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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都市言情 / 和离当晚我与前夫互穿 / 第 9 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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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是被尿意憋醒。
  
  她支着床铺起身,整个人十分疲累,就好像昨天夜里跑了很远的路,腰眼处酸得厉害。
  
  都是顾雪臣那个狗东西!
  
  等她睡醒再同他算账!
  
  她眯着眼睛摇摇晃晃起身,正要去如厕,突然瞧见另一个自己正站在床边望着她。
  
  赤身裸体的女子雪白玲珑的身段布满斑驳的吻痕,十分淫靡不堪。
  
  好大一面镜子!
  
  还很清晰!
  
  甘棠见“她”正一脸惊恐望着自己,顿时惊得睡意全无。
  
  昨夜这儿可没有镜子。
  
  甘棠忙唤“轻云”,谁知一开口是一道极其低哑的男人声音。
  
  她吓得捂住嘴,随即发现这捂嘴的手指骨修长。
  
  分明是男人的手!
  
  她下意识低头去瞧,呆愣片刻,“啊”的尖叫一声。
  
  她何时长了这么个驴一样的玩意儿!
  见鬼了!
  
  “确实见鬼了!”
  半刻钟后,顶着甘棠皮囊的顾雪臣终于确实眼前的一切不是梦,“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离奇的事。”
  
  甘棠一脸愤怒地瞪着他。
  若不是他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非要睡她,又怎会如此!
  
  只是现在也不是相互抱怨的时候,她问:“现在怎么办?”
  
  “待我好好想想,”顾雪臣扶额,“先莫要声张。”
  这么离奇诡异的事儿,若是被人知晓恐怕会被人当作妖物沉塘。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有些尿急的甘棠要如厕,可人才到屏风后就尖叫一声。
  
  顾雪臣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拖着两条快要断了的腿挪到屏风后,一抬眸便对上一截冷硬的下颌。
  
  顾雪臣个子生得极高,甘棠只到他胸口。平日里他都是习惯低头看她,如今却不得不仰头。
  
  只见眼前八尺多高,身形矫健的男子垂下头来,洁白的牙齿轻咬着水红的唇,望他的眼神羞答答地。
  
  一时有些不太适应自己这副神情的顾雪臣呆愣片刻,正要询问她怎么了,却见她小腹上方的衣裳湿漉漉,地板上亦有水渍。
  
  他顿时明白,轻咳一声,“你扶着些。”
  
  “我不扶!”显得有些娘气的男人轻哼一声,“你自己来扶!”
  
  顾雪臣只好走过去伸手去扶。
  
  谁知她又不乐意了,“别拿我的手碰!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咬牙,“到底要如何?”
  两人这三年来什么没做过,如今才和离一日,就嫌弃他脏了!
  
  面容冷峻的男人顿时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顾雪臣瞬间败下阵来,拿帕子垫着手指帮她扶。
  
  待她解决完,他有气无力,“我要沐浴。”顿了顿,又道:“有些脏。”
  
  顾家每年往大相国寺捐了许多香油钱,寺内的小沙弥很快殷勤送来香汤。
  
  一大早守在外头的轻云要服侍顾雪臣沐浴,被他赶出去。
  
  只当自家小姐恼了自己的轻云红着眼睛出去了。
  
  屋子里没了人,再也支撑不住的顾雪臣整个人没有骨头似的躺在浴桶里。
  昨夜他也不过要了她三次而已,身上怎会这般乏力难受!
  
  还有——
  从前只觉得好看的顾雪臣垂眸看了一眼挡住视线的地方。
  
  从前他只觉得玲珑有致,不曾想竟这般重!
  
  不行,还是得想办法换回来!
  
  他在浴桶里泡了快半个时辰,才觉得身上的酸疼缓解一些。
  
  正要穿衣,却见紫色裙衫上头搁着一件绣了并蒂海棠的胸衣。
  
  他犹豫了足有两刻钟,才往身上穿。
  
  直到穿戴整齐后,他将院中的微月叫进来,问:“娘子呢?”
  
