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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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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文自从找到了刻刀等工具后,一直手痒。今个儿有空,就去了京城木材厂,这里既卖家具也卖木材,不过卖的最多的还是自己制造的人造胶合板,但产量一直受限上不去。
  郑文可是准备来买点特殊的木材的。找到木材厂售货点,自有人出来问,听到郑文来买木材,很是怀疑,郑文掏出了十来张工业券,扬了扬,人家才相信。郑文说了自己喜欢雕刻,想买些适合雕刻的木头,比如黄杨木、桃木、松树、橡树、胡桃树、枫树都行。
  售货员明显听晕了,实在不太懂。于是向屋里喊道“老杨,你出来下”,老杨出来后问啥事,郑文又重复了一遍要求。
  老杨很是意外,这孩子有意思。说“走吧,你要的木头在后面”,郑文跟着来到后面一个只带顶棚的巨大院子,里面的木材快堆到了顶棚。老杨问道,各种木材你要多少?不全啊!我得找找还有啥,你要的有点特殊,一般那只有紫禁城里修缮的人才这么买。
  果然,老杨大概找了找,只有黄杨木、桃木、松树三种。郑文看了看三样各挑选了一些,有七八根。
  郑文试探着问了问,这里有没有金丝楠木,紫檀,老杨讥讽道“这两种我还想见见呢?就算有了是咱老百姓能见到的,能买的吗?想什么呢!”挨了顿挖苦,郑文也不生气,这不是不懂嘛。
  老杨拉来个手推车,把木材装上,刚准备走,郑文咦了一声,指着角落里的一个大树根说,怎么有这东西,这不是楠木吗?老杨一看,就说“是楠木不假,但却是个树根,毫无用处”
  郑文掩盖住自己的激动,淡淡的道“这能卖给我吗?”,老杨奇怪极了,“你买这有啥用?”郑文说“我这不是雕刻吗,可以从上面取些小件下来,雕些小玩意嘛”老杨挠挠头,“这玩意扔在这好些年了,我去找领导问问”,说着就去找来了一位年轻人,说“牛组长,这个孩子买了些木头,又想买这个树根,你看怎么办?”
  这位牛组长问了郑文原因后,说“这个木材你要买也行,按重量卖”,你妈,就离谱,木材哪有按重量买卖的,恐怕是这树根歪七扭八的,树根四处乱伸,根本没法量尺寸,欺负郑文是个小孩子不懂,所以准备坑郑文一下。
  郑文故意装作吓了一跳的模样,说“这么大个树根,得多重啊,多少钱一斤啊,要不我买十斤”,老杨听的直歪嘴,真是活久见,牛组长吧不是个玩意,骗小孩子,这孩子吧脑子也缺根弦。但领导嘛,老杨没必要得罪他,所以默不作声,安静的呆着。
  牛组长还拿捏上了,说“不行,要买必须全买走,你这瞎切一块走了,我以后卖给谁去”,老杨十分确定这牛组长就是一王八蛋。
  郑文苦着脸说,“这么大一颗,多少钱一斤啊,太贵我可买不起,我是来买那些车上的木头的,只是顺口问问而已”,我去,这傻孩子要不买了,我废这半天话,我闲得慌啊?于是,牛组长说“五分钱一斤”
