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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老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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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武历三年,辰时三刻,罚都三十里外,有四十精骑缓缓行来,寥廓的平原上,蒙蒙细雨缠上青草,马蹄声也变得稍显杂乱。
  这时只听见为首一人抚须大笑,“庆河啊,你看这罚都城外道路,虽然没有让大军快速行进的能力,但这美景实是喜人,养老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只见旁侧一人打马上来,略重的咳嗽了几声道,“如果不是上边命令难以违背,你我有责任在身,倒也不会有这一趟行程,想想吧,你一会儿该怎么和老爷子说呢。”话音落下,那刚刚的国字脸中年瞬时脸色阴沉下来,“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走一步是一步吧。”
  一切又归于平静,行进了约莫有十里路,平原如瓶颈一般被门前树林缩住,一座驿站被修建在此处,朴素装饰的外表下,不掩其齐全的功用,快马的交换,歇脚的打尖住店,以及临时马匹车辆的停靠全部在这里。
  未及多看,驿站里一衣着华丽的老叟迎上前来,来人看不出年岁几何,但明显的可以感受到他气力绵长,其气息比旁边的李庆河远远胜过,他对着汤伯一道,“这位将军,鄙人罚都驿丞张永利,根据罚都的规定,罚都城外来人等非必要不得骑马进入,入城请乘坐后方马车。”他俩这时才看到驿站稍偏处,修了一个简易马场,供来客休整。
  副将李庆河听完,转手下令,“尔等驱马分入站休整,完毕后驿站内有序休息,不得侵扰。”做完这些,对着前面老叟问道,“张老,这样安排可合罚都规矩,是否还有其他事项应当注意?”“好,好,将军既然爽快,我等自当对您全力配合,一切尽管吩咐。”随即招呼后厨的伙计给他们安排午膳使用。
  待坐定食毕,张永利过来小心问道,“不知将军此来有何公事,可有需要小老帮忙的地方。”汤伯一拿起茶水大饮一口,“张驿丞,我们是从大汤来的,此行目的是为了接回我父亲汤风远。”
  “汤老鬼是你的父亲?不知你可知,罚都的规定,罚都总共三样规定,其中一条就是罚都定居者终生不得再出,如有违返,不得返居。你这是想叫老鬼就此离开罚都?”张永利面容严肃,空气也是瞬间变得冷了下来。
  一旁的李庆河恰到好处的一阵咳嗽,说道,“张老,我们自是听过这个规矩,但一则我们将军久久未见汤老,不免甚是想念,家中亲人也更是久盼人归,然而罚都不是何人都有机会进出的,汤老将军和家中亲人取舍,自是只能他本人来做决断,还请您借条道路,让我们见一下汤老。”
  张永利拳头握起,又舒缓下来,“罢了,终归是汤老鬼自己的家事,我的确无法插手,让他自己来做决定吧,驿站后面备有马车,你二人直接上车,我让人送你们过去。”说着走出去,“小乙,送客人去你汤爷爷家。”
  二人走出门,一个身材瘦小,活动敏捷的少年,正飞奔上马身,掉头驱赶马车过来。
  入城的路上,青石板铺成的双向道路笔直幽长,正所谓曲径通幽,道旁茂盛的绿草和野花互相点缀,如此美丽景色,却并不令两人心动,却看二人面色凝重,李庆河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汤伯一问道,“小哥,这条道路如此狭窄,如果有快马急报,如何确保能够安全抵达呢。”
  张小乙回应,“这条入城道路当时就是汤爷爷亲自设计的,您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因为罚都三样规定之中,第一个就是外来人非必要不得驾车和骑马入内,规定之二罚都有规定定居者不得外出,所以当前运量是最高的,同时每当有马车上路,我们都会在一垛口,燃一烽火,期间每当有来往交错时,必然事先悉知,早早规避”。
  到了城门口,只看见两个身穿软甲,手提长刀的士卒守在门口,说是士卒,却又带些江湖气息的随意之感。张小乙麻利的跳下车,跑上去递出自己特质的身份牌,还是罚都独有特色的规定,卡片油然而生。外来的办事者最多持有三天的临时牌,由城门处的二人负责开具,进出的驿站人员持有自己的卡牌,需要先认证身份,才可以继续下来的动作,因为罚都来往人群不多,倒是相当闲暇。
  张小乙再回来时,手上多出了两张卡片。“两位将军,这是你们在城内要用到的卡片,有效期只有一天,如果当天无法出城,需要及时到城门口办理续时,城内最多可续到三天,城内只有一家客栈营业,其不以营利为目的,只是单纯的接待外来办事者,由城主府直接调配。还有第三项规矩则是外来人员在城内须有直系亲人,且一年只得探访一次,想必你们也知道,或者就是直接加入罚都,成为这城中人。”
  “照这么说,罚都等于自锁一隅,难道在这里的人都不想出去吗?外面天地何其宽广,就甘心困在这里。”李庆河好奇的问,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如果这样发展下去,只能进不能出,有外敌入侵,又该怎么办,笼中雀可没有办法走脱猎人的毒手呢。
  张小乙轻笑一声,“罚都可不简单,等你真正成为罚都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二人正沉思着,马车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门前匾额上书汤府,二字铺面金戈铁马之气。小乙直接跑进院中,二人紧随其后。
  堂前两株迎客松,挺拔茂盛,立于急风不见坠色。走进屋中,只见小乙正在和一个老人亲切的打着招呼,一看就是老宅子里的常客了。老人虽然脸上风霜布满,头发带着扎眼的白色,然而气色却非常不错,那熟悉的身影让汤伯一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他整整七年没有见过的父亲。纵然心中有无限多的话想说,他却还是忍了下来,让李庆河替他说出此行目的,“老爷子,很长时间没见,您身体还好吗?”
  “还不错,罚都风水养人,自从来到这里,少操了不知道多少心,倒是李小子你,我走的时候你就是个病秧子,过了这么多年,你都成将军的人了,怎么看着还是这样,也没有调理调理。”汤风远眯眼打量着李庆河。
  听闻此话,李庆河微不可及的紧了紧外衣,声音带着虚弱,“老爷子,我也想歇下来休息休息,可这两年国事初定,实在没有空闲啊。这不,现在红尘道的执剑者又出现在了大泽,朝堂内又是不可开交的一片争吵,因此,大王让我们请您出山。”
  “执剑者?因为他们吗,确实是个问题。”汤伯一凝重的说,“不只因为他们,更多的是表哥让我请您回去,为了怕您不回去,让我给您一样东西,说看了您就明白了。”
  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一面叠好的黑旗,旗面上沾有不少血迹,汤远风接过,双手带着些许颤抖,脸上皮肉一阵猛缩,“让我想想。”
  一会儿,然后他转过身来对着汤伯一说,“你留在这里,十年内不得再出来,他那边由我去说。”语气完全不容置疑,站着的三人只得应声称诺。
  老爷子收起手上的黑旗,对着旁边的小家伙吩咐道,
  “小乙,咱们出城!”
  尔来一日过,来去非故人。汤伯一城上望苍茫,茶苦人无觉。汤远风走马出西关,只多小乙一人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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