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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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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郎并非功力全失,只是不能用,可就算是这样,她照样去金沙帮闯了一遭,并且毫发无伤全身而退。
  倒不是因为她有多厉害,只是因为她运气好。
  司马郎识时务,知进退,绝不是个会逞强的人,但有时候做事,一点后果也不计。
  如果不是遇见雷雨,她很可能就身陷金沙帮出不来了。
  司马郎到未城的时候天刚亮,主街上冷清清的,茶馆酒楼也都还没有开门。
  她找了好几条街,终于找到一条买吃食的小巷子,巷子里卖东西吃东西的人多得很,有热气腾腾的肉包子,有飘着油的牛肉面,还有香脆金黄的煎饼,看起来都是那么可口诱人。
  司马郎一走进巷子,摊主们都热情的招呼着她,她左看看右看看,看得眼睛都花了,正准备走向面摊,猛然想起来自己已经身无分文,忙放慢脚步,装作一点也不饿,就是来看看的样子,慢慢转身踱步走出巷子。
  本是一派淡定从容的样子,却在刚转出巷子时又急忙缩回脚藏在最近的一个摊位后面。
  摊主看她光顾,满脸带笑问道:“公子,吃煎饼吗?”
  司马郎伸食指竖在嘴边,道:“嘘。”
  街上跑过一群手持钢刀的人,服饰统一。
  待那群人跑过,司马郎向摊主打听道:“老板,这些是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了啊?”
  老板揉着面团,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这都是金沙帮的,听说他们的帮主被人杀了。”
  金沙帮司马郎当然知道,胡山是这个帮的副帮主,而且伤她肩膀的正是这个帮的帮主。
  帮主叫朱红,名字很美,人却跟美这个字沾不上一点边,粗犷大汉一个,没司马郎高,却有两个司马郎宽,脸上长了拇指大的一颗痣,两只斗鸡眼一瞪,你根本不知道他在看谁。
  那天司马郎买了药出来,朱红带了个帮众站在门口,指着她问道:“你就是雷雨?”
  司马郎看看四周,一时有些犯难,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她还没说话,朱红拿鼻孔对着她道:“听说奔雷山庄雷公子是位谦谦君子,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司马郎忍不住还击:“听说金沙帮朱帮主貌美如花,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没有这种说法,司马郎瞎掰的。
  朱红果然发怒了,他将刀架在司马郎脖子上,恶狠狠道:“够胆再说一遍。”
  司马郎才不说,她识时务,知进退,绝不会逞强:“错了错了,不是名不虚传,而是名不副实。”
  “不愧是雷雨,果然够胆,可惜,我不上你的当。”朱红听了反而收回刀,摆起架势:“来吧,抽出你的刀,让我来试试你究竟有多大本事,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司马郎道:“不必了。”
  朱红道:“怎么不必?”
  “我没带刀。”司马郎耸耸肩,表情看不出是真是假。“并且,我打不过你,只敢逞逞口舌之快。”
  朱红道:“都没打过,你怎么知道打不过?”
  司马郎道:“还需要打吗,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朱红瞪着眼道:“你真的是雷雨么?”
  司马郎道:“不是。”
  朱红却又不信,摇着头不可思议道:“真不知道你雷公子这么响的名头是怎么来的。”
  “告诉你也无妨。”司马郎道:“名头这么响,是因为我从不跟打不过的人打。”
  朱红不管,将刀一横:“你今天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司马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瓜子,坐在台阶上嗑起来,半晌才抬头吐出几个字:“就不打,你能把我吃了?”
  朱红可算长了见识,江湖中人注重名声,有人挑战,不管打不打得过,总是要应战的,输了不过是技不如人,也不会太丢人,但像司马郎这种拒不应战,直接认输的人就十分少见了。
  不知龙少爷为何认定此人就是雷雨。
  他身后那人冲上前来道:“帮主,这小子狂妄,我来给他点颜色看看。”
  朱红伸手拦住,盯着司马郎看,他实在看不透,不知道他是真的狂妄还是别的什么。
  司马郎磕着瓜子,冲街上偷偷看她的人笑,十分自在。
  双方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司马郎瓜子都磕完了,正不知接下来该干点什么的时候,对方沉不住气了。
  朱红问:“绝不动手?”
