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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米贼,啊啊啊啊啊……”
县尉眼睁睁的看着石棺冲来,已经来不及逃走,他只得奋力拉着身旁的县兵,用身体上前抵挡!
可还是于事无补!
石棺最后的猛烈一击,直接冲开这两名县兵,把他们撞得血肉模糊。
身后的县尉倒射而出,在地上连滚了几个周天,起身之时,只觉头痛眼花,一口碎牙吐了一地。
他顿时间感觉浑身筋骨发麻,像是骨头都被撞断了一样,踉跄爬起。
“可恶!”县尉擦了擦嘴,摊开手掌全是鲜血。
他更加恼火。
“杀!给我杀!一个不留!!!”
县尉想完成合围,但被吓傻的县兵们却还没恢复士气。
石棺冲击过后,白毦兵们趁着贼兵中央空虚,迅猛杀来。
“贼人,受死!”
穿着苍蓝色深衣的勇士带队,手持长戟奋勇向前劈杀,竟是直勾勾的杀到了那县尉面前。
县尉狼狈的向后一缩,几乎都快尿了裤子!
“楞在这什么!快给我堵住,都给我堵住!”
“杀了这个米贼!赏万钱!!!”
话音一落!
周围的县兵们才慢慢从恢复秩序,展开围剿。
白毦兵虽然骁勇善战,但是一路突击搏杀,队伍之间拉开的距离太长,能够抵达中央作战的仅仅只有三人!
其中已有两人在乱战之中身负重伤!
唯有穿着苍蓝袍的‘刘云’还在持盾荷戟向前冲击贼兵!
不过他的突击也到此为止,一路冲杀那黑石棺面前,便气力衰竭,很快便被身旁的贼兵团团围住!
七只长矛对准了他的周身,将他死死困在黑石棺周围,只能被动自守!
县尉擦了擦额头冷汗,对眼前的这个穿着苍蓝袍服的‘米贼’更加的厌恶!
“你这个米贼!两次三番坏我好事!”
“你们都别动手,今天,我非要亲手宰了他!”
他晃了晃脑袋重振精神,拾起地上的长矛,狠狠的朝着那人刺去!
矛头锋利,正中那人的腹部。
不过此人反应极快,迅速用满是老茧的手抓住矛头卸力,便是这县尉用尽全力,也很难向前推进一步。
县尉动弹不得,顺着那人的腹部向前望去,蓝袍里面竟然是一层厚重的筒袖铠!
县尉人傻了。
“你……不是那米贼!!!”
“那米贼在哪?”
县尉反应过来,顿时眼瞳大惊!
“你猜……”扮作刘云的李黑死死拽住长矛,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就在那县尉撒开手,慌张的拔刀四顾之际。
黑石棺上的棺材板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被藏在棺椁里面的刘云一脚踹飞!
“米贼?你也配叫?”
真正的刘云如大鹏展翅,自石棺一跃而出!
在县尉惊愕的目光中,完美利落的翻身落下,踢其腿,擒其首!
用缳首刀一刀砍断县尉持刀的右臂。
血液飞涌,县尉痛苦道:“啊啊啊!米贼,你这米贼怎么敢!!!”
随着县尉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在场县兵们个个闻声震恐,士气已丧。
从下午持续到大半夜战斗终于分出胜负。
一片尘埃落定。
刘云顺利擒贼擒王,为此战画下了休止符!
……
乌云渐散,月华重新笼罩大地。
刘云反握缳首刀,架在这县尉的喉间!
星目,如寒光四射!
神姿,似静水流渊!
易经.乾卦曰:云从龙!
而刘云这一条飘然降世的游龙,让邬堡之中所有被黑夜侵蚀的人们,看到了曙光!
“蒋公琰听好!劝降的话,该这么说的!”
刘云睥睨群贼,模仿着蒋琬当初的口气,执刀大喝道。
“天师张道陵座下弟子,青城山散修‘鬼卒’刘云在此!”
“所有贼兵!伏地不杀!”
