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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瑾心中暗喜,准备马上离开之时,一句且慢,顿时让他心头狂跳,犹如雷劈一般定在当场,他只感到有种冷水泼头,天旋地转之感。
这一句“且慢!”,在杨瑾的耳中不啻于一个惊天霹雳,顿时让他的心凉透了大半截,他不知道哪里又出现了差错。
他有些艰难地转过身,看着叫住他的人。
叫住他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梁老者。
“梁前辈,不知道您叫住晚辈,是不是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吩咐?”
杨瑾言下之意,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要说,他就要走了。
现在的他就想抓紧时间告辞离开,立马赶回去将他藏起来的寒玉冰丝手套远远地丢掉。
这东西现在可是和卢行烈的那些遗物都放到了一起,若是让梅女侠借助秘法感应到了他藏东西的地方。
不但那些东西保不住,就是藏在那神像中卢行烈的尸体也必然藏不住的。
到时候,梁老者他们这些老江湖一看卢行烈尸体上的伤痕和致命之处,必然一眼就看出卢行烈是他杨某人杀的。
那瞬间就能明白他是个十足的大骗子,也知道他之前说的那些东西都是在撒谎。
那么,之前那他装圣人,立人设,耍的那些心机手段也都会彻底暴露无疑。
之后的事情就不敢想象了!
不过,别的不敢肯定,杨瑾就知道他就算不当场会被梁老者他们当做是个口是心非,大奸大恶之徒给当场铲除了,可他杀了卢行烈的事情也势必会传出去。
到时候他杨某人的性命可就危在旦夕了,别的不说,卢行烈的狐朋狗友以及他背后的势力七煞修罗教一定会找他算账。
如此一来,他以后哪里还有命在!
现在事关性命大事,自然由不得他再迟疑下去,当然想抓紧时间赶紧告辞离开。
“老夫这里倒没什么事,只是你等二人也不必急着离开,安心在这里住下就是!”
杨瑾以为梁老者还有事情要说,没想到梁老者只是想留他们住在这里。
“老天爷,你这是要玩死我的节奏啊!”
此时的杨瑾欲哭无泪,他被梁老者出言拦了下来,自然不能再不管不顾的离开。
只能婉转的拒绝:“前辈,您这里的事务如此繁多,晚辈两人就不在此多加叨扰了!”
他现在只想立即赶回去把寒玉冰丝手套这个能定位的炸药包扔的越远越好,可是心中再急,面上还得是不急不躁。
“杨瑾,老夫不让你回去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你现在和苏小友现在再回去住在那破庙里,一是太过简陋,再就是有些太过危险,还是留在此地的为好!”
“前辈,为什么这么说?”杨瑾觉得继续练在这里才更加危险。
“杨瑾,其实老夫之所以让你住在这里,主要有三个原因。”
梁老者见杨瑾似乎还要走,就解释道:“其一就是梅女侠刚才所说的那样,你现在住的那里太危险!
不论卢行烈是不是被别人制服带走,还是他自己逃了,你那里都很危险!
你可知道这卢行烈为什么被人叫做血衣追魂?”
见杨瑾不知道,老者接着解释道:“这江湖上从来只有被起错的名字,可从来没有被叫错的外号!
卢行烈此人被江湖上的人称为血衣追魂,是有其道理的。
这个血衣追魂的外号如此血腥,一是此人的成名武功就是七煞修罗教的削骨追魂手。
另外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卢行烈这个魔头除了心性狠毒,手段毒辣,除了动辄灭人满门的凶残手段外。
他在江湖上最出名,也是最为人诟病的地方就是尤其喜欢将人放干全身血液,扒皮制衣!
这也是他身后那件血色披风的来历!
其实江湖上的人不知道,这卢行烈之所以喜欢将人放干血液,扒皮制衣。
其目的只不过是为了遮掩他因修炼七煞修罗教镇教七法之一“化骨凝血法”,而拿活人凝血炼丹,用来练功疗伤之事。
昨天他被我们三人打的重伤垂死,侥幸逃脱。
若不是昨晚恰巧有人把他带走或者惊走的话,他很可能会将你用他独门的“化骨凝血法”凝成血丹,用来吞服疗伤。
你说,你昨天危不危险?”
“啊!前辈,原来昨晚这么危险啊!”
老者说完,杨瑾当即脸色发白,嘴唇发青,身体还有点微微颤抖,像是后怕不已。
这影帝般的表演,不拿个奥斯卡真是可惜了。
杨瑾心想:“看来自己昨天的感觉没错,这卢行烈确实对自己怀有杀心。
自己利用阴谋诡计杀了这个恶棍魔头倒是一点也没冤枉了他,算是为民除害了!”
见杨瑾意识到了危险,这时老者继续说:“咳咳……杨瑾,所以老夫在看来,你们住的那个地方现在已经不安全了,说不定卢行烈这厮为了拿活人凝血炼丹疗伤,看你们那里住的人不少还会再折返回那里。
因此,为了安全起见,老夫做主,这几日,你与苏小友就暂且住在这里吧!”
说完,他也不等杨瑾答应,就把杨瑾他们住在这里的事情定了下来。
梁老者应付完杨瑾,又转过身对正在摆弄一个小瓶的梅女侠问道:“梅女侠,不知道你的秘法感应是否感应到了寒玉冰丝手套的大致方位?
如果感应到了,我们现在立即就赶过去,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血衣追魂”卢行烈这个魔头给逃掉了!”