  司马郎拍拍手站起来,一字一句道:“动手是王八?”
  朱红道:“好。”挥刀砍向司马郎。
  刀锋停在了司马郎肩上,她果然没动。
  朱红将刀缓缓往下划,划破司马郎的衣服,划出一道伤口,血沿着刀锋滑落,滑到刀柄处滴落地上。
  司马郎还是没有动,她似乎变成了一个木头人。
  朱红没有再往下划,停住手收回了刀。
  司马郎问:“朱帮主,我可以走了吗?”
  朱红率先让开了路,没人再拦她,她便牵着马走了。
  没走多远,司马郎发现有人暗中跟随,于是在城中不停绕圈,最后终于摆脱跟踪的人出了城。
  她肩上的伤其实不重,出城没多久就没再流血,但天已经黑了很久,她也走了很久,实在是走不动了。
  她吹燃火折,烧黑一根树枝,在药包上写了几个字,挂在马鞍上,拍了拍马背,自己慢慢爬上了旁边的柳树。
  那马在树下盘桓了许久,才自己跑了回去。
  朱红这个人,司马郎本来想先找找他麻烦的,没想到他已经被人杀了。
  所以她的吃惊不是装的,她问:“帮主让人杀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老板道:“听说是昨天夜里,有人闯进金沙帮,杀了帮主,金沙帮这么多人,最后还让这个人逃走了。”
  司马郎惊讶道:“一个人?这么厉害,不知道是什么人?”
  “这就不知道了。”老板道:“不过,能杀金沙帮帮主的定不是等闲之辈。”
  司马郎想到了什么,转身便跑:“好可怕,看来最近不宜出门。”
  老板在她身后道:“公子,吃个煎饼再走啊。”
  司马郎不管,往巷子里头跑,巷子转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角落里有一个小摊,整条巷子卖的都是吃食,这个摊位卖的却是女子用的胭脂首饰。
  摊位前站着一个小贩,见司马郎跑过,吆喝道:“公子,看看,买了送夫人。”
  司马郎本来已经跑过,闻言又退回来,装模作样地拿起一对耳环看。
  虽然司马郎不懂金银珠宝,耳环首饰,但这摊位上的东西她一眼也就能看出来,质量差到不能再差,她问:“这些都太过普通,有特别一点的吗?”
  小贩抬头看她一眼,道:“特别的?当然有,就看公子你想要怎样特别的。”
  司马郎瞟了一眼巷外,比了个手势道:“这样的。”
  小贩道:“我们掌柜在屋里,公子亲自去跟她谈?”
  司马郎点点头,道:“也好。”
  小贩打开身后一扇木门,司马郎正正衣摆,大步走了进去。
  司马郎再次出现在街上时,已换上一身金沙帮的衣服,她走到金沙帮门前,像回自己家似的,大摇大摆走了进去,除了在城中查探的人,其他人都围在帮主卧房,根本没人管她。
  她听着声音找了过去,沿路都有血迹,一片狼藉,可见昨夜战况惨烈。
  朱红的尸身躺在屋中间,全身上下横的竖的,深的浅的无数个伤口,满地鲜血,喉咙上还插着一支剑柄。
  一个男子正在翻看朱红的伤口,随后伸手拔出剑柄。
  司马郎躲在别人身后探头看,剑柄下断剑的长度只是剑柄的一半。
  别人不知道,司马郎一看就明白了,那是柳絮的剑。
  司马郎仔细盯着拿剑柄的那个人看,他一张金属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
  那人站起身回过头来,突然叫出一个名字:“司马郎。”
  司马郎差点就张口答应,又生生憋住了。
  那人道:“又是司马郎干的。”
  司马郎暗中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又是司马郎干的,这明明是柳絮干的。
  “致命伤在咽喉,虽然厚了几分。”那人接着道:“但与半年前杀那十几个人的手法是一样的。”
  这样说来,是司马郎没错。
  毕竟柳絮一柄剑为她挣下了不小的名头。
  “你们帮主最近……”那人突然看见了司马郎,面具下两只眼睛泛出精光,后半句话也没再问。
  司马郎见他看着自己,站在她前面的人也纷纷回头,她也回头看着门外。
  门外什么也没有,她又回过头看着大家,一脸莫名其妙。
  那些人也愣了,一致回头看着戴面具的男子。
  面具男发问:“这位兄弟看着面生,新来的?”
