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菜刀当然是用来砍人的

　　齐羽连忙回身，找个最近的座位坐下，把身体坐得笔直，举着手，一本正经的道：“老师，我刚刚只是想去上厕所，并不是想要离开，其实我可爱学习了。”
　　老师一愣，身体上的异化迅速消失，又变回了先前温和的模样。
　　又有两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报告。”
　　老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嘴角挂起渗人的笑容，像是一个终于等到猎物的猎手，激动，兴奋：“迟到了一分钟，准备接受处罚吧。”
　　两人锤头丧气的走进来，将一根手指伸出来，放在了讲台上。
　　老师从讲台下抽出一把菜刀，上面颜色暗红，仿佛是鲜血的沉淀，刀刃上闪着利芒，不见一丝锈斑。
　　手起刀落，鲜血迸溅，两个手指齐根断裂，老师舔舐着自己脸上的血渍，带有一丝戏谑，表情残忍又诡异。
　　喂喂，不是说白天里医院会很正常吗？这正常吗？而且手指被砍掉了，不去找医生，还在这上课？齐羽在心里疯狂吐槽。
　　两人强忍着疼痛，冷汗浸湿了衣服，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喊疼。
　　老师的脸上一丝期待的神色很快隐去：“好了，你们拿回手指，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台下的几人眼里除了庆幸还有开心，好像看着别人受罚，是件很高兴的事。
　　被人这么欺凌都没有反抗，看样子老师在教室里对学生拥有绝对的压制，那么又是什么让他们必须过来的呢？
　　齐羽摸了摸下巴：如果老师在这里有绝对的权利，那么成为班长是不是也有一定的特权呢？
　　又有两人站在了教室外，老师再次看了看时间，面无表情：“进来。”
　　“今天，我们班又来了一个学生，1号，让我们欢迎他！”
　　齐羽最先开始鼓掌，其他七个人紧接着鼓掌。
　　齐羽举起手。
　　“一号同学有什么事？”
　　齐羽站起来：“老师，我想做自我介绍。”
　　看到齐羽这种表现，老师高兴的点点头让出了讲台：“我们欢迎1号同学上讲台来做自我介绍。”
　　底下的七个人眼里尽是兴奋，他们巴不得有人出风头，这样老师的目光就会始终集中在他的身上，一旦被老师抓到错误，就会受到老师的处罚，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见齐羽受罚的那一刻了。
　　齐羽来到讲台上，看见讲台下面藏有许多东西，匆匆一瞥间看见了一把菜刀，一把电锯，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我叫齐得龙，从小我的妈妈就告诉我要乐于主人，这样的高尚的品格让这个本不富裕的家每况愈下。
　　但是我仍然坚信帮助别人能使我快乐，所以我自愿承担起做一个班长的义务，帮助这个班上的每一位同学，让我们一起努力奋斗。”
　　老师在台下鼓掌，眼里含有泪花：“真是令人感动的发言，好，我宣布1号同学是我们班的暂代班长，你们要向1号同学学习这种乐于助人的精神。”
　　齐羽又举起了手：“老师，为什么是代理班长？”
　　“我们班是没有班长这一职务的，我认为班长不仅要品格高尚，还要学习优异，如果你的学习上也表现优异，我会让你做班长的。”
　　其余几人有些傻了眼，这都是什么发展，与他们所设想的剧本完全不同，而且老师的形象与平时完全不同。
　　老师从讲台下面拿出一把尺子，敲了敲黑板:“好了，我们正式开始上课。”
　　牛顿第三定律的定义是:两个物体之间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在同一条直线上，大小相等，方向相反。
　　老师在黑板上写下这一排字，齐羽没想到老师的字写的非常好，直画如剑，曲笔似藤，点若危峰坠石，撇如兰叶拂风。看得出来在练字上下了不少功夫。
　　“咚咚咚”，一个医生模样打扮的人站在教室外，和来收餐盘的医生不是同一个人，是另一个医生。
　　他用手指敲了敲门:“老师，打扰一下，我找1号同学，他今天该去领取他的身份牌了。”
　　他脸色冷了下来:“陈寒医生，我希望他上完这节课再去，毕竟这节课的知识点很重要。”
　　陈寒医生也不在意老师的语气:“院长要求的，你有不同意见，可以去找院长。”
　　老师脸上闪过一丝惊惧:“好吧，1号同学，你今天不用来了，但是明天一定要来，不来我会去找你的。”
　　话语里威胁的含义不明而喻。
　　齐羽站了起来，走到门边，特意回头看了看，地上和讲桌上的血液不知何时消失了。
　　齐羽走出教室才看见王大龙也在旁边，点头致意了一下，两人没有多余的交流，跟在医生后面。
　　三人来到最左边，这里有一部电梯，齐羽看见陈寒从衣服里翻出一张小卡片。
　　“滴”身份牌虎，可以乘坐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开始滚动，电梯从五楼开始往下。
