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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救了众乡民。
武奎得到了不少赞扬和报酬。
他很开心,拿着钱去酒肆卖了“三碗不过岗”,回来之后开怀畅饮。
吃饱喝足,武库嘴里衔着草根,头枕着胳膊。
在脑海之中重新构建世界观。
经过长生AI的描述。
武奎了解到。
----他现在所处的“大乾朝”---历史悠久,人杰地灵,万物盎然,地大物博,诗词歌舞,人文荟萃,物华天宝,岂别个番邦小国所能望见项背!
但在大乾朝万邦来朝,烈火烹油的鼎盛背后。
同时亦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方正阴邪,贞淫顽善,节烈豪侠,刚强懦弱,外洋诗人,仙佛鬼怪,尼僧女道,倡伎优伶,黠奴豪仆,盗贼邪魔,醉汉无赖,凡圣同居的志怪世界。
而他们武家,便是这志怪世界之中的一员。
话说武奎的“阿爷”,那是位真杀猪大佬。
因为阿爷杀猪手艺精湛、手法干净利落,在当地极具威望。
故此阿爷又被人尊称为...“武一刀”!
在武奎的有限记忆里,在阿爷身上总有有许多奇妙的故事,这许许多多的故事却大多由他的乡亲讲述后他长大了才知道。
阿爷武一刀不光擅长宰猪,而且还会出马请仙,屠妖斩鬼。
故此在民间法斗界内素有:“南茅北武”之称。
修仙之道源远流长,号称修仙百艺。
这百艺之中包括了:练丹、炼器、孕灵、驯兽、养蛊、阵法、卜卦、长生、画符、傀儡、祝由十三术、厝尸、养妖、驱鬼、降头、下毒等等。
他们武家最擅长的就是“请妖上身,以善妖除恶妖。”.
驱妖捉鬼。
按阿爷的话说:这就叫杀猪是工作,除妖是生活。
据说昔年相柳镇上有山魁作乱,专吃婴儿脑子,后来就是被阿爷追猎七日七夜,最后当街斩首。
开天辟地一念间,开天才能见先天,辟地是为打根基,功果在我也在仙。
武一刀在世时,能请善妖捉恶妖,请正神诛恶鬼,替民间百姓排忧解难,声望达到了极点。
可是万事无常,盛者必衰。
到了武奎这一辈,武家就开始家道中落,每况越下!
据说在武奎出生之时:母鸡打鸣,百婴啼哭;以至于连族中老人都惊呼:这孩子,是天煞孤星转世,怕是个剋死全家的大凶命!
族中长辈都主张将这孩子丢弃。
但武一刀力排众议:既然这孩子是来投武家的,武家就不能放弃这个娃。
武奎的记忆翻回至孩童时代。
有一个画面在他脑海之中不断浮现:那时的阿爷已是耄耋之年,胡须长白及胸。每次去集镇,爷爷都会让我站在那块大石头上作为垫脚石,他背靠大石头扶着,动作熟练的骑坐到长白胡须的老人的肩上…
阿爷学识渊博,没事就给他讲历史掌故,并且时常感叹道:奎子啊,你要晓得,咱们这世界的历史,歪歪斜斜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的几个字,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都是‘吃人’。
无根树,花正幽,贪恋荣浮生事。
浮生事,苦海舟,荡去漂来不自由。
武奎直到现在还能清晰忆起,每当别人对他闲言冷语的时候。
阿爷都会用那双长满老茧的大手,抚摸他的小脑瓜,语重心长地教导他:“奎子啊,你要记住咯,杀猪下三滥,杀人上九流。不管这个世界如何对你不公,但作为一个男人,永远要记住一句话:不抛弃、不放弃!
“阿爷!我,武奎会做一个堂堂正正,不依靠任何人。想要的东西全都靠自己入手,坚持到底,一路向前。尽最大的力量想好计划,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会全力战斗,我发誓。”
幼小的武奎懂事地举起拳头,在阿爷面前。郑重发誓。
阿爷武一刀看看孙儿,双目中绽放出璀璨的神采。
小儿五岁气食牛,满堂宾客皆回头。
长江水不干,武家运不绝!
...
不管旁人如何劝诫,阿爷始终没有放弃武奎。
老头子想尽各种办法为这个孙子逆天改命。
最后武一刀想了个主意,带着孙子的八字,到埋死人老槐树下刨出秽土,又将秽土捏成了泥偶再滴上武奎的脐带血,然后将秽土人偶立为武奎的本命秽偶。
说起来,武一刀真是为这个孙子操碎了心.
本来依照他的盘算是,经过这些操作怎么也能保武奎一生平安,同时也能让他们武家无病无灾了吧。
只可惜,武一刀算计的再好,但最终还是人算难敌天算。
有一次武一刀接受镇上的邀请,出门去斩杀一个鬼祟,自打那之后武一刀就失踪了。
武一刀的人间蒸发不光给武家带来了巨大的心灵创伤。
而且这还只是武家一连串厄运的开始...
