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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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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二狗一口气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乐土叔和红婶觉得甚是不可思议,他们也没想到代琨是这么个混蛋玩意,赶忙倒了水,安抚着代二狗喝下。
  代二狗一抬头,看见春风站在里间门口露出个脑袋,又喜又气眼泪花花望着他。春风接着又是噗嗤一笑:“我就知道,二荀哥他不是这样的人。”
  农历三月三,上巳节。
  庙上起了庙会,一大早,二狗便叫春风一起去赶庙会,两人痛痛快快的玩了一个上午,赶着中午回来,去挖荠菜,然后打上荷包蛋。
  据说“三月三煮鸡蛋,一年不头疼。”吃了荠菜荷包蛋,能祛除冬日里积存的寒气。春风挽着代二狗的胳膊,代二狗一手拎着篮子,满满的一篮子新鲜荠菜,微风徐徐,阳光明媚。
  也不知道是谁家留的一片春地,上面长满了荠菜,白色的小花随着微风轻轻抖动,旁边长满了野桃花和干枝梅,花儿开的正浓,与这地上绿色的荠菜搭配着甚是好看。代二狗脱下外套铺在大片荠菜上,与春风坐在桃花下。春风伏在代二狗的膝上,黑色的长发如瀑。她张口问代二狗说“二荀哥,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戴二狗微微吃惊,面色微红,低下头,缓缓说“男孩儿女孩儿都好。”
  “那我以后给你生两个,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好不好?”春风忽地起身环住代二狗的脖子抬起头望着他,她的眼神明亮而又炽热,炽热到代二狗挪不开眼睛,他只觉得身边的桃花似似乎不是桃花,而是一团火焰,烤的他浑身发烫,身下的荠菜也不是荠菜,而是火焰下的冰,在这冰火两重天的世界,他不知所措,感觉天地也不知为何物,逐渐迷失起来。
  他顺着春风的修长的脖领轻轻啄了起来,
  春风轻轻地回应着,她的唇软糯饱满,犹如花瓣一样粉嫩,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代二狗越发按捺不住自己,他只觉得哪怕这是火海,也要沉沦在这里。
  “咳…这是谁啊…这大白天的在这干啥呢。”
  只听得旁边桃花丛中一声熟悉中年女人的声音,随后就是几个妇女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二狗和春风听见有人说话,瞬间头脑清醒了不少,尤其是春风,一把推开代二狗好远,慌乱的很。代二狗正想拉起春风赶紧跑起来躲躲,只见那中年女子已然走出来,站在了两人面前,后面则跟着一群村子里的邻居和代二狗的大娘。
  “娘。”春风哆哆嗦嗦的喊了一声。代二狗一看原来是春风的娘,红婶。难怪声音听着如此耳熟。
  红婶瞧着此时的两个人面红耳赤,一下子心意了然。若不是碰到的及时,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荒唐事。她看了一眼身后的邻居们,只觉得,丢人丢大发了,她气的两眼发红,大喝一声:“走!回家去!”
  春风不敢违抗,跟在红婶的身后,匆匆离去。
  代二狗回到家,魂不守舍,他娘惠英端了一大碗的荠菜荷包蛋给他,他只吃了一个就再也吃不下。他担心春风回家会遭到责骂,但又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他娘惠英看出一些端倪:“老二,给娘说,发生什么事了。”
  这种事情代二狗怎么说得出口,代二狗的耳朵根子都要红透了,他坐在凳子上越来越拘谨:“娘,我想和春风订婚。”
  惠英一听哈哈笑起来,她终于松了口气,还以为代二狗出去一圈犯了什么天大的错,回来吃也吃不下,原来是想娶媳妇了。
  惠英催促代二狗吃完鸡蛋。领着他去街上选了些布匹,给乐土叔和红婶,春风裁制衣裳,春风的哥哥就不说了,长年在外地,到时候如果回来了,再补上就是。
  第二天一大早,惠英带二狗就去了乐土家提亲订婚,只见乐土家大门紧闭,二狗上前敲了几下,过了一会吱呀一声门开了个等,红婶隔着门缝一看是代二狗,马上就要关起门开,幸亏二狗眼疾手快,急忙推着门“红婶,让我进去吧。”
  “你来干什么?我脸都丢尽了!”红婶没好气的怼着代二狗。
  惠英一听甚是疑惑,也凑到门缝边上:“妹子,这是咋了,二狗又地方做的不对了,你给我说,我修理他。”
  红婶一看惠英也来了,便没再关门,扭头走进屋去,二狗赶忙进来,惠英又把门给从里面闩起,紧跟着进了里屋。
  惠英把各种礼物放在桌上,又从口袋里掏出用红绳绑着的八百块钱,轻轻的放入红婶的口袋里,拍了拍她的手:“妹子,我也不知道二狗做了什么让你生气,只是二狗昨日回到家便与我说,他想同春风订婚,两个孩子都有意,我们何不依了他们?”
