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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诚:真没想到……太好了……太好了
鲁工:要不是抗日开始了,他们是不会放我的。汉诚!艾伦全废了,我盼着回来,却是这个样了。
汉诚痛苦:艾伦被日军军管了!鲁工,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家了吗?
鲁工:回去了,谢谢你经理,多亏你的多方照顾。
汉诚:当时没能救出你,汉诚十感惭愧!
鲁工:难啊!我们将来怎么办?
汉诚:工程师们都走了,艾伦已经第二次受挫,日本人军管了艾伦,我们现在也没办法!
鲁工:万一日本人让我们制酒精怎么办?
汉诚:鲁工,我想这么办。
黑夜,艾伦公司制酒车间
鲁工领头几个人卸了机器上最关键的零件,使机器不能正常运转了。
汉诚家
汉诚坐在客厅里看报纸,电话响起来了。
汉诚拿起电话:喂!植田在艾伦……干什么?我不用躲,喂!甫祥我去!(放下电话,穿衣外出)
婕平:有什么急事吗?
汉诚:汉什么事,我一会就回来
艾伦公司门口,汉诚驾汽车而来
植田站在门口,耀武扬威的样子,一见汉诚:陈先生,艾伦公司是怎么搞的?太不象话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就不客气了。
汉诚:植田先生,艾伦公司的所有工程师都走光了,艾伦的机器出了问题,谁也没办法。
植田:马上找人修,修不好,我拿你试问(说罢扬长而去)
汉诚目无表情地看着他离去
甫祥走上来:诚哥!我们不行就真得离开大连了
汉诚:可有件事,我不放心
甫祥:什么事?
汉诚:你嫂子就要生产了,我能一走了之吗?
甫祥明白了
甫祥:诚哥,这样不是长久办法,我们还是想办法走吧!
汉诚起身:回家吧!(两人默默地上了汽车,开到汉诚家)
婕平迎他俩进屋:看你们脸色不太好,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汉诚:没有,你放心吧!
甫祥:我们只是觉得很闷
婕平将信将疑
这时仆人进来:先生,有位唐先生找你
汉诚一惊:快让他进来
甫祥、婕平也是一惊
唐鞠义:你好!陈先生(转向婕平)你好!夫人!
汉诚:这是林先生
唐鞠义:你好,林先生(握手)
甫祥:你们有事我就回去了
汉诚:甫祥,你留下来,或许你能帮上什么忙!
唐鞠义:林先生,不必介意,我相信你们才来找你们的
甫祥想了想,几个人坐下来
鞠义:有这样一件事,日本人发行的联银卷和日钞对我们经济的威胁太大,破坏性太强,我们想抵制它,唯一的办法就是发行我们自己的钱。
汉诚:开办自己银行是一个办法
鞠义: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这些人从来没搞过银行,没有经验,想请教你,请你帮我们的忙。
汉诚:第一要有一定数额的资金。
鞠义:我们已筹集资金三十多万元
汉诚:资金勉强可以,其它还需要票板、纸张、油墨、印刷机、帐册等东西。
鞠义:这些东西需要在城市里买。
汉诚:我和甫祥都可以帮你买,另外,地点设在哪里?
鞠义:地点设在离市区远点的地方
汉诚:可以!甫祥帮助你们做。
鞠义:谢谢你!
汉诚:我们可以先设计票样,然后制票板,其它就好办了
星野住处
现在,我需要的是酒精,艾伦公司的机器还不能开工吗?
手下:是的,还没修好!
星野:找陈汉诚,逼他想办法。
汉诚办公室,植田坐在那里,对手下人喊:往他家打电话,把陈汉诚给我叫来,不,你开车去把他给我接到这里来。
手下:是
一会,载着汉诚的汽车来了,汉诚在前,几个特务在后进了办公室。
植田开门见山:陈先生,你在家呆得好自在哟?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汉诚镇静地:不知道
植田:我要你马上开机,我要酒精,你明白吗?
汉诚:植田先生,今年葡萄收成不好,原料供应不上,我用什么生产啊?
植田:赶快下去给我收
汉诚:整个车间的机器很多地方出了故障,即使有了原料,开不了机,不也一样吗?
植田气得干瞪眼:好吧!我再等一段时间。
汉诚:你再等一等,干着急,机器也不会转
汉诚家客厅
甫祥推门进来,高兴地:诚哥,票板制好了,你看怎么样?
汉诚接过来,放在茶几上打开:啊!不错,不过,这样拿出去,万一查出来就麻烦了,不行得换一下字样,把黄海银行的字样换成冥府银行。
甫祥:是呀!这样肯定过不了敌人的封锁的。
汉诚:告诉唐鞠义,怎么制钞票。
甫祥:我还买了一些纸和墨,不过,我不想拿到这来了。
汉诚看看他:你那安全吗?
