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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他又开始装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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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语文课学的是《过秦论》,语文老师周玲人老心未老,一口口饱含深情的唾沫雄风依旧不减当年,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唾沫口水横着走,讲到文言文末尾的时候不禁哀叹三声,如打鸣的母鸡,悲壮而苍然喊道“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黑板上PPT上展示了李白写的关于秦王嬴政的古风诗,周玲搭在鼻梁上的眼镜向下滑动,小而精的眼珠子垂下,扫视一遍全班同学,问,“你们谁能主动把这首诗读一遍?”
  这种苦活儿当然没人肯干,大家纷纷如过街老鼠,恨不得缩在黝黑的洞里,一动不敢动,生怕老师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万一点到自己可就悲且催了。
  程萱萱一般语文课都在看小说,垂着脑袋,凝神思索,在高耸入云的书山下面,俨然是一副学霸的样子,而且她平时语文成绩名列前茅,在周玲心中除了调皮一点,印象特别好。语文老师把她的目光慢慢地挪到左边,定睛看到陆之泽堂而皇之地在课堂上悠哉悠哉地睡着安稳觉,这可把她气坏了,当时怒吼一声:
  “陆之泽,你起来给我读一下这首诗!”
  “啊——!”陆之泽正与周公相谈甚欢,突然被一个黑黢黢的厉鬼吓得原地一愣,他宛若刚睡醒的婴儿,手不断揉巴着惺忪的双眼,飘逸的头发随风乱舞。
  同桌提醒他看黑板上的PPT,陆之泽瞧见语文老师要吃人的眼神,不慌不忙,淡然一笑,戴上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黑色框眼镜,显得又深沉(装比)又滑稽(搞笑),开始朗读古诗: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明断自天启,大略驾群才。收兵铸金人,函谷正东开。铭功会稽岭,骋望琅琊台。刑徒七十万,起土骊山隈。尚采不死药,茫然使心哀。连弩射海鱼,长鲸正崔嵬。额鼻象五岳,扬波喷云雷。鬐鬣蔽青天,何由睹蓬莱?徐市载秦女,楼船几时回?但见三泉下,金棺葬寒灰。”
  少年的声音干脆又清朗,徐徐的声音伴随着苍然清丽的怀古诗,使人好似真正见证了大秦的由盛及衰,一股茫然悲壮的心绪缠绕心间。
  啊啊啊、不对,程萱萱想,这是陆之泽吗?不仅仅是她,连语文老师都惊呆了,下巴都要垮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这是天天在课堂上睡觉的学渣陆之泽??!
  不一会儿语文老师镇定下来,收起干瘪的下巴,响声夸赞陆之泽:“看来班长还是有水平的,这好几个字没标读音,竟然都读对了。”说完大方地鼓起了掌声,随后全班一起跟着鼓了掌声,程萱萱巴掌都拍红了,偷偷地瞧着她的宝贝二货。
  陆之泽这厮“嘿嘿嘿”地挠着头,像总统一样环顾四周,示意“承让、承让”,马上又一屁股坐下来,睡眼惺忪地倒头就睡。
  程萱萱:“……”
  这傻球儿。不过,为什么这么阔爱捏!正在程萱萱犯花痴的时候,挂在教室前头的扩音喇叭支气管炎又犯了,咳咳咳个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要咳出一口浓厚的82年老痰。
  班主任老蔡头和周玲说了几句话,语文老师便心有默契地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离去,云淡风轻,不带走一片云彩。
  教导主任也患了82年的支气管炎,先来三声“咳咳咳”以证官威,随后声嘶力竭地宣布正事:
  同学们,下周省市领导要到我们学校检查,这是一件无比光荣的事,请各位同学要认真严肃对待。从本周起,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改成大扫除,每个班除了打扫自己班里的卫生以外,还有学校分配的任务,具体区域已经通知给各班班主任,请每个班的班主任务必重视此事,绝不允许懈怠!各班班主任交代事情之后,每个班的班长和卫生委员到五楼会议室来开会。
  “哇塞,下午最后一节课不上唉!爽死!”张欣小眯眼笑出了夜店蹦迪的快乐。
  程萱萱也在暗自高兴,真希望这样造福学生的事多多益善,再来多一点。
  老蔡头语重心长面目严肃地看着全班同学:
  “本周起,学校教务处要对每个班的卫生情况进行打分,表现差的班级要通报批评,你们可不要丢了8班的脸!”
  随后对班长陆之泽、卫生委员李亮说道:“你们两个赶紧去五楼会议室开会!”
  两个男生乐得像只兔子,蹦跶着就去了。老蔡头看陆之泽笔都不带一支,喊住他,“陆之泽,空手去啊?”
