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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对事物的认知并无错误,和别人眼中的差别可能……疯的不是我。
  西洋的画馆上罗列着世间的珍藏,忧郁女人的画像上折射出划痕,上面尽是些“可人”之辈留下的痕迹。他们对艺术的追求,宝藏的定义,装点权柄的虚荣心,在千年的争夺战下早已落下帷幕。
  记忆中的女人总是平静模样,悄悄观察着什么,和她接触后的人们,有时候都会觉得她很可怕,就像上帝视角下对电影了如指掌的观众,了解每一个演员的神态下牵扯出真实内心。
  每一句精心准备的词句,用于社交或被人迷恋,只要对她就通通被打断,所有真实在她面前显露无遗,谎言尽数被拆穿。
  尽管她后来变得很擅长道歉,但令人不快的特质却没想过改变。言辞举止还是那么随心所欲,不配合这个世界的规矩。
  人与人是最喜爱彼此欺骗的生物,我倒是不为那个女人捏一把汗,毕竟凭借着伟大霍尔家族最宠爱女儿之名。所有有才华无才华的公子小姐们,总会自然而然地聚集在她身边。
  这里压根就没有闪光点的中心,她不过是行走的财富。
  她内心我无法猜透,但看她举止如此乖张,想来也不会真被人占了便宜。即使是最温和的少年绅士,左不过是贪恋她的美貌财富和家世。
  家里的红旗无论什么血统身份,取(娶)过来了就只能是挂件,再喜爱也会腻。
  外面飘飘的彩旗更是可以随意更换的物品,不情愿少女的退让,拒绝后被称赞为绅士的举动,可我分明看见少年的眼神偷偷瞄着对方的家世。
  整个世界整个历史都好像在写着吃人。
  生在贵族之间,要么与他们一同沉入泥泞,要么静静等待死亡。吞下不甘的恨火,待人收尸,点燃长明灯。
  不过我想她定可以做到幸福一生,最上面的规则在霍尔家族强大的权势下通通不适用。
  所有的一切都要归功于父母兄弟的宠爱。
  毕竟,年长的总会死亡,新生的自然要由新生掌权,我们的生命不过是这个种族数次的往复寻常。
  身为家中独女,还是最幼,有几个哥哥,兄弟姐妹互相扶持,以她洞悉一切的能力,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如此阳光明媚。
  那些讨厌的东西让我感到抓狂,他们的开放我学不来。
  他们尤其喜欢在人群中表现,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耻的事。
  他们从上到下全都烂了。
  他们那些用于让他们摆脱繁重劳动,彰显自己贵族身份的奴隶们,乃至一只长居其中吸血的蚊子,也学不会真诚待人。
  他们尤其喜欢卖弄学识,他们的女儿,他们的儿子,每一个都是完美的继承者。
  最开始让我感到诡异的是,他们也会渴望一份真心的爱,和他们付出完全不成正比的爱。
  通过欺骗的手段,一得到就会沾沾自喜到处炫耀,等到腻了又去渴求下一份真心。
  年幼的少女们总是会对他们轻易上当,自以为是个灰姑娘,结果却只留下一个腹中累赘,和他们的血脉裹尸荒野。
  穷人家的女儿,年轻时总会有一段时间,像是得了失心疯,迷失于魔鬼言语构成的森林。我试图向贵族少女们询问他们对某人疯狂爱的理由,每人说出的话语,都触及不到她们的真心。
  全都是谎言。
  爱得要死要活矫情的非他不可,闹得这么大,对那个人的爱却远不及一只小猫。
  穷人家是赌气与面子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贵族的少女,也不过如此。
  我讨厌街角市景的女儿谈论着儿子家暴生活的苦困,最讨厌她们说妈妈长久以来也是如此,我的母亲我的祖母外祖母我们家的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偶尔会乔装打扮,扮成一个穷鬼穿梭城市的酒馆。
  我从未见过像她这般的女人,与温暖又胆小的你完全不同。我不该跟你谈论这些,我们还是对着纸笔收回正题吧。
  酒馆的高潮处,成千上百个精彩故事,套路仿佛同个故事被改编百上千次。
  不过是男人的意气风发,女人作为奖品是如何美丽温顺,千金之躯的大小姐,竟然也会为穷鬼的情郎发疯。这就是那些男人女人,那些小市民的慰籍了。
  可憎的是我农土之躯的女儿们,我旷野孕养的女儿们,只想着成为那般美丽的人儿,作为一个奖品,作为一个奴隶,被训养还说为过上好日子。
  仿佛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自尊。
  “看我啊,看我啊,她年轻时也爱我这般——”台下一名醉汉醉醺醺地伸出手,不顾形象嘶声力竭地喊叫着。
  众人无不哄堂大笑,拥挤的空间每个缝隙都挤满笑声,阳光的光线都透不进来。看他衣衫褴褛,却豪送千金下注时,每一句都如同铅球般厚重。
  想来妻子也被拖累,他肚大如猪外貌丑陋。蠢笨地摇动床沿,重量和汗水乃至于呼出的空气,都能让她同时体验淹死压打死臭死和窒息死。
  台上的男人看到这个场景,马上示意台下的人们停止发笑,高喊:“女士们在这里呢,这里还有一群女士呢——”他们回过神来,一群没有受过教育的人连声道歉,说着错别字的词语,发着古怪的音调,这么努力只为装作绅士。
  只有他们相信他们是绅士。
  这些可怜的姑娘们,回去的路上少不了搭讪和折辱,母亲会说你不该去酒馆,你不想想她能去哪里?随人带去那里——
  所有迷人的假装只是为了捕猎。做都没做过,就想着评分,声音大的少女们全都听见。
  如果有男人看到我书写的这个段落,恐怕所有的不堪入目的词句,都会被冠以玩笑之名发出评论吧。
  我认识台下其中一位,主要是认识他的孩子。
  这一位某个孩子可出息了,家务教育全是老婆来做,等他好不容易来了一场小概率事件“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父亲每天,都精神焕发,吃的穿的都花着儿子的钱,过得像一头油水里的猪。
  整天答应别人帮忙,求他帮忙都是一群街溜子,能帮什么忙?
  还变得很爱跟人说书,炫耀地对别人说“我的教育我的教育……”有关于妻子所付出的一切他是只字不提。
  而天空低落凡尘可怜的女儿,就算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出息了,也不敢离婚,不敢做主。
  明明真正主权的儿子无限向着自己,却什么都不敢做,软弱的像颗榆木。
  自古以来,男人都这样,贵妇和少女的虚荣,完全是因为他们的不干净导致的。
  可怜的文学家和诗人,喜欢批判社会的举动显得他们多么别具一格,反正我无法欣赏他们华丽言词堆积出来的空洞,毕竟他们大多数玩得比他们批判的人还要花。
  要是他们能够干净点,女人们就不用在这样耳闻目染的环境下长大,让他们过来批判社会,无疑是掩耳盗铃。
  无论哪个阶层妻子,不过都是能够赚钱的保姆和专属妓女,所以没人要求男人们的忠心,而津津乐道,贪婪的地向女人们索求她们的贞洁和真心。
  2019,白之国。
  春,常青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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