  “可不是嘛,我表姐夫让我来的。”司马郎面不改色,说得跟真的似的:“这不才刚到,就听说他死了,这下我可怎么办呀?”
  “哦,是吗?”面具男道:“你表姐夫是谁?”
  “朱红。”金沙帮死伤者众多,可司马郎只认得这一个名字。
  面具男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始吩咐收敛朱红之事,又对司马郎道:“既然朱红是你表姐夫,他无儿无女,便由你来给他守灵吧。”
  司马郎心中骂娘,面上不动声色躬身道是。
  灵堂安设在大堂,司马郎站在角落里看着别人忙活,时不时偷偷看一眼戴面具的男子。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司马郎每次看过去都会发现那人也在看她。
  也是奇怪得很,司马郎看见他的眼神就觉得不适。
  他眼中没有凶光,但那种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像猫在看着老鼠。
  司马郎别过头,忍不住在心中翻白眼,想着什么时候能戳瞎他双眼。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来报:“龙少爷,发现一个行迹可疑之人,兄弟们将他带过来了。”
  被称为龙少爷的面具男手一挥,沉声道:“带上来。”
  那人往外叫了一声,另两人拉拉扯扯带了一个人过来,这个人一身月白长袍,长身玉立,他挣开两人的手,昂首挺胸,阔步走进灵堂。
  是雷雨,司马郎眯了下眼,肆无忌惮地打量他,上次天黑,离得又太远,看得不是很清楚。
  龙少爷看着雷雨,问道:“你是什么人?”
  雷雨被人如此拉扯,居然也不生气,正了正衣襟才道:“奔雷山庄,雷雨。”
  “雷雨?”龙少爷余光扫了司马郎一眼:“不知雷少庄主怎么会跑到未城这种偏僻的地方?”
  司马郎也是这么想的,但听龙少爷这么问,她心中忍不住道:“人家想去哪去哪,关你屁事。”
  雷雨也这么想,但不会这么说,他客客气气道:“莫不是因为,雷雨未向贵帮通报,才被强制请来做客。”
  龙少爷哼了一声:“你不说,谁知道你是雷雨,万一你是杀害我帮帮主的凶手呢?”
  雷雨惊讶道:“贵帮主遇害了,这可对不住了,我并不知道。”
  棺材还未置办,人就用一块白布盖着,躺在屋中临时搭的台子上,就算在外面不知,走进这屋也不该不知了。
  司马郎心中暗暗好笑。
  龙少爷道:“你怎么证明你是雷雨?”
  雷雨笑道:“雷雨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难道还会有人假冒?”
  龙少爷瞟了一眼司马郎:“那可说不定。”
  雷雨也转头看司马郎,司马郎忙低下头。
  有人献策:“龙少爷,小栗子见过雷雨也见过凶手,让他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龙少爷道:“好,去抬他过来。”
  司马郎一听,这可不好,悄悄往人群中挪了又挪,心中暗骂柳絮这小子,净给她坏事。
  小栗子是金沙帮见过司马郎的人中唯一幸存的一个,腿被柳絮砍伤走不了路,被人抬了过来。
  他看雷雨一眼,闭上眼想想,又仔细看了几眼,才摇了摇头道:“不是,都不是。”
  雷雨想到了什么,又看了司马郎一眼。
  龙少爷挥手,有人抬小栗子回去,都快走到门边了,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恰巧司马郎前面的人歪了歪身子,露出了她的大半张脸。
  小栗子很激动,伸手一指,大声道:“那个才是雷雨。”
  司马郎还打算垂死挣扎,往旁边让了一步,看着她旁边那个人。
  谁知她让到哪,小栗子的手就指到哪。
  雷雨的目光扫过来,明明什么也没有,司马郎却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龙少爷道:“你可确定?”
