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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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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艾瑞斯看着地上的灰烬,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又是,一条生命……”
  艾瑞斯检查了一遍房间后,除了那台破旧的电视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好吧,看来没什么有趣的东西了”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站起身来“不过好的一点是,我的衣服没被他弄脏”
  生命的含义究竟是什么呢?
  艾瑞斯不止一次的在脑海中思索着这个问题,他试图以一种死亡的方式,去理解“生存”,在他的脑海中,他将自己死亡的方式,进行了上万次的模拟
  但……显然,无论怎样模拟,结果总是那样的不尽人意,包括,他所得到的这项“权限”……
  『“呜哇——”手术室里传来了幼儿的啼哭声,门外的椅子上,男人脸上焦急的神情逐渐散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主刀医生在清洗完双手后,缓缓的从手术室中走出,来到男人的身边耳语了几句,便回到了办公室内
  医生躺在了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裂痕,思考着接下来的局面……
  是一场医闹,还是一次争吵,或者说……
  “咔哒~”一个清脆的开门声打断了医生的思绪,刚才的那个男人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医生
  “我的妻女……出了什么事吗?……”男人忧心忡忡的望着医生,声音也微微颤抖着
  “嗯…你的妻子并无大碍……”医生缓缓地抬起头,男人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很多
  “但是……您孩子的眼睛方面,尤其是左眼那里,可能……会出现先天性失明的情况……”医生担忧的对着男人解释着,眼神不由地瞟向了身旁被打碎过的摆钟
  “怎么会……”男人的眼睛变得湿润起来,声音也开始愈发颤抖,“那,医生,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吗?”
  医生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沉重的叹了口气,“唉……很遗憾……没有办法补救”
  他从架子上翻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打上面的电话就好……”
  男人看着破损的桌子,以及这张泛黄的名片,表情变得更加凝重了起来,“您这里……是经历过医闹之类的事情吗?”
  “滴答~滴答~”摆钟的声音填满了整个房间,医生没有沉默了一阵后,自嘲的说道:“嗯,让您见笑了,不过我的这钟倒是还能勉强运作”
  男人看着眼前的医生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缓了一阵后,对医生说道:“我以前……也有过一个医生朋友”
  男人找了个椅子坐下,跟医生攀谈了起来,“他那人呀,性格十分的友善,在给人看病的时候,从不推销任何产品,而是让病人好好的休息,吃一些身体所需要的东西,如果说到了用药的地步,他也会尽可能的将药物的计量控制住,选取最为合适的药,不浪费多余的药材,而且,也不收多余的钱,当有人对他说,这种行为的生意是做不久的,但他并不在意,反而微笑的反驳道,‘毕竟我是个医生嘛,医生的职责,是救人,而不是赚钱,其他人是什么样我管不着,我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那他应该很受欢迎吧?”医生取出了一个纸杯接满水后,递到了男人的面前
  “嗯,的确如此……但有些时候吧……我也看不懂他,他很喜欢把这样一句话挂在嘴边‘如果说你无法改变世界,那就坚守本心,莫让世界将你改变’这句话,好像是他对我的告诫,又好像,是对自己的劝告……”
  “对自己的劝告?”医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眉头紧皱了起来
  “嗯,是啊……对他自己的劝告”男人喝了口水,长长的呼了口气
  “那他最后怎么样了?”
  “……离开了”
  这句话说完后,男人便不再说话,房间又一次被摆钟的声音填满
  随后,医生的话语打破了房间的沉默,而这个无心之问,也改变了之后事情的走向“嗯……‘离开’的意思……莫非是指……”
  “嗯,他最终选择了‘离开’,‘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且……他的精神方面也出了些许问题……”
  “抑郁症吗?……”
  男人“嗯”了一声后,抬起了头,注视着医生,“您或许会有跟我一样的疑惑,‘他这样子的行为,是否属于被世界所改变’后来,在他临终前对我说的话,宣告了他的胜利,同时也解答了这个疑惑,‘死亡有时并非是一个终点,或许可以将其作为一个起点去看待,我这样的行为,属于是逃避现实了吧?哈哈……林兄,你比我要博学的多,你觉得……生命的含义是什么样子的呢?’……”
  “生命的含义……”医生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落叶纷飞,鸟儿群集……
  男人站起身来,收起了名片,准备离开,在离开前,说了这样一句话“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不同的人,都有着不同的看法,您是一个医生,见识过的生离死别一定比我见过的要多的多,所以,我想把这个问题交于您处理,‘生命的含义,究竟是什么呢?’……”
  “对了……还是要感谢一下您,保住了我家妻的生命……”说罢,男人偷偷的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便离开了那里……
  医生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回忆着刚才的话语,‘自我的劝诫’‘生命的含义’……
