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读趣阁 / 科幻灵异 / 战锤:阅读黑图书馆 / 远征军的终曲 六

远征军的终曲 六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查士丁尼骤然下落。他的头顶上鲁登斯号修长的船体迅速变小,变成了充满轨道站的爆炸光晕的天空上的一道光刃。敌军战斗机在它后方加速,帝国海军拦截战斗机则从侧面接近,在空中画出各自的轨迹线,围绕着鲁登斯号形成了绝妙的图案。
  查士丁尼把这一幕铭记在心中,让他的装甲每隔五十毫秒拍摄下一组图像。要是这次他能幸存,他会在太空里画下这次战争。查士丁尼喜欢绘画。】
  “我也喜欢。可惜不是所有战争都适宜被纪念。”福格瑞姆说。
  “那就让它铭刻于心中,以父亲赋予我们不朽的记忆将其铭记。”费努斯回答。
  【六名钢铁战士列队出现在护墙上,爆矢弹的闪光,照亮了他们的角盔以及呈现了恶魔面孔的面甲。钢铁战士是可怕的敌手,帝皇将他们铸造成阿施塔特修士,黑暗诸神又赐予他们更强的力量。曾经,这些异端阿施塔特们是银河中最强大的战士。】
  “他们的堕落反映到了外表上,真是符合我们敌人的作风。”
  “除了讽刺和因此而生的悲凉,我什么也看不到。”圣吉列斯说。
  佩图拉博默然盯着前方,短暂的情绪爆发后,他又将自己封回了钢铁外壳中,甚至更为彻底。
  【但他们已不再是最强的了。
  “你们的死期到了!”查士丁尼咆哮着。他在滚烫的浓烟中降临,头盔上的通信器发出了刺耳的爆音。“准备好接受帝皇的审判!”】
  “很好,很好。”科兹低语,“没有比这更适合一位死亡天使的降临。”
  “这就是背弃帝皇之光的下场。”佩图拉博冷冷道。
  【带着身穿帝国之拳炫目黄色铠甲的阿德雷德,查士丁尼冲下楼梯前往更低的楼层。】
  “很好,我的子嗣还在为帝国征战,履行本属于我的职责。”
  【塔内大部分的防御者都是天生的奴隶,或是从被征服世界中哄骗来的凡人,为了多活几周就把他们的生命献给了恶魔。他们成群扑向查士丁尼,肮脏脸庞上带着烙印和刺青,扭曲地发出绝望的嚎叫。查士丁尼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打倒在地。
  “叛徒该死,他们无法否认帝皇的至高无上。”他面无表情地说。】
  “我知道这是对的,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但……我不得不为此悲伤……”
  “这是好事,科拉克斯。”圣吉列斯说,“怜悯让我们更像一个人。”
  【他们的枪不再开火。最勇敢的奴隶们已经战死,只有少数还在绝望地扑向原铸星际战士。大多数人跪下祈求宽恕,但他们并没有活下来。
  “这里没有宽恕。就算死两次也比背叛帝皇要好,你们做了错误的选择。”】
  科拉克斯忍不住叹息。
  “我无法因此欢乐,他们大多数并未得到过选择的机会。”
  “我们的选择并不比他们更多。”基里曼按了按幼弟的肩头。
  【这里本该坐着众多的技术奴隶和机仆,遵照他们主人的意旨操纵要塞武器,实际却被一层厚厚的肮脏的有机体取而代之,它们通过散发着恶臭的触手连接着墙体。这团不洁的污物在中央处变得更厚,虽然在它的边缘处只不过是一层折叠的薄膜,却是某种意义上的活体。在有机体最厚重的部分,不断发生着脉动,使得整个有机体都随之颤动。一阵轻柔的抽泣声在某处响起,令原铸星际战士们抱受折磨。】
  “恶心的巫物。”眼中燃烧着的憎恶为死亡之主惨白的面庞增添了一份生气。
  【“如果这儿还能有什么纯粹的机器,我会把你的机魂献给火星之神。”查士丁尼高声说,他可是认真的。虽然他并不相信帝皇本人就是万机之神,但他尊重机器的信仰。】
  “我真的一点都不惊讶一个权宜之计持续了一万年。”
  【比亚德尼朝护墙下方张望了一会儿,随后他的头转了过来,朝向查士丁尼和拉斯蒂克斯。
  “这儿无聊透了。”
  “我们在等待命令。”拉斯蒂克斯说。】
  “我能猜到他要干什么。”科拉克斯说,一丝微笑舒缓了他肃然的神情。
  “当然。”鲁斯为自己续上新一杯蜜酒。
  【“我们在等待命令。”比亚德尼轻蔑地学舌,讥笑拉斯蒂克斯庄重的语调。“嗯,你们很好。我可不想错过战斗,你们两个真的打算站在这儿傻看?”他发动了跳跃背包,那低沉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比亚德尼小队的其他人也跟着照做,热浪冲刷着查士丁尼。
  拉斯蒂克斯咒骂。“蛮子。”他说,但或多或少带着点亲昵的意味。】
