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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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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养过一条狗。它名球球,后却被人骗走了。我知旧友将永不相逢,我想我大概不会养狗。谁知,我遇见了它。
  它与我相逢在路口。晚来散学,我拖着疲惫,搭车回家。
  拿钥匙开门,身后却传狗叫声。回头,一只黄狗坐在地上,楚楚可怜。
  我本也不是什么大善人,更不会平白无故收养一只流浪狗。
  我吆喝它,希望它走远些,别触及我的霉头。不料几次吆喝,它却寸步不离。我扯扯嘴角:“你爱跟着就跟着吧……”我随口一说,不想它却当了真。
  它随我一路进了房子。我不理会它,它就冲我摇尾巴。“哎……”我扶额,见其亮晶晶的眸子,终是于心不忍。
  我从厨房拿了块排骨,向门外扔去。见其走远,我关起门来,不愿再见它。它太“灵”了,我不知道若将它留下会发生什么。
  “收起你廉价的同情心,你对它们付不了责。”球球走后,我常常如此对自己说。
  我打小就喜猫猫狗狗,我和小动物呆在一起,总有道不尽的乐趣在。即使曾被狗追过、被猫抓过,我仍是乐此不疲。
  奶奶总不许我养动物,唯一一次破例,还是在养球球的时候。
  球球是我姑妈赠的,姑妈对奶奶最孝顺,奶奶自然也不能拒绝姑妈的好意。
  我当时可高兴了,高兴的半宿合不拢嘴,我抱球球带上床,满眼笑意。我知道,我有了一只我的专属狗。
  那时候的我,不怎么忙,所以经常能带狗出去溜。球球一开始与我不熟,它总扭着脑袋,有空就“呜呜”地喊。后来与我渐渐地熟络了,它就总爱攀上人的腿,寻吃的。
  “什么癖好啊,你……”我总爱“责怪”他,毕竟养成这种爱好,不是什么好事。
  它性情温顺的紧,见熟人不喊不叫,见陌生人也不盯着咬。它总淡淡地呆在那,呆在属于它的地方。
  每当吃饭时,我一敲碗筷,它就会飞速飞来,摇着尾巴讨饭吃。它很怕爆竹,过年放炮,它都会溜地很远。
  溜出去几公里,让你寻不到它也是常有的事……
  那年初一,我去外婆家拜年。出门未见球球,心下疑惑,却未深究。
  毕竟它三十晚上放炮的时候还在,总不能过了一天就不在了吧。现在想来,若当时寻一寻它,大抵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初二回来时,仍不见它。我心下一紧,喊着它的名字。“球球?球球?球球!”我大声地喊着、寻着,却再也看不见小白狗向我奔来。
  “球球……你上哪了?”我不顾家人反对,寻了许久时辰,也没找到。犹记得,我哭了,哭了睡、睡了哭,眼睛都哭肿了……
  “这孩子咋了?”李婶见我如此这般,不经问道。
  “这孩子不是养了只小白狗吗,现在丢了,也些伤心,过阵子就好了”奶奶对李婶一笑。
  “小白狗?”李婶拍桌而起。“李婶,你见过?”我被李婶此举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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