  原本暗淡无光的双眼,被一种特殊的信念点亮,这位医生,也找到了新的方向,而这一条悲剧的线路,也出现了分歧……
  几年后,有一家特殊的医院在市中心出现,声称可以医治好人的各种病症,送进去的病人,在出院后,无论是怎样的伤口,病症,都会痊愈,使得其他的医院与诊所因入不敷出而相继倒闭
  但在这位医生眼里,却感到了极其的不自然,他的内心深处怀疑着那家医院,但却找不到实际性的证据,但总感觉到有一股力量驱使着他前去调查,终于,当他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准备回家时,那一封信件,也如约而至的挂在了他的车上……
  「任戒先生,想必您对我们的医院也早有耳闻,我们这里有一场医学研究,还请您前来指教,相信以您的技术再配上我们的科技,必定会使得这场研究诞生出最为完美的结果……」
  看着手里的信,医生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算的上是一个‘邀请’吗?他的心中产生出了一丝疑惑,如果赴约,那就可以知道这家医院的些许真相,但总感觉去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上车后,把信放到了一边,踩下了油门,向着家的方向驶去……
  这到底是些什么啊……医学研究什么的,为什么偏偏要来找我呢?在那里等待红绿灯的时候,任戒的大脑飞快运转着,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
  虽然对那个地方感到十分的好奇,但直觉却在告诫我不要贸然前去,在最近几天的夜里,也时常梦到那样的场景……
  「天上阴云密布,周围的世界在他看来全都被网格覆盖,如同一个个运行中的程序一样,一个巨大的菱形水晶高璇于天空之中,不断地释放着扭曲空间的能量……」
  他思索之余,看向了挂在中央后视镜上的吊坠,上面是一个女人与他的合照……
  啊,绿灯了呀……眼前的指示灯提醒了他,他调整了一下心态后,便继续开车前行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突然窜出,医生猛的踩下了刹车,但汽车却并没有停下,那个人向地上撒了一摊液体之后,便冲向了汽车的右前方
  他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打起了方向盘,但,仍旧晚了一步……
  在油的作用下,他的汽车撞向了人行道上的人群,一阵刺耳的响声之后,他失去了意识,迷迷糊糊间,他看到了一个长发的女孩,不幸的被他撞倒在了那里……
  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过了许久后,他再一次醒来,看着眼前这个洁白的房间,以及那门上印着与信件上相同的的图标,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害怕您不来拜访我们,所以就亲自将您请来了,您不会介意的吧?”
  一个衣着怪异的家伙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关于那个家伙的外貌,不知道是由于时间之久,还是因为那那副嘴脸过度的恶心,艾瑞斯已无法将其完整的描述出来,但,那副嘴脸的确令人作呕)
  “就是你‘邀请’我来的么?”他站起身来,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
  “嗯,没错,我们诚邀您来参与我们的研究,来吧,请看我们的初步的研究成果”那人拿起手中的遥控器,打开了墙壁上的巨型投影仪,一个骇人的画面出现在了他眼前
  人的身体上长出了机械的造物,二者的接口处血肉模糊,他的身体感到了一股强烈的不适感,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质问了起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医学研究?以及你们这邀请的方式还真是有够别致的”
  “没错!这就是令我最为自豪的成果”那人振臂欢呼着,他用一种疯狂的眼神看着医生,“你知道吗?当肉体与机械完成兼容后,那么,肉体便会得到一定的升华,甚至,创造出‘不死之躯’——”
  “呵~”任戒调整了一下情绪,冷笑了一声,“我可不懂你的那些奇葩理念,我只知道,比起那些破铜烂铁,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大脑与躯体,将自己的生命寄托于机械,何尝不是种讽刺呢?”
  他走到了门前,拒绝了对方的邀请“抱歉,比起你的那‘医学研究’,我更宁愿去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你们另请高明吧”
  “哦?您确定要拒绝吗?”那人的语气里露出了一丝遗憾,“要知道,如果这项研究可以突破最后的瓶颈,完成二者的绝对兼容的话,那么最后带来的前景与未来,可是极为巨大的”
  “行啦——我都已经说了,我不想参加你的研究,如果说,你那所谓的科技令肉体与机械兼容,使得肉体得到升华的话,那么我宁愿去保留一个肉体凡胎”
  任戒打开了房门,正要离开时,一个巨大的机械臂冲他砸了过去,拦住了他的去路
  “好吧,看来,你我是谈不成了呀”那人的身后也出现了巨大的机械造物,在空中挥舞着,随后,他操纵着机械,砸开了墙壁,抓出了一个浑身是伤,昏迷不醒的孩子
  医生愣在了那里,那个孩子,正是刚才在马路上被自己撞倒的女孩,“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作为医生的你,内心是否真的有那么一丝救人的怜悯之心呢?”说罢,那人当着医生的面,用机械臂的尖端刺向了孩子的身体,然后扔在了医生的面前
  鲜血溅在了医生的脸上,悲伤与愤怒一同涌入了他的大脑,他慌张的观望着周围,却发现周围没有任何掩体可以躲藏,有的,只有眼前的怪物,与即将失血过多而死的孩子,他瘫坐在地上,绝望的看着眼前的场面……
  “你的身后便是离开这里的门扉,你只要抛下这个女孩,就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而且这个女孩跟你也没有任何交集,对吧?没必要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浪费掉自己的生命,不是吗?”那人用嘲讽的语气刺激着他,他看着医生,如同看着一只随时都会被踩死的蚂蚁一样
  “生命……”听到这个词汇的时候,任戒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生命的含义,究竟是什么呢?”
