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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东行避祸难如愿,得见儒门剑掌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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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胤顺平二十九年十二月末,东莱城码头上,晴空万里,海风却大。
  “船家,今日可出得海吗?”
  皮肤黝黑的渔民整理着渔网,不耐烦地答道:“出不得!出不得!最近海上风浪太大,渔船都不敢下海捕鱼!”
  在一旁洗衣的老妇却比渔民还不耐烦,把棒槌在木盆里敲得砰砰响,脸上皱纹像极了西域风蚀的岩石。她不用看也知道问话的人是谁,这和尚来这里快一个月了,每天都来码头上问同样的问题,无奈这些日子海上不太平,确实出不得海。
  这和尚便是鸠摩罗,他双掌合十,像渔夫施了一礼,正准备再去问下一个船家,老妇却指着一艘大船道:“和尚如果执意要出海,可问问那些倭人,他们的船大,胆子可更大,一到了海上杀人越货可没少干。”
  鸠摩罗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和倭人打交道,他虽通晓数十国语言却不会倭语,再加上这些倭人居然汉字也不识几个。连写带比划他也试过,不用片刻功夫,这倭人就对他拔刀相向。此时东渡的季风已经快到末尾了,鸠摩罗心中忧虑,走到了一间茶铺外坐下,只为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位通晓倭语的人。
  这时茶铺内传来听不懂的话语,好像两个倭人在争吵,不一会儿便掀了桌子,店家慌忙躲了出来。不一会儿,一个浪人便被踹飞了出来。这浪人龇牙乱叫,倒地后马上坐起身来,双手已按在刀上。
  鸠摩罗却见一道青色人影从铺内冲了出来,一手按在了浪人刀柄上,嘴里还念着“臭倭寇,讲不过老子就吵架,吵不过老子就想动手!”但看打扮像是个书生。
  只见浪人一记飞踢,逼开了青衣书生,刀刚拔出小半,又被书生拍了回去。浪人又急又恼,又交手了五招愣是拔不出刀来。
  只听得那书生又叽里呱啦了一番,那浪人拔不出长刀,便反手拔出了短刀,气急败坏的胡乱挥舞。
  那洗衣服的老妇,便是茶铺店家的老娘,听得家里茶铺被人砸了,慌忙跑来劝阻。她见倭人拔刀乱砍,连忙摆着手辩解着。两人语言不通,老妇比划得越急,浪人的刀也挥得越快。不一会儿,那浪人索性便一把抓过老妇,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对着书生怒吼着。
  这书生也没跟浪人废话,抽剑一拍,便将浪人手腕拍断,一把拉开了老妇。
  鸠摩罗微微侧目,这书生出手的速度非同一般是个高手。
  那浪人捂着手腕,同是叽里呱啦几句话,便连滚带爬的往倭船跑去。
  那书生把老妇扶到一旁,却抽出个凳子坐下,喊道:“来来来,老子可不怕!”
  鸠摩罗心想自己行走江湖多年,还未见过如此粗鲁的儒门高手。
  突然,那老妇竟然发起失心疯来。她两只拳头捶向了书生,见书生没反应,又使劲推了一下,这一推反而让自己退了几步险些摔倒,踉踉跄跄又跑了上去,指着书生开始骂,骂急了还啐了书生脸上一口老痰。
  鸠摩罗担心这书生发怒,忙站起身来,却见这书生用袖子擦了擦脸,给老妇鞠躬道:“此番是我冲动了,老太太息怒,这便先赔你损失!”说罢,取出来一吊钱来放在桌上。老妇一见这阵势也不恼了,便招呼儿子过来数钱。
  那书生站在一旁自言自语道:“这倭船少则能装几十个倭奴,待会儿动起手,怕是不够赔。”说罢,又取了两吊钱出来,竟然原地蹦了蹦,继续说道:“这下老子身轻如燕了。”
  鸠摩罗不禁莞尔,正欲攀谈,那浪人却带人杀了回来。
  为首的浪人身形消瘦,额前有一条束带,将长发拢至耳旁垂于胸前,不似其他浪人有剃头的痕迹。服饰也是别具一格,颜色朴素却极为精致,眼睛闭着,面无表情,双手交叉于胸前,如同盲人一般,侧着耳朵在听受伤的浪人诉苦。不过他似乎也没认真听,伸出一只手,往那浪人伤处一捏,那人便疼得嚎了起来,丢下一句便走了。
  那受伤浪人嚎了一会儿,才走到书生面前,恭恭敬敬鞠了个躬,说了几句,书生也点头说了几句。待那浪人离开,书生衣袖在桌面上一挥,竟无声无息卷走了一吊钱。
  “儿子,怎么少了一吊钱?”
