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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道明寺和杉菜不可能会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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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馆的生意越来越好,盈利稳定。
  在闲暇之余,武让我学习了一些财务知识,并给我报读了成人大学。不忙的时候,我和婷婷都捧着书本在埋头苦学。
  “学这些东西,对你以后有好处。”武说。
  武进吧台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现在常客都知道他是我的老公。他可以随意出入吧台,或者帮我在电脑里录入当天的营业额和备注店里的一些情况。
  每个人看着我们都是说像热恋的情侣一样,羡慕不已。
  最近我在学习累了之后,都会拿着平板电脑追剧。日剧的《花样男子》这几年在国内大火。我时常觉得花泽类就是武的样子。最后大结局很好,我高兴的告诉了刚刚进店的武。
  武说,小傻瓜,这个是电视。
  我撅着嘴看了他一眼:“你们理科生都是这样理智吗,不可爱。”
  武哈哈大笑。
  因为昨天晚上我对流星许愿的时候,他说:“这只是星星与大气层摩擦产生的光迹。许愿不灵的。你还不如对着我许愿。”将气氛破坏完了就跑了,最近他总是这样逗弄我。
  武说:“在那个世界里,道明寺与杉菜没有办法相遇。他们的人生轨迹没有交叉路口。”
  我白了他一眼,哼哼着进了吧台。
  坐在咖啡馆最里面的马克,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没有说话。
  马克会经常过来,他只喝浓缩咖啡,有时候会打开电脑工作,他敲打键盘的速度让人忍不住侧目。
  他会偶尔和我聊天,我感觉得到他对我有好感。他的性格张扬,说话直接,毫不拐弯抹角。但是,我对外宣称已经结婚了呀。
  武不和客人聊天,他说自己不想被人知道是外国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也从来不和马克说话。每次他们都只是点头致意就各自打开电脑忙碌起来。
  某一天的下午,马克又来到了店里。
  “茉茉,你和老公认识多久了?”马克喝了一口加满冰块的柠檬水问到。
  我想了想,说:“我们认识七年了,在一起六年。”今年我27岁了。
  他习惯性的耸耸肩:“看不出来这么久,你们看上去像热恋的情侣。”
  我笑着说:“我老公性格比较包容我,所以几乎没有吵过架。”
  “我很少听见结婚了的人叫自己的丈夫老公,一般都是情侣才会这样称呼。”马克说。
  我垂下眼睛,看着手里的自修书本,没有回答他的话。
  “我以前在一些场合,见到过你老公。”
  我心跳加速,好像被人看穿了一样,但还是故作镇定的看向他,微笑着听他继续说下去。
  “他们的公司很厉害,在全球商社也是排名前位。你老公是中国区的负责人。”马克带着欣赏的语气说道。
  “你们的工作有交集吗?”
  “没有,我以前在日本留学。我想,在日本呆过的人,应该没有人不知道他们公司的。”
  “那你日语很好吧,真厉害。”我想转换话题。
  “做IT行业的,肯定很熟悉他们这些人。”马克打开一个日文网站,我看见武的照片在里面出现。
  我看不懂很复杂的日语。只看到照片里的武,和一个白发老者站一起对着镜头微笑。
  “这是他的爸爸,XXX会社的会长。”马克说。
  我第一次看见武的父亲。和武一样身高,穿着深色西装站在武的旁边。白发老者面带微笑,眼神却凌厉严肃。
  “你如果去过日本,可以经常看见他家会社制造的商品。他们是日本百年老牌公司了。你老公是下一代社长,应该这几年就要回去继任了。”马克说。
  我低下头,我对武的家庭一点都不了解,我只知道以前听一藏的客人说他是出身很厉害的家庭。别的,一无所知。
  “你知道他的未婚妻是谁吗?”马克没有看我的脸,对着电脑打开新的网业。
  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年轻女性,对着镜头前微笑的照片被他翻出来。
  “这是日本议员的女儿,XX恵理。”
  我的手紧紧抓着书本,看着那个对我笑着的照片,手脚冰凉。
  我说不出话来,我记得小时候爸爸说休学,我们一起离开那个生活了14年的城市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
  “你太单纯了。我第一次看到你们,就知道你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一直想要不要告诉你。你可以随便问一下认识的日本人。我想,应该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家庭。”马克将照片点击关闭,回头看着我,眼神满是同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对着马克说,谢谢你,我知道了。
  晚上武有应酬没有来店里,我8点准时关店坐了出租车来了武的家。我有钥匙。
  我进门后打开书房的门,一个个抽屉翻看。我想马克不会骗我,但是,我要自己找到武不想告诉我的这些事情。
  抽屉里什么都没发现。在我即将放弃时。放在书桌上的书籍引起我的注意。我翻开这本武经常看的英文书籍,里面夹着一张照片。
  看上去是几年前的武,穿着日本和服,和一个同样穿着和服的女子一起站在树下。他们对着镜头露出微笑。武的手交叉放在胸前,女孩挽着他的手臂。他们看上去无比般配,就连笑容都是如此相似。
  我捂住胸口蹲下来,我感觉自己的心快速的跳动几乎都要蹦出胸口。我蹲在地上无声的泪流满面。
  武是在12点多回来。他浑身酒气。应该被客人邀请去了俱乐部。
  他像往常一样钻进被窝从后面抱住我,用胡须在我的后脖颈根划来划去。我没有睁眼,我闭着眼睛无声的流泪。
  武感觉到我的异样,他将我的脸轻轻转过来,看着我。
  “怎么了,茉茉,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摇摇头。我将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背对他一声不吭的流着眼泪。
  “茉茉,茉茉。”他焦急的抱着我说:“怎么了。”
  我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是焦急但爱意几乎都要溢出来的感觉,我相信我没有看错。这样的人,我是不是误会了?
  我坐起来,从书里拿出照片,看着他。
  “这是谁?”
  武放开抱着我的手。他抚摸着我的脸,试着将我的眼泪抹去,
  “对不起,茉茉。我不想骗你。她是我有婚约的人。”武说,
  我放下照片,捂着胸口倒在床上,我卷缩成一团,巨大的悲伤席卷了我。
  我终于忍不住了,爆发出压抑痛苦的哭声,武在身后死死的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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