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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济世堂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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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愿世间人无病
  何愁架上药生尘
  清末·佚名老中医
  医,是谋生的技术,也是修补这世间裂缝的基石,却也是某些谋财的手段。某些时代,他们治病救人成神成圣;某些时代,他们毫无底线,坑蒙拐骗,欺世盗名,用专业骗取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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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城历来都相对太平,有剑客比武,但都是点到为止,偶尔有些擦伤,但像今晚这种实打实的剑客杀人,倒也是真没见过,医馆内的人,也都吓得不轻,听见天师府的人来了,一颗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刚进馆中,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便迎了出来,此人正是秋水城赫赫有名的严大夫,在秋水城中开医馆已有十几年了。严大夫行医无数,也救治过不少患者,这其中也有些身负刀剑重伤的人,妇人见到大夫,便双膝下跪说道:
  “求求神医救救这孩子。”
  说话间,白衣少年问向中年人,请问:严大夫在吗?烦请他帮忙救救这孩子,说话间已然将小孩交予了眼前这位中年男人。
  “我就是严大夫。”说罢便严大夫接过白衣少年手中的婴儿。
  “这孩子全身有些发烫,眉宇间也有些发黑,呼吸比较微弱,需尽快医治。”
  白衣少年此时心中却也有些疑惑,因为严道新大夫自己在几年前也曾相识,都已经年过六十了,虽然眼前这人年龄不符,但长相却几乎一致,想必此人是他的子嗣。
  不待他继续思考,严大夫一手摸着孩子的脉象,一边对白衣少年说道:
  “这孩子是不是吃过什么药?”
  “是,是我们家一种特制的蒙汗药,可以让人进入沉睡!”白衣少年还未答话,跪在一边的妇人便说了起来。
  “这孩子刚出生不满十二时辰,还未进过食。”
  “难怪心脉如此微弱。”严大夫一边说,一边急冲冲的走进内室,又朝童子说道:
  “小牧,你去叫三娘过来,就说人命关天。”
  “是,师父”
  小童说完,便从后院的侧门跑出去了。
  白衣少年对着妇人说道:
  “快起来吧,严大夫的医术和医德在天师府地界是很出名的,刚刚这位应该是他儿子,一定会有办法救这个孩子的。”
  妇人听闻后,随即对白衣少年说:
  “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说完便准备扣头,白衣少年手疾眼快,一把止住了妇人的动作,随即便将妇人扶了起来。
  “见你的样子,应该不是这孩子的母亲吧?这孩子是哪来的?见刚刚那人说你们身份特殊,你又是什么人?又为何会愿意舍命保他?”
  妇人听到白衣少年的问题后,心中不免有些纠结和疑虑,沉默着未发一言。
  白衣少年见妇人不搭话,继续说道:
  “刚刚追杀你的人,你叫他曹公公,看你的服饰,你应该是赵国皇宫里的人吧?”
  妇人心中一惊,没想到在这地方,竟然有人能认识赵国宫内的服饰,随即便说道:
  “如大人所说,我原本是赵国皇后的佣人,是上个月跟随黎妃来到大梁的。关于这个婴儿,我不敢也不能多说,望大人见谅,这孩子的身世,越少人知道对这孩子越好,也怕牵连到大人和严大夫,所以还望大人见谅。”
  见状白衣少年也知不好多问,便说道:
  “我天师府,倒不怕这些麻烦,不愿说也罢,只是你后面作何打算?”
  妇人一时语塞,也不知道如何打算,现在孩子能否保命不知,不知刺客何时会返回来,天下之大,却不知该往何处去了。所以只能应付到:
  “我明早就带着孩子出城去,尽量不给大人和严大夫添麻烦。”
  白衣少年理解这妇人的难处,明白这妇人的善意,随即说道:“严大夫医术高超,宅心仁厚,想必会愿意多收留你们几日,你这几天先在严大夫这里住下,等那孩子好了,你伤养好了再出城也不迟,在这城里你定会相安无事的。”
  妇人听完白衣少年的话,顿生感激之情,激动的说:
  “多谢大人,只是严大夫这里。”
  白衣少年见妇人还有疑惑,便说道放心吧:
  “严大夫,不会见死不救的,只是你们出了秋水城之后,能不能逃的掉,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妇人听闻此言,不免无奈道:
  “这孩子刚出生,就遇到这些事,苦了这孩子了,往后的路,就看他的造化吧!”
  随着妇人的一声长叹,只听见后院一个女人声音响起:
  “你个老不正经的,大半夜把我叫过来就是做这种事?”
  说话的人正是刚刚严大夫让童子去请的人,周围的人都叫她三娘,是在邻街卖豆腐的女人,四年前与当时游历至此的剑客相爱,成了当时的一段佳话。
  一年前曾生下一女,结果孩子不幸夭折,丈夫离她而去,接二连三的不幸曾让这个女人一度跳河自杀,幸运的是,被当时的船夫所救,送到了严大夫这里,一来二去便熟络了起来。
  奇怪的是昏迷了两天后,三娘竟然整个人突然就变了,一改往日的苦闷,整个人也活泼了起来,变化最明显的是,比以往更爱钱了。
  偶尔有时候邻居会逗一逗她,说她当年不是跳河,是跳进钱眼里了。三娘呢也不在乎,可能是觉得孩子没了,丈夫也没了,总得存点钱养老吧。
  严大夫,赔笑的对着三娘说:
  “三娘息怒,这不是没有办法嘛,你说我这就这么几个人,这孩子又刚出生,没有吃食,只能烦劳你来帮忙了。”
  “好事不想我,没奶就想到老娘是吧。”
  三娘依旧嘴不饶人的说道,便进了治疗间。
  随后白衣少年和妇人也跟着来到了里间,只见孩子依旧还是睡着的状态,只是身上多了几根银针。
  妇人见状急切的问道:“大夫,他...”
  严大夫见状说道:“放心吧,因为孩子还太小,又未曾进食,不能喂药,所以用了针灸和小儿推拿的特殊方式,你们且在外面等着。”
  说罢白衣少年和妇人还有三娘,就出了诊室,在外面等着了。
  三娘出来后,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一袭白衣,仿佛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禁不住对白衣少年说道:
  “哟,好俊俏的小哥哦~”
  白衣少年对着三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三娘见男子也不说话,打趣道:
  “这孩子是你的吗?我看你们长的一样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像两颗宝珠一样。”
  “三娘说笑了,这婴儿不是这位公子的,是我带过来的。”妇人见白衣少年的神情尴尬,就回答了三娘。
  三娘见眼前这位妇人,大概四十多岁,虽说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损,但也能看出用的全是好料,手上戴的金镯子和那对白玉耳坠想必定是价格不菲,一言一行又颇有大家风范,料想定是大户人家,随即便套起近乎来,便拉起妇人的手说道:
  “原来是姐姐的孩子,见这孩子长相俊俏,以为是这位白衣小哥的,不曾想却是姐姐的,看姐姐和这孩子都是一脸福相,定会相安无事的,姐姐,姐姐尽可放心。”
  那妇人见三娘如此热情,随即也说道:
  “借三娘吉言,还希望三娘多多伸以援手,帮帮我们。”
  “叫三娘多生疏呀,我年小几岁,姐姐叫我妹妹就行了,我能帮上忙,一定会帮姐姐。”三娘随即热情的和那妇人便熟络了起来
  不多时,孩子的哭声,从里屋传来,三人也就进了房间,见孩子已无大碍,严大夫让三娘帮忙照顾下孩子,便领着白衣少年和妇人出了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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