  郑文叫起来,“五分钱?一个鸡蛋就五分钱,这破木头要一个鸡蛋价了”,牛组长听郑文叫唤,赶忙道“那就四分钱,不能再降了”,郑文迟疑着同意了。
  牛组长也想赶紧结束这事,卖出去一个一文不值的破烂树根是本事,但卖给一个小孩子却是坑人了,怕被人戳脊梁骨,牛组长喊了几个人过来,吭哧吭哧的费了好大劲才装上了板车,想称重的时候才傻眼了,木材厂哪有大秤或地磅啊!各种尺子很多你看能不能用。
  没法,牛组长只能和郑文打商量,要不估计一下重量,郑文怀疑的看着他“我不会估计啊,你不会骗我吧”,牛组长额头见汗,“绝对不会,叔叔不会骗小朋友的”,实在是现场人有点多,老杨、四个工人、还有好奇凑上来的其他工人,大家都知道了,牛组长把树根卖出去了、卖给了这小孩。
  牛组长再不敢折腾了,估计了下说,四百五十斤?郑文也想赶紧结束,就说就按这重量吧,其实这树根六百斤都不止。
  于是去交了钱,前面买的三种木头十五块钱,树根十八块钱,总共三十三块钱,工业券五张,树根牛组长没收工业券。另外再交一块钱的送货费。
  回家的路上,郑文嘴角都要笑的裂开了。谁能想到,只花了十八块钱就买到了金丝楠木。那老杨是认识金丝楠木的,但认为是树根毫无用处,当劈柴来烧火都费事,它可比一般的树根硬多了。主要是现在北方基本上没有根雕茶台,南方使用的也不多,北方人别说见过,连听说过的都没有,满四九城使用茶台的都已经不多了。
  是的,这树根当不成做家具的材料,或者说做不成任何东西。但有一样它可以做,就是几十年以后会流行的树根茶台,而且是金丝楠木茶台,这放在二十一世纪都是个稀罕物件,那个时候假货泛滥,多少冒充金丝楠的,咱这可是实打实的。倒不是说多值钱,几十万就差不多了,问题是它稀罕啊!对郑文这种喜欢品茗的人来说,有个金丝楠木茶台那还不美翻了。
  到了四合院,进门搬到后院都费了一番功夫,这玩意在没修整前也太大了,还特重。郑文喊了前院的老赵、那三爷、还有中院的文家父子帮忙才在家门连廊前卸了下来。
  这动静可太大了,大家都来看热闹。都说郑家小子弄回个大树根,准备烧火用。郑文也不反驳不去管,随便你们咋说。易中海作为一大爷于是问了问郑文,郑文说“这不买了点木材嘛,这树根是顺便拿回来的”,一大爷又问“你这买木材是准备打家具嘛?”,郑文说“不是,而且这点木头也不够用啊!”至于干什么用就不说了,费哪口舌干嘛。
  二大爷站出来说“郑文,你这么大一个柴火,放到院子里多碍眼哪,破坏美观,早点搬走处理了”,这他奶奶的,二大爷时刻不忘他的官架子,郑文充耳不闻理都不理把他,直接把他当空气。
  二大爷见郑文这种态度,很是生气,对易中海说“咋的我还不能管了是吧,你看看他这态度”。他在郑文眼里屁都不是,什么玩意儿。郑文直接甩手进了屋。对人最大的侮辱就是彻底无视他,今天郑文就做的很好。
  何雨柱在旁边拱火道“二大爷,他这是没把你看在眼里啊!最起码也是不尊敬长辈啊,要批评教育他,最好是开大会教育他。”
  许大茂两口子也在看热闹,这时许大茂插话道“是得开大会,上回开大会傻柱、棒梗不是被教育了吗,我看这不教育的挺好吗?”