  “嫂子,你说这我知道,你也知道我向来不是嫌贫爱富的人,若不然,就二狗这条件,我怎么可能让女儿和他走的这么近?只是…唉…我脸都丢尽了”红婶低着头一边吞吞吐吐,脸红得很,惠英再一瞧代二狗,代二狗的头买的更深了,耳朵根子又红了起来,惠英一见此景,心中大约有了几分数。
  “那就更应该让孩子们订婚了,这样我们以后亲上加亲,都少操份心。”
  农历三月初六,大吉日,二狗和春风捧着订婚书相视而笑。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几桌村上亲近的人在吃完酒席陆续散去。二狗牵着春风在村子里走着,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觉得村子里的一切,都是如此合人心意。
  “二狗这年轻就是好啊,你瞧瞧这大。白天的,这劲头可是说来就来啊。这事一整,不订婚也得订婚了…”
  “哎哟,这得亏遇见了,这要是不遇见,不知道要怎样呢,天为被地为床啊”
  “你瞧瞧乐土家婆娘那脸,气的成什么样了,自己闺女如此不知检点……”
  村子里代二狗和几个妇女,低头窃窃私语,时不时一堂哄笑。
  春风和代二狗,听的实实在在,没想到,这件事竟让春风成了全村的笑柄,代二狗觉得羞愧又愤怒,走上前大喝一声“闭嘴!背后说人,也不怕遭天谴!”
  那一群妇女,也不是吃素的货,脸一仰:“哪一句亏说你代二狗了?自己身上一身毛,管别人呢,你自己前段时间干没干什么坏事还不知道呢……”
  “诶……别说了,大家都是近邻的……”代二狗的大娘又在充好人和稀泥了。
  春风着实生气,性子又直,直接脱口而出:“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代琨他是赌博鬼,想坑二荀哥的钱,才给二荀哥下的套!”
  代二狗的大娘一听春风说出这话,立马蹭的站起来。指着春风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不要脸的小蹄子,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自己不知廉耻,你往我家泼脏水干什么!”
  代二狗见大娘不承认此事,还辱骂起春风,他心疼的一把拉过春风,挡在她的前面,对着大娘:“大娘,你大可不承认,春风没说一句谎话,你或者让琨哥过来,拍着良心,说说那天是怎么一回事!”
  代二狗的大娘文秀自知事情原委,被代二狗怼的说不出话来,可这文秀哪是吃亏的主儿,见代二狗和春风离去,她有气无处撒,气鼓鼓的跑回家里,叫出铃兰,直接一个大嘴巴子呼上去:“你这个荡妇,说,代二狗那天是不是睡了你,啊?”
  铃兰捂着脸,也不甘示弱,笑了笑:“你去问你那不争气的儿子啊。”
  文秀一听更生气了,上去给铃兰一脚,铃兰直接抓住文秀的腿,狠狠一甩,文秀一个没站稳,直接四脚朝天躺在地上,这倒好,文秀躺着直接不起来了,哭天喊地:“杀人了啊,这个不孝媳妇,要杀了他婆母啊,不孝之女,淫荡之女啊”。
  铃兰听见这话,冷哼一声,直接把大门关上,从里面闩起,可是这门刚关上,只见代琨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消息说媳妇在家打自己的娘,直接从院墙外翻跳进来,揪住铃兰就是一顿揍,铃兰头发凌乱不堪,嘴角不停的冒血,眼睛也青了一大片,她望着代琨,没有说话。
  村子里一有个消息传的那叫一个快,一夜而已,翌日,全村都知道了铃兰昨日挨了婆婆的打,又挨了当家男人的打,一时间议论纷纷,有嘲笑的有同情的,还有纯纯看热闹的。铃兰心里怨恨极了,自知来到代家一直未生儿育女,不受婆婆待见,连自己的男人,也不曾真的爱自己,要不怎么会只为了一些钱可以还赌债,就用自己的女人去做仙人跳的局呢,铃兰想到这里,一大早便去了代二狗家,她不想过这日子了,走之前,她也要去告诉代二狗真相,既然不好过,大家都别好过。
  铃兰到代二狗家敲门的时候,代二狗也刚起床,衣服扣子还没系完,他匆匆的打开门,一看是铃兰嫂子站在门口,想起之前的时候,他心里有些防备,也没说让铃兰进屋,便问她“:嫂子,这么早,有事?”
  铃兰一听代二狗问她,她便要进屋去,二狗拽着她的胳膊急忙拉住:“嫂子,在这说吧,进屋不方便,省的别人误会。”
  铃兰没好气的白了代二狗一眼,嘟着嘴说:“二狗子,你是好人,我也不打算和代琨这个王八蛋过了,我来就是想告诉你,那天就是代琨故意下的药把你和胜叔迷晕,然后给你准备仙人跳的,他赌博欠了好多债,为得就是你的钱。”
  代二狗听了一点惊讶都没有,他言说早已猜到。
  铃兰听到这,开始哭哭啼啼,她开始拽着代二狗的胳膊,梨花带雨的说“二狗你既然知道了,也没有找我们麻烦,我怎么遇不到你这样的好人呢,偏偏遇见代琨这个犊子…”
  代二狗慌忙撇开铃兰嫂子的胳膊,将她推出门外“嫂子,你请回吧。”
  铃兰瞧代二狗一脸正直,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一眼代二狗,想着自己都如此了,他竟还如此淡定,她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铃兰走了还不到一会,只听得村子里又热闹起来了,代二狗关上门出去看看,正巧碰上同样看热闹的春华,春华看见代二狗直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小子干嘛?你都和我妹子订婚了,你还干啥?”
  二狗一脸雾水,不知道春华说的是什么意思,春华见状,直截了当问代二狗:“大清早铃兰从你家出来?昨夜她在你家了?”
  二狗顿时哭笑不得,拉着春华,就往家里去,一边走一边嘟囔:“走走走,你瞧瞧,你看看我哥是不是还在我床上睡着呢,我娘昨天回去镇上住了,说是春花生可以种了,我哥说今天走,还没有走呢。”
  “那铃兰这么早为啥会从你大门出来?”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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