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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 险误了卿卿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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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前些日子里濯清将天下美男悉数选入宫中一事,其过程之繁琐,甄选人数之多,暂且不提。那些个俊俏男子,甚是会博得濯清宠爱,苏贵妃竟然从一个小小的答应升到如今的地位上,短短的两个月时间,他真似坐上升云梯一般扶摇直上,很是让宫中众人既诧异又眼红。
  正值暑日,众嫔妃们都颇觉酷暑难耐,他们之中最为伶俐的祺贵人差人让御膳房做了些冰镇绿豆金银花羹来,虽说濯清之大,应是能找出解暑之物来的,但谁知这硕大的宫中冰屉笼甚少,所以众人干坐在滢怜居等了半天,只能不了了之。突然祺贵人又提了一嘴,道是:“哥哥们,依弟弟拙见。这御膳房的东西是天塌下来也送不得的。弟弟我想,咱不如去那御花园看看,那泠星湖四周都是依依的杨柳,有凉可乘,可好?”说罢,祺贵人看向苏贵妃,苏贵妃停下玩弄他的玳瑁指甲,说道:“难得弟弟有心了,我们便一同去看看吧。”言毕起身,领着众嫔妃们去了。
  院子里的花开的正旺,朵朵娇嫩垂怜,那花上还有许多水珠,想必是刚刚给花浇过水,看到这里,苏贵妃不禁笑了笑,说道:“这花儿倒是比人还金贵了,连花儿都有奴才专门给水喝,真是有意思。”众嫔妃们不敢出言,悠悠的风如热浪般抚在他们的脸上,顷刻间大家都汗津津地,如炙烤般难耐。那祺贵人强忍着尴尬,不是说来乘凉的嘛?这下可好,凉乘没到,恐怕还要向苏贵妃赔个不是,他便想也不想地说:“哥哥们,看着这翠柳碧湖,不做个诗会可真是可惜了个,弟弟我先来做一对。”
  众人此时正心想祺贵人多事,为了讨好苏贵妃硬是顶着酷热出来游园,心中只是直直骂祺贵人,并没有在意他所作的诗对。可谁知,不过一瞬,却听到苏贵妃的大笑……
  “祺贵人真是巧思,做出如此好笑之作,真是伶俐的个,”苏贵妃笑着说道:“今日我也起了兴致,便题诗一对,且听……”
  “且听我夺你狗命去也!”
  她那干脆利落的声音伴着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向苏贵妃,她手中的剑映射出苏贵妃那惊恐的脸……
  片刻之间,剑上沾满了温热的鲜血。
  而那张虽然惊恐万分仍貌美如花的脸,也随着人头的落地,被血模糊,一动不动,失去了生机。
  “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杀我啊!”
  “来人啊!有刺客!快来人啊!”
  只消一刻,这些嫔妃们便被吓得四处跑散开来,有些还甚至被吓得绊了一跤,颇为狼狈的重新爬起来,极快地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心想:虽说这嫔妃们都为男儿身,论胆量却不及她一女子,濯清真是选了一帮废物进宫,这天下真是变了啊。
  执剑之人,英气飒爽,正有诗云:
  流星影映划长空,正气撼山跃奔龙,回首书流水,微雨孤身剑蕴红。
  泓瑞社稷抱不平,难耐困锁黯黑心,若籁竹音风,唯恐深邃路难行。
  她又观望四周,闻宫内守卫正奔向这御花园,便利索地用湖水洗去剑上的鲜血,将苏贵妃的人头挂在杨柳树上,随后带上苏贵妃的尸体,满意地笑了笑,扬长而去。
  可惜那一方池水,沾染了污秽之物,便好似这天下,一发不可收拾地变得肮脏了。
  可谁知梁篂蒅,也就是剑下不留情的那位,径直奔向了院中的假山后,原来祺贵人早已在假山后等候多时,当众人飞一般散去时,又有谁会在意到祺贵人悄悄地跑向此处呢。
  “小梁子,你做的不错,诺,答应你的,这是你要的花种子。”祺贵人用香帕掩住口鼻,将香囊递给眼前人。
  梁篂蒅灵巧地夺过香囊,将其小心翼翼的塞入怀中,说道:“再这样叫我,小心我把你的舌头活生生的拔下来。”
  听闻此言,祺贵人好生笑了半晌,说道:“你想要的东西,可全部掌握在我的手上,失去了我这枚‘棋子’,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愿意帮你打探这深似海的濯清宫呢!”
  ——虽说师傅也身在宫中,位居庙堂之高,但后宫之中的暗流涌动,又岂是师傅能过问的,再说,如今这世道,依濯清的性子,若是问了反倒会让濯清对师傅猜测疑疑。当下让祺贵人得偿所愿,各取所需,实属中庸之策。想到这里,梁篂蒅仍摆出一副傲气凌人的样子,丝毫不肯输祺贵人一分,说道:“哼,你别把自己看太重了,我杀过的人于我如浮云,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今日杀一个祺贵人,不足可惜,还会有千百万个‘祺贵人’为我效力。”
  “你别欺人太甚!也不想想是谁讨好宫中管事的性赖的阉人,费尽千辛万苦才从他的手中抠出这么一些潜夜胡海棠的种子!要知道,这可是禁花!”祺贵人气急败坏地喊着,谁料下一秒梁篂蒅从她面前飞过,留在她背后的又是守卫们传来的喊叫声……
  “谁在那里!”