……
“他……他是青城山上的米巫??那岂不是会鬼术?”
“没法打了……弟兄们,逃吧!”
随着哐啷一声兵器落地之声传来,越来越多的县兵陆续倒戈卸甲,作鸟兽散。
刘云几乎以一己之力,完成了不可思议的形势大逆转!
三十对五百!擒贼先擒王!
在朱家堡内满是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不知是哪个小儿望着崩溃的贼势没忍住,激动地喊出了声来。
“赢了……赢了!!!”
声音传遍朱家堡,众人这才惊醒过来,举族两百多口全员震动!
“真的赢了!!!”
“刘郎!刘郎!!!”
朱家堡内一片呼声!!!
“没想到刘郎的计策奏效了!县尉被活捉!县兵已投降!”
“天佑我广都朱氏,天佑我朱家堡啊,我等总算能命活啦!”
朱氏满门的妇孺老少闻言皆是相互抱着,喜极而泣!
这一场屠杀让作为广都首族的朱家,几乎年轻的男丁尽数被杀。
如今贼首被抓,也将宣告着这一场战斗的结束!
所有人都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快乐当中,只有蒋琬被讽刺的哭笑不得。
“刘郎,你这张嘴当真是不饶人啊!”
“就因我白日大呼一声伏地不杀,引得贼人追杀,此番获胜也没忘记揶揄我一番!”
“罢了罢了……只要能抓住贼首便好!”
“诸位放心,县尉被抓,其余的县兵和贼兵们群龙无首,必然也会望风归降!”
“赖刘郎之功,我等的性命可以保全了!”
朱家的几位长者闻言,皆是涕泣连连,连忙从板楯后面跑出来紧握蒋琬之手。
大战打赢了,朱家堡倒是有人出来主事了。
“多亏蒋君不辞万难,前来增援,若非是你与刘郎舍命相救,还不知我等老幼会沦落到什么局面!”
“是老朽有眼无珠,见刘郎年未弱冠,心中方才还有些许轻视,如今看来,当真是老眼昏花了。”
“蒋君社稷之才,刘郎智勇兼备,未来定可标名麒麟阁上!名垂竹帛!”
这个时候,没人去计较刘云是个米贼,拆了他们家几栋屋了。
也没人误会是蒋琬不理政事,害的朱劈被杀了。
老滑头们,向来精明。
“从今往后,我家定会对二位感恩戴德,但有所求,无不应允!”
“朱家在城西的盐铁、鱼池之利,愿分三成给二位!我朱家如今人丁凋零,日后,万一县中有事,还得麻烦蒋君多多关照了。”
也不知这老滑头从哪里摸来几个金饼,说着说着,就塞到了蒋琬的袖中。
蒋琬察觉袖中金饼分量不轻,又推诿回了老者手中。
虽说汉代的金饼价值不菲,可无功不受禄。
广都案查明之后,他也将离开此地,心想着还是少生事端为妙。
蒋琬只是淡然与这几位老者客套几句,便要出门去控制局面。
刘云手中毕竟只有30人,如果后续的增援没有到来,难保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诸位心安,此事稍后再议,我且去看看。”
……
邬堡外。
那县尉已经吓得胆战心惊,尿沥不尽,裤子上的黄液哗啦啦的往下掉。
他双膝一软,本能的屈膝下跪,朝着刘云连连磕头!
这年头,软骨哥为了求生,做什么都不稀奇。
“米贼……不!米神仙!米圣人!”
“饶我一命……此事与小人无关,我是替别人办事儿啊!”
“小人一介广都县尉,月谷不过30斛,年俸不足400石,安敢谋划袭击县城这样的大事!”
刘云早已知晓这县尉不过是个棋子。
真正在背后操弄风云的狐狸,尾巴可一直藏得好好的!
若不然,他一个县尉又岂能调动这么多的资源,截杀了广都当地的两家甲族和前任县令?
“料想给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
“谁指示你这么做的!给你运来毒枣的人,是在郪县,还是在新都?他是谁!”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