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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朱砂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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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快要亮时,马车经过一片树林,惊起一群飞鸟,聒叫着从上空飞过。
  司马郎一下醒过来,睁眼看着车窗外,天灰蒙蒙的,马车还没停下,她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却又猛地跳起来,差点撞到马车顶。
  她这一翻几乎翻到了一个人怀中,入目一片雪白的衣衫。
  所幸见那个人屈着一条腿靠着车厢壁,没有一点儿要醒过来的迹象,司马郎方暗中舒了口气。
  她记得自己刚睡的时候马车颠簸,头被撞了好几下,后来睡熟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怎的自己竟枕到了断刀客的腿上。
  司马郎感觉自己在车厢中待不下去了,便伸手掀开车帘,对正在赶车的车夫道:“大哥,你贵姓?”
  车夫不理她,她又问:“大哥,你今年贵庚?”
  车夫还是不理她,她锲而不舍:“大哥,咱们这是要去哪?”
  司马郎问了好几个问题,车夫连一个字也没说,她自言自语道:“莫非是个聋子?”
  车夫突然冷哼了一声。
  司马郎喜道:“大哥,原来你听得到啊,有没有东西吃,我肚子饿了。”
  车夫终于开口道:“没有。”
  司马郎道:“什么都行,我不挑嘴。”
  车夫还是那两个字:“没有。”
  司马郎气道:“什么态度?饿死你负责吗?”
  车夫不耐烦道:“没有就是没有,再说话毒哑你。”
  司马郎缩回车中,小声道:“不说话就不说话,会用毒了不起吗?”
  正嘟囔着,一个馒头伸到了她面前,断刀客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司马郎看他一眼,接过馒头啃了起来,却因为吃太快,两口就被噎住了,正锤着胸口,一个打开的水囊又伸到了面前。
  司马郎接过水囊喝了两口,总算把馒头咽了下去,就着凉水把剩下的馒头几口吞了。
  司马郎咽下最后一口,递水囊给断刀客时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断刀客给了她一个馒头,自己却什么也没吃,可能是他不饿,也可能馒头只有一个。
  司马郎缩回手,问:“令兄,还有吗?”
  断刀客道:“没有了。”
  司马郎递还水囊,心中有些过意不去,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嘿嘿笑道:“令兄,要是没有你这个馒头,我就饿死了。”
  断刀客接过水囊道:“不会。”
  司马郎道:“怎么不会,一顿不吃我就饿死了。”
  断刀客刚要开口,马车停了下来,覃霜掀开车帘道:“下车,吃完东西好赶路。”
  司马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跳下车指着车夫道:“你不是说没有吃的么?”
  车夫眼睛斜也不斜,指着她身后道:“刚才没有,现在有了。”
  司马郎回头一看,是一个岔路口,岔路尽头隐约看见城墙,天还未大亮,一个行人也没有。
  路旁有一个小面摊,摊主是一对年迈夫妻,见这么早就来了客人,老婆婆忙张罗着摆桌子,老爷爷把一个大锅架在炉子上,锅中的水很快便冒起了泡。
  司马郎想起她刚才啃的那个冷冰冰的馒头,回头哀怨地看着刚下马车的断刀客。
  断刀客不明所以,问她:“怎么了?”
  司马郎道:“没什么,我们过去坐。”
  一回头发现已经没有了坐的地方,面摊拢共两张桌子,一张挤了八个人,另一张坐了覃霜一人。
  她可不想再和覃霜一桌吃饭,于是走过去炉子边候着。
  面条已经下锅,在水中翻滚缠绕着,不一会起锅装了五六碗。
  司马郎冲上去抢了一碗,慢悠悠踱到路边,在田埂上坐了下来,边观察着远处的城墙边吃着面。
  不一会司马郎察觉有人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转头一看,是同样端着一碗面的断刀客。
  司马郎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这几日相处下来,她发现断刀客是很注重形象的,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很难想象他一身白衣坐在田埂上吃面。
  断刀客非常温和地冲她笑,司马郎不敢再看,转头指着城门问道:“令兄,你看得清吗?那是什么城?”
  断刀客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便开始吃面。
  司马郎没忍住又转回头看他,他吃面的动作慢条斯理,根本不像是坐在田埂上,倒像是坐在漂亮舒适的暖阁里,吃的也不是面条而是山珍海味。
  也许是因为先吃了馒头,司马郎看着自己碗里同样的面条,忽然没有了食欲。
  正在司马郎考虑吃还是不吃的时候,断刀客已吃完面把碗放在地上,问她:“还吃吗?”
