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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左向柳烟视和银狐复述了自己在重生后的猜想。
“末日时，每个人都会觉醒的系统，取决于4月1日BJ时间0点到来时，每个人手上持有的物品。”
“而根据我对过往三十个末世的了解，有许多末日兽都是具备原型的。就好比智械危机的末日兽零号机的原型是搭载了chatgpt9.0的服务器……”
“每个人觉醒的系统都会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一个人的成长上限。如果我们能够在4月1日持有末日兽的原型，也许就能够将末日兽直接转化成自己的系统。如果是这样的话，按照‘只有末日兽才能够打败末日兽’的规则，我们就不再需要像之前逐日者们的做法一样，刻意催化别的末日兽来应对危机，饮鸩止渴，苟延残喘。”
“而这其中，我有一个不得不去尝试的物品……”
第三十一次的系统播报，“奇乐稻草人”道奇曾经透露出来的信息……
纽约，肮脏的地下拍卖，第三名……
柳烟视问道：
“也就是说，未来会毁灭整个世界的那个最终BOSS，现在还只是一个拍卖品，而你想要试着把它变成系统？”
时左点头说：
“值得一试。我不清楚潜在的末日兽到底会不会被判定为‘物品’，能不能觉醒成系统，又或者觉醒了以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但是，只要拿到了那件物品，最不济的情况，我们也能够将它封存起来，避免重蹈第三十一次末日的覆辙。”
时左还有一些话是没说的。
根据前世的记忆，他其实知道很多物品转化成的系统是极端强力，潜力拉满的。但无论如何，那件疑似“道奇”的拍卖品始终是他的最优选。因为即便最差的结果是他无法得到任何超能力，他也能够凭借前世的经验和阅历带领“猎日者”们走下去。
在上一世，时左的厨神系统是猎日者组织里面战斗力最弱的系统，可他依旧成为了猎日者真正的、唯一的领导人。
这并非是托了柳烟视的福，而是时左天然地就具有极强的领导才能和宛如妖孽的指挥素养。
在很多次对抗末日的过程中，倘若不是时左指挥到位，细节拉满，“猎日者”这一在狂风骇浪中飘摇的小小独木舟，早就彻底倾覆，荡然无存了。
“我有一个问题。”
银狐抬了抬手，问道：
“假设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假设你真的拿到了那件所谓的拍卖品。你又如何确定在4月1日0点到来时，是你把它转化成了系统，而不是它把你变成了宿主？”
“也许，在末日降临的一瞬间，你就会直接变成第三十一次的最终BOSS。毕竟，原版的‘奇乐稻草人’，不也只是那个物品被挂到了普通的稻草人上面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确实无法避免这一可能性。”
时左笑着说：
“但是，如果地球注定要在十年后毁灭的话……我重生回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与它在第一次末日降临时就被毁灭，毫无区别。”
“我认同你的说法。”银狐说道：
“但我觉得，最好还是把那件物品封存起来，从长计议。只要确保它不会凭依任何物品，活化成末日兽，那么第三十一次末日也许就不会那么超模，人类存活下来的希望也会大上不少。”
“那如果第三十一次不是道奇，而是马奇，碧奇，或者别的什么奇呢？”柳烟视眨巴眨巴眼睛：
“强的究竟是那个‘奇乐稻草人’，还是‘第三十一次’？”
每隔10个末日，就是一次巨大的版本更替。
每次版本更替，末日的恶劣程度就会急剧飙升。
时左点了点头：
“烟视说的也有道理。这件事我们可以等拿到那件物品再慢慢讨论，否则一切都只是空谈。所以……关于纽约，关于贵公子哥的肮脏地下交易……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柳烟视和阿丽塔面面相觑。
“我倒是不太了解这方面的事情，偶尔去纽约也只是买买东西，看看秀之类的……阿丽塔，你呢？”
阿丽塔打开电脑，鼓捣了一阵，说道：
“光是这个月会在纽约进行的非公开的、不合法的拍卖就有三十六场。有些场次的日期还是重复的。如果每场都要参加，每场的倒数第三个展品都要拍下，从时间和金钱两方面来说都是不太可能实现的事情。如果没有进一步缩小范围的方法，那么我们就相当于大海捞针。”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
“而且，这还不包括其中一场由圆桌保护的拍卖……”
时左皱了皱眉头。
所谓圆桌，其实便是“洲际酒店”的董事会。圆桌之上的七名董事有着各自的称号担任着不同的职责，但他们的共通点就是极端神秘，这个世界上能够知晓七名圆桌董事身份的人屈指可数。
当然，时左是知道的。这七个人，同时也是“诺亚”的创始人……
如果有一场不公开的拍卖特意申请了圆桌的保护，那就意味着这场拍卖的结果是绝对公正的，不会被任何外力所扰乱的，而且……很有可能是极肮脏的。
“这场拍卖会的名字叫做‘黄昏之庭’，开场时间是2月14日，邀请制。除非持有邀请函的人，否则绝无可能出席拍卖的场合。单凭我们这几个人，要潜入由圆桌保护的拍卖会，实在是过于凶险，如果身份暴露，我们还要面临被全世界的‘清洁工’追杀的风险。”
时左点头示意理解。以现在“第九天堂”的咖位去硬撼整个“圆桌会”，那简直就是蚂蚁撼大树，不知死活。他沉吟许久，说道：
“对于其他的三十多场拍卖会，我们大可以不参与，只追踪。逐一记录每场拍卖会排行第三的展品最终的去向，在经过筛选后，在4月1日到来之前，将有可能是道奇原型的物品截获。这是最有效率也是最节省成本的做法。”
“但是，黄昏之庭，我们也绝对不能错过……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找到一个熟悉这个拍卖会的人，看看能够做些什么样的准备……阿丽塔，你有认识这样的人吗？”
阿丽塔摇了摇头。反倒是柳烟视按了按吧台上的呼唤铃，笑眯眯地说：
“这样的人，眼在天边，近在眼前哦！”
时左愣住了。
“你……了解这个拍卖会？”
“那怎么可能！”
柳烟视冲着从里屋走出，手里还拿着一个带血钳子的酒保小哥招了招手：
“猴子，先暂停一下，把他带过来吧！”
时左眼睛一亮。
杜克·皮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