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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授衔:一道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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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过几次靶后,新学员们迎来了最后一次打靶考核,这次考核事关到每个新兵连的考核成绩,队长和指导员很重视,给全连定了一个100%及格,80%优秀的目标。并多次在考前的几次打靶训练中,亲自拿着靶纸给打得差的同志,分析弹着点的分布偏差规律,指导狙枪的姿势。
  “同志们,今天是我们的打靶考核,希望大家不要紧张,前期我们训练了很多,成绩都不错,我相信全连100%及格、80%优秀,所有新兵连中第一的目标一定能实现,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大家伙信心满满。
  此次考核,每人配发十发弹,必须在听到“开始击发”口令后的三分钟内将10发子弹击发完毕,60环以上是及格,90环以上是优秀。高原被分到了第7组的6号靶位,也是全班最靠前的一个,紧接的5号是八班的最后一名,叫贾真,山东人。
  在现场指挥员的口令下,大家伙已经很熟练整个流程了,对击发也不太紧张。高原在上场前,偷偷往耳朵里塞了两个小纸团,为的是防止再次震嗡。第一次被震嗡后,两个耳朵整整嗡了一周,难受的很。
  “开始击发!”
  “我靠,这个靶位的沙袋怎么这么低,枪身搭上去靶排的最底下都瞄不上。”,趴着的高原开始有些慌了,手忙脚乱地拿起沙袋,努力想把沙袋的中间挤高一点。“我去,TM这沙袋是漏的!”,这时“嘣”一声,旁边5号靶位的贾真已经打响了第一枪,随后一枪接一枪密密麻麻地响起来。
  高原这时彻底慌了,看了看两旁,他们正聚精会神地瞄着靶子击发着,而自己沙袋还没弄好!“怎么办、怎么办!?三分钟快到了,及不了格,队长指导员要把我撕了!”
  高原手开始犯哆嗦,也不管沙袋漏不漏了,放上就开始试着瞄准。“嘣”,模模糊糊的准星刚飘过靶排,高原就击发了,也不管什么“有意瞄准、无意击发”的扣扳机口诀了。此时的少年已经又怕又慌,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似乎全身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
  突然,少年的裆部一股暖流流了出来,还伴随着一种爽的感觉,少年根本无心顾及这么多,只顾着一个劲瞄准、一个劲击发。
  终于打完了,高原长长松了一口气,紧张地看了下四周,大家伙都已经把枪放下,就只等高原了。大概过了十几秒,指挥员发出“停止射击”的口令。
  在跑回去的路上,少年明显感觉裆部位置已经湿透了,在等待成绩的过程中,少年紧张极了,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谁是第七组的5号位,谁是!?”,指导员拿着一张靶纸走过来大声问道,看他神情就知道不是好事,“谁是?站起来!”,指导员明显怒了,队长也在一旁紧绷着黑脸。
  “第七组5号!?还好还好,我是6号”,正在高原庆幸之时,前排的贾真懦懦地站了起来,怯怯地说:“报告,我是5号。”
  “原来你就是5号,你看看你的靶纸,什么玩意!”,指导员一边说一边举起手中的靶纸,大家伙一看竟然1个弹孔都没有,分明就是一张新靶纸。
  “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打的,6号上靶11发,你怎么瞄得靶位,靶位都瞄错了,你还能干什么,啊!”旁边的队长终于忍不住了,怒骂道。
  指导员看了看队长,向前走了一步,“贾真,来,出列吧。”,指导员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就这样贾真被指导员叫到了一旁,队长和他班长也跟过去了。
  高原被眼前这一幕看呆了,贾真走后很久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贾真救了我,11个弹孔,平均下来都不到6个,就是没发都是满环,也不及60环,再说打靶时我那状态……哎,只是可怜了他。”高原心里既感到庆幸,又感到一丝不安。
  在全连带回的时候,高原在靶场的一个角落看到了贾真,一向笑呵呵的他,竟然哭成了泪人,一个劲说着“我对不起大家”,他班长在旁边陪着他。
  高原迅速转过身去,低着头跟着队伍离开了。
  时间来到了8月底,一个半月的院内军训时间就要结束了,明天是所有学员的授衔仪式,将授予一道杠的肩章军衔,这个军衔也将伴随所有学员军校四年。后天将正式开始为期半个月的野外拉练,所有人将被拉到岳阳的一个野外。
  近段时间以来,少年高原已经放弃了表现,因为他知道他在全连甚至全班来说,都不算优秀,甚至是差的那一个。课间休息表演没有了他,跑步也是在最后一个梯队,打靶考核就不用说了,说到底就是没有突出的地方,高原现在就等着能够早点结束这种找不到意义的生活。
  明天一过,班长就要回他们的学员旅,开始他们军校最后一年的学习训练生活了。近段时间,班长明显对我们温柔了很多,啰嗦叮嘱也多了起来。
  “班长、班长。”,是贱贱的彭川发出的贱贱的声音。
  “放。”,班长正坐在凳子上和我们闲聊。
  “后天你就要走了,会不会想我们几个呀。”,贱川说。
  “想个屁!想你们给我丢脸啊?”,班长脱口而出,“你们几个以后好好的啊,后天你们就要去岳阳野外拉练了,每天六七十里的山路不是闹着玩的,要你们带的针线带了没?”
