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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师一愣，刚才排练的时候没有这一出啊？
不过这样效果更好，牛大师反应神速，战术性咳嗽了一声。
“我牛氏太极名满天下，天下太极出牛氏，乃是华夏最厉害的武林门派，不能轻易收徒。
不过，你武学上若是有什么疑问，可以向我咨询。
我略微指点你一下，你就终生受用不尽。”
直播的效果已经很好了，大师怕出什么纰漏影响收入，回头看向镜头。
“好了，今天就直播到这里，请关注我的逗影号，支持牛卫国，多多打赏，谢谢！”
“橘马甲”关闭了直播摄像机，牛大师看向廖岩。
“小兄弟，场地租用费和人员雇佣费我可都已经交给斯巴达了。
大家说好了按剧本演，你再加戏，我也没有更多的演出费给你。”
“我知道大师您在拍戏直播。
不过我不是参演人员，也不要演出费。
您是有真功夫的，我要跟你学真功夫。”
廖岩一伸手，从兜里掏出火车上发的两千美刀，“这是我给师父的见面礼。
现在我没钱，只能给这么多。
等我在战场上赚多了钱，再给正式的拜师费。
师父你需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大师看着两千美刀颇为心动。
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把钱推了回去，苦笑，“这是剧本啊，小兄弟。
我也不过是按剧本演戏，就为了逗观众一乐，多混点打赏，哪里有真功夫教你。”
大师拍拍廖岩的肩膀，“小兄弟，你可能功夫片看多了，以为华夏老家高手如云。
其实，我就是个演员，还是逗观众乐的丑角，为了俩钱老脸也不要了。
这也是没办法。
虽然——唉！这个跟你说也没用。”
廖岩不为所动。
“师父，我只知道，布鲁斯李也是演员，但他是有真功夫的。”
廖岩突然扑通跪倒，“师父，你刚才说牛氏太极收徒严格。
无论有什么考验，我都不怕，请您务必收我为徒。”
“橘马甲”见这个桥段实在是太能涨粉了，心痒得不得了，“牛大师，要不要拍下来，下次当做花絮？”
牛大师朝这位合作者摇摇手，脸色突然变得严肃，朝周围喊了嗓子，“拍摄结束了，散了散了。”
回头压低声音，“你先起来，有话好说，别在这惹大家围观。”
听这个口气有门，廖岩顺从地站了起来。
众人渐渐散去，操着世界各种语言，朝廖岩指指点点，“这小子脑袋有问题”。
大师把廖岩拉到旁边一个面包车上，这是他和摄影师兼导演来的时候坐的。
“小伙子，我看你目蕴智慧，脸上有书卷之气，不像是没脑子的浑人。
你为啥认准了我的表演是真功夫呢？”
“我是龙营市赛利亚搏击赛场的前轻量级拳王，昨天晚上在赛场上被人击倒。
对手使的，就是您刚才表演的那一招双龙解锁。
不过，左手的招式一模一样，没有右手的招式。”
大师忽然陷入深思，闭目思考了会，睁开眼睛。
“你的对手，应该是内力有限，不足以使出右手式将你打倒。
所以只能左手用内力攻击你的寸关尺，让你肢体麻痹。
后来他改成过肩摔将你摔倒，你是十秒内没起来输的对吧？”
老者一番分析，居然宛如亲见，廖岩更坚定了自己拜师的信念。
“师父你果然是隐世的高手……”
老者摆摆手，“行啦行啦，不要拍我的马屁了。
我一个逗影网红，恨不得粉丝越多越好，每天卖力吹嘘自己神功无敌，哪里隐世了？”
“师父您既然有真功夫，为啥要当网红呢？
上台打两场，几万马克总是能赚到的，难道网红赚得比这还多？”
牛大师苦笑摇头，“看我直播的，都是嘲笑我的黑粉，打赏极为有限。
你不知道啊孩子，我的祖传功夫是真的，不过人是废的，只能嘴炮，动手不行啊。”
廖岩似乎懂了，“你跟高手过招，修为受损了？
没事，只要您传我真功夫，我赚了钱养您下半辈。”
“哪里有高手会跟我过招？我从来也没行过啊。
我也不用你养，我自己有退休金的。”
“您既然已经退休，这么大年纪了，还为了赚不多的钱这么折腾？
甚至为了噱头跑前线来冒险？这值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我儿子在剑桥念书，要移民。
我女儿离婚了，没地方住，现在住娘家，跟我们老两口挤在一起，我想给她买套房安身。
这都需要钱。
我这个糟老头子没有别的来钱道，只能装疯卖傻，总算有点收入，慢慢攒……”
廖岩很奇怪，“您的功夫既然是真的，为啥从来没行过呢？”
“我的功夫是祖传的，需要修炼出氤氲紫气，才能真正使用。
当此末世，天地灵气稀薄，普通人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修炼出来。
我空有招式和心法，没有内力做根基，就只能靠表演唬外行了。”
“不对啊，我昨晚的对手罗宾为啥能练成？”
“他那一定不是练的。
千万人中，总会出几个特异功能之士，天生有内力根基的。
他们那是吃老本。
我的闪电七连鞭在网上有详细的教学录像，那个罗宾应该是个有天赋的，又在网上学了我的招式……”
看廖岩一脸失望，牛大师有点于心不忍，“来，伸出手来，我测测你的灵根。”
大师三根手指搭在廖岩的脉搏上，只一下，就摇摇头，“你体内没有氤氲紫气，这招式学了是没用的。”
廖岩懂了，总算知道了自己昨晚输在哪里。
廖岩拿起两千美刀，塞进牛大师手里。
“大师您已经指点了我的修行，就是我的师父，这是我孝敬您的。
等我练成了氤氲紫气，再去找您学招式和心法。”
“孩子，做人得讲武德，我帮不上你，不能收你的钱。
我再说一遍，氤氲紫气在现在这个时代，是不可能靠修炼成功的。”
廖岩的眼神执着而坚定，带着狂热，“世事无绝对，我很可能是那个例外。
我年轻力壮，赚钱容易，军营里又管吃管住，不需要花钱。
您需要钱，这钱您就拿着。”
不待牛大师反驳，廖岩下了车，朝车上一躬身。
“师父，弟子告辞了。
总有一天，我要光大咱们混沌太极门，让牛氏太极真的名满天下。
师父您就等着，成为万人敬仰的大宗师吧！”
望着廖岩离去的坚定背影，牛卫国大师拿钱的手有点颤抖。
“这孩子，脑子好像有点问题。
不过，是个好人。
唉，耗子尾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