　　齐羽问道:“陈医生，是不是只有医生才可以乘坐电梯？”
　　陈寒双手插进白大褂里:“身份牌为蛇，虎，龙的人可以随时乘坐电梯，身份牌为牛的人可以在单数的日子乘坐电梯，其他身份牌无法乘坐电梯。”
　　“叮”电梯门打开，三人乘坐电梯来到六楼。
　　这一层只有院长在，你们没事不要上来。
　　陈寒敲了敲门。
　　“请进”
　　“院长，我把两人带来了。”
　　院长的房间陈设比较朴素，桌子上文件很多，但不显凌乱，在其身后有一个小型书柜，上面摆满了书。
　　“欢迎你们来到崇光，崇光的目标就是治好你们每个人的病，让你们能够重新融入社会。
　　在崇光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身份，例如我是龙，你们需要选择自己的身份牌。”
　　齐羽看到身份牌的模样有点像现实里的员工卡，可以佩戴在胸前。
　　“你们可以从鼠、兔、马、羊、猴、鸡、狗、猪”八种身份牌中选择一种。
　　原来是十二生肖，不知道这身份牌有什么效果？
　　系统传来消息，主线任务已触发:佩戴身份牌至明天天明。
　　齐羽想起自己房间内的涂鸦:“拿起了猴的身份牌。”
　　【名称：身份牌猴】
　　【是否可带出此剧本：是】
　　【备注：十二生肖中的猴，崇光精神病院的身份牌，它有什么作用呢？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王大龙见齐羽的选择，思索了片刻也选择了猴的身份牌。
　　院长的脸上显得有些兴奋:“很好，你们的选择很正确。虽然昨天见面时已经说过了，但是我今天在强调一遍。
　　在晚上必须佩戴身份牌，不论是睡觉还是醒着，还有晚上不要随便乱跑。
　　记住，我们是爱你们的，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治好你们。”
　　院长停止了说话，满含期待地看着他俩。
　　齐羽把双手举至头顶，形成一个心形:“院长，院长，我爱你”
　　王大龙稍慢，连忙鼓掌:“院长，院长，我爱你。”
　　院长拿出镜子看了看，赞许的看着两人：“很不错的两个年轻人，尤其是这位可爱的同学。”
　　齐羽嘴角扯动，很快又露出微笑:“谢谢院长夸奖。”
　　“好了，你们回去吧。”
　　两人退出院长房间。
　　齐羽往左走，王大龙往右走。
　　“那边不是电梯吗，你去那边干嘛。”
　　“试一试也无所谓，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齐羽把身份牌放到电梯的感应器上:滴～身份牌猴，违反权限，稍作警示。
　　一股微弱的电流划过齐羽的手心，身体本能的一震，急忙缩手，然后有一种酥麻感传遍全身。
　　怎么感觉我精神了不少呢，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越电越精神？
　　“你怎么样？”
　　“我非常爽，甚至精神了不少，你要不要也试试。”齐羽流露出和煦的微笑，话语里充满了诱惑。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说你也是真牛，那么恶心的动作你都能做出来。””
　　见王大龙没上钩，齐羽转换成懒洋洋的语气说道:“只是一种获取好感的方式而已，你不觉得羞耻，那羞耻的就是别人。”
　　齐羽看了一眼王大龙:“em～你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不算太有价值的消息，2楼和3楼都是病房，4楼是护士的住所，5楼是医生的住所，6楼是办公区域，7楼则是院长住处。
　　我观察了二楼的大部分病房，房间的格调和我们这个病房差不多，每个房间顶部写着一种生肖，而且没有重复的。”
　　“那就是说相同的生肖房间在三楼？”
　　“应该是这样，你在那间教室里做什么？”
　　齐羽耸耸肩“如果我说我在里面体验当学生的感觉你信吗？”
　　王大龙点了点头：“其他人这样说我是不信的，但是你这样说我信了。”
　　“呃...其实我是被迫的，但是也不是没有收获。”
　　“在那间教室里，老师好像有很高的权限。一般来说，病人都是怕医生的，而刚刚老师这个病人却态度强硬想让我留下，说明在那里他是不怕医生的。
　　还有在教室里有一把菜刀和一把电锯，如果我们需要武器至少知道了该往哪里去找。”
　　“菜刀和电锯？那是做什么用的？”
　　“电锯不知道，菜刀？当然是用来砍人的。
　　陈医生说过，虎，龙蛇，牛，可以乘坐电梯。他的身份牌是虎，院长是龙，还有蛇和牛，这两种身份牌我猜一种属于护士，一种应该属于老师。
　　我发现其实这些病人他们是可以沟通的，至少是存在理智和逻辑思维的。”
　　齐羽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只是他们的思维逻辑或许和普通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