  司马郎下意识摇头,断刀客伸手接过她的碗,然后就像吃自己碗里的面一样自然地吃着她碗里的面。
  司马郎惊呆了,什么话也忘了说,断刀客方才的行为,使她心里乱成一团麻,解也解不开。
  众人吃过面,摆渡过江后,司马郎和断刀客又上了马车,断刀客见司马郎正眼也不瞅他,便自顾靠在车厢另一边闭目养神。
  断刀客这一闭眼,一直到夜已深了,司马郎偷看了好几次,就连中途停车,车夫冷着脸丢进来的几个烧饼都被她一个人悄悄啃完了,断刀客还是没睁开眼,甚至连一点动静也没有。
  司马郎忍不住想去探他的呼吸,看看是不是已经被面条毒死了。
  可也只是想想,直到自己睡着了,她都没敢动手。
  司马郎白日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景色,时不时和断刀客聊几句天,到了晚上便躺在车厢中一觉睡到天亮,她还挺佩服自己,覃霜日夜兼程赶路,又不是一路官道,有些路颠簸得很,而自己居然能睡着。
  原本五日的路程,第三天夜里便赶到了目的地,马车停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一道老旧的木门前,没有红漆,连灯笼都没有。
  覃霜在门上轻扣三下,退到一旁等待。
  门很快就开了,一个人探出头来,和覃霜说了几句什么,接着把门完全打开。
  覃霜见断刀客瞅着她,便道:“下车。”
  断刀客拍拍司马郎的肩:“醒醒,下车了。”
  司马郎翻了个身,然后没什么动静了,断刀客只好抱着她下车,随覃霜进了门。
  司马郎刚被断刀客抱起来就已经醒了过来,眼睁一线不敢乱动,门里是一处花园,不远处有一条回廊,回廊上挂着几盏昏暗的灯笼。
  开门那人领着他们沿回廊过了月洞门,走到一处厢房,便匆忙走了。
  覃霜推开厢房门,肃手道:“两位请。”
  待断刀客进屋,司马郎立即睁开眼从他怀中跳了下来,关了房门站在门边,侧耳听着外面,覃霜正低声对门外看守的两人交代着什么。
  断刀客举着双手呆愣片刻,摇摇头往桌边走去。
  忽听一个脚步声由远渐近,一个少女打着哈欠道:“小师娘,你终于来了?我真怕你赶不上。”
  听到这个声音,司马郎愣了一下。
  覃霜却沉默了一阵,答非所问:“小师娘?明天就不是了呢。”
  司马郎听见这话,不由皱起了眉。
  少女似乎没感觉到覃霜低落的情绪,奇道:“怎么明天就不是了?”
  覃霜不由苦笑一声:“明天进门的那位,才是你小师娘。”
  司马郎不再皱眉,发出一声冷笑,刚走到桌边的断刀客回头看她,却只见背影看不见表情。
  又听少女没心没肺地笑道:“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师父娶了几位师娘,你都是我的小师娘,至于明天那位,我叫二师娘好了。”
  覃霜悠悠叹了口气道:“傻华子,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到,我们回去吧,你师父要的东西和人我都带来了,日夜兼程,总算赶上了。”
  燕华道:“我师父要的人,什么人啊?”
  覃霜道:“这事你不用管了。”
  一阵脚步声响,两人说话的声音渐渐远了。
  司马郎走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冷茶捏在手里,几乎是从牙缝里冒出几个字:“禽兽,真是禽兽。”
  断刀客听她突然没头没脑冒出这么一句,不由又看了她一眼,那人正咬着牙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像是立马要找谁拼个你死我活。
  过了好一会,司马郎才将茶杯举到唇边喝了一口,眼睛骨碌碌转着,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接着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得意。
  发现断刀客看着她,司马郎又不笑了,喝了一口冷茶,手中把玩着茶杯,装作不经意道:“令兄,如果你的心上人移情别恋,你怎么办?”
  断刀客一愣,抬头看着司马郎,那人转着茶杯想什么想得正出神,他垂下眼帘低声道:“不知。”
  又喝了一口,司马郎道:“如果她明天成亲,你会怎么做?”
  断刀客终于没忍住,伸手抢过司马郎手上的茶杯,轻声道:“茶凉了。”
  低头思索一阵,断刀客道:“不知道,我也许会抢亲,也许什么也不会做。”
  司马郎一拍桌子站起来:“好,就这么办。”
  断刀客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决定了什么,问她:“在客店楼梯上,覃霜跟你说了什么?”
  司马郎摸了一下鼻子:“她问我是不是你的朋友。”
  断刀客没再问,却一直坐着没有起身的迹象。
  司马郎道:“令兄,你不休息吗?”