甫祥笑了:当然,我有好多朋友帮助啊!
汉诚笑了:真有你的!钞票印出后,就是怎样发行了,等唐先生出面好好研究一下。
甫祥:对,我马上通知唐先生。
汉诚陪婕平来到街上,市景萧条,稀稀拉拉的人们揣着点东西出来卖,穷苦人衣着褴褛,苦不堪言,有几份卖大枣、地瓜,也有卖当地土制品的。
婕平:我想买点大枣。
汉诚对商贩:给我称二斤大枣
称好大枣,汉诚付钱
这时,突然有人喊:打集了!只见商贩们落荒而逃,弄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
汉诚、婕平躲在一边
只见一队日本兵和汉奸挨个搜商贩的腰包,其中一商贩用黄海币,日本兵怒目圆睁,怎么还用这个,扬手打了那个商贩一个耳光,并把黄海币撕碎,并对周围人叫喊:有黄海币的统统交出来,不然一但搜出连物带币一律没收。
老百姓冷漠地看着他们,一片寂静。
突然,有一个青年人喊到:散集了,带头向远处跑去。
老百姓也向四下散去,日本兵持枪向那青年开枪,青年应声倒下。
汉诚家
汉诚、婕平回到家,婕平异常疲惫。
汉诚:刚才,你吓着了吧!
婕平:我已经不害怕了,汉诚,你帮助他们建银行的事,千万不能让日本人知道啊!
汉诚:我不怕,我很高兴,我已经看到了黄海币在本地流通。。
婕平:我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汉诚:我一想起恩据,秉坤他们,心里的一切畏惧都消失了,办这个银行老百姓很支持,所以,日本人很害怕。
门外
苏亚平突然来到汉诚家,在进门之前,他东张西望,胆颤心惊地按呐响了门铃。
仆人领着苏亚平进来了
婕平惊喜到:哥,你怎么来了?
亚平有些:我特来看你们
汉诚:大哥,你请坐。
亚平坐下:汉诚,你没有上班吗?
汉诚:上班与不上班一个样。
亚平:你们打算放弃了吗?
汉诚:不放弃是办不到的,为了艾伦公司我奔波四年,历尽心血,可到头来,我还是失去了它。
亚平:我就是特来告诉你,艾伦和你已经被列入日本特务的黑名单了!婕平惊得睁大了眼睛,汉诚仍很沉着。
亚平:为了婕平我特地来告诉你,要小心,是不是想想别的办法。
汉诚真诚:谢谢你!
亚平却说:因为我不愿妹妹做寡妇。
汉诚婕平一下惊得四目相对,说不出话。
亚平起身告辞:好了,我该说的话都说了,你们自己商量吧,我该回去了,有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婕平非常留恋:哥,你就再坐一会儿吧!
亚平关切:婕平,你要多保重,我盼着做舅舅呢!脸上出现痛苦的神情,马上掩饰过去。
婕平和汉诚默默地送走亚平,各自心情沉重。
汉诚回到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说:婕平,你说怎么办?
婕平:我跟着你
汉诚:我有个想法,如果我们离开大连,可你又快生产了,万一出了事…又不好!况且,我又不想马上就离开大连,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婕平:那我们就暂时留在这儿,现在的中国走到哪安全呢?不都一样吗?过一段时间,我找一个安全的医院,不让外界知道,你也好放心。
汉诚激动:婕平……真感谢你的支持,这段时间如果没有你的陪伴,我不知道将会怎么过!
婕平笑了:我有办法给你排忧解难呀!
汉诚:谢谢你!现在我很惦念我的父母,日本人已经开始轰炸香港了,我不在他们身边,真不放心哪!
婕平:是呀!千经万卷,孝义为先,这个时候,他们老人是最需要我们的,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后,就去他们那吧!
汉诚:好!
港口码头
苏亚平和几个日本人在一起,日本兵在码头上巡逻
星野:我需要把这批这军火马上送到岛上去。
植田:星野先生,没有船了。
星野:艾伦公司的货船不是能用吗?
植田:是
林甫详和汉诚匆匆赶来,走进苏亚平办公室
苏亚平极端傲慢:你们来干什么?
林甫祥:你还有点中国人的良心吗?日本人用艾伦公司的船运军火,你为什么不想办法阻止他。
苏亚平:我管得了那么多吗?
甫祥:难道你想帮助日本人杀自己的同胞吗?你还是人吗?
