身之处。
  “风老三,我跟你无怨无仇,那两吊大钱回头我跟师父说说,算送给你买酒喝吧。咱同事一场,你老婆改嫁那天,我还随过礼,你不能如此绝情。再者,我还有个大秘密要告诉你。”并非我临危不乱,实则是肉在毡板上,总要想个法子脱身。
  “休要花言巧语!”风三一心里想着去追杏儿,只想尽快收伏我了事。
  “你道你老婆为何跟你离婚改嫁吗?全是刘七那厮作怪。刘七打尊嫂的主意可不止一天了。”这不是胡编乱造,这叫急中生智。幸亏我熟读诸葛三十六计,融汇贯通,天资也还聪颖。
  “嗯?!你在诳骗本尊吧!”风三手下略一迟疑。刘七好色无耻,人人尽知,日常他本就对其小心提防,最担心的就是被这小人挖了墙角。
  “咱伏魔堂谁不知道,就瞒着你一个人哩。不瞒风师兄说,我和师父上次伏妖着了妖的道儿,身上中了妖气,一时半会没散去,探妖仪才会做出误判。你想啊,若非于师父本尊,他怎会知道你曾借过他二十吊大钱?而且,你上个月偷爬到冯五郎家墙头看他家娘子洗澡,这事有吧你不能抵赖吧?”那夜我喝夜酒回来恰巧撞见,未免尴尬,还为他遮掩就坡下驴道:“师兄好勤勉,这么晚了还勤恳工作,是发现了什么厉害妖精?要不要小弟帮忙?”这厮恬不知耻,居然回说:“嘘,降魔伏妖,何惧辛苦,一个女妖,就不劳师弟援手了。十三师弟,你顺路回去告知我娘子一声,准备好宵夜,我今晚回去要晚些。”
  “说来也巧,正是那晚依仁兄吩咐,小弟到了兄长家门,急急拍门,过了良久,嫂嫂才来开门,我进去时见房内还有一个人,便是那刘七,两人俱衣冠不整。哎,并未抓奸在床,更无确凿证据,小弟也不能妄加猜测,冤枉了好人,是以此事从未对师兄当面提起…”
  “怪道刘七这厮总在我面前搬弄是非,说我娘子的坏话。我着了他道儿,休妻另娶,这厮还又装好人,将我娘子说于他表兄,原来是这厮挑拨离间,混水摸鱼。十三师弟,为兄一时糊涂,被坏人蒙蔽了眼晴,得罪莫怪。”收起降妖瓶,道:“我这便找刘七那厮讨回公道。”
  “风师兄,我来助你。咱们抓住刘七,当面对质,也不能冤枉了好人。”我这算不算假惺惺?
  “承师弟盛情,容某一并重谢。”
  片言只语间,化干戈为玉帛。虽苏秦张仪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小女妖,如果你从了我,我保证不伤害你,兴许哥我一高兴,没准会放了你呢。嘻嘻。”
  老远就能听到刘七那猥琐的笑声。
  转过一丛矮树,果不其然,火把照耀下,只见杏儿已被缚妖索捆缚,奋力挣扎,急得梨花带雨,花容失色。
  “风师兄,这个女孩子是我没过门的媳妇,也中了妖气,你今天可一定要帮我。当然,作为交换,我帮你降住刘七那厮出气。”我只有去多动脑子来弥补我法力和武功上的不足,也正是靠这点投机取巧,师父才勉强留我在身边一直做徒弟。师父收徒无数,换作往日,我这技艺上迟钝法力一百年也不见长进的徒弟早被师父开走了。这就叫失之东隅,得之桑榆。老天给我关上了门,我好歹也自己再开扇窗,要不这日子咋混。
  “师弟放心,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我也一定当我的事来办。”风三一见刘七那色迷迷奸诈卑鄙的样子就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风师兄,你咋连这么个小妖怪也擒不住,好歹你也是我师兄…”刘七见风三和我一前一后赶来,没弄明白状况,又被坏了好事,心有不甘,不由口出怨言。
  “先扁一顿再说!”我低声对风三道。
  风三点头,出其不意走近刘七身边,夹手夺过他降妖剑。我见剑被弃之一边,没了忌惮,搂头就是一拳,直接把刘七放倒在地。
  风三和我你一拳我一脚,把刘七暴揍一顿,打得他连声哀嚎:“风师兄,尤师弟…风爷爷,尤祖宗,我错了,错了。脚下留情…哎呀,我这话儿还有用,还没给我家留后呢…”
  “自己说,错在哪儿?!”我厉声道。
  “我不该冤枉你呀,尤师弟。你是人,不是妖!妖精不会踢我那话儿的,尤师弟,尤爷爷!”
