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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该出现在科幻小说里的材料？这是专家们的论证结果？”
“是的！而且专家认为，我们拥有了完整的配方，以及相应的工业能力，将能大幅度带动整体生产力的革新。包括航空航天、特种设备等等，也包括了一系列的大基建工程。因为更换这种材料将能大幅度提高各类工程项目各项质量指标。”
“哦？那这还真是很有意思了。”
“是啊，根据另一边的反馈结果，这是他们给那个年轻人的见面礼。我要检讨，之前重视程度还是不够，主要是地方力量进行的侦查，可能有疏忽……”
“好了，好了，调查什么？调查为什么人家要把这东西交给我们？是要把这些人挖出来拷起来嘛？思路放开阔些，我们常说要低调发展，怎么个低调法啊？这样，等会有个会，你准备一下，列席参加吧。聊聊这个问题，统一一下认识。”
“是！”
“调查这块也暂停了，多安排些安保方面的力量。当然外宣工作还是要做好的，该负的责任我们还是得表态担起来。不过在那个埃克斯做出明显影响我们的利益之前，不如先放一放。”
“我懂了，我这就去安排，外松内紧。”
“嗯，对了，那个年轻人叫程旭吧？你怎么看的？”
“已经调查过了，星城科技大学电气与自动化专业的应届毕业生，暂时无业。父亲是移动公司洛山分公司建维部门应急组的普通技工，曾三次主动参与移动通讯的抢险救灾工作，获得过移动分公司内部两次先进个人奖章。母亲在移动营业厅工作，属于临聘。
其他家族成员唯一值得注意的是，程旭有个远房表舅，在核工业集团下属的地质研究所担任研究员，算是最普通科研类涉密人员。已经询问过了，跟程旭近些年没什么联系。其他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很普通的家庭出生。”
“哦，你们都查的这么仔细了，还去吓唬人家小孩子干嘛？先收一收，且看一看。”
“这……总觉得整件事疑点很多。而且对方要求如果想要材料的配方，需要配合他们进行一些宣传，证明他们是言而有信的。这怎么办？不好定性吧？”
“怎么难办了？这是好事，当然应该宣传。华夏做事，一码归一码。危害计算机系统的确不对，但既没有造成重大损失，也没有再次利用这些技术作恶，还主动给了见面礼，华夏作为传统的礼仪之邦，自然该有海纳百川的气魄，感谢一下也是应有之义吧？”
“但这样的话，外面会不会不满，外宣这块压力会不会太大了？”
“哈哈，小周啊，原来你是在帮外宣那边操心啊？怎么？这条线呆腻了？想换个地方干干？要不你写个申请，把这个事上常委会讨论一下？”
“不，不，不，您千万别开玩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了，你要充分相信外宣那边同志们的专业能力。他们现在就做的很好嘛！做事不要总是瞻前顾后，畏手畏脚的，只要我们按自己的既定计划走就好了，我们内部的路怎么走，还轮不到外面的那些人来指手画脚！”
“是，我受教了！”
“嗯，涉密工作也要做好。但这次情况特殊，让大家辛苦下，尽快制定个章程出来。不要怕对方开条件，只要不过分，不会影响发展大局，都是可以酌情考虑的。”
“现在的问题就是对面的条件太好了，好到都不敢相信。他们愿意直接给出这种材料的生产工艺，只要我们能够帮助宣传一下他们的确是言而有信的。这让我们根本无法判断对方的真是目的。”
“那有什么不敢信的？要相信科学家们的判断嘛！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你做好辅助工作就行了。我的意见没变，不要急，先看一看，时间总会给我们一个答案的。如果你实在想不通，我建议你今天晚上回去再读一遍《纪念白求恩》这篇文章。”
“额……我明白了。”
“嗯，那行，走吧，一起去开会。”
半个小时后，所有参与调查这一事件的人原地留置，开始学习各项涉密知识跟保密条款。
……
星城，出租屋内，程旭度过了本该很无聊，但其实很精彩的一天。
虽然被变相禁足了，但电话接不完，根本接不完。
微信消息更是回到手软。
想看看小说跟视频都腾不出时间那种。
尤其是家人的电话。
三大姑八大姨的，都打来了。
各个化身好奇宝宝，问东问西，直让人精疲力竭，还不好直接挂了电话。
恐怖的精神轰炸，比呆在派出所喝茶还要恐怖，甚至一度让程旭开始怀疑他之前的选择是否正确了。
早知道出名的代价如此之大，他还不如猥琐发育。
哎，果然，只要是鸡汤，多少带点毒的。
但现在终究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
好不容易把亲戚们都安抚完了，说出一堆苟富贵不相忘的空头支票之后，终于能安静了一会了。
然后他便接到了来自于企鹅的电话。
“程旭先生，经过我们的讨论，决定接受你的条件，只要你优先把跟埃克斯交流的第一手动态，发布在我们指定的网站或者视频网站上，我们愿意按照你之前的条件把合同签下来。”
听到这句话，程旭的心跳猛地快了好几分。
不光是因为他之前漫天开口要价的那笔钱，更因为对方如此笃定的态度。
这是真不怕有政策风险？
或者说他暂时蒙混过关了？
不跟他这个小虾米一般见识了？
不会吧？
他可是做好了硬撑半个月的准备的。
“那……行啊。不过先说好，我也不知道什么能发，什么不能发，都是要经过允许的。”
“这当然没问题，我们都是有预案的，也会写进合同里。毕竟遵守国家相关规定必须是排在第一位的，你就算想发不允许发布的内容，我们也不敢放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