  小栗子道:“确定,他肩上被帮主砍过一刀,看看就知道了。”
  听说要看伤,司马郎只好爽快承认:“是,朱帮主是砍过我一刀。”
  龙少爷道:“这么说,你真的是雷雨?”
  司马郎无奈道:“我真的不是。”
  龙少爷道:“那你是谁?朱帮主为何要砍你?”
  “我叫柳叶,说了你也不认识。”司马郎道:“说来你们金沙帮行事也太奇怪,朱帮主非要跟我打架,我不动手就砍我,今天又无缘无故把人家雷公子强行请来,龙少爷,这是什么道理?”
  “什么道理?”龙少爷道:“不如,你亲自去问朱红?”
  “算了算了,也就我才这么大度,不跟你们计较了。”司马郎说完就走。
  龙少爷哪能容她离开,沉声道:“拦住他。”
  司马郎连门都还没出就被团团围住,她转身看着龙少爷:“为何不让我走?”
  “帮主昨夜遇害,近日出现在未城的人都脱不了干系。”龙少爷道:“不管你们是谁,今天我都会让你知道金沙帮不是那么好闯的地方。”
  司马郎道:“我没想闯,就是看大门开着,又没有人管,便进来看看热闹。”
  龙少爷道:“那你为何会穿着我帮衣服?”
  司马郎张口,没别的话可说,只好把心一横道:“好吧,我就是混进来打探消息的。”
  龙少爷道:“你打探出什么了?”
  司马郎道:“什么有用的都没有,只知道帮我报这一刀之仇的人叫司马郎,长什么样在哪却不知道。”
  雷雨本只是有些怀疑,现在他已经完全确定,于是唇边含笑,瞅着司马郎。
  司马郎见雷雨笑她,忍不住问道:“姓雷的,你笑什么?”
  雷雨的脾气是真好,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
  龙少爷道:“待我查出帮主之死与二位无关,自会放你们离开。”
  雷雨道:“不行,我还有事,必须要走。”
  司马郎背对着雷雨,侧头看他一眼,摊手道:“我倒是无所谓,只要你不怕我把你们金沙帮吃穷了。”
  龙少爷对司马郎的回答很满意,但盯着雷雨的目光已变得不善:“既然你说我们金沙帮强行请你来做客,你觉得,我会让你离开吗?”
  “你请我做客是你的事,我想不想留却是我的事。”雷雨依旧笑着,说话语气也依旧客气,只是说出的话会让人心里堵着一口气。
  “是吗?”龙少爷非常不爽:“那今天本少爷便让你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
  雷雨客气道:“龙少爷光说不动吗?”
  司马郎忍不住对雷雨刮目相看,雷雨确实是一位谦和有礼的君子,可有些话,从这位谦谦君子的口中,用谦和有礼的语气说出来,似乎更加气人。
  若论气死人的本事,司马郎觉得,她怕是得略逊雷雨一筹。
  龙少爷果然很生气,两人也终于动起手来,双方都未用兵刃,拳来脚往,虎虎生风。
  司马郎抱手在一旁观战,不时伸手摸摸下巴。
  雷雨果然不愧他久负的盛名,龙少爷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也没让对方难堪。
  龙少爷停手,雷雨也退后几步不动。
  沉默了一阵,龙少爷道:“我金沙帮恩怨分明,若查出帮主之死与你有关,自会再来找你。”
  雷雨道:“随时恭候。”
  又对司马郎道:“走吗?”