  何雨柱上次被郑文收拾的跟个三孙子似的,根本不敢扎刺儿。还给他埋了一个雷,自那天以后,何雨柱再不敢拿任何食堂里的东西了,他知道被人盯上了,这些天老实的很。这张狂惯了的人突然不张狂了,这些日子那是浑身不舒坦。
  傻柱一向在大院、食堂嚣张惯了,不服就打呗。这时老仇人许大茂揭他的疮疤,哪还跟他客气,屡起袖子就准备动手“孙贼,皮痒是吧,爷爷给你松快松快”
  一大爷赶忙拦住了,“别胡来”,又对二大爷说“这谁家没个煤堆柴火堆的,没必要啊”.又对大伙说“散了散了,没啥热闹看了,都走吧”
  娄晓娥却去找郑文,问道“你到底弄个树根回来干嘛?我可不相信你是拿它烧火用的。”郑文说“现在说还太早,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树根弄回来了,得找个木工,不需要木匠,一般的木工师傅就行。因为主要是听郑文来指挥怎么弄,听指挥就行。郑文知道中院的文家父子都在营造厂上班,俩人都会木工,就是不知道水平怎么样。
  想了想,郑文进了空间,空间里自从郑文种了很多从植物园搞的树种后,果然空间很神奇,居然都活了。过了些天,变成了小树后,郑文再次进行了分茬,现在都长势良好。
  空间又大了,直径快二百米了。但想要成材或果树结果就还早。也就是说水果短期内是别想了。但草莓、樱桃、车厘子、蓝莓却还可以种上,过年的时候应该来得及吃上。
  其他珍稀树种就更别说了,那是郑文准备至少长二十年才考虑的事,中药材也一样,是作长远打算的。
  郑文在空间正中的位置,就是“自然之心”的下方,郑重的栽下了一颗榕树苗,他想把这颗榕树好好栽培一下,长得越大越好,将来在树下盖个竹屋、榕树上弄个树屋,想想都挺美的。
  所以水果没有就用蔬菜代替。郑文拿了几斤黄瓜、几斤西红柿就出了空间。空间里郑文现在种了半亩地的各种蔬菜,没种多,自己和妞妞吃不了多少。妞妞爱吃白砂糖拌西红柿,现在没啥水果,这也不错。
  郑文拎着两种菜,来到了中院的文家。文叔五十多了,妻子几年前去世了,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参加了海军,后来转了志愿兵,在服役地结婚生子就回来的少,小儿子刚二十岁,和他一块在营造厂上班。
  见了郑文上门,问到要找他们干点木工活,就很感兴趣。一个大院的,郑文这孩子还是不错的,学习好,老实,虽然近段时间表现的很抢眼,但都还合心意,尤其是收拾了傻柱,文家老二可是高兴了些天,他以前也被傻柱收拾过。
  郑文大概说了说茶台的事,文家父子虽然不是太懂也没见过茶台,但听说不是作精细木工活,就放心了。他们在营造厂工作,但营造厂可不是家具厂,主要是搞建筑、修缮工作的,木工活只是涉猎,绝非精通,这不正好了吗。两方都满意,约定文家父子俩以后抽空就来干活,聊了会郑文告辞了。
  文老二拿了根黄瓜洗了洗,咬了一口说“真脆,爸,你说郑文从哪整来的这些菜,这大冬天的可没地儿买去”。老文想了想说“郑文看来很有路子啊,这些可真心不容易搞到”,看着红艳艳的西红柿,这大冬天不吃心里都舒服。
  第二天郑文就开始干活了,把那三种木头摆跟前仔细观察,黄杨木、桃木、松树各有特点。
  眼前的黄杨木是小叶黄杨,其材质非常的细密坚硬,是用来精雕细刻的上等材料。其材质密度非常高,而且含有丰富的油质。进行雕刻时,需要木质有非常稳定的木性,小叶黄杨因生长缓慢等原因,木材的稳定性极强,所以雕刻成木雕工艺品,是不会轻易变形开裂的。
  桃木是一种质硬,疏松纹路的木种,坚硬,难磨,但利于精雕。颜色通常是由浅到深的棕色为主。普通人一听桃木,恐怕立刻想到桃木剑、桃符,这是因为桃木在我国民间文化和信仰上有极其重要的位置,桃木亦名“降龙木”、“鬼怖木”,是用途最为广泛的伐邪制鬼材料。
  我国最早的春联都是用桃木板做的,又称桃符,几千年来,桃木就有镇灾避邪之说,被称为神木。郑文特意选了桃木来给妞妞做东西,也是暗含佑护她的意思,但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现在破除封建迷信思想是大家都很在意的事,郑文可不想触霉头。
  松木的纹理清楚美观,线条饱满流畅,实用性强、经久耐用,尤其是它自带的松香味,还有益身心。但松木的缺点是木质软,易开裂变形,但经过后期处理以后就好了。
  木头已经分析过了,郑文就心里大概有谱了,今后有好想法了就可以雕出成品了。这叫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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