  断刀客没动:“我已经休息好了。”
  司马郎只好道:“令兄,我想休息了。”
  断刀客还是不动:“好。”
  司马郎不知道要再说什么,绕过桌子,和衣躺到床上,扯过被子把自己整个裹到里面。
  断刀客盯着隆起的被子,像是变成了一尊泥塑的雕像。
  过了一会,被子里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令兄,隔壁还有一间厢房。”
  断刀客道嗯,却不见起身。
  司马郎是真的困了,先还听着断刀客的动静,后来眼皮越来越撑不住,心想就闭上眼眯会,这一眯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睡梦中却不安宁,她要过桥,断刀客拦着不让,她要打人又被对方擒住双手,急得正想开口骂人,那人俯身一口咬在自己唇上。
  司马郎突然惊醒过来,断刀客依旧坐在桌前,双眼泛着微光,像极了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
  司马郎伸手背摸了摸唇:“你咬……你看着我做什么?”
  断刀客道:“无事,你睡觉总是踢被子?”
  司马郎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靴子不在脚上,而是整齐地摆在床边,垂下眼拿过来穿好:“可能是吧,现在什么时辰了?”
  断刀客看看窗外:“将近午时。”
  司马郎有些郁闷,她本只打算眯会,结果睡了三个时辰。
  她起身走到门前,隐约听见外面忙碌嘈杂的声音,回头本想说句什么,却看到床上凌乱的被子。
  她平常可不是个会叠被子的人,但断刀客是,所以她老老实实走回床边叠起了被子。
  被子刚叠好,有人送了饭菜进来。
  司马郎看了一眼,很是失望,嘀咕道:“这是给人吃的吗?”
  断刀客正要盛饭,司马郎伸手拦住,抓着他的胳膊道:“令兄,我不想吃这些,你带我出去吃顿好的。”
  断刀客问:“现在?”
  “就是现在。”司马郎伸手往上一指:“我们从这里出去。”
  断刀客道:“好,你等我。”
  上房揭瓦这种事,司马郎以前没少干,但每次都是亲自动手,还没有这种站着看别人干的经历。
  断刀客把屋顶的瓦揭开一个洞,跃下房梁,把断刀插在腰带上,背朝司马郎微微屈膝。
  司马郎看断刀客像是要背她,又觉得不可能,问道:“你干什么?”
  断刀客回头看她,有些诧异:“带你出去啊,吃顿好的。”
  这对司马郎来说极具诱惑,但她还是没走上前,反而退后一步,借势跃上房梁,悄没声息上了屋顶,环顾一周,宅院极大,树木掩映中屋宇众多,而此处厢房地处宅院角落,位置偏僻。
  断刀客将瓦盖回原样,司马郎本以为他会问点什么,谁知他什么也没说。
  断刀客轻飘飘跃下屋顶,丝毫没被看守的人发觉。
  司马郎跟在他身后,走过花园,到了一处小院,刚转过回廊,断刀客蓦地停步。
  司马郎毫无防备,一头撞在他背上,她忙后退一步,捂着鼻子探头往前看。
  一条刚被惊醒的大狼犬,撑起两条前腿,看清来人不认识,张嘴准备叫唤,忽然又看见冒出个头的司马郎,张开的嘴在空中卡了一下,只发出一个气音,接着又哼哼起来。
  司马郎忘记了还在发疼的鼻子,一下窜了出去,嘴里模糊不清地道:“这不是饿狼么,你怎么在这里?哦,对,你应该在这里。”
  还没等她走过去,前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饿狼,开饭啦。”
  司马郎忙打手势,与断刀客分别藏身在两根柱子后。
  身后的饿狼终于叫出声来。
  燕华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饿狼对着一根柱子狂吠,一边吠一边哼两声,似乎希望那根柱子走过来摸摸它的头。
  燕华摇了摇头道:“饿狼,我看你最近真的是疯了,快吃吧,我给你准备了很多,今天是师父大喜的日子,大家都很忙,没时间管你。”
  可饿狼连平时最爱吃的肉骨头都不理,一个劲冲着柱子叫唤,燕华终于觉得不对劲,起身慢慢朝柱子走过去。
  柱子后空无一物,燕华又围着柱子绕了一圈,还是什么也没有,不由失笑道:“饿狼疯了,难道我也疯了吗?我还是先去忙吧,你慢慢疯。”
  不再管仍旧不消停的饿狼,燕华走出小院,往前院走去。
  大厅、回廊各处都有人忙着张灯结彩,她四处查看指点,布置完毕又到灶房巡视交代一番。
  等她忙得差不多,突然一拍脑袋,想起来一件事。
  她匆忙往后院跑去,路过花园月洞门时差点撞在一个人身上,待看清这个人是谁,立马退后两步躬身道:“二师叔。”
  二师叔身着淡蓝色布衣,身形高挑修长,明明唇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却十分严肃,看她冒冒失失,便道:“走路稳重些。”
  燕华道:“是。”
  二师叔又道:“你师父在哪?”
