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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马王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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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王爷既不姓马,也不是王爷。
  马王爷姓王,王老爷子出了名的好马,江湖人称马王爷。
  马王爷行走江湖多年,几乎没有人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他的行踪不难打听,只是太过飘忽,你想要找到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果不是有事,他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总是不会超过两天,常常在你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然而这次,他却在这个小镇住了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
  但每天就在院里晒太阳,并没有什么事做。
  他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要知道要让马王爷安安稳稳待在一个地方这么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待在同一个地方这么长的时间,岂非无趣得很,不如上路,发现一些新乐趣。
  然而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他甚至连一点要动身的迹象都还没有。
  究竟是谁,能让他如此破例。
  这日午后,天朗气清,马王爷躺在院中的竹制躺椅上晒太阳,暖和的阳光洒在身上使人变得慵懒,在他就快眯着的时候,店伙计来报一位年轻公子求见。
  马王爷瞌睡一下子没了,迭声道:“快请快请。”
  马王爷刚端坐身子,就看到一个年轻人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进后院。
  这人既没有长着三头六臂,也不比别人多只眼睛多个鼻子,要说与别人有不一样,那就是他是一个出色的年轻人,他不仅长相出色,风度更为出众。
  一身月白长袍,长身玉立,一双剑眉英气逼人,好一位英俊潇洒的少年侠客。
  马王爷笑眯眯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乐呵呵道:“你就是雷雨吧!像,真像。”
  “我是雷雨。”雷雨道:“老爷子,你说我像谁?”
  “你不知道吗?”马王爷笑道:“我认为你应该是知道的。”
  雷雨想想道:“真的很像吗?”
  马王爷揪着下巴上的胡子,叹道:“要说像吧,又不是很像。”
  雷雨道:“那么究竟是像呢,还是不像?”
  “像。”马王爷道:“却也不像。”
  雷雨有些糊涂了,到底像还是不像?
  “不说这个了。”马王爷拍手道:“你小子怎么才来呀,让老头子我好等啊。”
  雷雨道:“老爷子在此停留,是为了等我?”
  马王爷摇摇头,道:“不错,老头子在等你,还要给你讲个故事。”
  江湖中人都知道马王爷好马,也没有人不知道他是个有趣的老头,他还有个爱好就是讲故事,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情,经他一说就会变得跌宕起伏,曲折离奇,让人欲罢不能。
  江湖中人也都知道,马王爷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你若想听他讲故事,就得先学会刷马。
  虽然不是每个学会刷马的人都能听到他讲故事,但若是不会刷马,他却是连话都不会跟你多说一句的。
  偏生他这个有趣的老头,所经风雨多得数也数不清,所知武林轶事多得讲也讲不完,想听他说话的人多得很,所以他的马从来不愁没人刷。
  可是马王爷不但没让雷雨刷马,还主动要给他讲故事,雷雨低声道:“如此说来,我确实是来得晚了些。”
  马王爷道:“只要来了,就都不晚。”
  “是。”雷雨笑道:“不知老爷子要给我讲什么故事?”
  “是与一柄剑有关的故事。”马王爷吩咐店小二在院子里摆了桌椅,邀请雷雨同坐。
  雷雨问:“与一柄剑有关,那是一柄怎样的剑呢?”
  马王爷丝毫不卖关子:“很多年前,江湖中出现一对神仙眷侣,他们一人用刀,一人使剑,二人携手共闯江湖,恩爱不疑,厮守一生,后来传给徒弟,徒弟再传给子女,甚至后来传到一对仇人手里,他们最终化解仇恨且相爱,度过了美满而又幸福的一生。
  渐渐地,此刀剑变成了传说。
  刀名凝霜,剑号残阳,若与意中人同时拥有,便可长相厮守、白首偕老。
  残阳剑便是当年柳无痕叱咤江湖时所用兵刃,后来随着他的消失也失去了踪迹,而凝霜刀自从六十多年前失踪,再没听说过一点消息。”
  “残阳剑?”雷雨不解:“柳无痕的兵刃,不是叫无痕剑吗?”
  马王爷哈哈笑道:“他当时,也是这么问我的。”
  雷雨问道:“他是谁?”
  马王爷道:“司马郎。”
  雷雨道:“您是怎么回答他的?”
  “你想知道啊?”马王爷看着雷雨:“那就拿着无痕剑再来找我。”
  “所以。”雷雨道:“他是因为想听您讲无痕剑的故事?”
  之所以有很多人想听马王爷讲故事,完全是因为他懂得如何讲故事,懂得用什么作为引题,懂得什么时候该进入正题,转折进展无一不是恰到好处。
  而雷雨恰巧也是个适合听故事的人,什么时候提问,应该问什么,配合得也无一不是恰到好处。
  “准确来说,是想听我讲柳无痕的故事。”马王爷道:“但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他去参加这场赛马,残阳剑就会是他的。”
  雷雨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当真?”
