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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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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浔接过那把伞时,手柄都还是热的,让少年的手多了丝暖意。
  林衿回到家时,身上已经落了一身的雪了。
  少女站在家门口,按门铃,帮林衿开门的是她的母亲——魏弦。
  魏弦温柔地询问林衿:“怎么身上一身雪呢?嗯?出去的时候不是撑着一把伞吗?冷不冷啊?”
  “妈,我不冷的。”少女的声音像是裹了蜜一样甜,甜丝丝的。
  魏弦见林衿不想回应,就没再说什么了。
  “那就赶快进屋吧,屋里暖和。”
  “嗯。”林衿笑吟吟地回答着魏弦。
  魏弦也不责怪林衿,因为林衿是很乖的。
  林衿进家的第一刻就是叫外婆。
  魏弦则去厨房做饭。
  林衿的外婆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在看报纸。
  林衿连蹦带跳地跑过去,还不忘叫着:“外婆。”
  林衿坐在她外婆的旁边,问:“外婆,您看什么呀?”
  林衿的外婆摸了摸林衿的头,说:“在看报纸,但是我老了,看不清楚了,我老了,不中用了。”林衿的外婆声音有些颤抖,还叹了口气。
  林衿不想外婆这样说,于是就哄外婆:“外婆胡说,外婆一点也不老,外婆可年轻了,您不信的话我就去问我妈妈,妈,您说外婆是不是可年轻了?”
  魏弦附和林衿:“对啊,可年轻了,一点也不老。”
  林衿接着哄:“外婆,您看,妈妈都说您年轻,一点也不老,您不要觉得自己没有用,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而且,门前的流水尚能向西流,所以您不要悲叹,您要永远保持着老当益壮,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嘛。”
  林衿的外婆笑眯眯地说:“你呀,你呀,哄人可有一套了。”林衿的外婆笑着的时候,法令纹和鱼尾纹都出来了,是真的有些老了。
  林衿看着外婆的皱纹,属实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心酸。
  “外婆,我去做晚餐了哦,待会叫妈妈来陪您聊天哦。”
  “去吧,去吧。”
  林衿走进厨房,对魏弦说:“妈,您先去客厅陪外婆聊天,我来就行了的。”
  魏弦也不好阻拦,因为大多数都是林衿做饭的。
  魏弦帮林衿系上了围裙。
  “那好,你小心点哦。”几乎每次林衿做饭的时候魏弦都要关心关心林衿。
  “知道啦,我都做过多少次啦。”林衿一边切菜,一边说。她想让魏弦安心,不要每次都担心她自己。
  “知道也要多注意,不可能每一次都没有意外发生,不能掉以轻心,知道了吗?”魏弦是真的非常担心林衿。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绝不掉以轻心。”
  魏弦皱着眉头说:“衿衿,没跟你开玩笑的,你别不在乎。”
  “唉呀,我是真的知道的啦。”林衿放下手中的东西,擦了擦手,手搭在魏弦的肩膀上,林衿轻轻地推魏弦出去,说:“厨房重地,免进。”
  “行吧。”魏弦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于是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和自己的妈妈聊起了天。
  林衿把晚餐做好了,除了林衿的父亲林尘,其他人都吃起了饭。
  林衿的外婆说道:“唉,衿衿的爸爸也真是的,家也不回,整天在外边,魏弦,你也不劝劝林尘,叫他回来,一个像样的团圆饭都没吃过。”
  林衿的右手拿着筷子顿了顿。
  魏弦说:“妈,林尘他那是去工作了,养家糊口嘛,衿衿还要去上学,我要照顾你们嘛,林尘不去工作的话,谁去啊?您说是不是啊?”
  “我知道林尘他忙,那总不能忙得连个像样的团圆饭都没吃过?那他是忙成什么样啊?谁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总不可能回家都回不了吧。”
  魏弦不知道怎样接话,林衿的外婆一提起林尘,整个氛围都从温馨变成尴尬了。
  而林衿打破了这场尴尬的气氛:“外婆,咱们不管他,咱们没了他照样能过,又不是离开他,就活不了了……外婆,不提他了嘛。”
  “好,不提了,听衿衿的,吃饭,吃饭。”
  从此之后,林衿和谢浔就没再见过面了,再次见面就是在高一了,中考完后,林衿家发生了太多事情了,从一个满是笑容的少女变成了个自卑的少女。
  即使中考了林尘也不回家,在中考前,林衿和魏弦已经说好了,中考完要庆祝,所以在刚刚中考完时,魏弦去买庆祝的材料,魏弦刚买完,手上拎着大包小包。
  魏弦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打电话给林尘,魏弦在电话里问:“林尘,衿衿她刚中考完,现在在和同学们出去玩了,你回不回来啊,我们都想你了。”
  魏弦的手上还拿着很多东西,她一边打电话一边过马路。
  电话对面的林尘已经不耐烦了:“回去干嘛?我真的很忙,脱不开身,不就一个小小的中考而已,有必要回去吗?”在林尘的旁边坐着一个女人,她叫——陈媛。
  林尘不回来,魏弦也没有在强求他:“那好吧,你不回来就算了,我们三……”
  魏弦在顾虑林尘的情绪,没有注意红绿灯,有大货车即将撞上魏弦,开大货车的人也没有注意,魏弦也没有有注意大货车。
  “碰——”
  魏弦被大货车撞了,恰好这一幕林衿看到了,她百分之百确定被撞的那个人是她的母亲,林衿那一刻是无助的,她愣在了原地,她的同学欢欢笑语地走了,没有等林衿。
  林衿在原地瑟瑟发抖,那里围满着许多人,林衿安慰自己:“怎么可能是妈妈呢?不可能,不可能,坚决不可能的,妈妈……她……她那么细心……不……不……不……不……不……不可能的……”林衿的声音哽咽着。
  她踉踉跄跄的走过去,被撞的人真的是她的母亲魏弦。她一动不动的愣在原地,仿佛一座雕像。
  她没有立刻倒下去,因为她还想着她的外婆,如果她倒下去了,谁来照顾外婆呢?她爸林尘吗?是坚决不可能的。
  林衿的外婆也知道了这件事,林衿的外婆知道林衿现在真的很难过,她强颜欢笑的安慰着林衿:“衿衿,不要太伤心了,你要以最好的状态迎接高中的生活。”
  “可……可……可……可……可是……是……是……是……外……外……外……外……外……外……婆……婆……婆……婆……我……我……我……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林衿的外婆抱住了林衿,林衿在她的外婆怀里哭。
  林衿的外婆:“多大了,还哭,衿衿,其实外婆也伤心啊,外婆也想哭,可……唉,算了。”
  林衿哭了一会儿,逐渐平缓了心情,她对的外婆说:“外婆,您说如果我不叫妈妈去庆祝,妈妈是不是就不会……”最后那个字林衿是真的无法说出来。
  之后的林衿一直在责怪她自己,逐渐承认是自己的错了。
  林尘也知道了这件事,可他没有一丝的惭愧,他反而可以把陈媛娶进家门了,陈媛不能生育,所以林衿就是林尘和陈媛的孩子,之后林衿就和林尘生活在一起了,而林衿的外婆独自生活。
  陈媛还时不时的嘲讽林衿,说魏弦就是林衿害的,林尘也不管,陈媛生气的时候对林衿拳打脚踢,陈媛她还会有时候无缘无故的打林衿,林衿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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