  陆之泽嘿嘿一笑,“哪有,我带着脑子呢。”
  李亮起码带了一个本子,这小爷自视甚高,眼高于顶,两手空空屁颠就去了。
  老蔡头只得无奈地摇摇头,程萱萱却是丝毫不担心,他远比想象的要更让人觉得牛比克拉斯。她留恋于少年的背影,披着的黑白校服被风带起,隐映美好的身姿。
  下午打扫完教室内外的卫生,还要打扫学校指派的区域,7班和8班的打扫区域紧挨在一起,是学校正大门前面的空草地以及周围斑驳的墙壁。
  程萱萱已经蓄势待发要出门,被陆之泽喊住了,她回头一看,好家伙,这些人一个二个的头上都戴着报纸糊的船帽,连张欣也已经戴上了,不过她的脑袋比较大,折的帽子显然满足不了她的bigsize,看上去歪七扭八的,摇摇欲坠,还好旁边用夹子夹住了才不至于“夭折”。
  “给你戴上。”陆之泽拿着纸帽要给程萱萱戴上,她立马说,“我自己来!”没等她拒绝,陆之泽已经非常霸气地把帽子给她戴好了,不大不小,十分合适。
  “好了,走吧。”陆之泽肩挑一个长扫帚,手提一个黄色的塑胶水桶,后面跟着他的“浩荡大军”,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这阵势把郭涵唬得一愣一愣的,她跟在程萱萱后面,“靠,你们班的人可真聪明,这纸帽可以挡灰尘!”
  程萱萱还在沉浸于刚刚陆之泽靠近时候的惊心动魄甜到发慌的触感,她的脑袋刚好到陆之泽下巴那里,她曾上网查过,那就是恋人之间最完美的身高。什么,恋人!?哎呀呀——不知不觉中已经面红耳赤心里发慌了,哈哈哈嘻嘻嘻哼哼哼……
  郭涵把程萱萱的小耳朵一拧,“大白天的,你又开始做什么春梦啦?!”
  一阵刺痛把程萱萱唤回现实,她愣一愣,背过身,掩饰着,“我才没有呢!”
  随后慌忙解释纸帽的事,“这都是陆之泽他们那群男生折的,他从老师办公室搞来了很多报纸。”
  郭涵鸡贼地盯着程萱萱脑袋上的帽子,“这是陆校草给你亲自带上去的吧。”
  程萱萱老脸一红,“你咋知道啊?”
  郭涵故作神秘,“这叫山人自有妙计。”
  “……你直接说你看到了不就完事了吗?”
  李亮凑了过来,递给郭涵纸帽,“涵姐,要不要戴,见者有份啊。”
  郭涵毫不客气地就戴上,欢快地加入了打扫卫生的大队伍。
  男生提着水桶换水冲洗地面,女生则是弯着腰拿着扫帚打扫灌木丛里的垃圾。不一会儿,老蔡头手里拿着一大堆东西过来,大家凑近一看,原来是各种样式的喷水壶。
  “陆之泽,你给发一下,把树叶也洗洗。”
  “ye-sir!”
  男生拿到了大的喷水壶,女生拿到了小的,个个开始认真打扫卫生。老蔡头站了二十分钟就走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一见到班头儿走了,男生开始撒起欢来,先是李亮拿着喷水壶滋了一下吴胖子,这胖子体胖心狠,拿起水壶猛的就开始反击,滋得李亮的裤腿湿了一大片。
  “好啊,你这个死胖子,看我不弄你!”李亮龇牙咧嘴地要报仇。
  “嘿,有本事你来啊,你快来追我,追到我,我就——”吴胖子奸笑不停,挑衅又得意。
  “这特么的!”李亮扬起喷水壶就开始哗啦哗啦洒水,吴胖子见他来真的,使出毕生绝学“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四处乱窜起来,跑到女生这边,经过程萱萱这里,刚好李亮水壶里的水直直地对着她,眼看就要被打湿,陆之泽一个箭步跑过来,手里的家伙一通全丢掉了,把程萱萱护在自己怀里,李亮的喷水壶最终对准了陆之泽的后背,衣服立马就被浸湿了一大片。
  见闯祸了,李亮丢掉水壶,大声道,“哎呀,陆哥,刚刚手滑。”
  陆之泽先问程萱萱,“你被打湿没?”
  程萱萱痴痴地摇着头。心中的少年和她贴得好近,少年宽阔的胸膛温热如火,他的手掌轻抚在背后,把她撑着,高大的身体为她挡住乱滋的水。
  见程萱萱没事,陆之泽才转过身,要教训他的“儿子”,见老虎发威了,这回轮到李亮哭爹喊娘跑路了。
  下课铃响前五分钟,老蔡头才过来检查他们的“战绩”,环视一周,心满意足却又不动声色,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们辛苦了,明天继续。”又吩咐陆之泽:“等会儿你带着男生把东西放到教室去。”
  陆之泽点头,等回过身,老蔡头瞧见他被打湿的后背,心想这孩子平时上课就睡觉,打扫卫生这么拼命?连衣服都打湿了?心里不禁对他好感倍增,关心地加了一句:“等会儿下课你先去换身衣服,别搞着凉了,晚自习迟到点没关系,我跟数学老师说声。”
  陆之泽嘿嘿地笑着而去,带着他的“大军”凯旋回到八班教室。下课铃一响,刚刚团结的“大军”立马变成一盘散沙,纷纷如出狱的鸟儿,恨不得学蜈蚣长十只腿,飞逃出去。
  程萱萱一直留意着陆之泽,她第一次鼓起勇气主动来到他身边,想跟他说些什么,却有两三个不懂事的男生窜上来,猴急问,“陆哥,晚上吃点啥?”