  微月愣住,“哪个娘子?”
  
  顾雪臣只好道:”姑爷呢?”
  
  微月昨夜睡得早,并不知为何一大早顾雪臣会在这儿,忙道:“姑爷说有急事出去一趟。”
  
  顾雪臣闻言皱眉。
  眼下都这样,她着急出门做什么?
  
  他正想着如何换回来,突然一股子玫瑰膏的香气扑鼻而来。
  
  他见微月正要把一坨白色的东西往自己脸上抹,那忙制止她,“这是做什么!”
  
  微月茫然,“抹香膏啊。”
  
  *
  
  “臭死了!”
  顾雪臣没带衣裳来,一向爱洁的甘棠闻着身上散发着酒臭味的衣裳,恨不能立刻换下来。
  
  只是她今日约了牙行的人在仙乐楼签订契约,时间快来不及了。好容易赶到仙乐楼,远远就瞧见大堂内摇着团扇,身形十分娇小的女子正指挥伙计往后院搬酒。
  
  甘棠几个箭步走到她身后,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正要说话,受了惊吓的夏夏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即翻了个白眼,“我当是谁,原来是顾大人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怪道她今日瞧谁都觉得矮,且视野格外开阔。
  甘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身份,随即十分高兴。
  夏夏一向胆小怕事,眼下竟然为她朝顾雪臣翻白眼。
  真够义气!
  
  今日这契约定是签不成了!
  
  她道:“她叫我过来同你说一声,今日她有事来不了,改日再签。”
  
  夏夏惊讶,“大人怎知?”
  
  甘棠一时不好同她解释灵魂互换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见她还要问,匆忙离了仙乐楼。
  
  既签不了约,又不想回大相国寺的甘棠原本想买身衣裳换,可出来的太急,忘记带钱,在身上的衣裳摸了好一会儿,只摸到十几个铜板。
  
  顾雪臣太穷了。
  
  她拿着十几个铜板在大街上晃了一会儿,决定去勾栏瓦舍听人说书。
  
  自打成婚以来,这种地方她就没来过了。
  
  一来是顾雪臣不喜欢她出入这种地方。
  
  二来身为豪门贵妇出来一次实在麻烦,哪能像现在这般这般便利。
  
  她大摇大摆进后寻了个好位置坐下,买了碟五香瓜子便吃边听。
  
  说书人今日说的是《东京三剑客》的故事。
  
  《东京三剑客》说的是不知是哪里来的三个侠士,专门做劫富济贫,锄强扶弱之事。
  
  由于他们的武器都是一柄长剑,被百姓亲切称为三剑客。
  
  没有人见过他们的模样,只凭着声音听出是三个少年。
  
  只可惜三年前三剑客集体消失了。
  
  东京三剑客虽消失,可他们三人的故事却在坊间流传极广。
  
  谁不爱少年侠客,甘棠也一样,正听得入神,突然后脑勺一疼。
  
  甘棠下意识回头,只见身后左侧一穿戴得跟只花孔雀似的,长相却斯文俊秀的年轻公子正笑眯眯地望着她。
  
  走南闯北的甘棠一眼就瞧出此人身份非富则贵。
  
  想来不知是城中哪个纨绔子弟。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甘棠并未理会他,接着听书。
  
  说书人此刻正在说三剑客如何夜审贪官,甘棠正听到精彩处,突然有人道:“错了。”
  
  “什么错了?”正在磕瓜子儿的甘棠接了一句,转头便瞧见方才那花孔雀不知何时坐在她身旁。
  
  “不是贪官,是奸商。”
  他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似的,手爪子伸到她碟子里捏了一根瓜子放到嘴里,边磕边道:“若说这段故事,张庸先生说得才好。”
  
  张庸先生是京城最好的说书先生,一票难求,甘棠初来汴京时也听过几回。只可惜他前年就退隐了。
  
  甘棠没搭理他。
  花孔雀却自顾自地一边跟她讲故事,一边偷吃她的瓜子。
  
  瓜子虽不值什么钱,可这样的行为实在招人恨!
  忍无可忍的甘棠指着北边,“出了瓦舍左拐三百步之后右拐一百步,有一间张太丞医馆,专门替人医脑子!”
  