  “刚买了,班长。”马武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针线。
  “如果脚上起水泡了,先用火机把针烧热、再吹一吹凉一下,用针把水泡挑破,对了针上要记得穿线,挑破后把线穿过水泡,留在里面就不要拉出来了,让泡水顺着线流出来,这样才好得快,知道不?小子们。”
  “好好好,班长,你都说很多遍了”狗铮说道。
  “你们现在嫌我烦了,等你们水泡破了,队伍又要赶路,水泡在鞋子里磨得皮开肉绽、发炎,那就好受了啊。”,班长说完,又环顾了一下所有人,“还有,大家在野外要记得互帮互助,你们六个都是战友,还是同年兵,还都是九班的,有谁走不动了,拉一把的拉一把,能扛的帮忙扛下枪”,说完,班长看了高原一眼。
  “都说,世上有三种感情最深,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床,这一个半月你们一起扛过枪了,等到了岳阳,都是睡地上,那也算同床,等新训结束,就是坐在一块上课,那就是同窗,懂了没?”,班长说完,将手搭在了高原肩上,这段话也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最后班长停顿了一下,“这一个半月,大家不容易,班长没有把你们带好,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大家多体谅”,大家伙一听这话,都沉默了,不说话。
  “没事,我就在前面的前面那个宿舍楼的三楼,没事多去找我聊聊天”,班长站了起来,“当然,有事就不要去啦”,大家又笑了起来,说完班长起身就要走,但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从鼓得涨涨的裤兜里掏出用黑塑料袋包着的东西,头也不回往后一甩,走出了宿舍。大家打开一看,是好几包卫生巾。
  第二天,天才微微亮,第一次没有出早操。新兵们换上了刚洗过的夏常服,在班长的帮助下,往夏常服上粘上了领花、臂章、军种标志、姓名牌和一道杠的肩章,这样之前空荡荡的衣服上,终于配件齐全了。穿了一个半月的夏常服第一次穿出了别样神气的感觉,一个个挤在军容镜前比划来比划去、立正、稍息、敬礼等等队列动作都要来一遍。高原还是不怎么高兴,虽然最近没什么烦心事,但好一段时间心里就是提不起劲来。
  “哎呀,一个个人模狗样,啊。”十班长走了过去,笑着说。
  “班长好!”正在臭显摆的少年们站得笔直、异口同声地笑着喊道。
  十班长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和我们当年一样”。
  刚吃过早饭,整个新兵旅所有“大头兵”全部集合在我们平时训练的那个大篮球场,等待着授衔仪式的开始。
  整个仪式下来,少年只记得新兵旅旅长在台上讲的那句,“同志们,祝贺你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已经是一名正式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了!”
  那一刻,高原破防了,泪如雨下,他不敢去擦,仍然是立正姿势站好,只好任眼泪流下脸庞、流进胸膛。或许是想起儿时的梦想终于成真了,又或许是这段时间重重的担子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实在需要哭一场。还好大家都严格按照军姿的要领“眼睛向前直视”站得笔直,不曾注意到此时有些狼狈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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