  “有些时候,死亡并非一个终点,反而是一个特殊的‘起点’”
  “……”」
  “啊,是呀”医生扶着墙壁,勉强的站了起来,“如果放在很久之前的话,或许我真的会逃跑,更有可能会接受你的提议……”
  「“其他人是什么样我管不着,我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如果说你无法改变世界,那就坚守本心,莫让世界将你改变”
  “……”」
  “但……我的那个朋友将一个问题交于我,‘生命的含义,究竟是什么?’”
  他将那个孩子抱到了一旁,从衣兜里掏出了几把刀片,走向了那个怪物“我一直不懂这个问题的答案,正如他所说的,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看法,我没有他那么高的学问,我只知道,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都不容被玷污或者腐化”
  他飞出了刀片,冲向了那个怪物,刀片被机械臂抵挡,尖端刺向了医生的腹部,剧烈的疼痛冲击着他的大脑,梦中的场景再次浮现在了眼前……
  「黑色的天空,诡异的空间,以及……恐怖的能量……」
  是呀……做好自己,就好了……只要不愧对于自己的本心,就算是迎接死亡,也不必恐惧了吧?……
  想到这里,他闭上了眼睛,倒在了那里……
  在昏迷的梦里,他又一次见到了那位父亲,“这就打算放弃了吗?”
  “我打不过他……不……应该是,我就不可能打得过他……”
  “那,你所谓的‘不愧对于自己’,真的做到了吗?你,最后有保护好那个孩子吗?”
  “我……”
  天上的菱形突然变形,散发出了更为剧烈的能量,横扫着周围的大楼,哭诉声,哀嚎声,充斥着他的大脑
  男人看着天空中的那个“眼睛”,蹲下来扶起了医生,“你有认真的看过这个世界吗?若你无法接受他人的行为,也无法改变注定的悲剧的话,那就试着去换一种思路去想,是,死亡对于现在的你而言,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逃难法,但……逃避终归是逃避,却无法解决问题,抬起头来,好好的看看这里”
  “既然结果注定悲剧,结局注定是死亡,那何不去试着拼一把呢?”
  说罢,男人便离开了那里,消失在了巷子里……
  “看着,这个世界……再努力的,拼一把……吗?”
  医生抬起头来,看着这个被“网格”覆盖的地方,当那股能量触碰到周围的事物时,眼睛所看到的“网格”也发生了扭曲,医生转过身,看着那个菱形的物体,眼中所见的“网格”,也大幅集中在了菱形的正中心处,随后,一股高浓度的能量向他射去,随后,他伸出了手与那份能量接触,一阵光芒闪过,他从这个“梦”中,醒过来了……
  他用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咬牙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个怪物,他的眼中出现了菱形的图案,周围被熟悉的网格覆盖了起来
  “生命力居然如此顽强吗?”那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医生,随后,用机械臂按下了墙上的机关,随后,无数的机械破墙而出,这些机器都连接着一个人,但……那些人基本都已经死掉,或者失去意识了……
  在这些机械破墙之前,这些网格早已给出了警示,医生抱着那个孩子从房间里跑了出去,但最后通向的地方并非地面,而是天台……
  他看着脚下的街道,转过身去,腾出一只手来,对着那些机器追来的方向,回忆着初次接触那股能量的感觉,随后,在那些东西追上来的一瞬间,那个方向的区块瞬间被扭曲,被勾勒出的方格,也变得弯曲碎裂
  “只要空间的法则还在,那我便可肆意调动你身边的一切,令其压缩,扭曲,甚至变形”
  随后,那些机械臂也开始不自然的相互扭曲在了一起,直至,引发爆炸……
  随后,他以相同的方式清理着追兵,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逐渐安静了下来……
  医生站在那里,嘴里咳出了一口鲜血,腹部的伤口也开始撕裂,紧接着,他的身后也穿来了一声穿刺的声音,之前的那个怪物,趁着他在清理追兵的时候,已从楼侧攀爬了上来
  “本就身负重伤的你,居然还使用这种高消耗的‘能力’,可真是不小心呀”说罢,他使用着机械臂,将那个孩子的身体彻底刺穿
  医生注视着这一切,周围的场景安静了下来,随着一阵耳鸣声穿来,他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差点忘了,这座城市里,好像还有一些‘成功’的例子呢”说罢,那个怪物掏出了一个终端,按下了启动按钮,随后,楼下的街道里,不断的传来了哀嚎与惨叫的声音,以及,机械运作的声音……
  “你只要别多管闲事,乖乖的离开或者被我杀死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抵抗呢?或许你若跟我合作的话,那么这些事情就根本不会发生,说到底,造成这样的局面,这还是得赖你呀”
