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有一夜,祝二川独坐在桌旁喝冷酒,双眼通红。他的娘们在另一个房间哭。
甲主把他们的女儿喊去了。
在元朝,每二十户汉人就由一一位甲主管理。甲主可以任意欺压这些汉人,甚至享有所有汉族女人的初夜权。
有时候生活就是悲戚本身,你的生活就是受欺辱,受压迫。
祝二川拼命地灌着冷酒,听着自己女人一抽一抽的哭声。
夜很深了,他们的女儿还没有回来,但他们抱有一丝丝侥幸。
也许甲主只是欢饮到晚,也许甲主酒醉睡着了而他们的女儿即将逃回,也许…
祝二川向来不是会心存侥幸的人,他对一切都是坦然接受,用毅力坚持。
但这祝二川在想,为什么明月高悬,世间却没有公道。
他那没受过一点教育的农民大脑只是期望有那么一位像包青天一样的大人来主持公道。
祝二川凭某种直觉知道大元朝没有这种事。
他只要自己的女儿不被蹂躏,只要自己辛苦耕田就能吃上饱饭,只要一家几口好好活着。
他的愿望不能得满足。
他的小儿子不知道姐姐去甲主家是去干什么,早早就睡了。
祝二川想着,他小儿子长大后不过也是替蛮人当奴隶,娶个被玩剩下的女人,生下个遭人强奸的女儿,生下个继承奴隶身份的儿子。
一生瘦骨嶙峋,低眉顺眼,终日碌碌不得饱腹。在大元朝,汉人的命永远如此。
祝二川莫名地狠饮一口酒,用力咽下像是吞下一块硬石。
他的女儿还没有回来。
我们在一户人家安歇,这家里没有死尸,或者说至少我们没有看见这家人的尸体。
愿他们已经逃走了。
被绑在外面树干上的日本子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了。
我们看到那张人皮以后,我就知道日本子要遭殃了。愤怒总需要宣泄口。
在兄弟们对那日本子拳打脚踢时,我犹疑着要不要阻止,理智告诉我这样下去日本子要被打死,但我的理智此时不甚明晰。
我也很愤怒。
表哥抓住我的胳膊弯。
“等到他快没气了你再阻止。”
二狗子像猴子一样爬上树把那腐烂发臭的人皮摘下来了。我们极快地把它埋了,不想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