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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军的终曲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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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他能研究、理解和改进帝皇的工作,只有他是一百个技术领域的专家,只有他能不畏惧创新。他是统治火星的最佳人选。我向你提交他的情愿。给大贤者贝利撒留·考尔火星,他会向你献上银河。”】
  基里曼哑然失笑。傲慢和贪婪是如此常见,以至于他已经不会选择嘲弄。尽管考尔不与火星正统为伍,技术主义者的自大却是一脉相承。
  “和那些红袍子相比,他至少坦诚。”黎曼说。
  【机器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对于一个自称没有生命的机器而言,也太过于像真人了。
  “最后的答案是‘不’就像以前一样。”基里曼说。
  机器内部的核心发出咔哒声,整理以后将会发送给考尔的答复。
  “给我考尔的报告。”基里曼命令。】
  “他隐藏的大脑可能显现了一点迹象。”
  “好吧……在那个时代,极度的保守和亵渎都不算意外。”
  【“探索教团正在穿越银河系。考尔近来结束了对卡德摩斯·弗斯的战争。不幸的是,在那里发现的方尖碑损坏得太严重以至于无法激活,他必须开始新的搜寻。”
  “因此他还不能复制这项技术。”
  “很遗憾,还不能。无法达到实现你的目的所需要的程度,大人。大贤者考尔研制了一些更小型的实验装置,可以达到类似异形的原型产物的效果,只是在强度上要弱很多。他提供了一些装置用来封闭拉科斯星坑。”】
  “他复制异形的技术。”莫塔里安说。
  “他能封闭亚空间裂隙。”“阿尔法瑞斯”说。
  “这可能只是换了种死法。”
  “他所需要思考的是如何活到下个黎明。”
  死亡之主默然。
  【“如果这些设计奏效了,我们当然现在就可以使用。”基里曼说,“假设考尔的方尖碑发挥了作用,我们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建立起通往帝国暗面的稳定通道?这是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至少数十年,”机器说,“也可能是几个世纪。这次的实验将会给大贤者贝利撒留·考尔更好的启发,他也能给出更乐观的预测,基里曼大人。但贝利撒留·考尔会成功的。古代种族掌握着答案。古圣、太空死灵、灵族,分别掌握了其中一部分,但很快我们将凑齐这个拼图所有的碎片,我们会把碎片拼合在一起。我们将会在他们失败的地方取得成功,并且击败从我们心灵中诞生的怪物。”
  考尔分身的话语中再一次带着情感,显露出决心和愤怒。维持着它存在的设备也随之嗡嗡作响。】
  基里曼的呼吸停滞在胸膛中。贝利撒留·考尔,或者说他的机器在严谨地提出灭除混沌的可能?如此不可名状、悖离常理的敌人,他们的父亲与之苦苦缠斗而棋差一着的存在。为了对抗它们,不,仅仅是维持自身的存在,人类以血泪润滑战争齿轮,摒弃理性和求知,因为他们无法承受所知的代价。如果是多年征战让他学会了什么,那就是不需牺牲的路途往往是危险的。
  “他比我们想象的走得更远。”第二十原体敬畏地压低声音。
  “我们尚不知这是歧途还是捷径。”
  【“现在,该说说原铸星际战士了。我们已经有了一个世纪的数据。他们表现的如何?”
  “可以预期的是,大人,那些由你成立的原铸战团,拥有最低的出错率。新设备运转良好。对新型战斗兄弟和他们的配套装备的需求增长了,94%的现有战团表示接纳他们。”
  “那些存在根深蒂固缺陷的基因序列呢?”基里曼问,“圣血天使和太空野狼?”考尔通过自己的阅读和研究,已经发现了这两条基因序列的子嗣们竭力隐藏起来的危险缺陷。】
  鲁斯听到战团时的的嘲弄表情凝固在脸上,左手骤然攥紧把玩着的狼牙坠饰,血从指缝间滴淌而下,血腥气刺激得两头巨狼焦躁不安,徘徊着呲出尖利的白牙。圣吉列斯的羽翼在身后炸开,
  “不管你的军团承受了什么,这都没有将他们引向堕落。”荷鲁斯把手盖在天使的手背上,“你的子嗣无愧于高贵的声名。”
  “一万年的守卫足以证明两支军团的忠诚和纯洁。”多恩坚定地说。芬里斯的狼王勉强撑出一个微笑。天使近乎恳求的眼神转向马卡多:“我的兄弟们……我会解释这一切。原谅我的隐瞒,但——”
  “无需多言。”马卡多说,“我们在此就是为了弥补缺憾。
  【“此外,他还继续在测试的目的下进行实验,对到目前为止还未使用的基因种子进行了试验和监测。第二、三、四、八、十一、十二、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和二十军团的基因种子都没有显示出退化或者产生排异反应的迹象。一切都很顺利,他很满意。大人,大贤者贝利撒留·考尔希望你能消除疑虑。因此只是我重复他的要求,让那些基因序列进行全面投产,就像帝皇原本期望的那样,为帝国服务。”】
  转瞬即逝,且确实存在的一刻,基里曼觉得考尔分身是负责转述未来荒诞戏剧全貌的旁白。没有任何人出声,双子中最活跃的盯着马卡多:“好事情,不是吗?军团没有完全被我们的失败所诅咒。”
  “此时此刻谈论这件事缺乏意义。”马卡多回答,“我们都知道未来并非注定。”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难道他们的血脉和名字一样应该被遗忘,不能重新服务于帝国?”