  马王爷用说书的语调说道:“你且听我从头道来。”
  马王爷清一清嗓,把故事娓娓道来。
  书家为此次赛马大会整修扩建了城郊的马场,新购几百匹好马,包下城中十几家客栈,还临时雇用许多家丁护院,大会举办的隆重而有序。
  受邀参赛者尽是武林各大帮派、世家弟子,不限名额,不拘年龄,而各家所选弟子皆为英俊不凡的青年才俊,足有百名之多。
  比赛这日,书家在马场旁新建的长楼上设席,依次是书氏夫妇,以及如马王爷之流江湖中受人敬仰的前辈大侠,楼门处还有许多闻讯前来观赛的江城百姓,热闹极了。
  待时辰到,先由书老爷致辞,再揭开兵器架上的红绸,将无痕剑亮于众人眼前,随即一声锣响,比赛正式开始。
  马王爷从长楼上看下去,众多参赛者中,有他熟知的,也有不认得的,还有一个,是刚认识但不知道名字的。
  这个人正抬眼望着马王爷。
  书家原本为马王爷准备了厢房,但他觉得书府没有客栈有趣,有许多年轻人聚集,热闹又充满朝气。
  住在客栈难免被人认出来,于是被一帮小子簇拥着讲故事。
  要说故事,那必然是无痕剑的故事最应景,讲无痕剑就不得不从残阳剑凝霜刀的故事开始。
  角落里坐着一个年轻人,别人围过来的时候他没有动,双手握拳撑着下巴,垂眼看着桌上,听马王爷讲到残阳剑便是柳无痕的兵刃时,他抬眼看了过来。
  柳无痕的事,这些小辈们或多或少听过一些,他做的那些事本就人神共愤,少年人又都是意气风发热血沸腾的时候,众人七嘴八舌讨论谴责开来,在马王爷的几番劝说下才各自散了。
  马王爷也准备回房时,那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柳无痕的兵刃,不是叫无痕剑吗?”
  一句称呼也没有,听起来很不礼貌,马王爷问:“你想知道啊?”
  年轻人道:“想。”
  马王爷道:“那就拿着无痕剑再来找我。”
  年轻人一脸认真道:“等着。”
  仿佛无痕剑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于是马王爷对他不免多关注几眼,瞧他是自大还是真的有本事。
  他体态匀称,单看不觉得瘦,但和一众青年才俊在一处,又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看起来就显得有些单薄,并不如何起眼,但马术是真的好,像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一般,骑在马上就似战马上了疆场,雄鹰展翅飞向长空。
  待过得半场,马王爷已经确定,他的确有这个自信说出那句话。
  而就在此时,场中形势发生变化,有两匹马有意无意向他靠拢,他立时明白二人意图,趁未形成合围,甩镫提缰,立于马背之上,露了一手卓绝的轻功,那马背上一轻,迈开蹄子往前一跃,将两匹马远远甩在后面。
  他似乎有些生气,冷笑一声,伏低身子开始冲刺。
  接下来的事,没有什么悬念,他慢慢超越众人,始终稳稳压着本居第一的盟主之子游龙一头,直到冲过终点。
  终点正好设在楼门处,人群一下子爆发出欢呼声,连马王爷也忍不住为他喝彩。
  一个侍女低声在书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书夫人又告诉了书老爷,书老爷往楼下仔细瞧了几眼,然后慢慢地点了几下头。
  马王爷顺着书老爷的目光看过去,便看见那个年轻人朝他笑着。
  不用说话,马王爷知道他的意思。
  有人牵走马匹,又有人引他们上楼,书家夫妇亲自起身迎接,道:“各位少侠辛苦,还请就坐饮茶歇息。”
  又道:“这位少侠请上前来。”
  那小子毫不客气,大步走上前,先抱拳行了个团礼,又向书氏夫妇和马王爷见礼。
  书老爷朗声道:“弊府今日赛马,承蒙大家不弃做个见证,这位少侠身手不凡,老夫看中他为我书府的女婿,并以无痕剑相赠,恕老夫见浅识薄,尚不知这位少侠师出何处,如何称呼?”
  整个长楼安静了一下,继而沸腾开来,大多数是后悔自己没有好好把握机会,也有部分在猜测他是哪家公子,那小子也像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楞在了当地。
  马王爷走过去拍他的肩:“怎么,乐傻了?”
  他一把抓住马王爷的胳膊悄声问道:“一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
  马王爷也悄声回他:“谁知道呢。”
  他像是很为难的样子,而众人都在等他开口,正在此时,后面有一人道:“莫不是奔雷山庄的少庄主?”