  那个怪物说着一堆令人作呕的话语,却全然不知天空的异象,黑色的乌云在天空聚集,巨大的能量在天空中汇聚,一只巨型的菱形水晶出现在了城市的上空
  随后,医生暴怒的冲向了那个怪物,天上的眼睛,也开始无差别的散射着扭曲空间的射线,如同梦里一样,人们的哀嚎声与惨叫声,以及机械爆炸的声音围绕在城市当中……
  任戒用着幻化出来的刀刃,将怪物肢解,而天空中的水晶,也开始聚集起了能量,能量的浓度,与梦中的如出一辙,甚至,更加剧烈
  在蓄力结束的时候,他又一次在不可抗力中晕了过去,他从高上下坠,灭世的能量,原本也已无法被规避,但……
  “〖第十乐章·救赎〗——”
  时间仿佛停滞在了那一刻,紧接着,天上的菱形消失不见,任戒与那个孩子也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一个特殊的空间里,一个左眼缠着绷带的黑衣少女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哎呀呀~看看这是谁呀~”她蹲了下来,唤醒了任戒
  “看来,你在时间线里,成功的做出了改变呢~”
  任戒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你是……”
  “嗯?我吗?哈啊~”那个少女浅笑了一下,说道:“我呢,叫做‘魇’,当然,不习惯的话,你可也可以叫我……‘林汐’”
  !任戒震惊的看着这个女孩,一个念头突然从他的脑海里闪过
  “你是……他的女儿?!”
  “嗯哼~回答正确哦,但没有奖励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呀~来给你‘赦罪’呀……”说到这里,魇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阵魔鬼般的杀意,她解开了眼睛上的绷带,露出了完好无损的眼睛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世界线/时间线的存在,你知道其他的线上的你,都做了那些事情么?”魇反问着他,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暗红色的短刀
  任戒沉默了许久后,无力的说道:“加入了那个地方……对吧?……”他深呼吸了一下后,释怀的说道:“如果你想杀我的话,那来吧”
  “你真是个聪明人呀”随后,便举刀向他刺去,但在触碰到他的前一刻,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收起了短刀,回过身向着那个孩子走去
  魇抚摸着这个孩子的伤口,那些伤口均被奇迹般的愈合,随后,她轻吻了一下那个孩子的额头,轻声说道:“欢迎回家,沫……”
  那个孩子睁开眼后,看到了眼前的魇,抱了上去,并且失声痛哭了起来
  魇轻轻地搂住她安慰道:“好啦好啦~没事啦没事啦~我一直都在的啦~”
  随后,她们来到了任戒的面前,沫看着魇,眼神里似乎在渴求着什么,魇看出了她的意图,便蹲下来低声询问道:“来吧~在你的面前,看在你那么努力的救了我家沫的份上,就多给你一条路吧~现在的你,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个,自己去给自己赎罪,第二条呢,便是我帮你‘赎罪’,选一个吧~”
  “自己给自己赎罪是指……”
  “加入我们”魇看着他,补充道:“我们要做的事情呢,其实也是十分的简单,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在不同的线里,诞出了不同的能力,要做的事情呢,就是去引导,或者裁决那些人,至于其他的东西嘛,你就在工作里自己摸索吧~”
  “所以你的选择是……”
  “我选前者”任戒眼神坚定的做出了决定,随后,魇的脸上浮现出了一副坏人得逞的笑容
  “嗯哼~那就来吧~不过嘛,你的能力容易失控,需要稍微中和一下~”
  随后,那菱形的水晶出现了碎裂的痕迹
  “这——”
  “嘘~先不要理论哦,你用一下就知道了”
  任戒试着去使用了一下,发现中和后的能力对于身体负担大大减少,而且也操纵起来也变得更为简单
  “‘能力’这东西,不过是一种‘权限’罢了,想要更为便捷的‘权限’,自然也要付出代价,不是吗?”说罢,魇便一脸坏笑的带着沫离开了那里,临走时,她对任戒提醒道:“当你再次醒来的时候,就会自动传送到分配的宿舍里,所以现在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他昏睡了过去……
  而这条原本破烂的时间线,也抹除了他的存在,也就是说,这场混乱,并未发生——』
  在那之后,他增添了自己的“名字”,也为这份能力增添了“名字”,〖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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