  那老妇疑惑声音传来,鸠摩罗只见得那母子找了桌子上又找桌子下,差点笑出了声,只得掩面起身,偷偷跟上了书生。
  鸠摩罗尾随了约莫二里地,就进入了一片树林。这一地的枯枝败叶,轻轻踩上去也会发出松脆的声响,鸠摩罗正在犹豫,只听得那书生冲他喊道:“和尚,跟着我作甚?”
  鸠摩罗见被识破,只得屈躬合掌道:“施主,贫僧有事相求!”他只见一双脚落入自己眼帘,竟然未发出半分声响。
  书生道:“我叫殷九刻,你是何人?”
  鸠摩罗大喜道:“阁下便是‘太狂生’殷九刻?可认得慕容白?”
  那书生冷哼一声,说道:“自然认识,敢问法师名讳?”
  鸠摩罗报上身份,那书生却傲慢之极,只说不认识。
  殷九刻,自号“太狂生”,虽然年过四十,仍爱作书生打扮,长相也略显年轻,只有眼角的皱纹能暴露一丝年龄。此人学识武功并不逊色六部大夫,只是性格傲慢,目空一切。但又对老弱妇孺极其忍让,行事又颇有豪侠之风,因此在儒门中评价不低。六部考学曾惜败于慕容白,但他对自己的失败也从不找借口。有好事者在他面前拿他们二人剑技作比较,他虽面露不快,但却直言自己技不如人。
  鸠摩罗正想道明来意,殷九刻却挺剑指着鸠摩罗身后说道:“和尚让开,等会儿误伤到你可就不好了。”
  鸠摩罗回头一看,不知那浪人首领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不禁心想:当年纵横西域,原以为自己已经见识了天下高手,没想到自己还是井底之蛙。眼下自己功体受限,也无力阻止二人比斗,不如静观其变。
  那倭人首领对殷九刻略一弯腰,便用汉语开口道:“我乃东瀛武士,源参议义辉,今日得见阁下高明手段,远胜高丽一众高手,特来请教!”
  殷九刻喝道:“哪儿那么多废话,名字还这么长!”说罢左手剑指一挥,剑鞘直奔源义辉面门射去。
  源义辉竖起二指便将剑鞘稳稳夹住,轻轻一甩,便插在一颗枯树之上,然后极为自然的站直了身子,疑惑道:“神州乃礼仪之邦,怎么用这些小手段?”
  殷九刻斥道:“倭寇在我神州作乱,我和你讲什么礼仪?”说罢,便用上“明圣剑法”猛攻而去。
  源义辉不再说话,只是闪避。殷九刻明明感觉好几次都能伤到他,偏偏都差之毫厘。殷九刻于是出言讥讽道:“只是闪避,如何胜得了我?”不想话音刚落,自己的剑离源义辉尚有一尺,源义辉的刀尖突然顶在了自己的颈前。
  殷九刻与鸠摩罗皆是大惊,世上竟能有如此之快的出刀,实在难以置信!
