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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闪不及的洛忆之只能抬起双手用力抵住,脚上传来的刺痛感让她无法发力。
  感染人类的双手虽被抵住,但口中那股腥臭无比的唾液正不停地滴落在目标洁白透亮的额头上。
  洛忆之发誓,这可能是自己这辈子见过最丑陋的嘴脸了。
  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黑里泛青,残缺不全的黄齿间夹带着嚼剩下的腐烂的臭肉。
  更可恶的是嘴里那些粘稠恶臭的液体还不停地滴在自己的脑门上。
  洛忆之紧咬贝齿,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来,可不争气地泪水正从眼角内滑落,与那股恶臭的液体融为一块。
  突然,她想起了之前从车上取走的剔骨刀此时正静静地躺在自己胸前的背包内。
  女孩子的力气终究是比不过一个成年的男性,纵使这个男性早已变得行尸走肉失去生机。
  短短的十几秒足够令一个身心俱疲的女孩彻底放弃抵抗。
  洛忆之缓缓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那可憎的嘴脸,旋即又紧紧闭上双眼。
  她还是过不了恐惧这一关,无论杀的是不是人,她始终无法将刀刃挥向那个看起来是同类又非同类的生物身上。
  那一刻,她只感觉身体被一分为了二;一半陷入了迷离的怪圈,一半正与恐惧相拥。
  两边身体仿佛都有了生命,各自幻化成相同面貌的自己,一边在哭诉,一边在求饶。
  感染人类只感觉那双抵抗的双手正在缓缓失去力气,两张脸此时不过半米之隔。
  洛忆之短短的二十多年如幻灯片般一遍又一遍划过,没有丝毫停留。有开心的,有悲伤的,还有苦涩的。
  看到难以忘怀的时刻,她想喊人暂停,却不见人回应。
  或许,跟着画面一起划走的,还有自己的信念,那微不足道的可笑信念。
  “我要死了吗?”两眼噙满泪水的洛忆之突然睁开眼,泪水让她看不清眼前这个感染人类的嘴脸。
  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又好像只是不愿意去回忆。
  潜意识中,那两具分开的身体正在快速重合,哭诉和求饶在强大的求生欲下不断交融,洗涤,直至完全消失。
  “咿咿呀呀......咿咿呀呀......”感染人类的身体不断往上,原本快要贴合的两脸正在慢慢变远。
  洛忆之不顾那些还在滴溅的唾液,右手缓缓探入胸前的包中,取出了那把早已等候多时的剔骨刀。
  持着刀刃的右手一点一点地越过两只还在疯狂挥动的枯手径直抵在了一块长满毛发的部位上。
  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刀刃缓缓探入颅骨内的阻力感还是令女孩备受煎熬。
  没入的刀身带出了乳白色的液体,猩红恶臭的血液顺着创口环绕在了洛忆之白嫩无暇的藕臂上。
  徐徐略过的微风吹起了沙土和干稻草,刺鼻恶心的腥臭味此时更为难闻。
  感觉到左手的压力正在逐渐变小之后,洛忆之缓缓抽出没入太阳穴的剔骨刀。
  重重地推开那具失去了行动力的尸体后,她只感觉喉咙中泛着一股酸味,大量的食物残渣夹带着酸液从口中喷出。
  再也顾不得胃部和喉咙处的不适感,她双手撑地从地上爬起,趔趄走到还昏迷着的吴子叶身前。
  “最后一次!我还清了!”
  拖着受伤的腿,洛忆之猛灌了一瓶水后,又开始继续向前行走。
  干稻草堆里也没有再碰见被感染的人类,土坡后已经能看到稀稀散散的枯萎野草。
  土壤表层上的脚印轮廓并不多,由此能判断周围并无太多感染人类。
  后方的动静正在不断变大,有一个头戴斗笠的感染人类率先从坡上滑了下来。
  此时两人距离那矮小的篷房不过三十米。
  洛忆之没有再去看身后,她知道自己必须先找到一个能避开这群感染人类的办法。
  篷房的外面只有几堆干稻草和一张石质的圆桌,桌下斜着一把破旧的锄头和两个簸箕。
  房屋的门是开着的,门旁还有一只白透明的老式女士拖鞋。
  透过露出来的一角能看到里面很整洁,各式各样的家具都完好无损地摆在自己的位置上。
  洛忆之来到门口,她看了一眼后方的状况,旋即将昏迷的吴子叶靠在门边。
  这两天经历的磨难可能比自己这一辈子都多,这种情况下活下的人自然不会再傻傻地觉得进屋非要询问不可。
  她从包中抽出剔骨刀握在手中,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扶着房门保持身体的稳定性。
  门内的厅里并未有其他生物,地板和墙壁也非常干净
  洛忆之打开了卫生间的门,里面与外头无异。
  倒是厨房内的景象令她有些震惊,厨房内杂乱不堪,剩菜剩饭倒得一地都是,地上满是油渍和锅碗瓢盆。
  见没有人,她随即关上了门。正当其准备打开卧室的房门时,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咿咿呀呀的叫声。
  “在里面吗?是什么?几个呢?”
  又看了一眼门外的动响,洛忆之紧蹙双眉,微微旋动房门,用露出来的缝隙观望着内部的情况。
  “啊!”她突然握住自己的小嘴,拿着剔骨刀的玉手也在不住地颤抖。
  房间的地板很整洁,除了那张看起来略显陈旧的单人床周围。
  那是一张铁架构成的简易单人床。
  床头的铁架已经弯曲,铁架上扣着两条铁链,铁链延伸到了枕头的位置,两只枯瘦且爬满青筋的手竟被牢牢地拷着。
  原本破旧的花色棉被褥被咬出了一道道的口子,装于被褥中的棉花被扯出了许多,正随意地散落在四周。
  洛忆之微微推开房门,见那张变形的单人床上赫然躺着一个满嘴棉花的老妪!
  老妪头顶的发丝已经不复当年,面似靴皮,两只眼睛犹如死鱼眼一般紧紧地盯着天花板。
  和手部一块被拷住的还有脚踝,洛忆之很难想象一个这样鹤发鸡皮的老人居然还要被这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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