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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馨看了看手里的黑色礼帽，还有里面的零钱，又看了看李哲抱着的吉他，恍然大悟似地说：“你该不会是要卖唱吧？”
李哲打了一个响指，“bingou，你猜对了，等一会儿赚了钱，中午我请你吃好吃的。”
自从重返青春后，他心态也变年轻了不少。
“真是卖唱？”乔馨听后，顿时大失所望。
“没劲！”
“你为什么要卖唱？”
“当然是为了钱。”
“你缺钱啊？”
李哲指了指黑色礼帽里的零钱，“这就是我现在的全部身家了，你说缺不缺钱？”
说完，他拨动吉他，婉转悠扬的旋律从指尖流淌而出，短暂的前奏过后，轻声唱道：
“可有微弱烛光，引渡到过往。”
“当时你的模样，肆意流淌。”
……
“两个人怎么说久长。”
“我们不慌不忙，总以为来日方长。”
“我们等待花开，却忘了世事无常。”
……
李哲的唱功不算太好，但唱的非常投入，这首《总以为来日方长》也比较契合他如今的心境，因此歌声还是很有感染力的，加上乔馨这混血高妹过于引人注目，很快就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围观。
不过，看的人不少，却没什么人打赏，往乔馨捧着的黑色礼帽里面扔钱。
连唱了三遍《总以为来日方长》，李哲轻出了一口气，暂时停了下来，将吉他递给了乔馨，又从她手里接过了黑色礼帽。
然后他对着围观的人吆喝了起来，“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觉得我唱的还可以的，就打个赏呗，多谢多谢啊！”
卖唱这事不能太腼腆了，你不主动求打赏，打赏的人肯定不会多。
就像李哲在西单底下通道遇到的那个卖唱的年轻女孩，她就是太腼腆了，只是闷头唱歌，一天不停唱七八个小时，也只能赚五六十块钱。
而李哲借用她的吉他和场地，豁出脸皮去，一天多时间就赚了三四百。
见李哲拿着黑色礼帽走了过来，围观的人群纷纷……四散离去，只有少数几个人往黑色礼帽里扔了钱。
大多还是五角、一元的硬币，面值最大也不过是一张2元纸币。
转了一圈后，只收了不到十块钱，李哲略感失望，兴山跟京城还真是完全没法比。
好在他也真没指望着靠卖唱赚生活费。
等人散的差不多了，乔馨凑过来对他说：“没想到你唱歌还真挺好听的，怪不得敢来卖唱呢，不过这也赚不到几个钱啊？”
李哲看了她一眼，刚要说什么，一个学生模样的女生直径走了过来，拿出一张10元的纸币，放到了黑色礼帽里。
“你刚才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女生问。
李哲微感意外，这个女生他见过。
就是那次他去书店，在二楼碰到的那个看言情小说的女生。
不过，跟上次相比，她今天打扮的要更加漂亮。
不但烫了头发化了妆，衣品也很好，燕麦色的呢子大衣，内搭咖啡色毛衣，脖子上还系了一条灰色围巾。
这年代非主流打扮比较多，女生一般都是厚刘海、爆炸头，像她这样洋气、会打扮的女生比较少见。
“这首歌叫《总以为来日方长》。”
“总以为来日方长？”
女生重复了一遍，然后又拿出了一张20元的纸币放到黑色礼帽中。
“我来晚了，刚才只听到了一半，你可以再唱一遍吗？”
这妹子出手很阔绰啊！
不过，看她不差钱的样子，为什么要待在书店蹭书看？
难道是一种爱好？
念头一闪而过，李哲点点说：“当然可以。”
人家打赏了30块钱，点个歌自然不是事。
李哲抱起吉他，手指拨动琴弦，“可有微弱烛光，引渡到过往……”
这次他发挥的要更好，唱的也越发投入。
唱完以后李哲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总以为来日方长！
他之前何尝不是这样想的，总觉得跟小乔在一起的日子还会很长，可以白头到老。
哪想到会突然发生变故，让两人就这样分开了。
“啪啪啪……”女生轻轻鼓起掌来。
几个又被歌声吸引来的路人，也纷纷跟着鼓掌。
李哲这次超水平发挥，可以说接近准专业级别了。
他从大学开始学吉他，断断续续也玩了有十几年，唱的这么好还是头一次。
说一句，李哲学吉他就是为了给小乔伴奏，小乔很喜欢唱歌，尽管她水平挺菜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越菜越爱玩。
“你唱的可真好！”女生感叹地说。
然后她又拿出一些零钱和硬币，大概有十几块钱，她留了两张一元的纸币，剩下的都放到了黑色礼帽中。
李哲见了，顿时明白过来，这妹子不是真阔绰，只是出手比较阔绰而已。
“可以认识一下吗，我叫余佳佳，二中的，你呢？”女生笑着伸出了手来。
二中也是公立高中，但却是兴山最差的高中，考不上高中，又上不起私立的学生，一般不是去高职，就是去二中。
“李哲。”李哲也伸出手轻握了一下余佳佳的小手。
不过，他并没有介绍乔馨。
“你们应该也是学生吧？”
余佳佳说着，看了一眼站在李哲旁边的乔馨。
乔馨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
“对，我是育英的。”李哲点点头说。
“育英？那我们离得还挺近的。”余佳佳笑着说。
她笑起来挺甜美的，给人一种亲切感。
一旁乔馨听了，却撇了撇嘴，你离得再近还能比我更近？
二中高中部距离育英中学确实不太远，也就四五公里，打车10分钟的事，但职高就在旁边。
“对了！”
余佳佳又说：“《总以为来日方长》这首歌原唱是谁啊，我以前好像没听过。”
“你没听过很正常，这是我第一次唱这首歌。”李哲笑笑说。
余佳佳听后，明显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说：“这歌……难道是你写的，真的啊？”
见李哲点头，她明显激动起来，眼中带着崇拜，“那你也太有才华了！我感觉这首《总以为来日方长》一点不比那些流行热歌差。”
这首《总以为来日方长》是2022年发行的歌曲，李哲提前18年唱了出来，谁敢说他不是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