  燕华道:“应该,应该是在书房。”
  二师叔稍稍皱了下眉,也没再说什么,正正衣襟,便往书房方向去了,走路的姿势端庄优雅。
  燕华松了一口气,抬步正要走,听见花园边的侧门外有人叫她名字。
  她正要去开门,那人却已经爬到墙上,跳了下来。
  燕华惊呆了:“三,三师叔?”
  三师叔身穿浅粉色稠衫,腰间配着一柄白色长剑,剑鞘镂空刻字漫雪,见她惊讶的表情,笑道:“怎么,没见过你三师叔翻墙?”
  燕华摇头,三师叔问她:“那,你见过你二师叔翻墙吗?”
  燕华头摇得更加厉害,别说见过,想都不敢想象,三师叔道:“悄悄告诉你,我一路跟着你二师叔到了这里。”
  三师叔说着伸手指往墙上,就看见墙上又多了两只手,正在奋力往上爬:“慧清,快,拉我一把。”
  慧清呀了一声,忙打开门把外面的人放了进来。
  这个人燕华见过几次,但不知道怎么称呼,便只行礼没说话。
  慧清关上门回头,看见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忽然有了想法,她拉着两人往花园中的石桌走:“来来来,华子,好久不见了,快给三师叔好好讲讲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燕华茫然道:“什么事?”
  “我最近忙着和麦蕤找他的手札,没怎么关注门里的事。”慧清拉着两人坐下:“你师父不是刚给你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师娘,一年时间不到,怎么突然便要纳妾,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燕华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慧清不信:“怎么会,你最近都跟在你师父身边,怎么会不知道。”
  燕华很是为难,她的确跟在师父身边,但师父心里怎么想的,她怎么会知道,依旧只能摇头。
  慧清也不是很在意,换了个问题:“你跟随师父出门,一路上可有什么有趣的事?”
  燕华仔细回想,道:“师父被人骗了,算不算?”
  慧清睁大眼睛:“算,当然算,快讲讲他怎么被人骗的。”
  燕华便从她牵着饿狼在林子里等师父,饿狼突然疯了似的挣脱铁链跑掉说起,说到司马郎扣着马真的脉门笑着挑眉。
  慧清没笑,反倒皱起了眉头。
  麦蕤看慧清不说话,便问了一句:“这人长什么样?”
  燕华大概形容了一下司马郎的容貌,但在马真曾经的授意下,隐去了她的性别。
  麦蕤也没说话了,慧清问他:“怎么了?这人有什么问题?”
  麦蕤道:“听起来有点像。”
  慧清问:“抢走你手札的人?”
  麦蕤点头:“但要见了才知道是不是。”
  慧清立即转头问燕华:“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燕华一愣:“听师父叫她阿郎。”
  “阿郎。”慧清道:“华子,再给我说说这个人,我开始对他感兴趣了。”
  燕华想了想,小声道:“师父让他穿女装,要说吗?”
  慧清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连问了几个问题:“穿女装?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为什么要让他穿女装?”
  问完又觉得不对:“既然让他穿女装,那自然就是男的了,让一个男人穿女装给他看,破破这都是些什么爱好?”
  在不知道司马郎是女子前,燕华也很不解。
  慧清道:“那他穿了吗?”
  燕华道:“穿了,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燕华现在倒是说得平淡,天知道她当时憋得多辛苦,想笑,但是不敢,怕被师父骂。
  慧清这回倒是毫不客气哈哈大笑:“换谁都想杀人。”
  麦蕤插空又问了一句:“他用什么兵器?”
  燕华道:“剑。”
  麦蕤道:“他平常握剑,是不是剑尖朝前,剑柄向后。”
  见两人都盯着她,等她回答,燕华慢慢点了几下头。
  慧清道:“阿郎,司马郎,原来是他。”
  燕华道:“三师叔,你认识他?”
  慧清道:“不认识,但现在,武林中还有几个人没听过这个名字,司马郎,反剑,杀人,一剑穿喉,如今酒楼茶馆到处都是这种传言。”
  燕华奇道:“什么时候的事?”
  慧清道:“就最近,我们来的路上听到的。”
  燕华气愤道:“师父派人找她这么久都没找到,她原来是跑去杀人了。”
  慧清道:“什么意思?”
  燕华道:“她受了伤,师父吩咐我给她熬药,她却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师父在附近找了她几天,实在找不到才带我先回来。”
  “受伤?”慧清道:“有人伤了他?是谁?”
  燕华道:“我不知道是谁,但那个人用刀,刀尖缺了一截,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伤得不重。”
  “断刀客。”慧清看了麦蕤一眼,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司马郎受伤不重,绝对不会是因为刀尖缺了一截,只可能是断刀客根本没想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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