  他转过去看着那人道:“你见过我?”
  那人道:“我只远远见过一面,所以不太确定。”
  他扫视一圈,朗声问道:“在场的众位英雄,可有人认得我?”
  四下一片安静,并没有人说话。
  又过了半晌,还是方才那人道:“我确定,少侠就是奔雷山庄的少庄主。”
  他似乎松了口气,点头道:“我的确姓雷。”
  这下不止人群轰动,书老爷更是高兴,连马王爷也很是惊诧,奔雷山庄少庄主雷雨,据传是一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气度不凡,只是他行事低调,大多数人无缘得见。
  奔雷山庄本已回帖,书老爷原以为雷家不会再有人来,不过,经此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名不虚传。
  书老爷哈哈大笑:“想不到区区书府,能得到雷公子大驾光临,老夫荣幸之至。”
  书夫人更是乐的合不拢嘴,让人取过无痕剑,正准备说话。
  “且慢。”突然有人走上前来,叫道:“我有话要说。”
  那小子睨他一眼,道:“你是何人?”
  那人不冷不热道:“雷公子贵人,自然不识得我等,在下唐知非。”
  他把唐字咬得特别重。
  书老爷道:“知非贤侄先请退下观礼,有什么话之后的晚宴上再说不迟。”
  唐知非道:“书伯伯,并非侄儿无礼,只是这雷公子是已有婚约在身之人,知非是怕伯伯受人蒙蔽。”
  未等书老爷说话,那小子便道:“唐兄说我已有婚约,不知是与谁家姑娘?”
  唐知非口气不善道:“你记不清的话,我来提醒你,与你有婚约的人便是我堂妹唐非菱。”
  书老爷严肃地道:“知非,你此话当真。”
  唐知非道:“书伯伯,此等大事,知非怎敢说谎。”
  那小子突然哈哈大笑道:“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不记得了,我连一年前的今天我穿的什么衣服,吃的什么菜都能记得,就是不记得我有婚约在身。”
  又向书老爷正色道:“书老爷,在下的父母从未将我与唐家小姐订过婚约,书老爷信我,今日就将亲事订下,若不信我,大可叫我离去。”
  瞟了已经气极的唐知非一眼,又道:“再说,我敬仰书老爷为人,仰慕书小姐才情,即便有三四个婚约,也早退完了,有些人在这里胡说八道,挑拨离间,不知是何用意,就算我走了,也轮不到啊。”
  唐知非本就不善言辞,此时更是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想到那小子口齿伶俐,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他不过,气得向书老爷告罪甩袖子走了。
  书老爷不便强留,只好差人送客。
  书老爷用凌厉的眼神盯着那小子,那小子毫不退缩,目光坦然,回敬书老爷。
  半晌,书老爷抬手道:“书某膝下一女,闺名缘缘,今看中奔雷山庄雷少侠,年轻有为,坦荡磊落,将小女许配于雷少侠,请天下英雄观礼作证。”
  书夫人将残阳剑捧到那小子身前,道:“此乃失踪多年的无痕剑,书家有缘,偶然得之,现作为信物交于公子之手,望公子善待。”
  那小子先是垂下了眼,然后才弯腰双手接过,重重点头。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笑道:‘你小子行啊,恭喜恭喜。’
  他笑了笑,可是我总觉得他笑得很勉强。
  之后书家开上宴席,众人向书老爷道贺,这便是大家都所见所知的事。”
  说到这里,马王爷顿了一下,又慢慢道:“接下来的事,便不为人知了。
  宴席结束后,除了那小子,众人都已离去,书老爷留我在书府多住一晚。
  当晚,那小子将我和书老爷约到书房,横剑当胸递还书老爷:‘谢书老爷好意,残阳剑还请收回,雷某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现下先行告辞。’
  说完这句话,向书老爷行过礼,潇洒转身,翩翩而去。
  书老爷苦笑道:‘这小子倒也是性情中人。’
  于是将剑装回剑匣,藏于书房暗格。
  我在书府客房歇下不久,窗外一声轻微的响动让我惊醒过来,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黑影从窗外极快速的掠过。
  我忙抓起衣衫追出去,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从书房方向过来经过客房,正往书府外跑去,手中还拿了一把剑。
  我想都没想,大叫一声便追了过去,前方之人身形婀娜,似乎是个女子。
  没想到的是,追出书府好几里,直到郊外,我与那人之间的距离不但没有拉近,再跑下去,反有更远之势。”
  轻功很高,又是女子,雷雨脱口道:“是九尾狐。”