  “蛮子。”莱昂说,“鲁斯的子嗣一向如此。没有什么计划是这群狼不能撕毁的。”黎曼骄傲地笑笑。
  【“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会很忙。”比亚德尼在通信线路里说。话音刚落,他的突击爆矢枪就发出了长鸣。“我会给你们留点,但这儿已经没剩多少了。”
  “他说的对。”查士丁尼说。
  “他没有遵守规章流程。”拉斯蒂克斯说。
  “萨尔基斯中队长,这里是查士丁尼士官,通告我们将立刻重新加入战斗。塔已肃清,我们移动前往协助登陆部队。”查士丁尼轻轻地启动了喷射器——像比亚德尼那样用力启动会缩短喷嘴旋转轮的寿命。“这样,士官兄弟,”他对拉斯蒂克斯说,“就符合规章流程了。”】
  现在轮到双子笑了。“基里曼的子嗣,嗯。”
  “这唤起了一些记忆。”基里曼只能叹气。
  “美好的记忆。”鲁斯说。
  “不知怎么评价的记忆。”
  【亚克斯的日子平静地流逝。瓦伦斯的伤口愈合以后,他开始每晚都来到医院设施的阳台上。在外面的阳台上,瓦伦斯才感觉自己像人一样活着,而不像在治疗大厅时是个患者,或者更糟糕地说,是个编号。对军务部的后勤专员而言,所有人都只是编号,就像子弹一样可以冷静地消耗掉。
  当这里的人痊愈后,就没剩几天安宁的日子能过了,很快就得返回战场再度成为一个编号。编号从数据表的一列转换到另一列上,从病患转为健康,从枯竭的资产转为可用的资源。】
  “对奴隶的承诺依旧没有被兑现。”可汗的声音里并无谴责,仅仅是对情况的简单陈述,但这减少不了基里曼的羞耻。
  【凡人无法战胜那些带着上千年的仇恨而活的生物。不可思议的是,瓦伦斯曾面对他们并且幸存了下来。下一次再遭遇,他必死无疑。
  这就是瓦伦斯所知的唯一事实。他完全理解生命的短暂,因此瓦伦斯以生于和平时代的人所不会有的心态,享受着风景和寒冷。那些生活中充满了琐碎小事的人,远不会有这么多的感悟。他不像这个时代一些默默无闻的人那样自私自利,他为奥特拉玛和自己为之而战的事业感到骄傲。他凝望着眼前的风景,准备好要为它所代表的东西而死。
  “就算在死神面前,人类也会找到一条生存之道。”他低声自语。】
  “凡人表现出的勇气和高贵总是令我惊讶。”多恩说,“他是个英雄。”
  “可他被变成了一把武器。”
  “你指哪一方,科拉克斯?”
  “笑话已经够多了,阿尔法瑞斯。”阴影之主静静地说。
  【瓦伦斯对此毫无兴趣。到处都是瘟疫领主。那些来自死亡守卫军团的叛徒,是旧时代遗留下来的憎恨化身。他们有星舰,他们可以在虚空和亚空间航行。就是这样的。】
  基里曼听到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动,血液撞击耳膜,他缓缓转过头,凝望着木然呆滞的莫塔里安。
  “不算奇怪。”他说。
  他几乎在话出口后便心生悔意,莫塔里安看上去在扑上来给他一刀和把寂灭捅进自己的心脏间徘徊。在天使来得及阻止之前,科兹面无表情地开口:“我建议我们跳过些固定情节,省省对接受自己本质的抗拒吧。”
  “这话听起来真像出自一个有自甘堕落嫌疑的人之口。”双子覆甲的手按在死亡之主肩头,另一边,科拉克斯有力的手臂牢牢锁住兄弟的动作。天使勃然变色,和神情各异的兄弟们相似,他的怒火并不纯粹。“如果是你呢?康拉德,你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吗?”
  “这问题毫无意义,对于你我来说更是如此。”
  “我无法理解你,康拉德。”伏尔甘说,“我们那些被预言背叛的兄弟……大多数都因此而不知所措,我能看到他们的痛苦和决心避免这种结局的强烈欲望。而你呢,兄弟?我看不到你的欲求,你诉说命运,然而你又接受了它提供给你的什么位置呢?”
  午夜幽魂绽露出一个烦闷的笑,不耐地避开伏尔甘流泻出悲伤的双眼。诺斯特拉莫之主从不妥协,也不愿与任何人交心。基里曼知道伏尔甘明白,但火蜥蜴之主依旧显示出深重的遗憾。
  “如果我们的大敌没有预备给第八军团一个王座的话,那真的十分令人惊讶。”双子用一种会引发军团决斗的语气评价。
  【回忆突然攫住了瓦伦斯。那是一个恐怖的家伙,被足以杀死自身无数次的疾病腐化。他的脸上覆盖着腐烂的呼吸器,他的装甲渗出脓水。瓦伦斯曾和他以及其他人交战,其他那些也在稀薄的空气中消失了的人。】
  基里曼发现巴巴鲁斯语是种非常适合诅咒的语言,粘腻的喉音仿佛沼泽的喷吐。
  
热门推荐
灵境行者 光明壁垒 灵境行者 光明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