  源义辉收起了刀,像老师一样叮嘱殷九刻道:“剑道,贵在专注,不要分心,再给你一次机会。”
  殷九刻眼中多了分谨慎,也不说话,将剑射入枯树上的剑鞘内,两袖一挥,双掌略翻,地面凭空出现两道缝隙。鸠摩罗眼中一亮,心想:儒门三剑,名动天下。明圣剑法是三剑之基,此上有两种剑法,名为剑法,实为人剑合一之境的指法、掌法,一为“天脉凝剑指”,一为“坤袖纳剑掌”。看来今日这剑掌被我遇上了。
  源义辉仍是原来站立的姿势,在鸠摩罗眼中看来,全身皆是破绽。令他不解的是,他感觉不到倭人身上一丝的杀气,甚至连殷九刻的杀气似乎在倭人身边都消散于无形。鸠摩罗故意往源义辉那边走了两步,源义辉仍是不动,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完全没有防备的意思。
  果然,这里完全感受不到殷九刻的杀气了!
  源义辉此刻却说道:“神州果然能人极多,可惜法师功体受限,不能证我剑道。”
  鸠摩罗大惊失色,唯恐暴露身份,遂退到一旁。
  殷九刻即便察觉出对方实力深不可测,仍是全无惧意,喝道:“接剑!”
  剑气纳入掌中,殷九刻一改先前招法,剑势大开大合,源义辉仍是闪避。殷九刻觅的源义辉尚未落地的空隙一掌扫去,源义辉却凭空跃起,身后三颗大树却被硬生生削掉一半。
  源义辉在空中定住身形,冷道:“三招机会,不死便是我证道之人!”说罢,身上真气开始扩散,却又汇聚在了指尖,仍然是毫无杀意。
  殷九刻此刻却大笑道:“好好好!当年慕容白尚未修全剑指,便用这伎俩败我!来得好!”
  一道白芒随着源义辉缓缓挥指窜出,白芒却如同天雷降下,不过一瞬。但殷九刻还是赶上了,在剑气离他一尺之时,他双掌合在胸前,掌间生出一道极为浑厚的真力,迎着剑气便是一刺。刺出的剑气从源义辉面前过,源义辉偏头躲过便缓缓降下,神情却有一丝满足之色。
  殷九刻负手而立,喊道:“再来!”
  源义辉点点头,一道剑气自天灵冲起,整个人气势犹如一柄参天巨剑立于林中,引得周遭气流暴旋。枯叶随风飞舞,看似自然之理,实则每一片树叶已被真气灌注,犹如一把把小钢刀,林中树木都被刮得发白。殷九刻见状,连忙摆手道:“不打了,撑不了了,你赢了。说吧,你便断我手罢!”
  鸠摩罗仔细看向殷九刻的双掌,只见通掌暗红青筋跳动,经络似乎已受重创。由此观之,殷九刻确实无法再战。
  源义辉剑气瞬间收起,点头称赞道:“阁下假以时日,有生之年也是能接下我第二招的。”
  殷九刻不好气道:“你赢了自然你说得算,手还要不要,不要我可走了。”
  源义辉不置可否,转头盯着鸠摩罗。
  殷九刻见状心想:这和尚指不定比我厉害,便不用管它,这倭人看起来就是个武痴,我也就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于是他飞身到枯树之上,将剑夹在腋下便离去了。
  源义辉感慨道:“此行总算是有些收获,可惜近期难以去神州证道。”
  鸠摩罗道:“神州确实能人辈出,源施主可否帮贫僧一个忙!”
  源义辉答道:“你身上禁制我无法破解,只能求助于天皇陛下。”
  鸠摩罗不禁大喜,鞠躬相谢。
  源义辉却道:“两个条件我可促成此事!第一个条件,法师禁制解除后需得与我全力一战。第二条件便是答应天皇陛下的条件。”
  鸠摩罗没有多想便答应下来,心想:如若天皇的条件违背自己意愿,便不解除禁制也无所谓。此时的他已经没了其他执念,苟延残喘不过是为了见证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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