亚平冷笑一声:你冲我使什么威风?我虽看着是个活人,但我的心早已死了,我已麻木,没有感情,也没同情心,但对于杀人我心里却清楚的很,南京大屠杀,日本宪兵就杀了三十多万中国人,哼!现在日本人杀个中国人比杀一只鸡还容易。
甫祥看了他一一眼,转身走了。
汉诚:亚平,我们能不能想想办法,阻止他们
亚平泄气了:还能有什么办法,日本兵把守那么严
汉诚沉默了一会,非常无奈,押船的工人突然进来了,经理,船已经走了。
汉诚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不跟船去?
押船工人:林先生上船了,他让我下来告诉你一声。
汉诚大惊:你说什么?(不相信自己听觉)
押船工人:林先生让我告诉你,他要回老家去了。
汉诚一听全身无力,两手强支撑在桌子上:甫祥,你为什么要先走啊!你不是答应我一起走吗?
黄海海面
甫祥对舵手说:你下水,游回岸去,如果你能回到厂里,代我问陈先生好!好!你就在这下水吧!不要让日本人看见。
甫祥驾船:船手趁日本兵不注意,顺船边滑下,钻入水里,甫祥镇静地驾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日本宪兵:喂!船怎么慢下来了?
甫祥拿出枪,对准他们开枪,两个日本人倒下。另几个朝甫祥开枪,甫详受伤,他艰难对仓底开数枪,整个船在海上爆炸,火焰黑烟在升腾。
歌声响起!我想知道我是否有家,跨高山,渡大海,打算到哪去安家,人事仓桑,世事悲凉,几时才能找到自己的家,你扶起我颤抖的身躯,却驱散不了我心头的阴影,茫茫世界啊!求你帮我找个家。
歌声:屏幕中闪回林甫祥的面容。
冬天了,窗外飘着雪花。
汉诚因为失去甫祥悲痛万分,终日闷闷不乐
汉诚坐在家中默默想着甫祥,他似乎看见甫祥从门外进来
他的脑海中出现甫祥的身影。
小田进来:诚哥,医院都联系好了!
汉诚:好!一会儿我去陪你嫂子。
小田:诚哥,甫祥走了这么久了,你还这样想他。
汉诚: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小田:诚哥!你要振作起来,你不知道,我和家君看见你终日闷闷不乐,心里有多么痛心,求你,你再不能这样下去,把我俩都闷死了。
汉诚:谢谢你,小田
日本住处
植田对星野说:据查,陈汉诚参与了黄海银行的建设。
星野:真的吗?这人留着真是祸害,马上逮捕陈汉诚。
植田阴险地露出一丝笑容:是
陈汉诚家:植田及日本特务冲进去搜查,没有。
植田:看办公室有没有?
植田转着脑袋想着:马上把苏亚平给我叫来。
苏亚平来了
植田:你妹夫在哪?
苏亚平: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已经预感不好)
植田:没在你家吗?
苏亚平:怎么会呢!(他万分着急,看到陈伯)陈伯,你知道吗?
陈伯:不知道
电话铃响:陈伯要去接,植田不让,铃继续响着,陈伯拼命去接,植田抬手一枪,陈伯倒在血泊中。
汉诚,小田,李魁,刘家君在医院手术室等候婕平分娩。
突然传来孩子落地哭声
汉诚激动得不能自己,小田在一旁高兴的要跳
好不容易等医生出来了:恭喜你,陈先生,是一个男孩
汉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医生微笑:是个儿子,不相信吗?
汉诚将信将疑:我可以进去吗?
医生点点头
汉诚冲进病房,抓住婕平的手:婕平,你辛苦了!
婕平疲倦地闭闭眼微笑了:是个男孩。
汉诚激动:太好了,我都三十岁的人了,也早该当爸爸了,然后看放在摇蓝里的孩子:太好了,真象我。
婕平: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汉诚:容我想一想得起个有意义的名字,要记住这个动荡,世事变迁莫测的年代。让他们记住这个灾难的年代,我一会儿告诉亚平,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婕平:你去吧!不过,不要太久。
汉诚:我一会儿就回来!
汉诚走出病房,在外面等候的小田几个人齐问:孩子怎么样?
汉诚高兴:太好了!
小田高呼:啊!太高兴了!
几个人一齐往外走,来到街上。一辆日本汽车开过来,突然从车窗伸出一支枪,对准汉诚就扫射,汉诚应声倒下,汽车扬长而去,听见枪声的小田等几个人疯狂奔到汉诚身边:诚哥!……诚哥!
汉诚奄奄一息:婕平……孩子!
小田哭着喊着:诚哥!你放心吧!
汉诚最终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位有为的年青人最后就这样被黑暗的社会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