  “还有呢?你都对风师兄,对嫂夫人做了什么?!”
  “风师兄?嫂夫人?…”
  “我上次亲眼见你调戏风嫂嫂,你还抵赖!”我狠狠一脚又冲那话儿踢去。
  首先要给他点启发,再不开窍,只好屈打成招!对付小人,就用更小人的手段。再者,我恼他侮辱虐待杏儿,把他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下脚更不容情。
  “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罪该万死,不该对嫂子心怀不轨,师兄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刘七痛哭流涕,抱着风三的脚苦苦求饶。
  我见事已奏功,效果还不错,收脚走至杏儿跟前,为她解开绳索。
  “师兄啊,你八成中计了。他们两个真是妖怪啊,你被蛊惑了。不信,你开下天眼,看看他们原形是什么。”刘七得了喘息之机,偷偷低声对风三道。
  “也是,这我怎么忘了。”风三心下一凛,取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一点圣水在手指上,然后在双眼上一抚。
  幸亏我耳朵灵敏,反应也是神速,一下把杏儿推到一株大树后,大声道:“媳妇,先回家等我。炒两个菜,温一壶酒,等爷们给你出够了气再回去。记住,别再乱跑,小心坏人。”杏儿眼中还有些牵挂担忧,但见我神态自若,又是杀伐果断老拳威猛,颇有大丈夫之风,略略放下心,隐身在树丛中不见。
  我大步迎着风三走去。
  “风师兄,你到现在还相信这卑鄙小人的话,还怀疑我。你看看,仔细看看,我是你兄弟尤十三还是妖怪?”我是货真价实的尤十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更不怕任何仪器鉴定。开天眼看看更好,更打消了他的顾虑,老子一直被冤枉,正憋了一肚子怨气。
  风三天眼下见我好端端的正是降妖师尤十三,有些尴尬,忙陪不是:“十三兄弟,我哪能怀疑你,都是这龟孙挑拨咱兄弟俩感情。这孙子一贯挑拨离间,恶性不改,一肚子坏水。这么着,我揍这小子给你出气,你啥时喊停我啥时住手!”
  呯呯!叭!
  哎哟'!…
  嘿嘿嘿,这还差不多。
  我收缴了刘七全套的降妖装备,告辞风三,到密林中找我师父。
  “师父!师父!”我大喊。
  荒林寂寂,渺无声息。
  走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见师父的影子。
  “师父,你是不是死了!呜。”一想到师父对我情同父子,我就悲从中来,伤感不能自抑。
  “兔崽子,你才死了呢。你师父是那么容易死的吗?”一丛灌木丛后窸窸窣窣响动,半晌爬出个人来。
  师父衣衫都被刮烂了,帽子歪在一边,很是狼狈。
  “师父,您没事?我就知道师父武功高强智慧超群,那马小子再修练十年也不是您对手。”我又惊又喜,忙过去搀住师父。
  “你这马屁一拍,我舒服多了。”师父坐到一块大石上,“哎,这么多徒弟,为什么我一直留你在身边呢?兴许,就是因为这马屁一拍会上瘾,不过,师父也还没老糊涂,师父深知,这马屁拍过头了会死人的。哎,咳咳。”
  “师父,看您说的,徒儿所言都是发自肺腑,那居心叵测之徒才会巧言令色溜须拍马出言诓骗,这种人,徒儿深以之为耻,更不可与之为伍。师父,您是怎样摆脱那小捕头…啊打败降服那小六子的?”
  “哎,小六子是个好孩子啊。正直正派,一身正气,充满正义感!哎,可惜啊…”
  “咋?您把他杀了?”
  “是啊,或许吧,总之这与我脱不了干系…谁想那小子太一根筋,我在前头跑,他在后面追,我说这儿有个大坑,你小心点。他居然相信了,往旁边一躲,失身掉下了悬崖。刚掉下去还说了半截话:多谢老爷子好心提醒,我注意了,啊哟!…哎,都怪我,哪想这孩子这么实心眼,早知这样我就不骗他了。后悔呀…”
  靠!追人追成这样,太敬业但很不专业啊。
  “师父,那咱到悬崖下找找他去?”
  “找是要找的,明天吧。我累了,也睏了,肚子还没吃饱。十三,你扶我找个地方歇歇。”
  我找了个背风干爽地方,扶师父过去坐下,心想:“师父一句也不问我怎生虎口脱险,倒是对我十万个放心百万个不担心,嗳,他到底在不在乎我死活?到底我在师父心里又有几多分量?”
  师父很快便鼾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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