  司马郎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脱下金沙帮的衣服往地上一仍,小跑过去跟在雷雨身后,在龙少爷刀锋般的目光中走出了金沙帮。
  出门走了没多远,司马郎道:“雷少侠不愧是少年英雄,气概不凡,武艺高超,今天还真是多亏了雷少侠,我才能活着走出这道门。”
  雷雨斜眼看着她:“不是姓雷的么?”
  “对啊。”司马郎双手一拍,厚颜无耻道:“一点也没错啊,姓雷的少侠嘛,我只不过是少说了两个字,你难道就可以随意曲解我的意思了吗?”
  雷雨不接话,反而问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司马郎道:“我叫柳叶,怎么了?”
  雷雨笑道:“无事,我只是第一次听说,一个人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免好奇。”
  司马郎听完,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
  雷雨已经忍不住有些想笑了,可他还是一本正经道:“我就是想问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司马郎心道:司马郎,你不能输,你什么风浪没见过。
  话虽这么说,可她最终什么还击的话也没想出来,只干笑了两声,道:“雷雨,好样的。”
  雷雨问:“朱红是不是你杀的?”
  司马郎道:“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么?”
  雷雨道:“我相信司马郎是个敢做敢认的人。”
  司马郎道:“那如果我说是,你会把我送回金沙帮么?”
  雷雨道:“不会。”
  司马郎心想,与雷雨这种人打交道就是好,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像她司马郎,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她说:“不是。”
  雷雨点头,不再说这件事。
  司马郎问:“我也很好奇,你来这里做什么?”
  雷雨道:“找你。”
  “找我?”司马郎奇道:“找我做什么?我人缘这么好的吗,大家都在找我?”
  “我找你做什么?”雷雨转头瞅着她:“你给我惹下什么麻烦事,自己不知道吗?”
  “我给你惹下什么麻烦事?”司马郎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这次不是装的,她真的忘了。
  雷雨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司马郎看着雷雨的眼神,突然一拍脑袋,不确定道:“你说的是书家那事?”
  雷雨道:“莫非,还有别的?”
  司马郎忙摇头:“没了没了,我唯一对不住你的,只有这件事。”
  雷雨不说话,定定看着她。
  “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出此下策。”司马郎丝毫没有亏欠别人的自觉,只为自己开脱:“好在书小姐尽可配得上你,也算是美事一桩。”
  雷雨道:“你知道我已有婚约在身。”
  这件事司马郎无法抵赖,当日唐知非站出来后,她便知道了雷雨有婚约在身,但她为了自己能脱身,愣是强词夺理,气走了唐知非。
  此事,天下英雄皆知,雷雨不可能不知。
  “所以才说对不住你嘛。”司马郎惋惜道:“兄弟,这件事我可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商量一下,将两位小姐一并娶了,也就不必再为难。”
  说来说去,不但推卸责任,还反过来责问雷雨:“这事都过去半年了,你怎么才想起来?”
  雷雨道:“我找你,不是为这事。”
  司马郎这下有点摸不着头脑了:“那是为什么?”
  “你与我父亲?”雷雨正色问道:“是什么关系?”
  司马郎听见这个问题,放慢脚步,转头正视着雷雨,道:“为何这么问?”
  雷雨道:“父亲拿到那个盒子,什么也没说,但我看到他房中灯亮到很晚,天亮时我去找他,他已经出门了。”
  司马郎停步道:“你没问他?”
  “没问?”雷雨道:“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
  “他不会告诉你,那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给你答案?”司马郎看着也停步等她的雷雨,问道:“凭武力吗?”
  雷雨摇头,道:“我只是,凭空认为。”
  这个空字就非常无理,也非常随性了,但司马郎就是个无根无据,无理随性的人,她做事全凭一时冲动。
  司马郎仔细想了想,道:“雷雨,你会喝酒吗?”
  雷雨道:“不会。”
  司马郎偏生要为难他:“如果你请我吃饭,再陪我喝酒,我说不定可以考虑。”
  雷雨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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