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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就是让恋人痛苦吗？”我冷冷的回应到，头皮被拽的生疼。
一瞬间，澄兮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她松开了我的头发，跪坐在沙发上，掩面痛哭，“为什么会痛苦呢？为什么你会觉得痛苦呢？这种爱，这种爱才是爱啊！如果，如果木柟用这种方式爱我，我会非常非常开心。为什么，为什么木柟你就是不理解呢！”
“是正常人，都无法理解吧……”无奈，悲痛，心灰意冷，那一年前出现的全部负面情绪，在这一瞬间，再一次回到了我的心头。
澄兮拿开了挡在自己眼前的手，泪水扑簌簌的下，“我是因为爱你，才这么做的呀。”
我摇摇头，“你爱的，还是自私的自己，不然不会不在乎自己爱人的感受。”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澄兮抑制着发抖的身体，抹着脸蛋儿上肆意流淌的泪水。
我和澄兮对视，“我想要的，再简单不过了。我只想要你不威胁我，也只想要你在同我生气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最重要的，不过是，我希望得到你的爱，我希望你能把对自己的爱分给我，哪怕一点点都行。”
“可是……”澄兮绝望的看着我，脸色发白，“我真的真的，最爱的人，就是你啊。”
我和她，根本就无法沟通。我深知和澄兮之间的沟通障碍，想要说服她，根本不可能。
我承认，自己心机很多。离开她这一年，就是一样她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调教她，让她知道自己离开我不能活，转而听我的话。
可是，失败了，我直接玩脱了。与想象中温婉可人的澄兮不同，眼前的这个澄兮，明显比以前更加病态可怕了。
“你如果真的爱我，就不会自残威胁我了，也不会让我失去身边的一切社交。”现在的我，平静的可怕。
这是我的一种保护自己的状态——变得极度理智，没有任何感性。
澄兮抬起头，不顾自己还在流血的胸脯，抚摸上了我的脸颊，“可是，木柟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呀。为什么，为什么要去在乎那些没有用处的垃圾呢？”
“澄兮……”无奈，真的太无奈了，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说真的，我得有自己的家人，那个是人生中必备的亲情。而你，是我的恋人，我们之间是爱情。而朋友，也是我生存在这个社会所依靠的对象之一，这算做友情。”
迷惑，依旧是迷惑的眼神，让我窒息的要死。就像是，我无论说多少遍，到最后都会进入下一场解释，轮回，无数次。
“可以利用他们呀。”澄兮说出来的话让我毛骨悚然，“他们这些可怜虫也就只配被利用了呀，为什么要付出自己的感情呢？你的所有感情，只用在我一个人身上就可以了呀，为什么要在乎那些外人呢？”
“你，还是不懂！”我开始急躁了，“我有自己的感情！我肯定会去爱我的家人啊！”
澄兮沉下脸，“我也爱，可是，没有你那么过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把你的时间，给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你必须听我的话！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天呐……”我痛苦的皱眉，“你为什么……”
“我们，真的不合适……”
澄兮瞪大了双眼，喘息开始变得剧烈。
“啪！”
右脸颊一疼，火辣辣的。
澄兮的小手高抬在空中，抖个不停。
“闭嘴！”
那个恶狠狠的目光，根本就不像是看自己的爱人，而像是看一个罪人，一个伤害了自己的囚犯，一个自己最恨的人。
我转过头，感觉口中有些许腥甜味。大概是澄兮刚才打的太用力了，我嘴里的嫩肉磕在了牙齿上，磕破了。
“你，杀了我吧。”我再次变得冷静起来了，“既然这么恨我的话。”
澄兮颤抖着，把刚才打我脸的那只手缓慢的移动到了自己的面前，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刚才……”
“对不起，对不起木柟。”澄兮摸上了我已经红肿了的面颊，“疼吗？我去给你拿药膏，对不起。”
这时候，我也注意到了她那细皮嫩肉的掌心已经红肿了起来。
“何苦呢？”我望着澄兮翻箱倒柜的背影，喃喃自语：“我们大家都这么痛苦的话……”
没想到，还是被澄兮听到了。
她转回头，露出苦涩的微笑，“不痛苦，一点也不痛苦，只要和木柟在一起，我，澄兮，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无言以对，甚至说，心已经累到不想去控制大脑思考了。
找到了药膏，澄兮拿着棉签，把药膏涂到了我的脸上，冰冰凉凉的，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
“你，把自己的手也擦一下。”还是忍不住关心了。
澄兮笑，温柔的看着我，“嗯呢，木柟，我爱你。”
我低头，“嗯，我知道。”
“你呢？”
“……”
“？”
“……”
“……”
“我也很爱你。”
澄兮又笑了，苦涩，甜蜜，参杂在了一起，让这个笑容异常的诡异。泪水，都笑出来了。啊，是，哭的时候强撑着微笑吧。
很爱，但是，真的太累了，爱不动了啊。我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中默默的念叨了一通。
“可以，只把他们当成工具人吗？”
我知道澄兮在说什么，可是我不想回答。
“木柟？”
我咬牙，最终叹了口气，虚弱无力的回答：“换个话题吧，换一个我们开心点的。”
“……”澄兮吞了口口水，没有继续哭啼，就好像把所有眼泪都吞进了肚子。
“我真的很委屈。”她的声音也归于了平静。
“我知道。”
“……”
狭小的密室，再一次陷入了可怕的寂静。
这时候，我才想到一个早就应该考虑的问题。我被澄兮囚禁的这个小屋子，究竟在哪里？我的父母意识到我消失了吗？有人报警吗？
突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澄兮那个看她看的很紧的母亲，哪去了？为什么澄兮一直和我在一起，在这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密室里，她的母亲却没有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