  马王爷道:“不错,正是九尾狐,名不虚传说的就是她了。
  九尾狐虽然武功并不如何高,轻功却是一流,行事也极为狡猾,加之有断刀客做靠山,江湖中竟没人能治得了她。
  我看出是她后,脚步不停,大声道:‘不愧是九尾狐,果然轻功高绝,只不知怎么就看上这并不如何稀奇的无痕剑。’
  九尾狐亦不停步,稍稍回头,娇笑道:‘马王爷好眼力,正是小女子,如何看上这剑,却不能告诉你。’
  九尾狐说完这话便回过头,脚下生风般只管往前去。
  我不再说话,全力向前追赶,跑着跑着,路旁出现稀疏的树木,前方出现一片林子,我心里暗骂狡猾,这九尾狐可是有备而来,江城地势平坦,行踪难藏,可一旦进入林子里,想要脱身就容易多了,还不知林中有无埋伏。
  我暗中戒备,进入林中,可进去之后我才发现,是我多想,哪有什么埋伏,不止埋伏,连人影都没有一个,九尾狐已踪迹全无。
  我凝神静听,除了夜虫鸣叫,毫无其他声息,我又大叫几声,亦无回应,只剩我自己的声音在林中空荡荡地回响。
  偏生我是个没耐性的人,不愿这么没头没脑待在林中,便折返回书府。
  书府异常安静,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我刚回去就有家丁告诉我,书老爷在书房候着我。
  书房的门开着,书老爷挑灯坐在书桌前,见我进去,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我只说了六个字:‘九尾狐,没追上。’
  书老爷坦然道:‘本来今日就没打算将剑留在书府,王兄,辛苦,还请回房歇息。’
  第二天一早我便从书府告辞出发,出了城,走上官道,骑马转过一个弯,一个身披斗篷头戴斗笠的人牵着一匹瘦马,拦住了我的去路,我勒马停下道:‘相烦阁下让路,免得冲撞了您,可不大好。’
  ‘马王爷,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那人回过身来,对我笑着。
  我知道大家都叫我马王爷,但当面叫的,他是头一个,何况还是个晚辈。
  其实我头天听他讲话就开始有些怀疑,他这个样子,和雷雨谦谦君子的名声,似乎不太对得上。
  但我还是忍住疑问问道:‘雷雨你好啊,怎么还不回岳阳准备婚事呐?’
  他忽然就换了一种我看不懂的表情,淡淡地道:‘我不是雷雨。’
  ‘此话怎讲,你昨日,昨日不是……?’
  ‘昨日我可曾有一句话说道,自己是雷雨。’不等我把话说完,他便抢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萧瑟的笑容,忽而又变成自嘲,他笑道:‘老爷子您是不是想问我是谁,我能是谁呢?一个穷小子而已。’
  我本是想问的,但见他这样,反而不忍。
  他的低落一闪而过,随即大刺刺往西南一指:‘前面三十几里,有个河湾镇。’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左手拿了一柄剑,却是反着拿的,剑尖朝前,剑柄向后,不是别剑,正是无痕。
  他看着手中的剑:‘这柄剑上,确实刻着残阳二字,所以,你还欠我一个故事。’
  故事不重要,我问道:‘残阳剑怎么会在你手里?’
  ‘想知道么,河湾镇见,你赢了我就告诉你。’他话未说完,一个翻身上马,动作利落漂亮,回首朝我挑衅一笑,扬鞭而去。
  我看着马蹄扬起的尘土,呆愣片刻,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未答应他。
  不过一会我便赶上,并把他远远甩在后面,我心想我的马是百里挑一的宝马,他的不过是毫不起眼的一匹瘦马,于是也不如何放在心上,便慢慢往河湾镇去。
  谁知一路上都没见他追赶上来,眼见就快到镇口,路旁山间小路上突然冲出来一匹瘦马,马上之人一勒缰绳在界石处停了下来。
  我大呼上当,竟没料到他抄了山路。
  他嘿嘿笑道:‘老爷子,输赢乃常事,别太放在心上,你虽然输了,你想知道的我依旧告诉你,但除了讲故事,还要请你帮我一个忙。’
  于是我们到了这家客栈,要了些酒菜,讲了一天一夜的故事。
  我讲的是柳无痕的故事,用了一天一夜,他讲的是怎么抢来残阳剑,总共三句话:‘我在树上睡觉,突然有人扑到我怀里,这人手里还拿着残阳剑。’
  所以,残阳剑便这样到了司马郎手里。”
  马王爷道:“至于他要我帮的忙,我想你已经非常清楚了。”
  雷雨默然点头:“是的,我非常清楚了。”
  马王爷拍拍他的肩:“既然你已清楚,便没老头子的事了,出发。”
  说完迫不及待地牵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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