  这话是拐着玩儿骂他脑子有恙。
  
  话音刚落,旁边站着的一着黄衫,头戴儒巾,生得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她,正欲开口,被男子拦住。
  
  “那我待会儿去瞧瞧。”
  丝毫不生气的花孔雀笑眯眯地望着她,“对了,我瞧公子对东京三剑客很感兴趣,我那里倒是有一整套的画册,若是公子喜欢,我可借给公子一观。”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甘棠一时分不清此人究竟是想要借机偷吃他的瓜子儿,还是纯粹搭讪。
  
  她随即想到一些大户人家的贵公子有断袖之癖,凭着顾雪臣这副贯会招蜂引蝶的皮囊,很难不叫人多想。
  
  真是晦气!
  
  她瞬间觉得碟子里的瓜子不香了,故事也不想听了,起身离去。
  
  直到她走远,中年男子一脸难以置信,“官家,这顾侍郎今日是中了什么邪不成?”
  瞧着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们,说话娘里娘气的,走路就跟个女人似的迈着小碎步。
  
  这还是朝中那位光风霁月的顾侍郎吗?
  
  “兴许只是生得相似呢,”赵钦往嘴里塞了一粒瓜子,“这瓜子不错,称一斤回去。”
  
  *
  
  大相国寺。
  
  天色渐晚,背着手在院中徘徊的顾雪臣眉头紧蹙。
  
  出去一日都不回来,也不知究竟去哪里了!
  
  正犹豫要不要派人去寻的顾雪臣一回头便瞧着一袭青衫,眉目如画的男子踏着暮色入院。
  
  顾雪臣忙问:“去哪儿了?”
  
  谁知对方理都未理他,急匆匆入了屋子。
  
  紧跟入内的顾雪臣见对方拎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
  
  由于吃的太急,嘴角溢出的茶水顺着嘴角流到脖颈里。
  
  “怎渴成这样?”顾雪臣惊讶,“做什么去了?”
  
  吃了水才觉自己活过来的甘棠垂下眼睫,懒洋洋斜他一眼,“管得着吗?”
  
  顾雪臣瞪着她不说话。
  
  甘棠被自己的脸盯得着实不自在,只好道:“不过是去勾栏瓦舍听人说书。”
  
  “那种地方鱼龙混杂,”顾雪臣皱眉,“若是下次出去将青槐戴上。”
  
  “顾大人!”甘棠一脸不悦,“咱们都已经和离,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顾雪臣嘴巴张了张,终是没有作声,坐在那儿望向窗外。
  
  甘棠径直坐到桌子的另一端,觑着他的神色。
  
  年轻的女子浓黑纤长的睫毛低垂着,将那对顾盼生姿的狐狸眼压在眼眶里,受了委屈似的,微微上扬的眼角洇出一抹红痕。
  
  甘棠瞬间就心软了。
  
  那是她自己的脸,又生得那样美,总叫人不忍生她的气。
  
  也许从前顾雪臣也是如此,对着她这样一个美貌柔弱的女子生不起气来,叫她误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是不同的。
  
  算了,都已经和离了,还与他争个高低做什么。
  
  她站起来要走,他突然道:“我知晓我如今管不了你。”
  
  不待甘棠说话,又听他道:“凡事皆有因果,若是想要换回来,须得找到互换的缘由。”
  
  缘由?
  
  甘棠想起昨日早上与他签了和离书后,想着后日要替自己的孩儿做法事,所以便来大相国寺暂住。这些日子她日日为铺子的事情奔走,本就疲累不堪,再加上心情不好,沐浴后早早便睡下了。谁知睡得正香,被吃了酒的顾雪臣强要,然后今日一早醒来两人就成现在这般模样……
  
  一想到昨夜被他在床上变着法欺负,气不打一处来的甘棠顿时来了精神,眸光幽幽瞟向床铺。
  
  顾雪臣的脸倏地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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