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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云中之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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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的节点在无关的地方讨论只会被怼得体无完肤,贵族的女士们从在意这些,她们更想猜测未来的丈夫是谁,以及天的甜点,明日或某时可能发生心动的邂逅,或是今日发生微不足道,但能被主观评定为奇迹一类的高深话题。
  但她不同,她居然认识新奇的理论,还活得如此自由自在。
  即使是平民,也无法逃离束腰和裙撑,而她却穿着男人独有的裤子。
  不过,平民的女儿也不是没有美貌,只是大多数…都承受不了透支身体无法遏制疲倦的后果,所以她们在束腰等方面极其放松。
  为了能够更好地迎接永无止境的工作,生育时忍受着别人的指责,让丈夫坐床上抱着孩子得到一声又一声的恭喜,仿佛男人生下了孩子。
  反而日复一日地向不存在的神明祷告。
  忠诚像是演给别人看的,因为太像机械一般重复,身体只会劳作表情麻木。
  和她们比,那些男人们更能接受新奇事物的出现,这不仅因为她们身体,还有她们的思想都跟不上这个时代。
  那些男人们总是更能接受这些,尤其是年轻气壮的类型,因为他们做过最苦痛的事,莫过于思考或者一些不重的家务。
  他们不如老一辈的男人能够卖力气,全身上下都是文青病。
  教育不跟上女字旁的她,社会环境的溃烂,孩子的吵闹声和变得越来越瘦的自己,尽管再难看的家族都会平等地享受,基因在某一个人身上迎来突变的概率,让容貌变得美丽无比受人爱戴。
  仅仅一个眼神就夺魂心魄。但平民的女儿不会有这样的美貌。
  这并非她们生来丑陋,而是她们日复一日地劳作,令刚出生时被人津津乐道,大谈可能性的面容,比她们还要提前过了青春期。
  他们用文学来束缚女性,塑造她们,只要活着就只能是圣母与妓女。
  他们平等地瞧不起每一个女性,又喜欢在文字里面大谈孝顺,行为令人迷惑,是否有母亲这件事始终捉摸不透。
  即使是奥黛丽,即使是绝无仅有的,被宠爱成这副模样,父亲的女儿,也不过只能从圣母或妓女中选择一样,来完成母亲的职责。
  “你来我这里,是知道今天有故事会。”她的眼神在笑,语气轻松调侃,但感觉又无比平静,仿佛断定了事实。
  没有想过的问话令奥黛丽一时失神,说不出话来,但又不能不回答。只能先行道歉,说:“对不起,我只是误入这里来。”
  “没有关系,谁都会误入这里来。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你可以听我讲讲故事。”
  “当然可以!”奥黛丽下意识地欢呼雀跃,她对这个女人充满好奇,懒散的举止,不修边幅,明明应该是被社会拒绝的女人,却充满了无法言喻的魅力。
  你是真心的,年轻的药剂师闭上眼睛。“我要开始讲了。”但她还是决定悄悄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那位贵族小姐期待的眼神,微笑也跟着情不自禁。
  她迅速斟酌语句,以最快的速度说出她的期待:“那是在遥远的某个国度,有一位可怜的公主,爱上了无法爱上之人。”
  “按照当地的习俗,她应该献给能够护佑国民的巨龙,国王的盟友。这段情感似乎理应消散,国王囚禁了公主,坚定地认为,岁月的搓磨可以打败所有。并下令给红色的爱人、森林的猎人死刑。”
  “就在死刑的当天,一位混乱的女巫喝醉了酒,到处闹事,阴差阳错拯救了那可怜的猎人。”
  “尽管幸运地保住了性命,但她们的身份地位依旧悬殊,”
  “但是无论是公主还是恋人,都不甘心于此,猎人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够陪伴在公主身边。让她幸福快乐,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可以接受。”
  “像是一名最凶恶的杀人犯,犯下了滔天大罪,女巫耻笑,真的什么都愿意吗?”
  “但猎人真诚的举动和吃苦耐劳的精神,最终还是感动了她,很奇怪,一名杀人犯不应该如此心软。就好像她会在某一时刻切换人格,变得像是小丑马戏团旁边的占卜家一样心软。”
  “后来的故事变得更加诡异,猎人再也没有回来,但公主打败了巨龙,凭借一己之力得到了整个王国的青睐。”
  “嗯…”整个故事就这么结束了?奥黛丽苦恼地沉思,她不喜欢悲剧的结局。白衣服的女人彻底闭上了眼睛,想着,她果然不喜欢悲剧的结局。
  可怜又可恨,纯真之人。
  “那么这个结局,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吗?还是说猎人背叛了她?她又如何有勇气打败巨龙?”奥黛丽问。
  “不是,可以说是世界背叛了她,可无论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生灵,或者别处定义,都不至于注视着她,戏弄着她。而且她为何没有勇气打败巨龙?”
  “诚然,命运组成了一切,但定义本身就由人类赋予,谁知命运究竟是何物?”她说,无论是表情还是姿态都很轻松,但莫名的给人一种很锋利地感觉,可能常常被人误会。
  “对不起,她确实有勇气去反抗自己所见到不公的一切。你说的,无论是命运还是其他都不无道理。”
  没有应付过这类人,奥黛丽的天真使她不会气馁,尽管场面有些意料之外产生的惊慌失措,但她还是暗地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不要害怕,她不是这样的人。
  “确实,道理是人赋予的,实话说,我对这一切没什么感觉。这个胡编乱造的故事,对你没有任何意义。”
  她接着又说:“你应该去看看我的花园,那里有很多美丽的花,很适合你这种贵族小姐。”…
  柔弱美丽,天真纯洁如圣母。
  “谢谢,我想知道你的名字,说起来真是失礼,我居然没向你介绍过我…”
  “这点时间哪来的介绍互换名字。”站起来准备行走的她转身,说:“现在也可以。人们总是会误以为错过最佳时机,但我觉得这就是最佳时机了。”
  这位小姐说的话真是难懂,良好的教养令奥黛丽小姐并未吞吐,些许雾里朦胧的话语,忽略过一切包容住锋利。
  她说:“我的名字是奥黛丽,家里从事普通的工作,仅有些家底。”奥黛丽感觉她不会是喜欢那种大家族的人,有些古怪。
  她歪了歪脑袋神秘莫测,但也介绍起自己:“我的名字是白,孤身一人独居在这座漂亮的花园。家里也仅是祖父有些家底。无儿无女无父无母,还没有恼人的亲戚,一辈子也能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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