  “不,停止谈论他们。”掌印者被碾碎的落叶般的声音飘散,枯槁的面庞笼罩着官僚惯用的面具似的冷漠。
  “我们有这个权利。”牧狼神疲惫地说,“他们是我们的兄弟,即使仅剩的纪念是两个空白基座。███████████”他的声音哽住,因为它已经化为破碎的杂音。浓翠鹰眸空茫地穿透空气,同马卡多沉静的双眼对视,片刻后惊悸与愤懑攫取了他的目光。“你干了什么!”
  基里曼不需要解释,因为他也意识到了一切。原体完美清晰的记忆中有一块被移除了,手法谨慎精妙,让他在过去漫长的日夜里不曾察觉。即使竭力搜寻,他所时常悼念的两个名字依旧无法被捕捉。唯一留存的便是他们曾经的存在,一如空荡荡的座椅上垂落的褪色旗帜。
  何等的……讽刺……
  多恩慢慢起身,长袍摩擦椅面的细微声响清晰可闻。原体方正的下巴曲线绷紧颤抖,如进入攻击前奏的巨兽。他环视一圈,复又向掌印者投以注目,双眼滚沸如岩浆,瞬息之后便冷却为磐石。
  “你没有权力这般玩弄我们。”第六原体没有咆哮,没有握紧拳头,没有以凌驾众人的武力相威胁,他只是冷淡地表述事实,因为罗格·多恩行事务求精准。基利曼胸膛中的愤恨被点燃,五百世界之主著称的温和理性也不能阻止他沸腾的毁灭欲,安格隆的咆哮令他越发心烦意乱。红沙之主没有多少物伤其类的情绪,但被帝皇亲选摆弄灵魂这一事实实实在在地冒犯到了他。
  “这是职责。”马卡多回敬,怒火不亚于任何人。黑铁杖尖铿锵敲击地面,阵阵精神涟漪以他为轴心荡开,按捺住愤懑的众原体。安格隆痛楚的嘶吼刺痛了基里曼的意识。在第十原体跃起之前,熊熊燃烧的权杖顶端指向了他血红的双眼。
  “冷静。”马卡多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原体在禁制下怒吼,诅咒要撕碎他的肉体和灵魂。“你们是统帅,不是野兽。”
  “你当真认为这是必要,而不是你无处不在的掌控欲和干涉欲的一部分?”荷鲁斯诘问,众原体唯以沉默表态,“我们被命令缄默,且始终遵守。而你认为我们甚至不配凭吊我们的兄弟?告诉我,魔纹马卡多,我们是父亲的儿子,还是你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
  “你们从未被禁止凭吊。”马卡多说,“我也不是个棋手。我隐瞒事实,因为让它袒露于日光之下的后果更重,有的罪孽仅仅知晓便是错误。”
  他收回权杖。罗嘉半是厌恶半是怜悯地看着抱住头颅翻滚到地上的安格隆,将他搀扶回椅子上。科兹嗤笑一声。“永远不肯坦白些吗?”
  “什么真相会比我们知道的更为可怖呢?”福格瑞姆问,“还有比这更深重的不幸,以至于我们都无法支撑吗?我们无暇怨恨,只是在要求最基本的坦诚。”
  基里曼没有出声。他几乎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执著的追忆中,两个暗淡的影子隐没在迷雾中,任何试探的意图都会引起强烈的抗拒。复仇之子下意识感觉到,这种情绪并未外力植入,而是源自他灵魂深处最本能的反应。
  “我想我们受到的安排恰如其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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