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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霜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进步很快。”
一副老干部模样。
“你看起来好老练。”我打着趣。
“我很小就喜欢足球了。”她像是回忆着，“不过初中我妈不让我踢，怕我考不上高中。”
“那些体尖，还有其他女生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开始她，崇拜一个能坚持热爱好久的人。
她笑得腼腆：“她们都喜欢足球，可惜没有机会。”
我看了看其中一些人，突然发现，热爱踢足球的女生身上总有股气质，有着疲惫却冷漠的眼神，中性的行为，黝黑的皮肤，有的还有一头笔直的长发，永远扎在头下面位置。
我想起来一件事：“当初见面的时候你说你认识我是为什么？我平平无奇的。”
她犹豫了一下：“会徒手抓蛇的女生可不多。”
“啊。”
事情是这样的，初中有段时间体育室闹蛇。有好些同学都被吓过。
当时我独自去还球拍，另一个同伴临时有事上厕所去了。
她提醒我有蛇，快去快回。
我没在意，这么久还真没见过蛇，还挺想看一眼的。
然后我就来到了体育室，架子上全是灰，偶然间我看到一根笔直的“杆杆”，绿色的，然后我就想近距离观察一下，结果货架老旧，上面的铅球砸了下来。
“杆杆”抖动了一下。它就是蛇吧。我想要救它，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后一扯，就把它拉出来了。
然后门口就有人惊讶的看着我，手上的蛇还在抖，我一时应激，扔了出去。
蛇死了，不过不是我摔死的。
但是门口汇聚的人都看呆了。一时我也没办法解释。
……
“我不是故意的。”我尴尬的笑了笑。
她当时应该就在旁边。
“太酷了。”
“是条虫子触碰我的皮肤，我都得乱舞。”我表示我是真的不敢。
“勇气可嘉。”她还是坚信我胆子大。
“……”，我还是转移话题吧，“对了，我们学校的男足呢？”
“他们也在训练，不过去体育馆了。”她解释道。
“一个学校可以出两个队吗？”
她顿了顿：“不可以。”
我猜在比赛前我们的对手是我们学校的男足。
他们训练配合了那么久，我们有机会赢吗？
而且体力这方面我们女生真的有优势吗？
输了怎么办？大家会不会失望。
虽然我是个替补，但是毕竟是我的团队啊。我有些心疼。
她不说话，可能也没有太大胜算吧。但她不管那么多，还是组建了这个队。
她到底在校长面前说了什么。
我看了看大家伙儿，每个人都全身心投入，大汗淋漓，但很开心，发自肺腑的开心，那是她们所热爱的啊！
她们挥洒汗水的样子刻在我的脑子里。一群人肩并肩地逐梦，哪怕是知道结局吗？
是啊，哪怕是知道结局。
“勇气可嘉的哪里是我——”我内心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夜晚的灯光打着哈欠，操场从人声嘈杂到只有昆虫的热闹。慢慢地，大地开始变得凉快，世界开始变得安静。
我闭上眼睛：月亮倚在窗边，微尘亲吻地上的星星，海蓝色的蝴蝶，林青色的眼睛，百灵鸟化成少女与跳动的水轻轻起舞，这里有一群睡不着的小鹿，在悄悄地做梦。
……
“最近和白川走得很近嘛，萌宁。”我坏坏地对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