  在守卫们的重重包围之下,竟然是大惊失色的祺贵人!在守卫们的眼中,仿佛他还在为刚才的一幕幕而感到心有余悸。
  可是他们眼前大惊失色的祺贵人看到守卫们正拿着长枪指着他,便颜色大改,面红耳臊地骂了起来:“放肆!你们这帮贱人,不去捉拿守卫却拿枪指着我,是想趁乱谋杀主子吗?”
  众人一看都怕得扔下武器,跪在地下,那领头的连忙说道:“奴才给祺贵人赔不是了,望祺贵人大人有大量,饶了奴才小的一回。”
  “我可没那么多心机理会你们,好了,还不快滚!”说罢,那祺贵人拾起散落的长枪,挥舞了一下,刃光直指众人。
  “奴才知错了,奴才这就退下,愿祺贵人玉体无恙。”言毕,那领头的带着其余人飞快的跑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祺贵人更觉生气,心想:那姓梁的留下这么一个局给我,今日肯定要被传至峤墨居问话的,到时候不但在濯清面前洗不脱嫌疑,连自身都恐怕难保!真是该死!他只得紧皱眉头,慢慢走入连廊之中……
  是夜,梁篂蒅悠然地走入念暝阁,伸了一个懒腰,向正端坐在翠玉弘轩楠木台前品味陈年普洱的黯槐怜颇为不满地喊了一声:“师傅!为何将江湖上无人不晓的暗阁安置在这陡峭的瑄幽山上啊,可真是苦煞梁儿了……”
  一道紫光闪过,将她的发尾削去了一半!
  “师傅!我好不容易留的长发!”
  又是一道紫光闪过,回到黯槐怜的手上,花瓣连连,只听“哗”的一声,一把忧梅孤鸿紫兰扇在她的手上展开,它的主人缓缓放下茶杯,轻启玉唇,说道:“你若是想变成尼姑出家的话,本尊也不是不可以小小地满足一下你的愿望。”
  至于适才品茗之人,风度翩翩,有诗云:
  一双媚眼含柔情,身着青衣泪绵莹。正是柔扇好知己,掩去晦暝艳婷停。
  逸逸烈烈躬身毕,除却巫山未时一。晨起晖归浮华尽,休辜风去化石砾。
  “呵呵呵,师傅你别拿我开玩笑了……梁儿不说便是……”梁篂蒅只得低声细气的挠了挠头。
  “我拿你开玩笑?”
  “你知不知道你自作聪明的小手段可能会让师傅前功尽弃!”
  黯槐怜用扇子重重的敲那台面,幽扇所过之处,飘起阵阵花瓣。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梁篂蒅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你今日所为,本尊都早已派人暗中监视。为了区区几朵破花擅自闯入宫中,还与贵人勾连!你可知道你若是身份暴露了,其后果……”
  “弟子知错了……”梁篂蒅垂眉倾听许久,方觉差点酿就大祸,不敢多言。
  “……”黯槐怜无语凝噎。
  “罢了。”
  “师傅?”
  “再去萩冰殿禁闭思过几日吧!”
  “啊?!”
  ——真是可怜啊我!又要去那冷得要死的求饼店打坐了,师傅真是不解……梁篂蒅这样想着……
  “你又在想什么?还不快去!”黯槐怜幽幽地来了一句。
  “啊啊啊啊啊,没什么师傅,我这就走!”
  “慢着……”
  “师傅?!”
  “把那装着潜夜胡海棠的香囊给我。”
  “哦……”
  “快去吧。”
  “嗯……”
  而此刻,峤墨居中,正风起云涌……
  “众嫔妃给濯清皇上请安!”那青翠淡雅的峤墨居中,众嫔妃们正接受着皇上的“检阅”。
  “众爱妃平身!”濯清皇上故作坚强,大手一挥,别扭地说出这句话。
  “谢皇上!”
  “今日,朕听赖公公说,苏贵妃已于御花园身遇不测,尸首异处,朕十分心痛。”
  听闻此言,他们都心有余悸,不愿回忆起今日的一幕幕,更低下头去。
  “这其中,朕不知……唉!”
  她突然站起身来,打了最靠前的祺贵人一巴掌,不消一刹,他的脸上便出现一个大大的红印,祺贵人好似弱柳一般顺势倒了下去。
  “贱人!一帮只会动嘴皮子的贱人!若不是你今日提议去御花园,苏贵妃怎会身遭不测!说,是不是你指使的人去谋杀朕的爱妃!”
  祺贵人只得双手撑地,哭喊着:“真的不是臣妾所为啊,臣妾只是提议一番,怎想得有刺客取走了苏哥哥性命!”
  “……”濯清猛摇头,转身背对着嫔妃们。她顿时快步走至祺贵人身前,连重重的踢了他几脚。
  “啊!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臣妾真的……”祺贵人强忍着疼痛,从嘴巴里挤出了几个字。
  “来人!将祺贵人重打50大板!再流放至乌迩寒渊,永不归京!”
  “啊啊?!臣妾真的知错了!皇上饶了我吧,饶了臣妾一回吧,罚臣妾去……”
  “堵上他的贱嘴。”
  随后,一条血痕就从峤墨居拖到了宫外,无声地宣告着他的离去,从这宏伟的濯清宫中离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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