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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外面等五分钟了。报道十一点开始，你俩抓紧点，来得及。”
秦桢整理了下自己的工作服，提起公文包道，“我先去上班了，你俩别墨迹啊。”
待到关门声响起，姜杗与秦闫二人随便扒拉了几口早饭，上楼拿了个书包随即坐进车里。
大门外，一辆低调的黑车停在门口。二人上了车，全程没说一句话，空气中透着一股十分诡异的寂静。车内开了暖气，姜杗轻轻搓了搓在外面被冻红的手，长睫微垂，鼻尖有些微微发红，一副岁月静好的感觉。秦闫撇了她一眼，“今天要考试。”，声音没什么情绪。他见姜杗没反应，吸吸鼻子，“你考试文具都带好了吗？”
“没有。”
姜杗正在互相摩擦生热的手顿住。黑色水笔之类的她都有，但2b铅笔她没有带。姜杗扭过头望向提醒自己带文具的好心的秦大少爷，内心多了一丝期盼，“你有多的2b铅笔吗？”
“没有，我也没2b铅笔。”
声音理直气壮，硬气的让人无力反驳。
“没关系，去学校的路上有文具店，到时候你俩下去买，很快的不耽误。”
老钱声音和蔼，姜杗通过后视镜看见他笑得满是褶子的眼角。
家离学校的距离不远，开车也才十五分钟。姜杗靠着窗玻璃看了会儿外头的景色，路上人很多，不少学生结伴而行，也有的是骑着共享单车上学。
老钱把车停在路边，一旁就是文具店。姜杗裹紧身上的衣服正准备推开车门，秦闫拦住她，“我去吧，你在车上等着好了。”语气依旧不冷不热。姜杗也没和他争，见秦闫已经下车，她乖乖坐在车里等着。
车内，老钱打量着面容端庄气质干净的少女，脸上的褶子笑得愈发多。也难怪，姜杗这种大方干净的长相挺讨老一辈人喜欢，老钱五十多岁家里两个都是儿子，对于姜杗他自然是有长辈对后辈的好感。
秦闫买文具没花多少时间。上了车，伴着寒气他将几支自动铅递给姜杗，粗头的，考试专用的那种。姜杗接过轻轻说了声“谢谢”，虽然新哥哥不怎么说话，但至少目前看来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偏见或不满。
她将铅笔塞进书包，转过身时却看见车窗的另一边男生从文具店里走出来。江敛穿着蓝白色外套，黑色的发丝被风吹的有些凌乱。他手里攥着几只铅笔，走到一旁的自行车前，长腿一跨，往前方踏去。姜杗晃了晃神，“怎么了？”秦闫顺着姜杗的目光看去。“没事。”她摇摇头，收回目光。
虽然今天是开学日，街上的车啊人啊啥的都不少，但好在距离不远，二人在报道时间前到了学校。秦闫比姜杗大一岁，今年读高二。他朝姜杗简略的说了下高一教学楼的位置后就被自己同班同学拉走了，只留下姜杗站在原地满脸呆滞。
草…
她抽抽嘴角，认命得看向自己身旁的学校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