  李亮和吴胖子见状,立马给这些不懂事的猴子上了虎门夹,把他们生硬地抬了出去,怒斥他们“不懂事”!
  见没人了,程萱萱止不住手都在颤抖,她低着头,羞红了脸,眼睛的余光落在陆之泽被打湿的校服上。
  “陆之泽,如果——”程萱萱想要问,可为什么那么难说出口呢!
  “啊——小笨蛋要和我说啥啊,如果咋啦?”陆之泽修长的腿随意地横放,手肘抵在课桌上,手心撑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程萱萱抬起眼,手指被她捏出一个指甲的痕迹,唯有刺骨的疼痛才能克服悸动的澎湃。
  她问:“如果、如果刚刚被泼水的是别的女生,你还会替她挡吗?”
  她深呼吸一口气,终于把这句话给问了出了,如释重负,但马上她又担心地捂住耳朵,她转过身,忽然神经质地朝陆之泽笑了笑,企图掩盖心中的尴尬,大方地摆摆手解释:“哎呦,我刚刚说啥呢,不好意思啊,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啊,你作为班长,当然要替班里的人遮风挡雨啊。”
  一通神经质的自问自答,程萱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啥,她也不敢看陆之泽。
  “唉唉,程萱萱,你是不是沙比啊?”陆之泽嬉皮笑脸说。
  “啊!——”这可把程萱萱气坏了,她不服气地瞪了一眼陆之泽,反驳道,“才不是!”
  如果此时生气又害羞,还茫然的程萱萱在陆之泽的眼里是什么的话,那一定是一个急得抓耳挠腮、小爪子抹脸的毛茸茸的小松鼠,她的脸清丽又纯真,笑起来露出洁白的小牙齿,生气来又绵绵得如小白兔。
  陆之泽手搭在程萱萱的脑袋上,笑着说,“笨蛋,别人我管什么,我又不是因为什么班长不班长的,我是因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说了”程萱萱激动得要原地蹦迪,她捂住自己跳动的心,一路小跑,如同烂漫又单纯的小鹿,将少年独予她的温柔搁置在梦的最深处。
  陆之泽愣在原地,随后嘴角弯出美好的弧度,他看到程萱萱贴在课桌上的诗,心有所动,心想,她果然是一个笨蛋啊,当然是一个可爱的小笨蛋。
  PS: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明断自天启,大略驾群才。收兵铸金人,函谷正东开。铭功会稽岭,骋望琅琊台。刑徒七十万,起土骊山隈(wei一声)。尚采不死药,茫然使心哀。连弩射海鱼,长鲸正崔嵬。额鼻象五岳,扬波喷云雷。鬐鬣(qi二声lie四声)蔽青天,何由睹蓬莱?徐市载秦女,楼船几时回?但见三泉下,金棺葬寒灰。
  译文:秦王嬴政以虎视龙卷之威势,扫荡、统一了战乱的中原六国。天子之剑一挥舞,漫天浮云消逝,各国的富贵诸侯尽数迁徙到咸阳。所谓大命天与,宏图大略驾御群雄。天下兵器铸为十二金人,函谷关的大门向东面大开,国内太平。会稽岭刻石记下丰功伟绩,驰骋琅琊台瞭望大海,何处是仙岛蓬莱?用了七十万刑徒在骊山下修建陵墓,劳民伤财!盼望着神仙赐长生不老之药来,徒然心哀!派大海船入海,用连发的弓箭射杀山一样大的鲸鱼,是为了清除所谓的妖怪。哦,那鲸鱼多么大啊,额头就有山丘大,呼吸时扬起的波浪势如云声如雷。鱼刺一张开,青天看不见,有他们在海里,怎能到蓬莱?徐市用楼船载三千童男童女去寻仙药,至今没有回来!看看骊山脚下的深土里,金棺盛的只是秦始皇冰冷的骨灰。
  这是李白的古风诗之一,之前学的是只摘取了前四句,后来看到了全文,才知道秦王不仅仅霸气一统,也会是“金棺葬寒灰”,这就是历史吧。
  那么学渣陆之泽为什么会读这首诗捏(奸笑.jpg)
  (啊对对对,我不会告诉你我这是用来凑字数的。嘘(^._.^)ノ)
  啊啊啊啊——宝子们,不会这年头还有像我这么苦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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