此时的梅女侠正从身上拿了一只小瓶,小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她正在仔细观察小瓶里的反应。
听到梁老者问她,她信心十足的说道:“梁前辈,但请放心,晚辈这小瓶中的“火羽蝶”是我妙音谷以独门手法培养的灵虫。
自小就受敝谷的独门手法培养,对寒玉冰丝手套中“寒玉冰蚕丝”的奇寒之力感应最为灵敏,只要在方圆二十里之内,有寒玉冰丝手套的踪迹,这火羽蝶都能感应出来。
若不是昨天雷雨交加,我这火羽蝶最怕打雷闪电,说不定昨夜就能根据它的感应找到卢行烈这个魔头的踪迹了!”
见梅女侠如此有信心,屋中等人都放下心来,只等着火羽蝶感应到寒玉冰丝手套的踪迹,他们就立即赶去捉拿“血衣追魂”卢行烈这个魔头。
当然,这些人中有一人例外,那就是杨瑾,他此时心如油煎,身似火烤,心中急的和火上房一样,正在心中反复权衡。
“这时候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是不是罪过要小一些?
如果真等到被他们自己发现了真相,自己岂不是有些太过被动?
那时候解释即便再多,是不是就有些晚了?
这时候站出来主动把事实说开,然后再态度诚恳的承认错误,最后争取宽大处理,说不定他们看在江雨晴、赵庆、郑旭的面子上吗,不和我计较之前撒谎的事情呢!
到时候再拜托他们一定要帮我保密杀死卢行烈之事,那是不是就能保住这条小命?
嗯!应该差不多!
就算看在赵庆、郑旭、江雨晴他们的份上,梁老者他们大概率也应该会原谅我,最起码能留我一条小命。
不过,卢行烈留下的那些东西可就保不住了,特别是那本武林至宝《金匮秘要》,真是太可惜了!
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只要小命能保住,身外之物又算得了是什么!还是实话实说了吧!”
“欸!怎么这么奇怪!
这火羽蝶今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莫非寒玉冰丝手套已经不在这平阳城里了?……”
就在杨瑾下定决心,打算主动站出来向梁老者他们承认事实真相的时候,梅女侠的突然有些惊讶的出声。
她的这番话不说还好,一说就再一次打消了杨瑾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他的侥幸心理再一次充斥在他的脑海中,让原本来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不是杨瑾的侥幸心理太强,是他实在不敢冒险,拿自己的性命来赌梁老者他们的人品道德底线,这事实在有些太过冒险!
若是事情和他想象猜测的一样还行,东西虽然保不住,起码还能留他一条性命。
可怕就怕在,事情不和他想的一样,就怕东西保不住了,命也搭上,那就太惨了!
没等杨瑾松一口气,就听梅女侠对童雪瑶说道:“雪瑶,我身上的这只火羽蝶可能出了问题,看看你的那只怎么样?”
“老天爷,你他妈能不能别再玩我了!
我都准备自首了,你又弄着一杠子,我这心刚放下,你他妈又起幺蛾子!”
杨瑾一听这话,心又一下子悬了起来,气的在心里大骂老天爷玩他。
“梁前辈!晚辈……”
就在杨瑾下定决心,准备跟梁老者坦白的时候,就听童雪瑶说道:“师傅!我的这只似乎也出了问题,这可怎么办?”
听到童雪瑶这般说,杨瑾到口边的话又再一次咽了下去。
梁老者听到童雪瑶也说他的那只火羽蝶也出了问题,心中也是大急,自然也顾不得杨瑾要对他说什么了。
连忙问梅女侠:“梅女侠,出了什么事情?
难道二位手中的火羽蝶都出了问题,感应不到寒玉冰丝手套的大致方位了?”
“是……是的,梁前辈!咳咳……咳咳……”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梅女侠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她和童雪瑶手里的两只火羽蝶竟然都出了问题,不由急的连连咳嗽不止。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梅女侠似乎知道了她们师徒手中的火羽蝶为何这样,
“……咳咳……应该是之前催动这两只火羽蝶催动的太频繁,又加上昨日冒着雷雨闪电强行催动过它们找寻卢行烈这个魔头的踪迹。
致使这两只火羽蝶受了惊吓,现在进入了休眠状态,短时间怕是派不上用场了!……咳咳……”
梅女侠简单检察了她和童雪瑶手中的火羽蝶,就知道了两只火羽蝶现在进入了休眠状态。
“师傅,那怎么办?
呜呜呜……没了火羽蝶感应寒玉冰丝手套的踪迹,那我们还怎么追回寒玉冰丝手套?
如果追不回这谷内至宝,让这寒玉冰丝手套在我们眼前消失,那我们怎么还有脸回去和谷主她们交代,呜呜呜……呜呜呜……”
童雪瑶说到最后,竟忍不住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实在是有些太过天意弄人,她们咬紧牙关,冒着生死危险强行追捕了一个多月。
眼看到了最后的关头,只差一步,成功就在眼前,却没想到这一步还没跨出去,却发现脚下已是万丈深渊。
这种明明有希望看到成功,而经过千辛万苦忠厚,离成功只差一步,却梦想破灭的情形,怎么不会让人心神崩溃,转而抱头痛哭。
没了火羽蝶,她们找回寒玉冰丝手套的希望就很渺茫了,甚至说几乎没有。
就算是她们最后找到了“血衣追魂”卢行烈这个魔头,也很有很大可能拿不回来这谷内的至宝寒玉冰丝手套了。
因为这东西只要一藏,她们没有了火羽蝶,也找不到。
“咳咳……没关系的!雪瑶,不要紧!
不用哭!
咳咳……我们手中的火羽蝶虽然不能用了,可你何师伯她们一定会来支援我们的,她们身上也带着火羽蝶。
咳咳……现在最关键的是,要确保不让卢行烈这个魔头逃不出平阳城。
只要将他抓住,咳咳……我……我们还是有机会在追回寒玉冰丝手套的。
雪瑶,不要哭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