自打那之后,武家就好像受了诅咒,接二连三的有族人死去。
最后武家只剩下武大与武奎兄弟二人。
---武奎六岁失怙恃,九岁丧母,自幼跟着哥哥武大沿街乞讨。
兄弟二人遍尝世间辛酸,人情冷暖。
后来武大惨死。
这世上就剩下武奎孤独一个人了。
就在不久前,武奎才攒了点钱,跟镇上的“包租婆”租了一间肉铺,靠着卖肉,勉强糊口。
他现在所租的肉铺是一个用篱笆墙围成的四合院。
东北边是个叫“六爷”的矍铄说书老先生,拿手绝活是用有颜色的段子,来腐蚀娃娃们纯洁的心灵。
在南面住着个老秀才,不喜功名偏爱喝酒,最爱吃的是茴香豆。
坐北朝南有个据说是见过大世面的老兵卒子,穿着大红袍爱唱小曲儿...
除此之外,还有像什么打铁的,卖唱的,捕蛇的,算卦的,总之没有一个是正经人。
武奎很多时候会在夜深人静之时感伤,如果阿爷还在就好了,最起码也有人关心他,每当他感到迷惘之时,会为他指点人生的方向...
算了,过去的日子就不要想了,人总得向前看。
武奎揉揉眼睛,双目炯亮,从猪圈里牵出一头肥猪。
噗嗤。
杀猪刀捅入猪脖颈。
一股血腥的热气从猪脖子里喷涌而出。
在猪嘶心裂肺凄惨地尖叫声中。
他将糖瓷脸盆伸于宰案下面,接住泛着气泡的血水。然后身手麻利的切割猪皮下的脂肪,开膛破腹,将肚肠里的零碎全都取下来,放入木桶中。
嘭嘭嘭!
不到片刻,这头肥猪就被他分割成了---猪皮、腰子、猪肠子、下水...
然后做成卤猪头肉、猪耳朵、猪脑、梅菜扣肉、闷炖肘子、排骨五花肉、酱香大骨、酸菜五花肉臊子,又用芭蕉叶包好,再用高粱杆子穿好,并不过秤,直接就甩给肉摊前的那些穷乡亲。
“昔年某家流浪街头时,多亏吃了百家饭,才让我长这么大个子,现而今某家有了能吃饭的家伙,有道是祸同担,福共享,我有的也是你等有的,只要有某家一口吃的,也有你等一口吃的。”
现在的武奎读了不少书,从里面悟出了...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的道理。
他知道要在乡民的心目中洗刷他昔日凶人的名声,就得不断洗白,做更多好事。
在他肉铺前面有一群乌烟瘴气的老家伙。
其中有给尼姑庵看门的,很有恶趣味的秦大爷。
穿着大红袍的老兵卒子。
有擅长刘备的六爷。
捕鱼大佬老袁头。
能抛饼的疤脸大叔杨朝伟...
聋子蔡大爷...
擅长剥人皮的孙剥皮...
全都伸长脖子,翘首以盼武奎现剥现宰的猪肉。
武奎顺手切了块五花肉,将沉甸甸的猪肉抛过去。引来众老头一阵欢呼。
“啧啧啧,二郎,真不是大爷们说你,你真是咱相柳镇上最靓的崽。”
“哇撒,武奎,你这块里脊肉起码就得一两斤呢。足够咱老哥几个干饭的了。二郎你够牛子,回头大爷请你吃花酒。”
路边的茶楼人影错落,街上传来两三声吆喝。
人前摇扇醒木拍桌,各位看官你细听分说。
这江山风雨岁月山河,刀光剑影美了多少世间传说。
且看他口若悬河衣上有风尘,却原来是一位江湖说书人。
就见那位说书的六爷,用猪油抹了一把嘴,啪啪啪地打起了竹板:“当里个当,当里个当,竹板这么一打,别的咱不夸,就夸夸卖肉的好汉武奎,这武奎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武奎嚷嚷道:“得嘞六爷,你就别拿我开涮了,对了,往日里我这肉铺的头一个客人,都是那家住西四牌楼胡同静水庵,平日里给人写字刻印章的张生和他的娘子,我就纳闷,怎么最近没见张生一家来我这里买肉了,莫不是家中出了啥状况了吗?”
一听这话,几个大爷全都不住摇头叹息。
说书的六爷叹气道:“常言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惹祸根苗,气是雷烟火炮。这人啊一旦沾染上毒、赌二字,这辈子就算毁了。”
“我说六爷,你老就别卖关子了,那张生究竟出了什么不幸的事情,你就跟我说了吧。”
“好吧,武奎,既然你问到这了,那小老儿就跟你说了吧,这真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啊,那张生他们家,是出了这么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