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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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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好与坏的界定,正确与否,适合与否,料定否。
  打小,程妤便知,自己所处的家庭条件不太好,上头有一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家中还有两位常患病的老人,家庭的重担都落在只有小学文凭的爸妈肩上,她心思细腻,可能别人的无心之谈,会在她心里挂念很久很久,以至于无法释怀;她很内向,不爱与人交流,在旁人眼中,却觉得她孤高冷漠、不近人情。
  自程妤生下来,爸妈便远赴外省打工,她们家属于典型的中国传统家庭,家中老人非常希望能有个孙子,在生下程妤的姐姐程桦时,想子的情绪愈发强烈。
  没过几年,二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降生—是个女孩子,二老又生气又悲哀,没有顾及还在床上大汗淋漓、疼痛难忍的孩子母亲,他们打算把这个孩子卖掉送人。
  远在外省的程父得知消息,连夜赶回来,跪在二老面前,痛哭流涕,说留下来,他们养得起。
  寡不敌众,最终,程父还是被他们说服,将尚在衣褓的孩子卖了出去,成交600元。回家的路上,这笔钱意外的丢失,本想着可以改善一下家中的生活,未曾想得到的是双重的打击。
  回到家中,程父和二老大吵一架,一向以孝为先的程父头一次违背父母的意愿,带着程母和年仅几岁的程桦离开家乡。
  一年后,或许是血缘骨子里带着,又或许是对尚在襁褓的孩子的愧疚,程母又怀上了,在这一年期间,他们与家中老人关系有所缓和,所有人都闭口不谈被卖掉的那个孩子,于是,万众瞩目下,程妤出生了。
  在此之前,二老特意去算了命,算命先生告诉他们,一定是个男孩子,可惜,生下来,是没有带把的,程父由于外省有事,未能赶回来,二老看了眼小孩子,便回了屋,程母身下还在流血,婴儿全身也是血水糊住,在家生产,叫天天不应,幸而同村郭大嫂时常来看望程母,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婴儿的啼哭声,推门进来,便发现这幅光景。
  她沉默着,抱起婴儿,烧水为娘俩擦拭身体,而后抱着婴儿去二老的房间,说了很长的话,最后,孩子还是留了下来,隔壁大嫂为她取名为程妤,妤,形似“女子”。希望她能带来下一胎的儿子,程父默许了,程母反抗不了……
  兴许老天也看不下,三年后,程妤三岁,程母诞下了男孩,二老欢喜万分,程父和大女儿程桦依旧未能及时从外省赶回来,很多年后,程父在日常交谈中,提及到,对于程妤和程徽两姊妹是有愧疚的,他未能亲眼看到他俩的出生。
  男孩诞生下来,二老特意为其大办酒席,十里八乡,很久未联系的亲戚,聚在一起,为男孩庆祝,男孩的名字是二老亲自取的,程徽,徽,希望他健康美好过一生。
  以前程妤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将自己生下来,处在老二这种不上不下的位置,无论自己做多少事情,总是批评远大于赞赏,为什么弟弟总是闯祸,却能得到他们的喜爱关注,为什么爸妈外出打工只带上姐姐,不带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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